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大BOSS去塞外了。
帶走胤祥,卻把胤禎留下。於是小十四…呃,應該是大十四了,就天天往我們八貝勒府跑。
表哥、華南時常抱着小倫來串門,廣華——就是小悟空,偶爾也會被保泰送過來。
十阿哥樂呵呵的喜歡過來找吃的。
門庭若市的八貝勒府和對面那自從弘暉走後就永遠緊閉大門的四貝勒府形成鮮明對比。
幾個大人關在書房談事情——也可能是在背背山。
幾個小的陪我坐在院子當中,聽我彈鋼琴:李斯特的‘愛之夢’,是我做爲媽媽對他們的想念和祝福。
望着那從鋼琴後面越過來的小臉,心中恬淡:悟空、小倫、還有胤礻我 ……哇卡!十阿哥的胖臉怎麼伸到面前來了?
老十收起一臉認真表情,撓頭呵呵笑道“焱妹妹,你彈得曲子真好聽!呵呵,比我家養的紅子叫得還好聽!”我完全無語:姑且當作他是在誇我吧……
“十弟,你又來打擾表妹!”九阿哥笑着走過來,後面還跟着倆。
“八嫂,琴藝漸長啊!把十哥都給迷住了。”胤禎終於知道叫八嫂了,可後面這話什麼意思?
不理他,直接奔向老公:“你們事情都談完了?”
胤禩摸摸我滿頭的汗,微笑的看看自家寶寶們,“都談完了。這日頭正足,回屋子裡去吧,小心中暑。”一句話未了,就看見華南端着自制飲料搖擺而來。
“哇哈哈!九嬸兒來啦!”悟空一見那托盤,就知道是好東西。連十四,老十都一頭跟過去。奶油、西瓜汁做的古代麥樂酷,他們等的就是這一刻。
胤禩看着大小哄搶的鏡頭哭笑不得:“這飲品可又是你想出來的?”
“恩,我想的,九弟妹下廚!”端起一杯,“來嚐嚐,親愛的。”喂到嘴邊,某貝勒微笑着難爲情的吃下一口。
旁邊起鬨聲響起:“嫂子,我也要‘來嚐嚐’!”胤禎伸過頭,學着我剛纔的樣子。
“一邊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牆那頭兒?”——‘牆那頭兒’是四貝勒府。衆人哈哈大笑,老十笑得最大聲。
“切!”
胤禩也笑着,溫柔的把我攬到懷裡,“這吃的還有沒有?”
嘿嘿,肯定又是給他額孃的,“有,已經留出來讓人送進宮呢。”做你媳婦這麼多年,不用等提醒啦。
邊上的人搖搖頭:“是想給何先生府裡送過去。我覺得小彩蘭肯定也愛吃。”
“好,這就叫小子送去。”
自從何焯來教胤禩練毛筆字,這師徒倆感情好的不得了,對雙方都是尊敬有加,何焯的小女兒何彩蘭也經常進府來玩兒。我第一次聽這名字,又是憋笑憋半天——倒過來念,不就是藍采和嗎?何焯先生練書法、修文書的同時也是全力置身於搞笑事業啊!
送走一堆饞貓兒後,我回到房間沐浴,打算洗洗睡了;金小蟬同學洗過澡後說他還有摺子要寫,又回到了書房。我一聽這個,估計又要到深夜,自己翻身上牀,找周公去咯!
院子另一頭。
“爺,進去嗎?”
被問的人不答,只是一個大跨步就進入了房間。毛東珠還未睡,一看是貝勒爺來了,驚喜萬分:“爺!您怎麼過來了?”馬上調整好姿勢福身,擺出性感樣子。
誰知貝勒爺也不鳥她,直接從梳妝檯的抽屜裡翻出個紙包兒,舉到女人面前:“這是怎麼回事?”聲音嚴厲。
女人臉上從驚喜變驚恐,說話結巴:“這、這是……”剛想到說是‘耗子藥’,就被來人打斷:
“我找人試過了福晉日常所食之物,來人報告說福晉平時喝的湯、粥中都被加了少量紅花!是不是你乾的?”
“爺、爺我…奴婢我…”語無倫次。
“福晉那次流產,也是你乾的咯?”危險的眯起眼睛。
“不是我!爺、奴婢……奴婢……”
對面人也不管,直接把紙包扔給旁邊跟來的人,“你看看!”
那人先聞聞,又嚐了嚐,“回貝勒爺的話:紙裡的東西正是紅花。”
胤禩聽聞,上前一步扼住女人的喉嚨:“你夠狠心啊!不但用藥致使初焱流產,還一直在她飲食中加藥不讓她再懷孕!”越說越激動,手勁加大,“你知不知道謀害大清嫡福晉是什麼罪過?!”連問帶搖。
旁邊的人一看爺急紅眼了,趕緊上前勸阻:“爺!這事過去太久了,現在搜到紅花也證明不了當時福晉流產就是這丫頭害的。您現在要是傷了她,到時又惹各位娘娘責怪!就是對着福晉的影響,怕也不好。”
胤禩聽了,略微鬆了鬆手,看看毛氏因爲缺氧而漲紅的臉,“哼”了一聲,一下把人甩開。轉過身去不再看地上的人。
“滾!叫她滾到莊子上!從今以後別再讓爺看見!”
是夜,一輛馬車拉着毛氏離開了貝勒府。而另一邊,張氏房間的燭光也熄了下去。
躺在牀上銀牙咬碎:“郭絡羅·初焱,霸佔着爺這麼多年……孩子都沒了兩個,居然還讓爺這麼寵着你!別得意!我遲早要扳倒你,把爺奪回來!”
“阿嚏!”揉揉鼻子,“誰想我了?”
看見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胤禩:他嘴脣微啓,眉頭微皺——做噩夢了?拿起毯子輕輕蓋在老公身上,找到他手臂上的好位置,躺好,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