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慶塵一邊走一邊問道:“閃剛秦城與荒野人張銅蛋交易的時候,因爲四瓶藥差點發生爭執,我看那張銅蛋似乎是打算拔槍的。這裡,對特自己的合作伙伴也如比兇狠麼。"“當然,”李叔同回答道:“荒野人與天淨命,他們的生活條件比你想象的還艱苦。所以,面對能效命的東西會拿命去博,自然顯得兇狠了一些。不過,那個奏城也沒真打算把藥拿走,他只是想讓張銅蛋欠他個人情而已。”
慶塵若有所思。
李叔同說道:“小塵,人世間所有人都在經歷苦難,小人物們早早學會了如何面對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之道。這一越多看、多聽,老師也不能總在你身旁,陷伴你走一段路程後,以後的路還是得你自己走。”
慶塵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位老師話裡有話。
兩人來到淺河邊,這裡的河水比表世界任何一條河水都清澈一些,幾米寬的河牀下佈滿石子,哪怕是兩米深的地方,也一眼能望到河底。
別的不說,裡世界的環境保護可比表世界好太多了。
“這麼多魚,”慶塵一眼望去,竟是看到河水裡有數百條魚在緩緩遊動着:“老師,我直接下去捉魚吧?”這些魚的個頭還大,看起來—條都有三五斤。
李叔同看了他—眼說道:“下河捉魚?你先等會兒。”
說着,他從登山包裡拿出一團釣魚線來,一頭綁在自己手上,另—頭掛上魚鉤.李叔同掰斷—小塊蛋白棒,將魚鉤扔入水中:“看清楚。”
話音剛落,卻見那河面宛如沸騰—般,魚鉤附近幾十米的大魚忽然爭相游來咬鉤。河水翻騰中,一條大魚咬在了鉤子上,說利的鉤子刺穿了它的嘴巴。
傷口中流出的血液腥味讓大魚們徹底瘋狂,它們不再被蛋白棒吸引,而是一口口咬在那條上鉤的魚身上!只是短短几秒的時間,那上鉤的魚身便已經可以看到粗壯的魚骨。
李叔同看準時機,驟然拉動魚線,幾條來不及鬆口的大魚被—同甩到了岸上!
慶塵默默的看着這—幕,心中震驚無比:“老師,這些都是食人魚嗎?“
^準確講的話並不是,”李叔同搖搖頭:“人類新紀元記載中,早些年的魚還沒有完全進化成這模樣,應該是有超脫物種的大魚死在了某個流域裡面,導致河流開始變化。就像禁斷之海的那頭大鯨—樣。”
慶塵走近了看那些還在活蹦亂跳的大魚,分明發現魚嘴中都長有鋒利的牙齒,一般淡水河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叔同看了他一眼說道:“記住,這世界的任何一條河流都是危險的,你剛纔說要下河捉.....就不叫捉魚,應該叫做打窩。”"
李叔同拈起幾片樹葉在指尖,輕飄飄的彈了出去。
慶塵目光中,那幾片原本還軟綿綿的樹葉忽然如刀鋒一般平直,也沒見它們飛的有多快,卻狠狠的釘進了大魚的腦袋。“怎麼樣?”李叔同笑吟吟的問道。
“老師厲害,”慶塵真心實意的說道。
說完,李叔同笑意更濃,頗有種在學生面前裝到了的感覺。
"這就是你身體裡那股氣的作用,”李叔同說道:“按道理說,只有C級纔會在體內出現,在B級初步顯現威力,在S級可覆蓋全身達到圓滿,但你比較特殊一些,竟是還沒通過第一次就出現了。”
慶塵認真的聽着。
李叔同繼續說道:“除了捉葉飛花以外,每個人的氣,作用都不—樣。我的氣可讓人產生燒灼感,就比如我與郭虎禪交手的那一次,哪伯我收着勁,他也必須盤坐忍耐、調息。你師伯的氣可以讓人產生嘔吐感,也不知道你的是什麼。“
慶塵想了想問道:“除捉葉飛花以外,氣接觸到人並不產生實質傷害,但交手時會讓對方產生某種不適的感覺?”“是的,”李叔同點點頭。
慶塵心想,這不就是負面buff嗎?!
他目光看向自家老師,李叔同笑了:“你那點氣對我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都不一定對普通人有用,還是等那股氣壯大以後找別人試吧。”“奧。”
…...
倆人回到營地時,篝火已經食能食影燃燒起來了。
李叔同將手裡的五條魚遞給秦同:“釣了五條魚回來,今晚可以加餐。”
說完,他便順其自然的坐到了篝火旁,完全沒有帶着慶塵去另一邊生火的意思,並且還對慶塵說道:“來,你也坐。”“親家啊......不是,這位先生敢問怎麼稱呼?”秦城問道。
秦以以聽到父親的口誤,當即羞臊的站起身來,她把慶塵的登山包拽了下來,低聲道:“我去幫你搭帳篷。”說完便從包裡掏出帳篷跑開了。
“我姓木,旁邊的是我學生,可以叫他小土,”李叔同笑着說道。慶塵:“...…."
所以,“塵”這麼有飄逸感的字,拆開就變成“小土”這麼樸實的名字了?“木先生,”秦城說道:“我也知道你是高手,有個事情想和您商量—下。”
李叔同笑了笑:“但說無妨。”
"這次我們攜帶的無人機都毀壞了,所以防身的力量不是那麼充足,”奏城思慮了一下說道:“這樣,萬一咱們路上遇到危險,請木先生出手幫一下,然後就不收你們路費了。"
其實在秦城看來,抵達禁忌之地前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危險,他只是想提一下取消路費這個事,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