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一波未平,-波又起。
慶塵猜到,神代家族可能是有什麼秘密計劃要執行,所以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臨時改了行程,想要殺人滅口。
只是,還沒等神代家族動手,又有車隊抵達了這裡。
他就感覺,今晚實在太戲劇了,彷彿所有人都商量好似的湊在一起登場了。
剛剛抵達這裡的車隊完全沒有避讓神代家族的意思,十多架邊界-011無人機飛臨神代營地上空,隱隱將所有人都納入了攻擊範圍。
是秋狩隊伍。
只見秋狩車隊最前方,一輛碩大無朋的越野車 ,用結實堅硬的黑色防撞欄,將神代堵在路上的越野車給拱開了。
秋狩隊伍的車輛上,有明顯的彈孔與擦痕,連車子都少了3輛。
兇狠野蠻的頭車上跳下一位健碩的女孩,赫然是李依諾。
她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神代營地,旁若無人的對神代靖丞說道:“按照你們的計劃, 現在應該在前往7號城市的路上吧,怎麼停在這裡了?
慶塵意識到,李依諾就是衝着神代家族來的。
之前老師也說過,在反對神代家族、鹿島家族的主戰派裡,李氏是最堅定的那一個。
神代靖丞見到李依諾,立馬站直了身子,然後彎腰鞠躬下去:“原來是依諾小姐, 在18號城市一別,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李依諾皺了皺眉頭:“你年齡比我大了 二十多歲,老給我鞠躬幹什麼,神代家族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假客氣的勁兒?
說着,她走到篝火旁笑眯眯的看向原先哭泣的女孩:”長得倒是挺好看, 便宜陳野狐了。要不你別去陳氏了,來我李家,跟我吧?”
慶塵感覺到一陣震撼,心說這李依諾比想象的還要生猛啊。
秋狩隊伍裡的年輕人都走下車了,那名-直坐鎮車隊的中年人跟大副交代了兩句,便始終跟在李依諾身旁,防止神代家族突然傷人。
這時候,慶塵轉頭看向李叔同,卻發現這位老師正抱着胳膊,津津有味的看戲呢。
“老師?現在怎麼說,咱們怎麼辦?”慶塵問道。
“急什麼,”李叔同笑吟吟的說道: “有人來攪局當然是好事, 李依諾這小姑娘雖然看着壯實了點,但行事做派倒是挺討喜。
此時,李依諾已經坐在了原本屬於神代靖丞的軟椅上,她擡頭笑着問道: "你是打算 去南邊找慶家的四房長子慶懷吧,聽說你們想讓慶氏改婚約,不想讓那個神代空音嫁給原定的聯姻
對象。
神代靖丞回答:‘'我們也只是偶然路過此地, 發現這裡秋季美景堪比北國,所以在此宿營觀賞。
近五十歲的神代靖丞站在李依諾旁邊,竟像是一位下屬般謙卑。
唯有少數人知道,神代家族一貫如此, 只有當這個家族真正凶狠起來,纔會亮出自己的爪牙。
李依諾坐在軟椅上翹起了二郎腿:“聽說是慶懷自己不願意與你們神代改婚約,是嗎,神代空音好像也不同意。但你們應該並不在意神代空音的意見,所以想要親自去說服慶懷?我猜的沒錯吧。”
這—刻,慶塵聽到慶氏四房這個關鍵詞,好像把很多事情都聯繫起來了。
之前監獄裡想要殺他的死士,就是這慶氏四房的人。
現在慶懷就在南方,而李叔同這次帶自己出來直奔南方,也與這慶氏四房長子慶懷有關,這本就是老師計劃裡的一環。慶塵默默看向身旁的老師。
這時,李叔同笑着瞥他了—眼,卻並未說話。
李依諾冷笑一聲,對神代家族的人說道:“不要再搞這些小把戲了,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北方去吧。"
神代靖丞身軀微彎,但嘴上說的話卻一點沒有退讓:“您現在的所作所爲,是代表李氏嗎?恐怕李氏也沒有命令神代家族的權力。”營地裡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神代家族的人緩緩移動到戰鬥隊形,李依諾身後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一言不發。
李叔同小聲對慶塵說道:“我給你翻譯—下神代靖丞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老師,”慶塵誠懇道:“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行吧,”李叔同感到有些惋惜。
李依諾笑了笑站起身來,對着不遠處秋狩隊伍喊道:“今晚就在這裡宿營了,接來下神代家族去哪,咱們就去哪。畢竟嘛客人遠道而來,我們作爲東主自然要陪好說完,她便大搖大擺的往一旁空地走去了。
當李依諾路過秦城身旁時,忽然有些詫異道:“你們又是誰?“
秦城趕忙說道:“我們是路過的狩獵隊,之前您的隊伍擊毀了我們的無人機,您讓他們賠了錢。我們路過此地,神代家族想殺人滅口。"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選—邊站。
李依諾的目光向秦城身後掃視了一圈,她笑了笑:“我想起你們了,不用擔心這個神代家族,你們就在我們邊上宿營,接下來跟我們走。”秦城趕忙答應:“哎,好嘲,太感謝了!“
秦以以在人羣后方感慨:“好險啊,幸好這秋狩隊伍來了。“
慶塵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師,心說確實好險,神代家族差點就全死在這裡了。李依諾回到自己那輛車上,從副駕駛提了個人重新走回營地。
當她與慶塵擦肩而過的時候,那手裡被提着的人,一臉絕望的看着慶塵......
那絕望中,還帶着三分羞赧…....
從這—刻開始,南庚辰便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人們常說一個人要死三次,第—次是生理性死亡,心跳停止。
第二次是社會宣佈你死亡。
第三次是被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遺忘。
不過有些人比較特殊,都不用經歷第一次死亡,就已經被社會宣佈死亡了。
倒計時將盡,準備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