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龍霞找我,我也正好要找他。
三百萬不談,合作上面的事情,也要和她商量一下。
“我派人去接你。”甄龍霞豪氣地說,我也不客氣,直接將地點定在了離我這裡較近的一個地方。
我心知肚明,甄龍霞想要來接我,無非是因爲,想要知道我大體的住址,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讓她知道呢?
不過,反正她要來接我,那就讓她來好了。否則我開車過去,光是郵費都要不少錢。
我在告訴甄龍霞之後,很快就有一輛黑色的賓利,來到約定好的地點來接我。
我刻意晚了五分鐘,然後對那個司機打招呼:“對不住,我來這裡晚了。讓你久等了!”
那個司機是個面容白淨的小青年,聽到我的話之後,衝我靦腆一笑:“不要緊。”
他開車一路向南行駛着,我想和他說話,套取一點必要的情報。誰知道他竟是十分沉默,守口如瓶。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一言不發,只是淡淡微笑。
“葉先生,請您繫好安全帶,不然的話,前面的路會很顛簸。”
很快,我就來到南市的郊區。
我本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將自己的別墅,住址放在郊區。一方面地價便宜,另外一方面,也是這裡比較安靜,遠離城市的喧囂。
可是越是往裡頭開,我就越是感覺到奇怪,因爲他們前行的方向,並不是郊區,而是直接來到了地勢偏僻的農村之中。
這樣的地方,也會有有錢人願意住過來嗎?
我正好奇的時候,面前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農場。
這個農場看似就和普通的農民建造的農場,差不多的樣子。只是周圍還停着不少的車輛,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穿着黑色西服,身材挺拔,模樣俊朗的男人。
“到了。”那個年輕的司機,終於對我主動開口說話:“葉先生,您可以下去。霞姐就在裡頭。”
我看着眼前,四方四正的農舍,心中起了疑心:甄龍霞爲何將見面的地點,放在這個地方?而且還找這麼多人保護?莫非是有詐?
此刻的天色,已經開始發黑,空中繁星點點,散發出僅存的一點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聊勝於無。
我走進那個農舍之中,卻見到一盞巨大的鎂光燈,將白熾色的光芒,照射了下來。
而在燈光之下,一個男子,全身被五花大綁,捆在一個椅子上面,渾身佈滿了傷口,血跡斑斑。他的嘴巴被黃色的膠布貼住,完全動彈不得,而那雙眼睛又被那白熾色的燈光,給完全遮蓋住。
他似乎是看不出我的面貌,只能拼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我的身影。
“這是……”我有些懵逼了,甄龍霞這是要怎樣?先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你來了?”還是那個深沉而沉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我幾乎聽不到,那個聲音來源於何處。雌雄難辨,更顯得陰森而恐怖。
接着,在那白熾色的聚光燈旁邊,緩緩走出一個高挑而妖豔的身影。
說
她高挑,是因爲她的個頭,約莫是有一米七多,在女人當中,出類拔萃。
而說她妖豔,是因爲她全身上下,只穿着皮衣皮褲,就連腳下的鞋子,也是足有五釐米高的黑色長筒皮靴。
這些皮具,本身就極具包裹的感覺,一身的皮具,這就讓她整個身體的線條,都完全暴露在衆人的眼前。凹凸有致,前凸後翹,簡直就是人間極品,極品的尤物!
“甄龍霞前輩?”我試探着問,實際上這個很具特色的聲音,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的身份。
“哈哈哈哈,前輩?不要叫我前輩,這樣一叫,可是將我叫老了。”甄龍霞迴應道。
甄龍霞的歲數,不說五十吧。從成名到現在,也有將近二十年,那四十歲左右,應該不成問題的。而她又是早我這麼多年出道。我叫她一聲前輩,自然很正常。
不過既然她不喜歡,那我也不能硬着頭皮叫啊。思索了片刻,我說道:“甄小姐,這樣稱呼沒有錯吧?”
“有意思,你知道調戲我的下場,是什麼嗎?”甄龍霞的一隻手臂,搭在那個被捆綁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被嚇得哇哇大叫,眼神充滿了恐懼,拼命地掙扎着,似乎是想要從那椅子的繩索之上,掙脫出來。
可是他這樣掙脫,又有什麼作用,只能讓他身上的繩索,勒得更緊,一道道的血絲,從他的皮膚上面滑落下來,可是他卻置若罔聞,還是在去全力掙脫。
我看他這幅模樣,有些奇怪,究竟這個甄龍霞,是多麼可怖的人物,這個人寧願自殘,也不想讓甄龍霞碰一下?
