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分發的材料到每個人手上就一頁紙,上面是合計240人的網絡ID,沒有真名。
每一位時間行者拿到材料後,只需要在上面勾選自己想投票的人就可以了,最多可以勾選9位。
然後票數最多的九個人上臺拉票。
慶塵看了一眼,赫然發現自己和秧秧、劉德柱、南庚辰的名字都在其中,這是爲了方便白晝選一個人當理事嗎?
一旁的秧秧看向慶塵,不樂意道:“爲什麼選我做白晝的代表啊,我也不想當這個理事。”
慶塵問道:“剛纔誰幸災樂禍來着,你不是白晝成員嗎?不是你剛纔說老闆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嗎?”
“我那不是爲了擡高老闆的地位嘛,”秧秧苦着臉。
慶塵默默的看着人羣,低聲說道:“沒事,你上臺拉票的時候,故意不拉票就行了,我需要的只是你和慶原站在一起的時候,記住他身上的力場。之後,我要想辦法找到他。。”
秧秧愣了一下:“原來如此,難怪你讓崑崙把慶原也列成候選理事,是爲了讓他主動現身,好讓我標記他。”
“嗯,”慶塵點點頭:“來的可能依舊不是慶原本尊,但我只需要他出現過,讓我知道哪個是他的傀儡就可以。”
按照崑崙的規則,所有人哪怕拉票的時候都可以帶着面具、穿着史萊姆的服裝。
所以,以慶原的行爲習慣,對方大概率不會本人來參加,換做是慶塵有這個能力肯定也不會。
但是,目前慶塵連相關的線索都沒有,總要先找到一個線頭再說。
秧秧的到來,似乎爲慶塵增加了一些揪出對方的線索。
那感知力場、標記別人的能力,是尋常人難以做到的。
而且,這裡投的可是網絡ID,慶塵要知道慶原的ID到底是不是冠絕。
秧秧好奇的看向慶塵:“你不怕崑崙發現什麼嗎?”
慶塵笑道:“鄭老闆那麼聰明,肯定已經發現了,繼續遮掩只會顯得自己很蠢。不過,我也知道鄭老闆的裡世界身份了。”
白晝成員們在表格上,紛紛將秧秧、Zard、幻羽、冠絕勾選上。
秧秧徒勞的勾選了一下‘冰眼’,做着最後的掙扎。
慶塵有點好奇:“這種自由勾選、公開唱票的方式,崑崙該如何把控結果呢?”
他看向會場之中,眼睛睜與閉之間回憶着剛剛發生的細節,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規律。
真正有希望成爲理事的組織,都是由路遠親自去發表格的。
還有一批人帶着口罩,則是由倪二狗統一發放表格。
慶塵明白了,這會場裡近千人裡,竟有二百多個都是崑崙自己的人。
之前,很多人都說崑崙藏着一支隊伍,應對王芸父母通緝劉德柱的時候出現過,應對神代、鹿島的時候也出現過。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想來這羣人又在倪二狗的安排下來到會場,裝作散人的模樣,按照崑崙的指示勾選着崑崙想要的名單。
尋常組織,就算是紅葉也纔來了二十多人,如何跟這二百多人相比?
那還不是想選誰就選誰?
作弊啊!
緊接着便是唱票環節,秧秧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以379的第一高票當選理事候選人,不僅僅是崑崙的二百多人投了她,還有矩陣、紅葉,以及各種被她驚豔到的時間行者們。
九人分別是Zard、秧秧、小染、海城吳彥祖、見手青、冠絕、山城辣子雞、路遠、虞成。
最後這兩位是實名的,一個歸屬崑崙,一個歸屬九州。
那麼主席和副主席的人選也能想到了,主席鄭遠東,副主席何今秋。
聯合會開到這裡,算是終於進入了正題,也即將到達尾聲。
Zard第一個上臺拉票。
他套着一身史萊姆的裝扮挪到臺上:“大家好,我是白晝的代表……好像哪裡不對。奧抱歉,我是幻羽先生的代表!”
