站在了夜靈寒的辦公室之中,凌正風四處觀瞧,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藍符,輕聲說道:“希望你就是他。”
藍符光芒閃爍,面前一道奇光乍現,夜靈寒設下的傳送點再次被打開,凌正風一步踏進去,入口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古堡監獄之中。
緩緩下到古堡地下一層,凌正風凝目觀瞧,左右兩排牢房,銀光耀眼,其中一間牀榻上躺着一位,對面還有三人,一男一女,角落裡還蹲着一位披頭散髮的人。
而他們也注意到了來者,趙天元瞪大眼睛瞧着,等看清面貌後,眉頭一皺:“你是什麼人?”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凌遠山的人,他在哪兒。”凌正風隨意的看了一眼趙天元,目光搜索,表情困惑。
“你找凌遠山?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趙天元回頭看了看蹲在角落裡的凌遠山,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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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的動作,凌正風心頭一跳,仔細打量那蓬頭垢面之人,雙手不自覺握緊,青筋暴露。
“他...”
趙天元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凌遠山,你想怎麼樣?”
“凌遠山...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凌正風直勾勾的盯着凌遠山,語氣竟帶了顫音。
“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沒必要告訴你這麼多吧。”對面的布朗此時冷聲說道。
“我叫凌正風。”
“凌正風?你說你叫凌正風?!”趙天元與麻宮純子和布朗分別對視一眼,三者皆是心中猛跳。
而本來一動不動低着腦袋的凌遠山,卻突然站起了身,血紅的眼珠子瞪大,面龐髒亂,簡直沒有個人樣兒。
“凌...凌正風。”
看到凌遠山的臉,凌正風表情更加怪異,雖然他很髒,但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正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不可能,我兒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夜靈寒他沒有騙我,不可能,這不可能!”凌遠山狀若瘋狂,抱頭痛嚎。
趙天元連忙扶住他,朝麻宮純子吼道:“純子,趕快給他治療!”
麻宮純子點點頭,伸出右手,一團青芒閃爍,照耀在凌遠山身上,讓他情緒漸漸有所好轉,大口呼吸着粗氣,腿腳不斷哆嗦。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看着這一幕的凌正風,不由得怒目圓睜。
趙天元嘆了口氣,攙扶着凌遠山躺在牀榻上,這才說道:“你果然是正風,當年你們失散,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還以爲...”
“你父親一直在找你,只是一無所獲,他始終相信你還活着,保持着樂觀心態,可是直到有一天,夜靈寒說他抓到了你,遠山雖然嘴上說着不相信,但他還是落入了夜靈寒的陷阱,被抓捕到此。”
趙天元聲音沉悶:“被關起來這麼些天,他受盡折磨,最終變成了這樣,不過好在你終於回來了。”
“正風,你不會也是被夜靈寒給抓回來的吧?”布朗瞪大眼睛,驚恐的說道。
凌正風搖搖頭,說道:“布朗叔叔,好久不見了,我都差點忘記了你的樣子,放心,夜靈寒還沒有這個本事抓到我。”
“那就好,但你怎麼來到這兒了?”布朗滿臉的詫異。
“你們還記得之前有人闖入過這裡嗎,他叫唐小白,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從他那裡得知,這裡好像有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我也是想來確認一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
“原來是這樣,可是現在遠山他神志不清,如果他知道自己兒子就站在這裡,不知道他會有多麼高興。”趙天元點點頭,看了看昏迷中的凌遠山,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都是夜靈寒做的嗎。”凌正風看着父親,目光顫動。
“是,但正風,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以你一人之力,根本對付不了整個夜靈事務所。”趙天元唯恐凌正風會做出什麼事情。
“趙叔,我現在可不是十幾年前的我了,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會做傻事,但我必定會和夜靈寒成爲敵人,傷我父親這個仇,我不能不報。”凌正風握緊拳頭,微微深呼吸,沉聲說道。
“風兒,你既能來到這裡,我相信你肯定有那個本事,但你畢竟是一個人,如果要對付夜靈寒,你還需要幫手。”趙天元凝聲說道。
“幫手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但我現在要做的,是救你們出去。”
“不可,如果你有所行動,夜靈寒必定能夠察覺,那時候可就是打草驚蛇,除非你有完敗夜靈寒的信心,否則我們必定要一直留在這裡。”趙天元勸解凌正風。
“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在此受苦。”
“正風,現在一切都不能着急,我本來以爲可以彌補我當年的過錯,但夜靈寒的所作所爲,讓我明白,我現在去死根本於事無補,那樣更是愧對夜陽夫婦,我必須拯救夜靈寒,讓他放下執念,不然我死後,如何面對夜陽。”
“可是...”凌正風還要再說,但趙天元衝他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了,這次你能安然無恙的進來,相信之後也不難,你不宜待的時間太長,你們父子終究會有相見的一天。”
“好,我一定會再回來的。”凌正風長呼一口氣,凝重的點點頭,最後看了父親一眼,轉身離開。
麻宮純子坐在牀沿,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啊,我們會落得這種下場,看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趙天元點點頭,說道:“我們別無選擇,只要能夠讓夜靈寒重回正道,我死而無憾。”
......
新城外,高山叢林之中,一抹白影飛速閃過,驚起飛鳥無數,蘇靈雪表情陰霾,她心裡隱隱不安,而且這種感覺愈來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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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尋覓着夜靈寒的氣息,不斷的接近黃城外的小鎮,而躲藏在鎮外叢林的白城一行,氣氛也是一片黯淡。
“明明我們勝券在握,最後竟被夜靈寒翻盤,實在可惡。”白城越想越氣。
白奎坐在一邊,運功休養,此時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那只是意外而已,城兒不必驚慌,等我恢復傷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