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谷秋跟本就沒有把眼前的這些黑衣刺客當回事,畢竟這些年來他也培養了不少的死士,何況還不單單隻有這些。
保是畢竟怕這些又是睿王派出來 探子探究自己實力的,所以不能將全部的實力都拿出來,只能面上掩飾一下,暗下里讓人去引來官兵,這一貫是鳳谷秋的作風,只是今日他的心情也着實煩躁直接就讓人下了死手,龍虎得到命令,帶着侍衛自然是露出了真本事。
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龍虎就察覺到不對了,這些黑衣人與之前睿王派人的一點也不同,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他們身材威武,到像是戰士,而不是像是身材皎潔的殺手。
睿王不可能派出當兵的來刺殺,那隻能說明這體人是另一撥人了,龍虎一邊打一邊退到馬車旁,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鳳谷秋聽了蹙起眉頭,縱身就下了馬車,李凝芙想伸手攔着都沒有時間。
只見鳳谷秋一改往日裡病弱的模樣,縱身騎在馬上,直奔黑衣人衝去,他手拿一把劍,對着其中一個看向頭目的人就打去。
幾個來回下來,試探出來功夫到像是東晉那邊的,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是他也看過東晉人在戰場上如何打戰的。
若說他得罪東晉那邊的人,除了慕凌雪跟本沒有旁人,鳳谷秋脣角邊銜起一抹冷笑,想不到還有人爲慕家出頭啊,手上的力道也狠了幾分。
馬車裡的李凝芙卻在看着與鳳谷秋對招的人之後,嚇的渾身冷汗都出來了,雖然蒙着臉,可是那人她也認得不出,不正是沐然則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是他劫了馬車,李凝芙也坐立不安起來,當年爲了對付慕凌雪,她可是煞費苦心的利用沐然則,甚至不惜、、、、所以此時此刻,李凝芙怎麼能不怕沐然則的出現呢。
猶記得當年她要聯姻時,沐然則一直到府上去,可她一次也沒有見過,甚至在聽到沐然則要到聖上那裡把一切說出來之後,而讓兄長去威脅沐然則,以丞相府的勢力,沐然則要想活命就只能忍下去,所以一直到現在李凝芙也沒有把沐然則看在眼裡,可是此時她怕,全是因爲怕沐然則把與她之間的事情捅出來,哪怕是她當初與沐然則露水夫妻之事,當初在睿王那裡,她可以以鴨血渡過去,在閒王這裡依然是,可沐然則這個人出現了,若是他說出來,他們還會相信她嗎?
她此時是怕沐然則,畢竟當初爲了達到自己的目地,讓沐然則明明已是大功之臣,甚至最後被調爲小將,紙包不住火,這一切全是兄長在背後所謂,想來此時沐然則一定全知道了,不然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特別是想到另一件事,李凝芙的臉又白了幾分,不會的,那件事除了自己,當初沐然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一定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當年慕將軍府一夜之間被抄家,只因府上找出一封西晉筆記的書信來,縱然信上的內容沒有什麼,無謂乎風花雪月,卻也被有心人當成了利劍而害了慕家,而抄家的人知道這封信的存在,就是她告訴的密。
那時慕凌雲很相信李凝芙,甚至把李凝芙當成親生的姐姐,有什麼事更是與她私下密談,也是有一次慕凌雲找到李凝芙,說她愛慕上一位西晉的商人,並把那商人給她的情書拿了出來,李凝芙當年爲了能拼得上第一才女的慕凌雪,自然也是學了西晉字的,所以當場就看出來那是西晉字了。
當時李凝芙一直嫉妒着慕府和慕凌雪,雖然她的父親一直位居丞相之位,卻也極不上慕將軍府的地位,所以當看到慕凌雲手裡的信之後,她心裡暗暗有了想法,回府之後,就用左手寫了一封西晉字體的信來,以信裡的內容足夠至慕府的罪了,隨後她並將信在去慕府時偷偷的壓在了慕凌雲的牀上。
後來就是她似無意間和沐然則提起,好心的說自己看到慕府裡有西晉字體的信,希望只是個普通的信罷了,而誰又能想到沐然則爲了功名連什麼都不在意了,直接就舉報了,最後到那封信被翻出來。
不過想想沐然則一定不會懷疑到信是她假弄的,可李凝芙的心總是像有件事放不下是的,畢竟這事若被扯出來,到時追究起來,怕最後都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外面的打鬥仍舊沒有停,李凝芙急的坐不住了,心裡堵了一把,一把扯開車簾,對外面喊道,“沐將軍,你還是收手吧,慕姐姐在閒王府,並沒有出來,你莫忘記了,慕姐姐已嫁爲閒王妃,你在鍾情於慕姐姐,也要爲大局着想,畢竟這是兩個聯姻之事,沐將軍何苦爲了兒女私情,而斷送了自己的一生呢?”