臺下,藏在皮卡丘裡的幻羽面無表情,他默默看着自己這個不靠譜的下屬,感覺自己早晚要死在對方手裡。
Zard看向所有人說道:“從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告訴我,如果班裡要選班幹部的話,你就一定要積極主動一些……”
吧啦吧啦,說了十來分鐘。
就在大家以爲差不多的時候,Zard說道:“初中的時候,我爸爸告訴我……”
Zard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幫大家認識了他的全家親朋好友。
會場之中的氣氛,一度非常慘烈。
秧秧倒是樂得他多說一點,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晚點上臺。
在所有人的崩潰中,Zard硬生生把拉票玩成了排除法。
一開始大家其實也不是很堅定的要選誰,Zard拉完票之後,大家終於知道不選誰了。
不管誰當理事,別是Zard就行。
秧秧突然有了緊迫感。
慶塵好奇的看向她:“怎麼感覺你有點緊張?”
秧秧認真說道:“我得趕緊上去,不然再被排除一個,我就真的當選了。”
慶塵哭笑不得,合着這姑娘還想着怎麼才能落選呢?
待到秧秧上臺,簡簡單單一句話:“大家好,我是秧秧,但我不想當這個理事,請大家不要選我。”
說完,她就下臺了。
然而就在此時,慶塵突然鼓起掌來:“我們就需要這種話少的理事,選她選她選她!”
就這一句話,慶塵便激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秧秧看向慶塵:“……”
這一刻她意識到,這理事她是非當不可了。
再往後,所有人拉票時的發言都格外簡單,Zard一個人說了1小時49分鐘,後面八位總共說了40分鐘。
還不夠Zard的一個零頭。
唯一能提起慶塵興趣的是,‘冠絕’真的來了,這是崑崙官方認證的慶原,雖然未必是本尊,但秧秧已經表示記住了對方的力場。
慶塵看向秧秧:“如果下次再見到這個人,是否能認出來?”
秧秧說道:“只要他沒燒成灰,那就一定能認出來。”
“他是什麼級別?”
“D級。”
“那看來並不是本尊,”慶塵思索着,如果是慶原本尊的話,實力級別應該會更高才對。
目前看來,慶原製造傀儡需要很多條件纔對,就像提線木偶一樣。
不然的話,對方肯定會想辦法將更厲害的人制造成傀儡纔對。
……
……
聯合會結束了。
秧秧以最高票當選理事。
時間行者們依依不捨的告別。
與白晝的緊張激烈不同,大家在這裡交到了許多朋友。
紅傘傘組織的負責人見手青,甚至淚灑當場,邀請他熟悉的時間行者去昆城吃菌子。
場面相當感人。
慶塵看着這一幕忽然覺得,好像大家都是來交朋友的,只有白晝是來搞事情的。
南庚辰站在他旁邊好奇問道:“塵哥,咱們這就走了?”
“嗯,”慶塵點點頭:“馬上就要下一次穿越了,回洛城好好修整,以防又是穿越一個月。”
這一次穿越,他有很多事情。
尋找慶原。
幫助家長會在10號城市站穩腳跟。
交換慶牧。
挖掘慶幸那個禁忌物的線索。
不過,慶塵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不知道爲何,相比表世界的歡樂,他感覺自己更加喜歡裡世界的緊張與刺激。
白晝確確實實離開了,秧秧也跟着去了洛城,想要參觀一下白晝的新基地。
她表示自己好歹也是白晝的正式成員,總得認認家門才行。
就在白晝踏上歸途的時候,一名年輕男子站在高鐵站外有些疑惑:“真的走了?難道針對我的不是白晝?那會是誰呢,慶幸嗎。”
高鐵上,秧秧有些好奇的看向慶塵:“你既然知道那個人跟蹤我們到高鐵站,爲什麼不動手?”
慶塵想了想說道:“因爲我暫時還沒把握把他的本體找出來,所以如果殺不乾淨的話,還是儘量別引禍到整個白晝身上。讓他先懷疑別人,也是一種策略。萬一他真的跟慶幸撕起來呢,就算不撕慶幸,撕一撕其他影子候選者也不錯。而且,反正你在裡世界已經抵達10號城市了嘛,想找這具傀儡還是能找到的,我們在暗中觀察一下他控制傀儡的日常,好像也不錯。他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都在我們監視之下,這不是挺好的嗎。”
秧秧小聲嘀咕道:“玩戰術的心都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