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奕看着朱霜霜執意要看佳妃,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隨了朱霜霜的心意,朱霜霜拿着佳妃最愛吃的糕點,和自己新做的衣裳拿給佳妃。而南宮明月那邊,南宮炎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南宮明月立刻湊到自己的爹爹跟前,滿臉堆笑的看着南宮炎說道;“爹爹!您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纔將這件事弄成這樣的?”
南宮炎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冷笑,隨即看着南宮明月說道;“明月啊!你的心情爹爹能夠理解,但。你有時候就是太過於擔心了!”
南宮明月立刻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南宮炎笑了笑,將自己手上的茶杯放下,隨即便看着南宮明月說;“博倫家該死!如果他沒有想要喧賓奪主的意思,爹爹也不會下此手,一山容不得二虎,爹爹這麼做也是爲了自己,爲了南宮家!”
南宮明月能夠理解南宮炎的想法,隨即便看着南宮炎問道;“那爹爹您是怎麼坐到的呢?女兒是說,您怎麼將口供逼出來的呢?這明明就是沒有的事啊!”
南宮炎看着南宮明月,不禁笑了笑搖搖頭說;“你呀!還是太嫩了!”
南宮明月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爹爹上門便質問博倫,沒有影的事兒,睡會承認?爹爹就步步緊逼,觸怒他們,這樣一來,爹爹就足夠理由去殺了他!”
南宮炎自信滿滿的說着。南宮明月一聽,立刻明白了南宮炎的意思,立刻看着南宮炎說道;“原來。爹爹是。那那些供詞呢?佳妃娘娘向來不怎麼動筆的,爹爹是怎麼臨摹佳妃娘娘的筆跡的呢?”
南宮炎一聽,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看着南宮明月說道;“這個嘛··你忘了?還有小李子啊?”
南宮明月聽後,立刻茅塞頓開,原來。是自己丟下的爛攤子,讓爹爹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幫助了自己也幫助了爹爹!
而朱霜霜到了大牢之後,便看到那個目無焦距的佳妃正靠着牆,頭髮有些凌亂。“佳妃!”
朱霜霜急忙上前,卻被大牢的門隔開。佳妃一見朱霜霜來了,立刻站起身上前,看着朱霜霜問道;“姐姐!您怎麼來了?”
朱霜霜一聽,立刻苦笑了起來,隨即看着佳妃說道;“傻丫頭!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啊!”
韋玄奕見朱霜霜被隔在外面,立刻吩咐獄卒將牢門打開,隨即,佳妃的眼神便落在了韋玄奕的身上,而韋玄奕則是轉過頭去,不再去看佳妃。
佳妃有些失望的一笑,急忙拉着朱霜霜的手,將朱霜霜緊緊地抱在了懷裡說;“姐姐!”
佳妃的聲音有些哽咽,朱霜霜看着佳妃,不禁也潸然淚下。那曾經天真無邪,只知道礙着皇上的小丫頭,忽然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般,將這個世間的冷暖忽然全部看透。朱霜霜不禁有些心疼。“佳妃。”
朱霜霜開口叫了叫佳妃的名字,卻發現自己除了跟她說名字以外,什麼都不知道說了。朱霜霜忽然想起了自己帶來的食盒裡,有佳妃最愛吃的糕點。
於是,朱霜霜將食盒打開,看着佳妃說道;“有沒有餓?這裡有你最愛吃的糕點。”
佳妃微笑的點着頭,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整個過程中,佳妃一直都在努力的微笑着。這樣的佳妃讓朱霜霜更加的心疼。時間越來越晚了,終於,朱霜霜在韋玄奕的百般催促下,離開了大牢,大牢的門將朱霜霜與佳妃就這樣永遠的隔開了,第二天,朱霜霜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平靜,因爲,今天是佳妃的死訊,碧螺出去了好久都沒有回來,朱霜霜也沒有心思去找,只是默默地等待着午時的到來。
“小姐!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您的肚子真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嗎?”
碧螺看着南宮明月擔憂的問道,南宮明月本來以爲佳妃死了,心情大好的!但被碧螺這麼一問,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隨即便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碧螺嘆氣道;“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你看嘛!我這個肚子就是不爭氣啊?怎麼辦?如果真的被發現是假懷孕的話,皇上一定會將我處死的!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恐怕到時候,就連太后都沒有辦法保住我了!”
南宮明月忽然又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碧螺看着南宮明月着急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隨即碧螺又瞪大眼睛看着南宮明月說;“那。小姐,現在咱們還可以瞞過去,再過兩個月的話,您的肚子可就越來越大了啊!難道您打算將別人的孩子抱養過來嗎?”
南宮明月一聽,立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立刻看着碧螺說道;“你的這個主意不錯啊!可以試試的!”
碧螺一聽,頓時覺得無語了!這南宮明月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時候不靈光,“小姐。您難道準備在那6個月中,被在肚子裡藏着什麼生活嗎?萬一您裝的不像呢?”
南宮明月一聽,立刻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看着窗外說道;“那我該怎麼辦嘛!”
