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大惡魔。”蠢鸚鵡看着飛來的枕頭,撲騰着翅膀飛起來,望着牀上揉着眼睛要醒來的人。
“我怎麼聽見蠢鸚鵡的聲音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朱霜霜還有些癔症,她接着韋廣暉的臂力坐起身來,將整個後背都靠在他的身上,仰頭問着。
“沒有做夢,那隻鸚鵡就在那邊。”韋廣暉說着伸手指了指蠢鸚鵡的方向。
朱霜霜順着韋廣暉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就看到一個花花綠綠的鸚鵡朝着她撲騰翅膀過來。
不過在還沒有到她面前,就被韋廣暉一把抓住了脖子,防止它弄傷朱霜霜。
“嗚嗚嗚……”蠢鸚鵡一臉無辜害怕地瞅着韋廣暉,又一邊可憐兮兮地望着朱霜霜,希望大惡魔主人能夠救它脫離這個魔爪。
朱霜霜看到蠢鸚鵡那蠢萌的表情,一下子有了精神,她伸手將它從韋廣暉的魔爪下拉出來,讓她落在自己的手上,輕輕地逗了它一下:“你這蠢東西,是不是又因爲美食迷路了,這個時候纔回來。”
蠢鸚鵡用頭蹭着朱霜霜的手指,猛獻殷勤,“嗷嗷,主人,嗷嗷,主人……”
聽到這一聲“嗷嗷”朱霜霜忍不住笑了,彈了它的頭一下,搖頭:“你這蠢傢伙,到哪裡學了一門外語啊!”
朱慧端着藥走過來,聽到朱霜霜的這話,忍不住笑了笑,戒了一句:“恐怕是去了狼窩。”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朱霜霜笑了笑,繼續逗弄着蠢鸚鵡,假裝沒看到那碗遞過來的藥湯。
“遠山過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朱慧直接將朱霜霜手中的蠢鸚鵡引到自己的手上,將藥碗交給摟着朱霜霜的韋廣暉。
朱霜霜看着那隻蠢鸚鵡因爲好吃的,又一次將自己拋棄了,氣憤地嘟着嘴巴,說:“等我好了,我一定扒了你的皮,烤肉吃,你個蠢鸚鵡!”
蠢鸚鵡很配合地嗷嗷了兩聲,然後歡天喜地跟着朱慧出去吃好吃的了。
“哈哈哈……”朱慧見蠢鸚鵡這萌萌的反應,很不給朱霜霜面子地大笑起來。
“……”朱霜霜額頭掛滿黑線,望着走出去的一人一動物,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活剝了那隻蠢鸚鵡,吃烤肉!!!”
韋廣暉笑着問了一句:“你捨得嗎?”
朱霜霜冷哼了一聲,最後還是不情願地說了聲:“還真捨不得。”
韋廣暉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將朱霜霜圈在自己的懷中,端着藥碗到她的嘴前,問了一句:“你準備怎麼喝?”
“當然是這樣……”朱霜霜說着拿過來韋廣暉手中的藥碗,閉上眼睛幾口將藥喝完。
“唉……我還想餵你,吃個豆腐呢!”
“切,美的你,就不給你吃。”
“夫人……”非常幽怨的聲音。
“嘻嘻,我不給你吃,你得給我吃……”
說着朱霜霜主動地湊了上去……
“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朱慧見朱霜霜蹙着眉頭,笑着問了一句。
朱霜霜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熊孩子,真是什麼地方危險往什麼地方來,他老爹怎麼也不管管他。”
“哦,司徒侯爺說了,他家的孩子就拜託你了。”朱慧將司徒傲天信中的話告訴她。
“噗……這個司徒傲天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負責,難道他不疼愛他兒子了。”朱霜霜嚥了一口吐沫壓壓神,呵呵道。
朱霜霜手裡纏着絲線,擡眸看了一眼朱霜霜,笑着說道:“司徒侯爺說,他家兒子在身邊會毀了,在你這個師傅的身邊能很好成長,再則他相信你還有姐夫一定能保護好他兒子。”
“他就不怕我一個顧不及,沒法保護他兒子,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朱霜霜將手中的絲線放進小籃子裡,皺着眉頭抱怨。
朱慧笑了笑,翻了翻手中的幾種線,接着又說了句:“司徒侯爺說,如果真那樣,那就是他的命。”
“額……我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不對不對,你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那個司徒傲天會說這樣的話?打死我,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朱霜霜快節奏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百個不相信。
朱慧也不跟朱霜霜多廢嘴皮子,直接將司徒傲天寄來的信,塞到了她的手中,讓她自己慢慢看,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也除了問題。
朱霜霜帶着不相信地目光,直接將信封打開,看着看着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睡傻了,纔會看到這樣的一封信,這還是那個護犢子要命的司徒傲天?
“慧兒,我是不是睡覺睡傻了,那個護犢子要命的司徒傲天怎麼可能會這樣寫?怎麼可能對他家寶貝疙瘩這般的放心。”朱霜霜嘴上雖然這樣說着,但心裡卻給司徒傲天一個大大的贊。
一輩子呆在老鷹庇護嚇得雛鷹,是不會長大的,沒了老鷹的庇護,那個時候雛鷹也離死不遠了。
朱慧將手中的纏好的絲線直接放到朱霜霜的手邊,搖頭笑道:“你呀,心裡就偷偷樂着吧!”
