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斜陽西下

漢魯聽從父親的吩咐,擔怕炎黃二人的追來趕盡殺絕,他只好帶着弟弟亞魯和所有族人一路向西南方向逃離,就這樣不分白天晝夜,走了不知道多少天。

蚩尤爲他們指定的位置是南中,漢魯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南中在東邊還是南邊,所以他只能帶領族人向西南方向逃離。

蚩尤因爲他擔怕炎黃二帝會追趕到他們,所以只好千叮囑萬叮囑,一定要漢魯帶領他的族人逃離東方,總而言知,逃得也遠也好,最好是永遠不要回到東方來。

然而、在逃往西南的路上,是困難重重,那一眼望去,都是陰森森的大原始森林,高山險峻,密林碧布,一棵棵參天大樹隨處可見。

漢魯帶領部落已經跑了整整三十天與二十九個夜的路程了,現在已經是進入農曆九月左右了。

然而、九月的天太陽還是一直不依不饒的透過密林的雲層,曬得每個趕路的人都是大汗淋漓,有的人,心還在不停的加速跳動。

今天下來大家已經又餓又累了,人困力乏,實在走不動了,天又是這麼熱,部落已經無力承擔前行的路了,這時帶領族人的漢魯,看見大家都餓得走不動,餓得兩眼發藍了。

他向來的方向看去,那已經是隔着茫茫的大山,一層又一層了,已經擋住了他的眼線,根本就沒有像東方的那種地平線的一絲空隙。

這次他終於有些放心了,說道;“既然大家都走不動了,那就在此歇歇片刻,漢魯高聲叫停下來後,剛趕了幾天幾夜路的部落人,已經都快餓慌了,婦女和老年人都感到精神恍惚,眼睛發藍,只是這一路上的恐懼讓他們忘記了飢餓,這一停下來歇息,有的人就坐不住了,坐下去就不停顫抖起來,有的卻因爲失去親人,還在痛哭流涕!

部落裡有弱小的嬰兒,也有年過半百的老人,一眼看去,一切都是那麼的淒涼。

有的人擡起頭來,飢渴的看着漢魯,希望他會想個什麼好的辦法來爲大家解決眼前的飢餓,也有人問道;“漢首領,你說那些大軍還會追來嗎?”

漢魯看着那人嘆了口氣回答,我想已經走了這麼多天,相信漢人是不會這麼快追上來了吧,各位走了這麼多天的路程,也是累壞了,就在此地安心歇息片刻,我想想辦法找點吃的來,漢說完後大家一個個跟着坐了下去。

族人們坐下後,各自在自己的口袋裡想找點什麼吃的來充充飢,漢此時看見每個人在找吃的時,他急忙站起來說道;“大家先不要慌?”

可他話音剛落,一個婦女氣沖沖說道;“漢頭領”我們都已經跟着你餓了幾天幾夜了,能不慌嗎?

婦女說完、直往身上的口袋裡掏,這時大家也跟着她往口袋裡找吃的了,也就不聽漢魯的勸了,漢這時真的也慌神了,連忙起身說道;“口袋裡已經沒有糧食了,剩下的這一點點糧食,我們是不能吃的。

此時、大家又無力的看着漢,都覺得他想是讓大家都死了一樣,漢繼續說道;“大家可知道,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阿爹阿哥,和所有人的長輩用鮮血換來的種子”就爲了種子,我們才捨生忘死逃了回來,這些種子我們是不能吃的,大家在熬一熬吧……。

等我們找到安身之處後,在將這些小麥種種下去,將來我們的子孫後代就不會在爲了吃而發愁了,大家說對不對啊?

此時、老一點的婦女們聽到“漢魯”這番話後,覺得他說的完全有理,此時都起身來看着他,可每個人眼眶裡都紅了,大家點點頭贊同漢,強忍着飢餓,砍樹皮,找能的植物。

只能將小麥又放進每個人隨身攜帶的口袋裡去。

漢很清楚,不能讓大家餓着,在餓下去,地方還未找着,人都餓得不能動彈了,肯了這麼多天的樹皮,草根,每個人都四肢無力了。

不能再匆匆忙忙的逃跑了,得想辦法爲大家補充一點“肉色物體”想到這裡,漢魯站起身來向四周的叢山峻嶺看了看。

看了許久後,他便吩咐道;“大家聽着,我們得進山,不然小孩跟老人就吃不消了。

大家一聽要進山,對於他們這些孩子來說,從未捕獵過大的野獸,過去在部落裡,他們只管抓蛇,抓兔什麼的小動物,就算有那麼幾個人抓過,但那也是經驗不足,一不小心就會被野獸傷害,甚至死亡!!

