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得到樸羅大師的全力支侍心中大喜,他馬上說服他的師弟許長虹與他一起組建門派。許長虹正苦無立身之地,十分贊成秦江月的主張。
“師兄所想正合我意,我們辛辛苦苦就是想爲江山社稷做點什麼。如今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正好起事。”
“師弟需明白,我們不是振臂一呼揭竿而起的草莽,我們是組建合理合法的江湖門派。”
“嘿!”許長虹小眼睛一眯,故作神秘道,“我說的‘起事’非造反,而是‘做事’。想做事不起事行嗎?大丈夫做事頂天立地,不來點殺氣怎麼立於江湖?”
“好!好!好!老弟說得對,你說的‘起事’我全部接收。你能不能爲我們的門派起一個好聽的名字?”
“這個我得好好想一想,那些好聽的名字都讓人家給佔了。”許長虹的眼球轉了兩圈,然後道‘義林’怎麼樣?‘義’就是道義,‘林’就是多的意思,道義滿天下,我們就是要走遍天下!”
“‘義林’?”秦江月細細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不錯。道,“還可以,意思很深,挺大氣,定下來吧!”
“好!”許長虹非常的高興,“義林從今日起就開張吧!我想問的是你這個義林的幫主有何吩咐?”
“吩咐還沒有,打算還是有的。”
“啥打算快說!我爲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
“招兵買馬,徵天下豪傑。”
“招兵買馬還可以,徵天下豪傑嘛……”許長虹晃了晃頭,“有點困難……”
“我們以樸羅大師的凌霄劍爲旗號,以青龍山爲基地,徵天下豪傑不成嗎?”
“不好說!”
“若不行,我們就請樸羅大師出山,以他的名譽廣招有識之士。”
“你與樸羅大師說了嗎?”
“我只說過要建立一個門派,至於他加不加入等你去請。”
“我去請?這麼大的事讓我去請?許長虹又眯起了他的小眼,神叨叨地問,“請問,我何德何能?”
“不好意思,讓小弟爲我辛苦了!無論成與不成,大哥我先謝了。”說完,秦江月雙手一揖。
許長虹撇了撇嘴:“這不是幫主幹的活嗎?怎麼會落在我的頭上?”
“能者多勞,這是古語,秦江月笑着說,“用在你身上最合適。”
“那好,兄弟我這就去。”許長虹一身的幹勁正無處使,見秦江月如此信任也就慷慨答應了。
“還有一件事需要請示。”秦江月說。
“什麼事?”許長虹問。
“他要不同意你走,你走得了嗎?”
“我明白!”
很快,許長虹就回來了。看他笑吟吟的樣子,一定是辦得很順利。見到秦江月的第一句話是:“老天都在支持我們!”
“樸羅大師同意了?”
“同意了!”許長虹喜滋滋地說,“樸羅大師說,你們兩個徒兒做事穩妥,又肯吃苦,我全力支持。”|
“你說我們先以他的名譽?”
“正是!”
“太好了!秦江月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沒想到樸羅大師全力支持我們,有了他的支持我們下一步就好做了。”
“下一步是啥?貼告示嗎?”
秦江月搖了搖頭,道:“先不用,我們先在私底下招夠十來名,然後讓這些人爲我們作宣傳。”
“也罷。”
這會兒,秦江月心裡很坦然,有樸羅大師的全力支持他不愁自己的義林無處安身也不愁義林招不來人才。
他愁的是怎麼開始義林的第一步,他覺得義林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既不違法又是道義之事。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江湖立住腳根。否則,他的義林在孃胎時就死定了。
“哎……”想了半天也無事可做,秦江月很感嘆,雖有壯志,卻力不從心。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際,一個想法跳進他的腦海。
“走,隨我到呂莊!”他拽着許長虹的胳膊向廟外走。
“爲什麼到呂莊?”許長虹一邊走一邊疑惑地問,“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很重要!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江月與許長虹來到虎頭山下一個叫呂莊的村子,在這裡他們要見一位朋友。
“嗬,哪陣風給二哥吹來了!”在呂莊一個偌大的院落裡秦江月見到了很久未見的表弟。史長風驚異地望着秦江月,咧嘴一笑,胖乎乎的圓臉將眼睛擠成了兩道縫。他拍了拍秦江月的肩,問,“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小弟說得對,爲兄此來有要事相求。”
看到秦江月很神秘的樣子,史長風將秦江月讓至他的密室。
“我聽說軍餉被劫乃徐洪與馭虎山莊的人聯手乾的,此傳是真的嗎?”
“劫軍餉?不對呀!我們是劫過一次,但不是軍餉,是壽禮。”史長風收攏了自己的笑容,嚴峻地問,“二哥爲何問及此事?”
“此事重大,有關北燕的命數,望小弟直言相告。”
看到秦江月如此鄭重如此嚴峻史長風有點悚然,他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隱秘,疑惑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秦江月你們劫的不是壽禮而是軍餉,無論哪朝哪代都不是小事。一旦東窗事發,一干人等都難逃死罪。當下馮距執掌朝政,他昏聵無能,一旦他被推翻或有強人彈劾徐洪,徐洪被削職爲民你們逃得了干係?從長遠計,你不如早早洗清自身免除後患。”
聽到馭虎山莊的人捲入劫軍餉一事史長風很是驚懼,想當初,馭虎山莊的人接到一個活,有人要與他們聯手劫壽禮,起初,他們並沒沒有答應。但經不住來人的口若懸河,以重金相許,又說朝中一名要員作後臺,莊主呂進動了心思:“弟兄們手頭拮据,生活無着落,就幹了吧!”誰知這一干,竟成了重犯。
“二哥所言極是,”史長風萬沒料到劫壽禮竟然成了劫軍餉,此時,他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不知所措,“但小弟不知如何洗清?”
“你參加了議事?”
“參加了。”
“你還記得找你們的那個人的名字嗎?”
“像貌是記得了,但此人沒有說出他的真實姓名,他讓我們稱他爲韓公子。”
“韓公子?”秦江月細細琢磨了一番,聯想到徐洪與禮部尚書韓叢生的密切關係,覺得這個韓公子有可能是韓叢生的親戚,“他與你們怎麼談的?”
“事成後我們給韓公子送去一半,剩下的一半馭虎山莊的人分了。”
“據我所知你們劫走的是二百萬兩白銀,你分多少?”
“我分五百兩。”
“五百兩?犯不犯啊!”秦江月顯出很驚愕的樣子,“此案一旦被查實,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