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龍首之上飛出一位華麗美婦,如仙女般輕輕落在姜豐等人面前,輕柔的飄帶緩緩展開,身後兩排儀仗隊也跟隨其後落在地上。
“恭請神王回宮!”爲首那美婦使了個萬福,微微低頭,櫻桃小嘴輕啓,說出一句讓衆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來。
“她說什麼?神王,誰是神王?”姜豐左右看看問道,發現大家都在瞧着自己,於是看着美婦用手指着自己問道:“你說的神王不會是我吧!”
“正是,還請神王移駕!”美婦起身做了個請勢,那意思是想請姜豐上到龍首去。
姜豐眼珠子轉了一轉,心想管他那多,來都來了,還能推掉不成,於是就踩着滑板上了龍首。
龍首上有座小宮殿,金碧輝煌,宮殿內有個巨大的龍牀,八條小黃龍繚繞在牀邊,栩栩如生。
“神王請上榻,讓奴婢來伺候神王。”美婦也跟了進來,上前就要給姜豐寬衣解帶。
“等下,麻煩別碰我,讓我自己逛逛。”姜豐一個激靈跳出老遠,剛纔他只顧着研究這宮殿內的結構佈置了,差點着了道,心想這神仙幹那事兒都不避人的嗎?
“神王是嫌棄奴婢嗎?”美婦見姜豐跳開,頓時梨花帶雨,嬌滴滴地抽起來。
“行啦行啦!我倆又不熟,你就不用出賣色相了,趕緊打住,告訴我爲什麼說我是神王?”姜豐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就趕緊阻止對方的攻勢,用話題引開。
“神王現在還未恢復記憶,自然是忘記了奴婢,讓奴婢好是傷心呀!”美婦只顧自的哭着。
“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就等我恢復記憶了再說,不然大家不熟,下不了口呀!你說你個大美人,怎麼就巴巴地送到我口中來呢?你先別哭了,跟我講講這神王是怎麼回事兒?”姜豐故意擡了一下對方,這話讓美婦破涕而笑,她整理了一下容貌,坐在牀邊幽幽地說道:“億萬年前,你自碎道法,想用已身去補齊天道,這麼多年了,這天道輪迴,不知你可補齊?要我說你就別那麼辛苦了,這裡一方樂土,難道不逍遙自在嗎?”
“補齊天道?我還真不記得有這事兒,你給我詳細說說,何爲天道?我又爲何要去補齊它?它缺了什麼?”姜豐大感新奇,頓時連問三個問題。
“哎呀神王,你剛回來就問東問西,而且你問的這些問題奴婢哪裡知道,只有你知道呀!”美婦嬌嗲嗲地嗔怒道,美目翻了翻白眼,一頓腳扭頭不再理會姜豐。
姜豐也不在意地說道:“既然不想說就不說,怎麼稱呼你!”
“神王叫我烏即可。”美婦聽到自己喜歡聽的,又轉過頭來說道。
“烏?金烏?你不會是金烏吧!”姜豐吃驚道。
傳說中的神鳥金烏是太陽的化身,那可是熾熱火辣,眼前這美婦難道是太陽的化身。
“什麼金烏?金烏?這名字好聽,謝神王賜名。”美婦彷彿是得了天大的好處一般,高興的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原來神王的賜名是帶有祝福的,不過姜豐的賜名有沒有這個功效就不知道了。
“神王,咱們到地方了,走,去見見你的臣子們。”美婦站起身挽住姜豐的胳膊往宮殿外走去。
出了宮殿門,在龍首上還有一塊平臺,兩個登上平臺,將眼前影像盡收眼底。
只見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宮殿在白雲繚繞中隱現,宮殿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有無數生靈正載歌載舞,禮花滿天,一行巨大的字飄在天上:恭迎神王光臨烏府!
“瘋子主人,這娘們是不是女主人了,你倆剛纔是不是在造小人。”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姜豐腦海裡。
“豆豆,你再瞎講以後沒得骨頭吃。”姜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扭頭正好看見遊弋在右邊的展展,豆豆正在展展背上一臉壞笑看着這邊。
“那是你的兒子嗎神王?和你長的好像呀!”金烏恰到好處地嗆了一下姜豐。
“咳咳咳,算了,你們愛咋想咋想。”姜豐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因爲他還瞟見科馬一臉怨氣地看着前方,還有歌特和鬍子叔在那裡擠眉弄眼地,搞不好已經出上中下三集了。
姜豐心中篤定自己鐵定不是什麼神王,這都是金烏的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真有什麼神王曾經和金烏有一腿,但是姜豐纔多大,不可能是億萬年前的神王,更不會是神王轉世這種橋段。
而且億萬年過去了,這金烏還如此專情,這同樣是不科學的,情感這東西,分離億萬年,只能是化爲塵埃或者醞釀成怨氣,這是姜豐的認知,所以他現在每根神經都在提防着金烏。這事兒還不能傳音告訴其他人,萬一讓金烏察覺了,提前翻臉,自己完全沒有準備,搞不好會讓事態向失控方向發展,因此現在只能強撐着先裝下去,等待契機出現。
“金烏,你這國家爲何封鎖在這地?”姜豐沒話找話,表現出對此地很有興趣的樣子以引起金烏聊天的興趣。
“當也不是封鎖,當年黑麒麟挑撥四大家要瓜分神位,我給了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讓四大家一代不如一代,慢慢消亡。”金烏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姜豐又問道:“那神的眷顧是爲什麼?”
“希望中滅亡,是最好的懲罰。”金烏仰臉看向姜豐繼續說道:“神王,你當年爲了天道身碎道消,後世卻無人記得你,我爲了感到不值,忘記那天道吧!好嗎?”
“這個好說,只是我現在還沒恢復記憶,你說的天道是什麼我都不知道,談不上忘記。”姜豐回道,其實他也是如此想的,什麼爲天道碎了道法,他姜豐是萬不會做那等蠢事兒。
“也對,等你恢復記憶再說,走,今天我要宴請天下,爲你接風洗塵,以後就在這溫柔鄉里,哪裡也不去了。”金烏開心地舞動着腰肢,向廣場上的生靈示意她的王迴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