碧螺嘆了口氣搖着頭。
南宮明月咬着脣想着辦法,忽然想起了朱霜霜,隨即便擡起頭看着碧螺問道;“皇貴妃娘娘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碧螺搖搖頭,看着南宮明月說;“皇貴妃娘娘自打從大牢裡回來之後,便一直都在皇宮裡休息,足不出戶,有時候默默地嘆着氣,像是在想着什麼一般,小姐,這個皇貴妃娘娘,好像對您構不成什麼威脅!”
“爲什麼?”
南宮明月立刻看向碧螺問道。碧螺想了想,看着南宮明月說;“依奴婢看,皇貴妃娘娘好像對皇上並不是那麼的在乎,每一次皇上不去皇貴妃娘娘的寢宮的時候,皇貴妃娘娘總是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哦?”
南宮明月詫異的看着碧螺。碧螺點點頭繼續道;“或許。皇貴妃娘娘對您並構不成什麼威脅。”
南宮明月一聽,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輕藐的看着碧螺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皇貴妃娘娘了吧?”
南宮明月的話很明確,碧螺立刻看着南宮明月答道;“碧螺是小姐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她呢?碧螺只是覺得皇貴妃娘娘對小姐好像構不成什麼威脅罷了!”
“行了行了!”
南宮明月立刻有些不耐煩的說着,隨即,南宮明月有些高興的看着碧螺喊道;“有了!”
碧螺詫異的看着南宮明月問道;“什麼?小姐。”
南宮明月立刻諂笑了起來說;“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說完,南宮明月轉身便向內堂走去,碧螺看着南宮明月的背影,不禁有一絲絲的失落,小姐好像越來越不喜歡跟自己分享心事了,難道。小姐已經不再信任自己了嗎?碧螺在心中想着。
玉珠得知佳妃娘娘午時被處死後,剛要向外跑去,卻被晴兒一手攔住了。晴兒看着玉珠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玉珠嘆了口氣,看着晴兒說道;“晴兒姑姑!娘娘她。”
玉珠的話還沒有說完,晴兒立刻摸着玉珠的腦袋,看着玉珠牽強的一笑說;“玉珠啊!你知道你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是什麼嗎?你需要冷靜!皇貴妃娘娘也需要冷靜,她只有冷靜過後,纔會看清這一切啊!”
玉珠明白晴兒話中的意思,但玉珠就是剋制不住自己去擔心朱霜霜。
“也不知道娘娘最近怎麼樣了。”
玉珠坐在椅子上,雙手託着腮,看着地面說道。晴兒一聽,立刻湊到了玉珠的跟前,看着玉珠說;“玉珠啊!你這個時候呢,應該去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憂心自擾了好嗎?”
玉珠看着晴兒那溫和的表情,不禁點點頭,聽了晴兒的話,看着玉珠的背影,晴兒不禁有些心疼,也爲朱霜霜擔心,皇宮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妃子們漸漸的死去,不知道接下來死的會是誰。
朱霜霜無力的躺在牀上,想着那些一個個遠離她的人,朱霜霜的淚水無聲的墜落。上天,你爲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裡?爲什麼不要我死了就算了?爲什麼自己身邊的人會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難道是我剋死了她們嗎?朱霜霜不知道,任憑眼淚在臉上滑落。碧螺這時候回來了,看着躺在牀上哭泣的朱霜霜,碧螺忽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雖然自己是南宮明月派來的奸細,但與朱霜霜相處的這段時間裡,碧螺發現,朱霜霜根本就不是一個心腸惡毒,喜歡爭權奪利的女人!碧螺看的清清楚楚,她想要的,無非是一個安靜的生活罷了!
“娘娘。”
碧螺想了想,便來到了朱霜霜的身邊。朱霜霜見狀,立刻將臉上的淚痕擦乾,看着碧螺笑道;“是你呀!這一上午怎麼沒有見到你的人影呢?你去哪裡了?”
碧螺眼神閃爍的看着朱霜霜說;“奴婢。奴婢。奴婢去法場了!”
碧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有想出了這個餿主意。朱霜霜一聽,立刻冷笑了起來,看着天花板,眼淚又無聲的掉落了下來。輕起嘴脣,朱霜霜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她。已經走了嗎?”
碧螺看着朱霜霜那忍着哭泣的樣子,鼻子一酸,點點頭,坐到了朱霜霜的身邊,安慰着朱霜霜說;“娘娘不要再難過了,或許。或許這是上天眷顧佳妃娘娘呢?奴婢知道,娘娘與佳妃娘娘的關係一直甚好,所以。”
碧螺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朱霜霜的面前說;“這是奴婢在宮女和太監們收拾佳妃娘娘寢宮的地方找到的!如果奴婢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佳妃娘娘生前最愛配戴的玉佩。”
朱霜霜顫抖着手接過碧螺手上的玉佩,眼淚如洪水般洶涌而出。佳妃娘娘那可愛又單純的模樣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朱霜霜的面前,還記得朱霜霜第一次見到佳妃娘娘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單純與害羞,在朱霜霜看到佳妃娘娘的第一眼,朱霜霜就知道,這丫頭不適合皇宮,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就像朱霜霜一般,她明明也不喜歡皇宮的!但不還是委曲求全的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