而這些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們也只是能講講,現在沒有辦法了,就算大人不吃,小孩子們也要補補身體。

經過男同胞們大家商量後,漢魯確定進山找吃的——!

他吩咐道;“除了婦女、小孩、老人在此休息之外,其餘的人都跟我進森林,我們去抓捕獵物。

婦女們一聽大家要進山林,都不同意了,因爲這大森林裡,一進去就出不來了,不是迷路,就是掉進萬丈深淵的洞穴裡去,特別是迷路。

漢不慌不忙向婦女老人們說道;“大家不要擔心,進林之後,我們就以砍樹爲標記,到時跟着標記返回原地就行,這樣就不會迷路了。

說完、他嘴角微微一笑說道;“等大家填飽了肚子,我們纔有力氣趕走,大家說是不是啊……?

此時一個個像瘟神一般,半信半疑輕輕點頭,說完漢帶着一部分人跟着他進了深山老林裡走了,都說進山容易,出山難。

所以他們商量,進山之後,他們找了一塊平攤的地方,漢魯吩咐大家,分頭尋找獵物,記住每走一步都要在樹上打個標記,無論那幫人先返回,然後就再這裡等待大家。

他們年紀雖小,但個個都懷有捕獵身手的絕技,在深山老林裡,除了迷路,和看不見的洞穴之外,他們就如同平地一般,漢魯吩咐分開來尋找獵物後,大家都小心翼翼四處尋找目標去了。

正日當空,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不必自己一把看來真的不成。

就在大家犯愁的時候,其中一個少年發現前面林子裡突然有了響動,當時他就高興不已了,他在心裡想,這一定是個大獵物……!

便小心翼翼的走過林子旁邊探頭去看,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就當他悄悄走近搖動的那個林子一看時,忽然讓他驚訝不已,原來是兩頭野豬正在性情。

他正想偷襲兩頭野豬時,突然心想,何不等野豬忙活時,在給他們一矛一個不是一舉兩得大好收穫,想到這裡,少年拿起手中長矛對準野豬,意思做好隨時代伐狀態。

可突然、兩頭野豬其中一頭髮現了他,就猛地擡起頭來,少年、看到被野豬發現他後,便大聲喊道;不好!

話未說完急忙將手中長矛刺了過去,可此時已經有些晚了,野豬已經跑到了他的跟前來了,在面對野性強烈的野豬,少年只能是措手不及。他急忙四處閃躲,野豬被他這一驚擾,瞬間野性大發,就朝少年追趕上來,好似要將他活嚼、生吞一樣。

少年慌忙中,一不小心又將自己手中長矛弄丟了出去,野豬看見獵物沒有了兇器,更加猖狂起來,就在此時,少年發現前面有一棵棕樹,急中生智的他,一蹦腿跳上了棕樹。

然而跳上棕樹的他以爲可以鬆口氣了,他咽口水感嘆道;“啊、呀”真是謝天謝地,差點小命就沒了!

正當他在棕樹上舒服時,棕樹頓時搖晃起來,他自言自語說,一、沒有風嘛,怎麼樹會搖擺啊?

他低下頭往下一看,啊,棕樹已經快要被野豬拱翻了。

他想重新跳去另外一棵樹上,可距離實在太遠了,根本就越不到對面去,而且樹下面還有兩頭野豬轉悠着,他這一走神,棕樹瞬間便倒下了,野豬看着他倒下,似乎也在笑。

少年還沒等樹到在地上,他便急忙先跳地上了,就在這時,轉悠的那頭野豬向他拱了上來,少年再次想逃,可誰知那時快、那時慢,少年被野豬狠狠的撞到在一大棵棕樹下去,野豬將他撞倒在地後,他一邊拼命想掙脫野豬,一邊大聲呼喊救命,救命啊!

救命……!