“噓!安靜,不要叫了。不然的話,之前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不算了喲。”甄龍霞沙啞的聲音響起,接着甄龍霞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那個男人的頭。
他頓時安靜下來,只是眼淚不住地流淌下來。
因爲這裡的燈光太強,我的眼睛看不到甄龍霞的真實模樣,就只能依稀看到甄龍霞的身材。直至她伸出手,我才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的右手。
她的受傷,戴着一副黑色的繫帶絲絨手套,只有十指裸露在外面,白皙嬌嫩,十分纖長,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你知道,這個牲口之前犯下了什麼罪嗎?”甄龍霞忽然開口問我。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應該犯事兒不小吧?”我遲疑着對甄龍霞說道。
甄龍霞定了點頭:“沒錯。是不小。這牲口,居然偷了我的貨,然後賣掉,最後想要遠逃他鄉,結果卻被我堵在這裡。”
能讓甄龍霞親自動手,這個小夥子的貨,應該挺值錢的!我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黑吃黑的話,那就真的是怨不得誰了。逃掉算是你命好,被甄龍霞逮回來,那你就自謀多福吧!
我這麼想着,甄龍霞繼續說:“不過這小子,終究是忘不掉還有老婆孩子,在南市之中。讓他們偷偷跟着他,離開南市。卻不知道,我早就佈置人手,等候在這裡了。”
靠,這就不是自求多福的問題,而是腦子有問題了!
我這麼想着,甄龍霞一把拽掉那個人的嘴巴,然後那人頓時開口求饒道:“霞姐,霞姐我真
的錯了!我已經把吞下去的錢,全部還給你,你可以放了我的老婆孩子嗎?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啊!求求你了!這是你答應我的事情。”
甄龍霞等那人哀求了好一陣子,才笑了起來:“你求得有點太晚了。我說過,讓你全家死光光,就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最後神色變得猙獰起來:“甄龍霞,你這個臭賤人!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禍不及家人,你連這點黑道規矩,都不懂了?”
甄龍霞對那個男人,難聽的咒罵和唾棄,完全不屑一顧。
“呵呵,你想要去陪他們嗎?只要告訴我,我的貨你究竟賣給誰,我就放你去黃泉下,見你的老婆孩子。不然的話,你就繼續待在這裡,接受我的折磨。”甄龍霞語氣十分平淡,就像是說着一件最簡單的故事。
“我不會告訴你,你做夢吧!”那個男人恐懼到了極點,可還是硬着頭皮,堅決不說。
甄龍霞點點頭,然後將一個手機,放在男人的眼前,然後將其中一個耳機,插在那個男人的耳朵中。
那個男人看到屏幕之後,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更加大聲地咒罵甄龍霞,掙扎地更加猛烈!
只是他身上的繩索,幾乎將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給捆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縫隙!別說是掙脫,就像是扭一下頭,都十分地困難。
我曾經聽說,在日本有一種特殊的職業,叫做“繩師”,專門研究各種結繩的技巧。
在他們的手中,能將繩子和人體,結合在一起。控制人做出任何動作,然後用小小的繩子,進行固定。
面前這個男人,我不知道他被捆綁的,是不是繩師的傑作,但很明顯技法很特殊,不是一般的五花大綁。就算是結釦的方式,也很奇特。
我不知道,甄龍霞給這個男人看的,究竟是什麼。但見那個男人,最後終於妥協:“我不看了!我不要看了!我說,我跟你說!”
甄龍霞將手機收了回來,然後那個男人對着甄龍霞,喊出一個名字:“司徒南!是司徒南!”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了哭腔,顯然是精神,完全崩潰了。
“很好。”甄龍霞掏出一把匕首,給那個男人,將身上的繩索割開,然後將那把精緻的匕首,放在那個男人的手中:“現在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用這個匕首,跟我拼命。看能不能傷到我。第二嘛,就是你自行了斷。”
我以爲這個男人,被甄龍霞折磨成這樣,最後哪怕是拼着一次,也要給甄龍霞製造一點麻煩!
誰知道,他竟是毫不猶豫地拔出匕首,噗嗤一聲,刺入自己的腹部,接着橫拉了一下,切腹自盡!
我見到這血腥的場面,卻一點不爲他惋惜,最後連這一點拼命的勁頭也沒有,真是不值得有半點同情。
“好了。我的事情辦完了。現在說說看,你這個小牲口,要見我,究竟是爲了什麼吧。”
甄龍霞一邊擦拭着自己的手,一邊噠噠噠地踏着皮靴,走到我的面前。
弱光之下,甄龍霞的面容就顯露出端倪,嚇我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