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你不應該知道的,我不需要一個已經知道她身份的人爲我辦事,那是十分危險的!”傾浩瀚看着他疑惑的目光解釋着。
蘇浩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眼緊緊的閉着。
“將他處理了!”傾浩瀚開口說道。
那羣人被瓊君趕跑以後,拉開面具瓊君也看到了銀翼的面孔,他詫異的看着銀翼跪在朱霜霜面前,朱霜霜解釋道,“這是廣暉的人,瓊君皇子不要擔心!”
她揮了揮手銀翼起身跟在朱霜霜身後,朱霜霜看着瓊君身後的打扮成商人模樣的侍衛,問道,“瓊君皇子是要回國嗎?怎麼會打扮成商人的模樣?”
瓊君開口解釋道,“倒不是回國,只是父皇吩咐我拜訪倉丘國,給倉丘國的陛下獻上一份厚禮罷了!至於我們這個裝扮是因爲我的皇兄當時並未被誅殺,反而是趁着叛亂逃跑了!”
“瓊君皇子難道不想將他揪出來嗎?竟然會甘願隱身來苟且?”朱霜霜反問道,眼眸裡有些許的諷刺,瓊君並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如今的行爲倒真是讓人費解。
瓊君搖了搖頭,並沒有因爲朱霜霜的誤解而憤怒,只是心裡微微的發酸,被自己心儀的人誤解總是讓人不舒服的,“女皇,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的皇兄他殘餘的人馬很多,而父皇這一次只給了我十名可以攜帶的將士,所以我不敢輕易的衝突!”
“瓊君皇子,叫我霜霜吧。我在這裡僞裝成丞相蘇浩的女兒,名字叫霜霜。剛剛是我誤會你了,不過如果瓊君皇子您真的想要永絕後患,霜霜認爲在倉丘國正是一個機會!事實上,霜霜上一次借您的人馬足夠您對付您的皇兄,可是您還是讓他跑了,原因只有一點兒就是您的父皇也參與其中,所以在倉丘國動手是一個機會!”朱霜霜對於剛剛自己的莽撞有些愧疚,或許是原本的經歷相似,所以她纔會猛然間的不由自主吧。
瓊君聽着朱霜霜的分析頓時茅塞頓開,他原本確實有過懷疑可是並不能夠完全的去有理論支持自己的觀點,無論怎麼樣去拼湊也拼湊不完全,可是朱霜霜的一席話讓他將前因後果完全的聯繫起來弄明白了。
“嗯,瓊君去準備準備,女,哦,霜霜說的確實有道理!”瓊君道。
銀翼的肩膀上突然的飛落一隻鳥兒,銀翼聽着那鳥鳴叫了幾聲放開了那隻鳥,然後不一會兒有三隻鳥同時從他們的頭頂飛過,銀翼突然出手用手裡的暗器打落了中間的那一隻鳥,從鳥的腿上取下了一張紙條,交給朱霜霜。
這是韋廣暉的神翼十二衛特殊的接收消息的方法,朱霜霜看到裡面的內容,微微的詫異着,“瓊君皇子,聖上讓我回宮,不知您是否……”
“我還先不去呢,霜霜,我去想想辦法,您說的正確這是一個機會我不可以放過!”
“好,那後會有期!”朱霜霜抱了抱拳,道。
“後會有期!”瓊君的聲音有些戀戀不捨,可是他也分得清楚自己首要的任務是什麼,並不拖泥帶水。
韋德的命令讓良妃根本就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爲自己的目標終於完成,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不用擔心傾浩瀚去揭穿自己,更加的不用擔心自己的美夢成空。
可是,誰知道韋德竟然突然的下了這個命令,竟然突然的讓朱霜霜回朝,突然的讓她措手不及呢。
“娘娘,不如您去給聖上說說,讓他將命令收回去吧!”棋兒跟在良妃的身邊,開口說道,“如果那樣的話,國師會感激你的!”
良妃搖了搖頭,聲音裡有些無奈,“你以爲我不想要去說情啊,明顯的聖上已經決定,我無力阻止,你大概不知道我雖然是聖上的妃子,可是廣暉皇子纔是他的兒子,他兒子一開口我就被他給忘在腦後面了!”
兩個人說着走着,良妃突然看到前面的宮女摘果子的時候因爲戳了馬蜂窩而被蟄,心裡一動,“你說我如果在宮裡面讓她呆不下去的話她會不會自願地回到相府裡面去呢?”良妃問道,棋兒看着她狠毒的眼神,心裡一陣悵然。
韋廣暉也是剛剛的得到命令就趕緊的先發給銀翼,然後才匆忙的往宮裡面走,正遇見在院子裡閒逛的良妃。
“廣暉皇子!”想起剛剛自己跟棋兒的對話,良妃心裡一時有了主意,悄悄地對棋兒開口說道,“棋兒,你去按照我說的準備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棋兒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韋廣暉一眼,她倒是不信韋廣暉跟良妃會有什麼勾結,畢竟韋廣暉絕對不會是那種人的,所以放心的離開。
韋廣暉看了良妃一眼,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側了側身體想要離開。良妃卻並沒有打算放過韋廣暉,往前走了一步跟着他,“廣暉皇子,我有話要跟皇子您說!”良妃繼續不死心的說道。
韋廣暉白了她一眼,總算是沒有閃躲,停下了腳步,“娘娘要說什麼?”