“我哪裡有透着樂。”朱霜霜嘴硬不承認。
“真得沒有?”朱慧湊近盯着朱霜霜的那雙黑邊分明的眸子,問道。
“……”
“哈哈哈……撐不下去了吧!”
“哼!”朱霜霜不在這個問題跟朱慧討論,開始認真跟手上的針線戰鬥。
朱慧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得擡頭看向朱霜霜:“對了,我忘記一個事,你家徒弟今天就能到。”
“納尼!”這個消息太大了,剛剛接到信,人就快到了,讓朱霜霜不得不懷疑一件,那就是司徒逆那臭小子是自己偷跑出來的,要不然司徒傲天那個寵兒狂魔怎麼可能那麼通情達理。
“無痕今天出宮就是爲了接你徒弟過來,姐夫也知道這個事,大概是你早上沒醒,就沒時間告訴你。”朱慧邊說着,邊一針一線地縫着小衣服。
朱霜霜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針線放下,擡頭望了一眼門口,說了句:“有時候我覺得很對不起廣暉。”
“瞎想什麼呢!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兩個人在一起就不要瞎想那些了,好好活着就是。”朱慧伸手輕輕在朱霜霜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恩,我知道了。”
“最近你是不是犯病次數增加了?”朱慧一邊縫着一邊擡頭問朱霜霜。
“額……”朱霜霜拿着針的都抖了一下,最後還是實話實說,“恩,發病的時間間隔變短了一些。”
“一瓶藥至少有20顆,你以前一個月發病一次,這才過了幾個月,藥只剩下了七顆。”朱慧放下手中的小衣服,嚴肅地看着朱霜霜,將藥的事擺在她的面前。
朱霜霜沉默着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朱慧。
“唉,算了,說你也不頂用,以後我跟姐夫多看着你點吧。”朱慧看着朱霜霜無奈地搖了搖頭,又低頭接着幹着自己手中的活兒。
朱霜霜沒有提任何意見,點了點頭,也開始擺弄起手中的針線活,她不期望能夠給孩子做幾身衣服,只要能夠讓她做完一身衣服就夠了。
就在朱霜霜向朱慧請教怎麼縫製袖口的時候,外殿傳來一陣腳步聲。
朱霜霜擡頭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人,卻聽到一絲帶着歡快的聲音:“師傅,師傅,師傅,你可愛又紈絝的小徒弟來了!”
“別這樣看着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教過他。”朱霜霜看着朱慧投來責備的眼光,連忙解釋。
這個時候,一個藍色身影朝着她跑了過來,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里,好奇地看着她鼓起來的肚子,伸手指了指,說道:“師傅,你肚子裡是我的小師妹?”
“不一定是小師妹,有可能是小師弟。”朱霜霜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伸手撫摸着說道。
“我要小師妹能當我媳婦兒,小師弟沒用。”
“……”
“……”
朱霜霜真得沒有想到司徒逆會這樣說,擡眸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說:“就算是你小師妹,你小師妹長大了,你也老了,是不會要你的。”
“師傅,你不是說越老越吃香,小師妹肯定喜歡我。”
“……”朱霜霜被這話噎住了。
朱慧與走過來的北無痕,都給了她一個活該的眼神。
她突然想將眼前這個混小子扔出去……
朱霜霜根本就不會相信司徒逆這一說辭,白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碗的邊緣試了試溫度,接着說道:“你這臭小子少來了,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司徒逆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不滿地嘟囔着:“師傅就不能知道別說出來。”
“不能,到底怎麼回事?”朱霜霜端起小碗喝了一口,放下後看向司徒逆。
司徒逆嘆了口氣,幽怨地說道:“奶奶硬是要把林尚書家的小姐許配給我,我不願意,所以我直接逃出來了。”
“就因爲這樣,你就逃出來?要逃應該是人家小姑娘逃吧!”朱霜霜很不看好自己的徒弟,畢竟他以前的名聲可是很差的,雖然被她用手段調整過來,但是還是個蠢徒弟。
在紫幽的時候,她聽說過林家的小姐,知書達理,有才女的譽名,配她的這個徒弟還真是虧了。
“師傅!”司徒逆苦着一張臉,對朱霜霜的這話表示很傷心。
朱霜霜有些嫌棄地將司徒逆推開,問了一句:“你現在多大了,我有點記不清了。”
“明年就14了。”司徒逆笑眯眯說道。
“……還怎麼小,你是不是在騙我,或者是你奶奶只是想要跟林家定親?”朱霜霜瞭解司徒傲天決定不會讓他家兒子這麼快成親,那一定是訂婚。
“額……師傅,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都能被你猜出來。”司徒逆驚地跳起來,一臉看怪物地看着朱霜霜。
朱霜霜哼聲一笑,將碗中的湯喝完,說道:“因爲你的腦袋是豬腦子。”
“嗷嗷……師傅,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好歹我是你的首席大弟子。”司徒逆委屈地皺了皺眉頭。
朱霜霜身子向後一傾,靠在軟墊子上,眯着眼看着司徒逆,說了一句:“沒事你還是我的關門小弟子。”
“恩?”司徒逆一聽到這話,對於剛剛朱霜霜損他的話全部都拋到了腦後,笑得一臉啥樣,嘻嘻說道:“哇哇……師傅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