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墓園中,零下9度,居然也是一件單衣,引得路上的德國人險些吃驚的圍觀。
“我不餓。”見她蠢蠢欲動的想幫我煮午飯,自己頓時打了個寒顫,矢口否認了胃裡的空虛感。守護女什麼都人一等,就是味覺和廚藝與衆不同。果然俗話說的對,人無完人!
“切。”她出了‘切’的一聲,貌似很失望。這表情絕對是跟老女人林芷顏學的!
守護女瓷娃娃般精緻的臉孔湊了過來,她面無表情,但心裡明顯在糾結。最後才斟酌的說:“關於小老婆,你,有什麼要,對我說?”
這句話總算是她嘴裡吐了出來,頗長的句子了,所以李夢月用了接近三十秒才說完。而且,完全已經做實了周芷婷小老婆的地位。
“沒什麼好說的,你應該拜託老男人調查過了吧,估計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我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知爲何,老覺得心虛。
“知道一些。”她伸出手將我的頭扶正,纖細的手指,柔軟的掌心,冰冷的觸感,讓自己愣了一愣:“我想,聽你說。”
她用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直視我的雙眼,神色難得的強硬。
“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苦笑連連,那次經歷,自己不願意再回憶。
“我想,聽你講,關於她的事。”守護女絲毫不善解人意的追問着。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我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掙脫了她的手,走到了大門前。
有一個定語叫做出人意料,從貓眼往外望的時候,自己真的被出人意料到了。門外站着三個西方人,看模樣肯定不是德國人。這三個人身上有股沉穩的氣勢,雖然按門鈴的手很焦急,可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情緒。
只看了一眼,我就很清晰地判定到,這三人肯定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而且身手不凡。
自己在德國並沒有多少朋友,平時的行爲舉止也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怎麼會有如此特殊的人來按家裡的門鈴找我?
一想到這裡,我就微微皺了下眉頭。
原本還懶散的躺在沙上的楊俊飛見到我有些異樣的表情,立刻臉色一變,整個人都警戒起來。跟我有着驚人默契的守護女一聲不吭的站到了我身旁,神色依舊淡然,可熟悉她的人完全能夠分辨出,力量已經聚集在了她纖細的胳膊上,只要有必要,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就會降臨到敵人身上。
楊俊飛想了想,最後緩慢的來到門後的一側,然後衝我點點頭。
門外的三個彪形大漢已經很不耐煩了,中間的那個人從兜裡掏出一些工具,別外的兩個人把風。那些工具令我有些啞然失笑,居然是自己十分熟悉的萬能鑰匙。
等他將萬能鑰匙插入鎖孔,試探着找解鎖點時,我猛然將門鎖打開,把整扇門都朝內部用力向後拉。開鎖的大漢完全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他茫然失措下,身體也隨之朝門內倒。
這個人反應很敏捷,倒下去的第一秒就反應了過來,手微微一撐,整個身體如同緊繃的弦般跳起來。手也迅的朝衣服裡探進去。
別外的兩人聽到異響,立刻轉過身。他們見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狀況,完全沒有遲疑,第一時間朝我衝過來,手也伸進衣服裡想要掏某些東西。
楊俊飛冷哼一聲,手迅雷般探出,抓住了第一個人的胳膊,然後一個過肩摔將他給丟到了客廳裡。
守護女面無表情的用腳在地上輕輕一點,她看似柔弱的身體已經竄了出去,以肉眼很難捕捉到的繚亂動作移動到別外兩人的身後。她細細的胳膊輕輕的朝着那兩人的脖子砍了一記手刀,兩個人頓時如同爛泥般軟倒了,根本沒有一絲抵抗能力。
沒有等他倆倒地,李夢月一手抓住一個,像是甩玩偶般將他們也隨手丟進了客廳裡。
另一邊,楊俊飛也制服了第一個人,居然不知從哪裡找來繩子,將他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嘴上還貼了黑膠帶,防止他亂吼亂叫。
這三個訓練有素的傢伙被並排丟在客廳的地上,由於用的力氣並不大,別兩個人幾分鐘後也清醒了。他們三人被緊緊地捆綁着,大眼瞪小眼的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這三個人有些不簡單。”楊俊飛判定道:“反應靈敏不說,居然還能跟我糾纏四十多秒,他們受到的訓練肯定很嚴酷。”
這番話完全有朝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
我沒吭聲,一個一個的朝着三人打量了一番,這才說:“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找到我的?”
三人哼哼了幾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打算真從你們身上得到答案。估計你們也不會說實話。”我聳了聳肩膀,絲毫沒有扯開他們嘴上黑膠帶的意願。
“這些人肯定是敵對勢力派來的,爲的就是你身上的東西。沒想到敵對勢力的能量居然那麼大,能這麼快就收到消息,想要搶劫你。”楊俊飛不動聲色的朝我湊過來:“所以,小夜,還是把那東西給我保管比較安全。”
“滾一邊去。敵對勢力個鬼!你這傢伙的敵對勢力太多了,這種搪塞的話也想弄出來哄我,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還是先檢查一下他們身上有些什麼線索。”
“能有什麼線索,訓練他們的肯定是個嚴密的組織。這種組織派出的人,怎麼可能在自己身上留線索給你追查的。”楊俊飛撇了撇嘴,可下一秒臉色就頓時尷尬了。
只見守護女不聲不響的提起中間那個人,白皙的手掌在他身上亂拍一陣,然後將那人兜裡兜外的東西全都搜了出來。
手槍有兩把,歐元和卡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有一本護照。上邊寫着庫德里亞什·安德烈耶維奇這個名字。
“俄國人?”我愣了愣。
“肯定是假的。”楊俊飛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