“其實我一直覺得皇子跟我是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的,可是我們之間有了誤會讓我們成了如今的局面!所以我想跟皇子您把話說清楚,其實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對皇子您另眼相看的!”良妃開口說道。
韋廣暉神色依然冰冷,甚至帶着些諷刺,看着良妃讓良妃的話說到一半再也不敢開口繼續說下去,只聽見韋廣暉冷冷的說道,“娘娘,還請您自重!廣暉還有事情要見父皇,先告辭了!”
說罷,韋廣暉就要離開。
良妃突然一下子拉住了韋廣暉的胳膊,韋廣暉回頭正看到朱霜霜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只是一瞬間朱霜霜面上的神情已經恢復到了自然,她自然而然的走過她們,輕輕地彎腰行禮,“聖上還等着我呢,我就先走了!”
韋廣暉的目光早就隨着朱霜霜走遠,理都不理良妃一下,甩開了她跟上朱霜霜,“霜霜,我也要去見父皇呢,一起去吧!”
他追上朱霜霜,朱霜霜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錯開了一些距離,這讓韋廣暉心裡一陣落空,臘梅跟鶯兒跟在兩人身後,抿着嘴偷笑起來,她們小姐也就只有在韋廣暉皇子面前纔會有一些女兒家的情緒來。
“霜霜,我剛剛,我剛剛其實……”韋廣暉跟着朱霜霜走着,想要開口解釋,朱霜霜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的就笑了,“笨蛋,根本就不用你解釋!”
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會去對他有任何的懷疑,他們在一起的經歷遠遠的比任何考驗就要靠得住。
韋德的書房裡,朱霜霜跟韋廣暉兩個人站在韋德的面前,韋德看了兩人一眼,發覺兩人竟然是出奇的般配。
“廣暉,霜霜,你們在宮裡面好好地住下去吧!以前的事情不開心的都忘掉吧,不要將它存進回憶裡!”
韋廣暉看着韋德的眼神彷彿帶着一絲愧疚的看向自己,點了點頭,緊緊的握住了朱霜霜的手。
良妃回到自己的宮裡,棋兒已經準備好了看到怒氣衝衝的良妃,迎了上去,“娘娘,您讓我準備好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放的什麼東西?”良妃翻了翻被子,開口問道。
棋兒低頭回道,“老鼠!”
良妃想到自己剛剛被兩個人無視所受的怒氣,心裡就有一股無名的火氣咽不下去,“全部給我換成毒蛇、蠍子!”
棋兒看了她一眼,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將東西換好了以後送給了朱霜霜的宮裡。
朱霜霜跟韋廣暉兩個人從韋德的書房裡面出來朱霜霜回到了自己的宮裡面看見宮女正在爲自己收拾屋子,她看着完全陌生的一牀被褥,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臘梅已經謹慎地先問出了口,“這是誰讓你們換新的?我記得我們庫房裡面也沒有這一種被褥啊!”
那宮女跪了下來,回道,“是良妃娘娘送過來的!娘娘說恭喜霜霜小姐重新回到宮裡!”
“你下去吧,沒有你的事情了!”朱霜霜擺了擺手,看了臘梅跟鶯兒一眼,等到那宮女關好了門出去,臘梅警惕的走了過去,從身上取出小刀劃開被褥,看到裡面的東西以後猛地收緊。
“是什麼?”鶯兒問道。
臘梅看着兩人似乎是在隱忍着心裡面的怒氣,“小姐,您就不要看了!”臘梅開口說道,朱霜霜卻突然地走了過去,打開了來,看到裡面的內容也是一驚,“臘梅,將東西縫上,我們原封不動的還給良妃娘娘!”
臘梅點了點頭,鶯兒早就已經去拿針線過來,臘梅就要縫上,突然心裡想到了一個辦法,“小姐,如今那良妃可是自找的,我們爲什麼不趁這個機會了結了她呢?”
朱霜霜自然明白臘梅的意思,如果是以往她或許會心軟,可是如今良妃實在是欺人太甚,更何況她如果不收斂的話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韋廣暉,她豈能夠再容忍她。
“好,臘梅,你去做這一件事情,切記,千萬小心一些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朱霜霜吩咐道。
臘梅一聽朱霜霜同意了自己的辦法,連忙點了點頭,她早就想收拾良妃這個不知道自己斤兩的女人,如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良妃懷有孩子總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特別容易煩躁不安,再加上心理面心驚膽顫的,自己的秘密被人掌握着,心裡難免十分的忐忑,所以脾氣總是不好。
“有消息了嗎?”良妃不安的走動着問道。
棋兒搖了搖頭,她也很是猶豫,畢竟已經照顧了良妃這麼久,她對自己也確實稱得上信任,對自己也有足夠的包容,讓她真的去背叛良妃她也並不心安。可是她畢竟是傾浩瀚的人,傾浩瀚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如果自己真的沒有將事情稟告給傾浩瀚而朱霜霜真的被良妃的計謀給設計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她的心裡又是掙扎又是不安地,看到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更加緊張,“快說,可是有結果了?”
那丫鬟搖了搖頭,“娘娘,並沒有任何的結果傳來,據說那霜霜回到了自己的宮裡以後命人將房間收拾好,倒也沒有傳出發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