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有耐心和這種男人玩心理戰,我將手裡的斧頭重重往牀上一砍,他嚇得直跳腳,“要麼你現在從這裡給我滾出去,要麼我就卸你兩個零件,你自己看着辦吧。”
男子聽完我的話認真看了我一眼,見我好像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尖叫一聲抱着衣服衝出了房間。
周圍的姐妹都一臉崇拜的看着我,胖姐更是誇張,看我的眼睛都在放光,好像是在看萬能的神。我將斧頭就這樣留在房間,又好氣又好笑地給自己的點了一根菸。
這些人也只看見我威風的時候,卻不知道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要是豔遇和夜不眠一樣有兩三個鎮場子的人物存在,還需要自己插着大蔥裝象嗎?
胖姐搓着手走上來,討好地拍了拍我身上的衣服。這根本就沒有灰你拍什麼拍?
“安安啊,沒有想到你這麼能幹,有你在我們豔遇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我趕緊一揮手打斷胖姐,“別,胖姐你別這麼說。這一次也就是碰到一個裝相的人,要是下次遇到一個真太子,我拿他也沒轍。”
話說完我轉身就想走。對於胖姐這種見錢眼開偏偏又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我是真心煩。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跌坐在門口的喬鑫。她這一次被人折騰得夠慘,而且從她的眼神來看,恐怕留下心理陰影了。
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說什麼就離開了。做我們這行的,在很多人眼裡看起來是很輕鬆,只需要躺着就能夠把錢給賺了。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如果不是我這三年長袖善舞在夜不眠守了三年的貞、操,現在估計也就和路邊的小野雞一樣了。
所以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輕鬆,都是要靠腦子的。
我在樓下坐了沒一會人,胖姐又從樓上偷偷摸摸地跑下來了。最近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很喜歡纏着我。我瞟了她一眼,沒理她,繼續塗着自己的指甲油。
“那個,安安啊,喬鑫被送去醫院了,在車上又哭又鬧的,說不做了。你看這……”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胖姐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事事都來請教自己。這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時間長了她還不成爲傀儡?
我只當這是胖姐在裝傻賣萌試探我,撇了撇嘴,“胖姐,豔遇有我們豔遇自己的規矩吧,這件事情我是插不上嘴的。”
果然,在聽我這樣說完以後,胖姐的眼睛一亮,整個人氣質感覺都變了。在夜場中混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豔遇自然有豔遇的規矩,像喬鑫那樣的女子我以前也是見到過的。”胖姐咧嘴一笑,就像是在和我嘮家常,“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按照我們豔遇的規矩辦。”
我還是有些好奇豔遇的規矩是什麼,畢竟我現在手下帶着一幫小姐妹,要是連豔遇的規矩自己都不清楚,陰溝裡翻船可就不好辦了。
注意到我疑惑地目光,胖姐耐着性子給我解釋了一下。所謂豔遇的規矩,就是不好管還有不想做的姑娘,就給她來上一針。也就是讓她染上毒癮,這樣豔遇手中有貨,也就不怕姑娘們跑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想起了之前的佳佳。看我嚇得厲害,胖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安安啊,你不用這麼害怕,這都是對不聽話的姑娘用的手段。你只要安安心心幫我把這批姑娘給帶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胖姐說完,撩開門簾就揍出去了。我卻還像在冰窖裡一樣,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
以前在夜不眠的時候也有小姐溜冰,但那只是一些二三流的小姐。她們本來身價就不高,唯一能做的就是擴大自己的顧客羣。
她們自己溜冰,就相當於拓展出了一個新的業務。癮君子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又想溜冰又想找小姐,自然也就只有找她們了。
像眼兒媚與自己這種級別的,除了抽菸喝酒,別的不良嗜好一個都不準沾。要是自己在這裡染上了毒癮,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想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纔回過神來,這豔遇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搞了半天胖姐走進來不是爲了告訴我怎麼處理喬鑫,就是爲了向我示威的。
大意了,太大意了。都怪自己這幾天展露出來的東西太多,現在胖姐已經準備不擇手段地將我給留下來了。
我悄悄地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在梳妝檯上故意放了一些化妝品假裝自己還沒有化妝完畢。撩開簾子,我朝着外面走。門店裡坐着一水的姑娘,看見我都客客氣氣地叫我一聲安總。
我對冷着臉對她們點點頭,不想讓她們看出什麼破綻。看着近在咫尺的捲簾門,我覺得那道門好像都在發着光。
眼看我就要走出豔遇了,捲簾門下面的空調門簾被一雙胖手給撩開,胖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我往外面走先是一愣,隨後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手提包,“安安啊,這麼晚了,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我強自鎮定下來,伸手撩了下擋在自己額前的頭髮,“我口紅用完了,想要出去買一支。”
坐在旁邊的lulu討好地插嘴,“安總,我這裡還有口紅。”
我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不用了,我習慣用自己的那個牌子了。”
胖姐就這樣橫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笑容慢慢冷了下來,“出門還用帶包嗎?”
我心中一慌,不知道是不是哪裡被她看出破綻了,“對,瞧我這記性,只需要帶錢就夠了。”
我一邊說一邊在手提包中翻找着錢包,要是將手提包放在店裡能夠讓她放心,那這個手提包就算不要也罷。
可我還是有些太年輕了,恰恰是我這個動作引來了胖姐的猜疑。她拍了拍手,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穿着黑色背心的壯漢,虎視眈眈地看着我。
“安安,女孩子帶包出去買東西很正常啊,你爲什麼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