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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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匆匆吃了晚飯,我便下了樓。因爲阿華還沒有來,我便坐在鞦韆上一個人想着往事。

“嗨!”阿華在背後拍了我一下。

我徒的一驚。“嚇人呀,像個鬼似的。”

“是呀,我本來就是鬼嗎。我就是要嚇你一跳。”她做了一個恐怖而可愛的鬼臉。

我笑了。和她呆的這兩天,我笑的次數比前兩個月加起來還要多。她還是那個老樣子,任性可愛而快樂。而從前的我也自有自己的快樂,只是阿茗走後……

“是不是又想起阿茗了”

我搖搖頭道:“我不想她又能想誰呢?”

“想我呀,你說真話,在我走的這兩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呀,經常呢!”

“哼,算你說的漂亮,要讓我知道你說謊話,我一定不饒你。今天我們去哪玩呀?”

“你說吧。美麗的小鬼同志。”

“那就去遊樂場吧。”

我們往遊樂場走去。途中經過一灘水,我跳過去,而阿華伸出手來,“拉我過去。”

“有沒有搞錯,你還用拉嗎?”

“是的,在這時候,你要表現出君子風度。”

我只好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過來。而她卻再不肯放手。我想了想,也就順其自然了。

到了交費處,我說:“來張票。”

收款員很奇怪地看看我:“一張嗎?”

廢話,不是一張還是幾張?可是――我看看阿華,她正在同收款員打招呼,“不,兩張”。

走出來,我問:“他也能看到你?”

“不行嗎?我又不只屬於你一個人,難道一直只讓你一個人看到嗎?”

我們坐上過山車。想享受一下刺激的感覺。

阿茗就曾經很愛坐它。

瘋狂過後,我們來到旁邊的公園旁。

登上假山,我與阿華並排坐下。

阿茗到底在哪呢?我想。以前,我們會經常坐在這裡談天說地,她依偎在我的胸前,我們一起談談過去,說說未來,或者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坐着。而如今,她在哪我都不知道,只留下孤單的我……

這時,阿華輕輕靠在我的肩上,我突然條件反射似的推開了她,“我不能……

“不能什麼,不能對不起阿茗?你知不知道,她已經走了,不再回來,你再等她還有什麼意思。你不能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下,你應該有新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不接受我可以,必竟我不能陪你太久,但我希望你能起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