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鬼面將軍說着,伸在盔甲衣襟裡的手,卻一直沒有摸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的飛鷹虎符呢!
鬼面將軍手不停的在懷中摸索着,一直沒有摸到,暗紅的眸中也隱隱的有了一些焦急。
“不,不可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他的兩道飛鷹圖騰虎符是分開放的,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貼身放着的,從來都沒有離過身,怎麼會不見了呢!除了穆真,沒人近過他的身!
對,一定是那個女人給拿了去,這飛鷹虎符就是她從漠北王那裡偷來的,她現在一定是反悔了!
“鬼面,你這是在找什麼啊?”這時,穆真正好縱馬朝着鬼面而去,一臉的疑惑不解。
“虎符呢,飛鷹虎符呢!”鬼面一把捏着穆真的手,聲音有些發狠。
“痛痛……你捏痛我了,鬼面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穆真這纔剛到,還沒有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被鬼面的一通質問給問懵了。
穆真手腕被他按得生疼,掙扎着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快放開我,好疼!疼……”
穆真眸中幾乎都疼出了淚水,手腕都被那兇狠的力道給捏的充血了。
“少給我裝!”鬼面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腕,不顧她的疼痛,更加用力的一扯,冷聲道:“我說,飛鷹圖騰的虎符呢,快給我!”
鬼面說着都露出森白的牙齒,現在的這個緊急時刻,他沒工夫哄這個蠢女人。
“飛鷹圖騰虎符和蒼狼圖騰虎符,它們一直都放在你那裡啊?爲什麼問我要,我不知道”穆真一臉茫然。
兩道虎符她偷出來就一直是放在鬼面那裡的,他現在爲什麼向她要虎符?
“啊——可惡”鬼面一把甩開穆真,眉頭狠狠的蹙着。
看來穆真這個蠢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表情騙不了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面暗紅的眸子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一定是那個該死的東西!是的,他怎麼能把它給忘了,那聲響動也一定是那隻該死的破貂發出來的!
可是,飛鷹虎符已經沒有了,他調動不了大軍,現在怎麼辦?
“殺啊——”
“殺——”
北上關城門大開,天傲的士兵如潮水一般的蜂擁而出,滾雷般的吶喊聲,順着漠北的寒風,響徹整個天地間。
天傲士氣大盛,漠北的士兵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面退去,心裡不禁升起退縮的念頭。
城門大開,天傲軍隊的最前方,一匹通體烏黑的鐵蹄駿馬之上,少驚瀾銀盔長槍,凌然而立。
城樓最前排,是一排排漆黑的投石機,身後小山一般的堆放着黑色的火藥,看着都給人一種壓迫感。
“放——”樓宇側頭看了眼少驚瀾面沉如水的表情,健臂高振,手中的旗幟一揮,一道令下。
黑色的火藥順着投石機的力道,向着漠北的大軍鋪天蓋地而去。
火藥不是普通的攻城火球,落地便是一個巨坑,一層層草皮像是薄紙一般被輕而易舉的掀開,塵土飛揚,接着便是百十個漠北的士兵被炸想高空,拋落在地。
“停——”少驚瀾目光環視着周圍,大掌舉在空中一頓。
少驚瀾渾身都透出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他眸光一深,長槍仰天一指,冷然道:“殺!”
簡單的一個字,乾淨利落,卻是夾雜着勢不可擋的凌然氣勢。
“吾皇萬歲,萬歲——”
“殺——殺——”
隨着少驚瀾的一聲令下,天傲的士兵殺聲震天,舉着長劍刀戟,往漠北的大軍衝去。
漠北的大軍已經之前被凌歸玥的琴音擾了心神,現在又是被火藥的一番輪番轟炸,早已經被炸懵了,火藥停止了投放,留下一個個巨坑,漠北的幾十萬士兵頓時潰不成軍。
“啊……”
“快跑,擋不住了”
“啊——啊——”
漠北的軍隊丟盔棄甲就往回跑,長戟頭盔,掉落了一地,有的地方甚至是出現了人踩人的情況。
跌倒又是在原地爬起來,不過,是爲了不要命的逃跑而已。
幾十萬大軍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跑,倉皇而逃。
“不許撤,給本將軍往前衝!”
“沒聽見本將軍的軍令嗎,不許撤,給我往前衝!”
“哧——”鬼面將身邊的一個士兵一劍穿心,將他的屍體拋出去,向着混亂的士兵,狂吼道:“不許跑,誰要是再退一步,本將軍就殺了他!”
可是,混亂的幾十萬大軍,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控制下來的,鬼面這點小小的聲音,很快就被人潮的聲音淹沒了。
“少驚瀾,少驚瀾!”鬼面雙眼緊緊的鎖着遠處那一道銀白盔甲的男人,雙手捏的青筋暴起。
少驚瀾雙目一凝,也鎖住了混亂人羣中的黑色面具男人,雙眼瞬間冷凝一片,寒光乍現。
兩人的眼神如兩道利刃般相撞,在寒冷的空氣中,頓時火星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