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比武大會

張博猜得不錯,秦江月並沒有離開軍營,不但李蒙的搜城白白費了力氣,也令四下追趕的顧豐無功而返。

顧豐接到皇命去軍營搜查時,不能說搜的不夠細,顧豐手下的士兵蠻認真的。那麼,秦江月何以沒被發現?

這件事歸功於史長風,張懷亮傳達了皇帝的聖旨後,史長風來到自己的轄區,他的轄區就是軍營的大牢。他掌管大牢是秦江月特意委派的。此時的大牢有一名重要的犯人,胡威。

軍中的大牢設計得十分巧妙:每一間牢房的後面都有一個暗哨,所謂的暗哨就是秘室,用來監督牢房的犯人,通俗點說,這個暗哨相當於兩千年後的監控。之所以稱爲暗哨是因爲監控者進入秘室之前,都得將此牢的犯人帶出去,然後再帶回來。一進一出,一出一進,才成之爲暗哨。暗哨的門是一道移動的牆,很難被人發現。

沒想到就是這個“暗哨”成全了秦江月,他在顧豐搜查軍營時人不知鬼不覺地逃過一劫。

馮距不是下命令了嘛,還要繼續搜查軍營,相信,配合得十分默契的秦江月兩兄弟依然會天衣無縫。有史長風這位嗅覺靈敏,反應極強的參軍,秦江月依然是那位有勇有謀果敢善斷的將軍。

秦江月還在軍營的事有四個人知道,除史長風外,他們分別是風颶風、張懷亮、許長虹。四名忠誠者不用贅言,一個手勢,一個眼色,就會知道秦江月境況如何。這種高度保密,罕有人知的防衛體系足以抵擋來自朝庭的壓力和搜查。

颶風、張懷亮、許長虹三人研究的大比武的內容比較豐富:騎術,箭術、長矛、劍術。

獎品很單一,銀子。

銀子從何而來?

秦江月將沈飛的遺產收到軍庫後令專人把守,但沈飛後來發現無論軍餉多麼緊張秦江月都沒有動用他的遺產。沈飛明白,秦江月在刻意保存這筆捐贈,他要在沈世雄的兒子最需要資金的時候返還於他。

沈飛不得不向秦江月提議,此銀獎給那些作戰有功人員,或者武藝高強的士兵。但,秦江月沒有同意。

現在,沈飛是軍中的大元帥,他有權處置這批財產。

“無論何種武藝,第一名賞銀二十兩,第二名賞銀十兩,第三名賞銀五兩。”

一個軍中統師下了命令,誰人不聽?但偏偏就有人不聽。誰?颶風。

“張將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相信這句話,這是人性社會的經驗。但,我們是北燕的軍隊,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我建議張將軍可將獎勵的數額減少一些。”

“不用了!”張懷亮搖了搖頭,“這次,我一定要給武藝超羣的人重賞。因爲這些人平時肯下苦功,戰時肯賣力氣。北燕的軍隊就需要這樣的人。”

事實上,颶風並非捨不得將銀子給那些勤學苦練的人,而是她認爲秦江月不在,作爲他曾經的下屬是應該尊重他的一貫原則的,秦江月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去獎勵大比武中獲獎的士兵。

“張將軍所想,我當然領會,只是我們的北燕實在太貧匱。這不是我們的民衆不努力而是皇帝不勤政。政治黑暗,經濟蕭條至軍餉貴如生命。所以,我們平時儘量節省每一份開支,留作戰時用。”

張懷亮不想與颶風爭辯,他知道颶風是一個很堅持的人,她是不會讓步的。爲了結束有關獎額的話題,他決定拿出殺手鐗:“獎勵比賽獲獎者的銀子是我捐贈給軍隊的,我早就向秦將軍表明,我的這份財產要獎給武藝高強作戰有功的將士。正好我們舉行了這場比賽,是實現我的諾言的時候了。”

“你的財產?”颶風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不是軍餉啊?”

“不是啊!”張懷亮笑了笑,“就因爲此,我纔敢大膽行事。”

“財產這麼多,用不完嗎?”颶風好奇地問。

“不是用不完,是不想用。”

“這些獎銀若是張將軍的財產,在下無權過問,請張將軍恕罪。”

“隨便問問哪來的罪?“張懷亮笑了笑,“我現在不方便回答不等於以後不回答。”

“那好,”颶風也笑了,“在下願意在以後聽張將軍的回答。”

在颶風的記憶中根本就沒聽說過有人將自己財產贈給軍隊,尤其像沈飛這麼年青的人更沒有。

“這個人這麼怪,在如此亂世竟然將自己的財產捐贈出來,此舉絕無僅有。他是何人?他來自何地?他有何背景?”閃念間,她突然想到那幅簽有祖父名字的字畫,“他爲何持有祖父簽字的墨寶?”

思來想去,腦海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他長得那麼像我的孿生哥哥,他真的是我的哥哥沈飛嗎?如果不是,他爲什麼持有祖父的墨寶?真是巧合嗎?他爲什麼不便說出他財產的來路?是因他是謀犯沈世雄的兒子嗎?”

許許多多的問號堆積在颶風的大腦深處,讓颶風不得不注意這個新任統帥。

因昨晚各個營房都作了大比武的傳達,今天早上參賽者的名單早早就報了上來。

“我們準備開賽吧!”張懷亮向另幾個議事者說,“箭術在騎兵營的營地,長矛與劍術在步兵營這邊。”

新上任的統帥說話果決,不拖泥帶水,很有大將風度。

幾個議事者馬上執行,各自去組織人員參加比賽。

佈置比賽場的史長風早就派人將賽場周圍插上了五彩旗,微風中五彩旗呼啦啦地響着。史長風派人用裝糧用的亞麻袋子圈好每個賽區的範圍,觀戰的士兵們坐在亞麻袋子上形成了規規整整的兩個大圓圈與兩列長線。兩個大圓圈是觀賞長矛與劍術的,長線一個是觀騎術一個是觀箭術的。

史長風在賽前宣講了賽規,與賞銀的數額。同時也宣佈了比賽紀律,禁止打架鬥毆,小團體起鬨等。

參賽的戰士各個精神抖擻意氣飛揚,觀戰的士兵也興高采烈,精神煥發。現場十分火熱,外加時不時傳來的鼓聲,更加激動人心。

“騎兵營、步兵營的全體將士們,”這時,賽場傳來張懷亮的講話聲,“今天我們在這裡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比武大會,是對平時勤奮與耐性的一次考查。希望參賽者用自己的努力賽出好成績,希望觀戰者從中受益得到啓發。”

一陣鼓聲打斷了張懷亮的講話,鼓聲停後,張懷亮表達了最後的祝願:“祝比武大會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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