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車輪有關係的只是路程,和利益有關係的必須是無情。
這條路再遠 最終還是有終點,歐洲十號公路不的終點就是在這個叫【奧】的小漁村。
到達之後,只是有和入住有關係的問題,護照上和身份有關的話題,只是質疑中國人有沒有過來旅遊的權利。
窮是不是原罪,在這個地方體現的特別明顯。
無論是克朗或者是歐元,不能體現身份的 好像都沒有什麼作用。
前臺小夥子和小姑娘的話,無疑是激起了李杉的愛國情緒,雖然國家和政府的區別不是太明顯,但立國的根本李杉是特別清楚的。
“自助和黃種人有關係嗎?”
“沒有,你要是韓國人,或者是日本人都沒有關係,你的這種護照雖然是免檢的,但是不符合我們這裡入住的條件。”
前臺女孩這話說的好像已經經過千百遍,可這些話在李杉聽來,好像就是個笑話。
“你們這種是有限公司吧?”李杉也不多話,只問了這個問題。
前臺小姑娘笑得特別燦爛;“我們公司又沒有股份可賣,自營企業和你有什麼關係?需要接待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杉看起來是在笑,簡珊一臉嚴肅的問前臺的那個小姑娘:“你們是隻接待白種人,還是有別的?”
四分之一亞洲血統的簡珊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能看到前臺的小姑娘一愣,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這句話。
不白,不紅,不黑,不黃的人種,是她現在的經歷拿不準的。
“這個,這個。”她期期艾艾的想要解釋點什麼。簡珊用食指背面敲了一下總檯看似很高的吧檯:“叫你們老總來吧,我要買下這片海灘。”
她這句話一出口,驚訝的不只是前臺的那個小姑娘,李杉心裡也暗自琢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一言不合就想要對方的的祖宗八代給自己服務。
小姑娘的嘴呈現出一個圈形,她不能確認面前這這拄着拐的年輕女人說的是真話,或者是夢話。
簡珊再次敲響前臺的木質桌面:“你做不了主就抓緊叫能做主的人來。”
小姑娘有點驚慌失措,抓起吧檯下的電話就直接打給他的上一層管事,現在這個局面,她覺得好像是培訓時沒有老師教過的。
李杉在旁邊看着,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無論是不是該說的,反正他就是不開口。
覺得不是很快,可急速間,就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小跑着過來,嘴裡還在問:“是誰呢要買下咱們的酒店?”
簡珊側身,,讓別人看起來自己的攻擊性不是這麼強。
前臺的小姑娘有點語無倫次:“就是她,她要買下咱們的酒店!”
匆匆跑過來的男人,好像沒有聽懂一樣,又重複了一遍剛纔說過的話。
小姑娘也不遲疑,把剛纔說過的話快速的又重複了一遍。
地中海髮型的經理好像沒有聽懂一樣,把自己剛纔把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前臺小姑娘差點就要拿手邊的固定電話砸向這個禿頂的經理,卻聽見簡珊的一句話:“我不光要買這個酒店,連你們所有的人我都會一起買下。”
小姑娘現在重新發愣已經不會有人再關注了,那個地中海髮型的經理,這時候好像也聽明白了簡珊的說法。
“我們是出租房間的,不是要賣這個酒店的。”
他的這些話才說了不到一半,就直接被簡珊打斷:“你要是作不了主,就抓緊叫能做主的過來。”
這句話一出口,不光是前臺小妹,就連這個地中海髮型的經理也聽懂了。
聽懂倒是很容易,不過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好像沒有聽過一樣再次發問:“我們的服務給貴客帶來了不適的感受嗎?”
這時候簡珊身後的中年男子發話了:體驗是否舒適和我們要買下這個酒店有關係嗎?
不管聽完這句話在咂摸其中滋味的地中海經理,管家旁邊的兩個壯漢中,有一個已經開始往外打電話了。
什麼叫快,就是一句話不會超過五秒鐘才叫快。
壯漢接通後只是說了一句【嗯】,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機貼近地中海的耳邊。
“立刻移交,你留下繼續服務。”
幾秒內的這幾句話讓地中海更摸不着頭腦,不過現在他終於懂了,現在的老闆說的話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
李杉冷眼旁觀,看見,聽見簡珊幾句話之間就把這個酒店的事落實了,他自己還感覺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原本無主的海灘,和百年前留下的紅紅房子,好像也不能理解這種變化。
沒有驚濤拍岸,退潮前的海浪有氣無力的拍打着海岸,李杉出門,在海岸和紅房子之間遊走。
雖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那個職業經理人泄密的消息傳過來,,他心裡差不多已經有了下一步的預案。
所有的事都很簡單,按照有利益相關和沒有利益相關劃分就可以了。
到了現在這種情況,真理落實的情況,和完全是假的、架空的,還能有什麼區別呢?
他當下直接立正,雖然看上去很彆扭,但看起來他自己已經盡力了。
地中海不倫不類的立正敬禮,在李杉看來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估計他還在這麼快就換了主人的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
對於這種感覺,現在要是直接說出來,好像也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不光是李杉自己的感覺,在睡覺前,孟山貴和小妹都把自己的感覺和李杉說了一遍。
吃完飯躺在酒店很軟的牀墊上,李杉把聽到的這些事開始歸納。
百姓生活,頂多只是會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更多的東西出現,不是陷害,就是別有用心。
把手邊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之後,他關了寢室的燈,這樣還不算,這十幾分鍾內已經通知了國內的學友嗎?或者是戰友。
他不得不清楚,毀壞這個國家的只是一小部分貪官污吏。
在統治者和國家之間選擇,必須得選擇愛國,只是可惜了這個國家,現在已經被蛀蟲們已經弄成千瘡百孔了。
李杉在房間裡自己琢磨這些事,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