一方向將沐然則此次來之事推到慕凌雪的身上,沐然則一定不會反對,畢竟當初慕凌雪給他戴了綠帽子,男人就是這樣,只有他不要,偏不可以他不要你前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雖然當初沐然則已轉移愛上了李凝芙,一方面卻仍舊沒有和慕凌雪攤牌,所以當看到破寺裡慕凌雪和一個紈絝在一起時,沐然則只覺得受了羞辱。
李凝芙的最後一句話則是警示沐然則,一個小小將豈能與丞相府對恃,若他知趣還有大好前途,若是執意如此,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她的話音一落,打鬥的場面有一瞬間的暫停,黑衣人慢慢的全聚成一團,手持着劍保持着隨時功打的姿勢,而被點到名的沐然則則往馬車那看去。
雖然面剖被遮擋起來了,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可是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卻滿意是譏諷,“原來是李大小姐,如今閒王府的芙王妃,不過芙王妃說錯了,今日我就是來找你的,至於你說的將軍二字,我擔當不起,拜丞相府所賜,我只是一個庶民了。”
李凝芙暗叫一聲不好,今日看來沐然則是要撕破臉了,面上不惜溫柔道,“沐將軍,想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只是你這樣一來豈不是坐實了那名聲,你是東晉國有功的將軍,哪怕是犯了錯戴罪立功的機會也很多,被髮往邊關的犯人何其少,又有幾個能在邊關呆的住的,如此有打鬥的力氣,沐將軍到不如想着如何能將功恕罪。”
慕家的人都逃到了西晉,只要能抓回去,在在聖上面前修飾一些話,很容易立功,只希望沐然則能聽懂自己的話纔好。
李凝芙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心裡卻又緊張又着急,若是沐然則在鬧下去,她也沒有辦法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鳳谷秋冷然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幕,這男人將是東晉的將軍,不是來尋慕凌雪仇的,到是與車內的凝芙有關,若留了他活命下去,萬一有一天他在有了這樣的心思,凝芙的安全豈不是不保?況且李丞相的決定,竟然怪到人家的女兒身上,這樣的男人竟還能當得上將軍,難怪會被弄下來,也實屬正常。
鳳谷秋心裡有了計較,暗向龍虎使了眼色,龍虎得了命令一聲令下,只見衆侍衛就衝了上去,沐然則哪裡還有時間猶豫,只覺得這是李凝芙的拖延之計,暗恨最毒婦人心,當初兩人怎麼也好過一回,她更是不肯極一夜夫妻百日恩而幫人殺自己,沐然則也紅了眼,看向鳳谷然時,眼裡帶着譏諷又帶着恨意,直奔而去。
鳳谷秋有功夫在身,卻因爲當年的事情而到不能太過勞累,所以也只是些皮毛罷了,沐然則怎麼也是戰場上歷練過的,所以鳳谷秋跟本就不是沐然則的對手。
龍虎看了就要過來,卻被幾個黑衣人半路攔了下來,馬車裡的李凝芙眼看着鳳谷秋不敵沐然則,心也提了起來,要是鳳谷秋因她而沒了命,那她豈不就是個罪人了?
哪裡曾爲鳳谷秋擔心過,李凝芙心裡想的全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只一瞬間,沐然則的劍就刺破了鳳谷秋的胸口,他更是猖狂的笑了起來,“不過是個 二手女人的王爺,也想要老子的命。”
隨後不待鳳谷秋還手之機又是狠狠一劍,兩劍齊刺在胸口,鳳谷秋當場就白了臉,悶吐一口血而踉蹌的往後退,龍虎見了一頓亂砍而衝過去,沐然則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知道不是龍虎的對手,打了一聲口哨,帶着人就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龍虎怕還有後招,何況王爺受傷了,哪裡還能去追,只讓衆侍衛警惕四周,一邊將王爺扶上了馬車,京八也有些拳腳功夫,胳膊也被砍了一劍,見主子胸口中了兩劍,眼睛都紅了。
鳳谷秋被擡上馬車時,整個人就暈迷過去了,馬車上的李凝芙一見到血,就哇的一口吐了起來,當場京八和龍虎的臉色就沉下來了,這個女人他們兩是早就看不順眼了,此時王爺性命攸關之際,她竟然還弄這一出,怎麼能不讓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