就在此時、還在尋找獵物的“亞魯”到有人在呼喊救命,他側耳傾聽,聲音不遠,就在他的右手邊,他一振身體,便迅速跑了過來,可此時的少年,又爬上了一棵大樹。

“亞魯”一看樹下面,有兩頭野豬正在樹根下不停往樹根底下拱扒,就在這一時間,其中一頭野豬發現了亞魯,扭頭就向亞拱來,亞魯看見野豬正向自己拱來了,不慌不忙將背上揹着的長葉大劍拔了出來,等待野豬。

就當野豬猛拱過來時,亞頓時跳起身子,雙腳迅速的掛在一棵樹枝上,閃電間向着豬的前臂膀就是一劍刺進去,緊接着又連忙將手中長劍拔出,然後再次插進野豬後面脖子裡去,又迅速將劍拔出!

頓時、野豬鮮血如噴泉一般噴灑而出,將鮮血都染紅了整張臉,被“亞魯”刺中的野豬,很快就倒下了,眼前倒下的是一頭三四百斤重的野豬,便一動不動了。

“亞魯”輕輕將臉上鮮血擦去,緊接着又是第二頭向自己這邊拱來,亞魯、此時已經來不急閃躲了,便迅速將手中長劍朝野豬頭部砍去,他一邊砍一邊被野豬推着往後退!

然而、被刺痛的野豬用力向“亞魯”直直逼近,被逼急的亞魯,只好一邊閃一邊將劍刺殺,向野豬身上隨便猛刺,直至刺到野豬倒地不動彈爲止。

就在此時、大家聽到有野豬慘叫聲後,就順着叫聲跑了過來,大家走近後,看見滿身血跡的亞魯,人們都以爲他受傷了,可此時、爬在樹上的少年,有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頓時不知所措,就問到少年因何發笑,少年名字叫張魚,漢魯問道;“魚你笑什麼?

這時的張魚已經笑開了,那有時間回答他的話。亞魯、也不知他爲何這樣笑,漢魯”又問“亞”有沒有受傷,亞魯的回答是肯定的,一點事都沒有,還很精神的對所有人說,我沒事,很快大家將野豬分成幾份,然後唱着歌兒扛起打來的野物,走出了深山老林。

看到孩子們都凱旋歸來後,部落高興即了,老人們也就跟着忙開了,有人到河邊打水,有人撿柴,有人鑽木取火,當大家都吃飽喝足後,勞累幾天的部落便昏沉沉睡去了。

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的族人們,

倒地就是一頓呼呼大睡,亞魯、也靠着一棵高高的參天大樹迷迷糊糊跟着也就睡着了,很快、亞魯、就進入了夢境……。

他起身來看到大家正睡得憨時,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剛纔野豬留下的血腥味,便想找個去處將身上血液洗淨,他趁趁懶腰起身後,就直接向着河邊流水的地方不慌不忙走去了。

然而、此時的太光已經斜陽夕下了,但透過談談樹葉枝丫,照射在他正要去的河水面上,映照出了金光閃閃的光芒,像無數道劍心,這一道道無窮無盡的光芒,非常刺眼,刺得“亞魯”兩眼發酸,於是難以張大眼睛,他眯着眼看向水面。

河水總是嘩嘩啦啦的流淌着,就如同一位老人在給他講一個很久很久遠的故事。

亞魯蹲在河邊,河水清晰透底,也能夠看清河底裡面的鵝卵石。

亞魯站在河坎上,河裡的倒影映照出他那青秀的面孔,雖然看得不是太清他那雙濃眉大眼,卻看得清清楚楚他身後揹着的那柄長葉大劍和一把彎弓。

箭盒裡還剩下幾支未射完的箭羽,就如同擺設一般,正倒影在河水面上,長長的一柄寶劍、偏離在“亞魯”的肩部邊緣,大約幾十公分長左右,亞魯看着眼前的這條河水、流淌得很平靜,他心想,如果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啊,我們不用逃離家園,不要這樣顛沛流離。

此時的《亞魯》什麼都還未放下,他心事重重,部落的安穩,前方的危險,什麼都在腦海中浮現出如山一樣的包袱,雖然有哥哥帶着他們,但漢魯始終有些懦弱,好多事情他都拿不定主意。

他很需要清醒清醒了,看着清晰的水,他一跳跳進河水中去了,在河中、他正將身上血跡洗淨時!

然而、就在他擡起頭的那一瞬間,就看到河面上出現了驚人一幕,頓時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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