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點點頭,乖巧的站入圈裡。看到了那種怪事,再不乖一點就是白癡了!
平靜沒有延續多久,更加可怕的事情,又生了!
“年輕時,我曾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工作,課題方向玻璃和百合,涉及礦物加工業和植物學研究領域。”方悅坐在一棵樹下,她戴了一副藍色的窄邊框眼鏡兒,顯得很文藝青年。白色的連衣裙上擺着一本看不清楚封面的書,就這樣感嘆的看一會兒操場上的人,又看了一會兒天空上的白雲。一臉的空虛。
“那就是說,你以前還是一名學者了?”我用聽不出是在吐槽的語氣吐槽道。這小妮子不過才十八歲不到,居然用很偉大很悠遠的聲音哀嘆自己年輕時候。這實在有點讓我不知該如何吐槽。
“是的,你說得對。我以前就是一位學者。”方悅的語氣更加空虛了:“如果父母不是非要我進入這家遠離從前的高中來上學,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名資深的研究專家。這次轉學,中斷了我成爲一名學者的可能,把我拉上了一條平庸的道路。”
“等等!”我頭開始痛了:“你真的才十八歲?”
“嗯,高智商的十八歲,和平庸的十八歲,是不能畫等號的。”女孩偏頭看了我一眼,突然有些心虛:“當然,你這種高智商怪胎不算在其中。你出考室後,考官們紛紛交頭接耳,說你非人類。”
我擺擺頭:“你說你以前的研究方向,是百合和玻璃,涉及植物學研究和礦物加工業領域?那你爲什麼不乾脆進入相應的大學,來參加河城特高的高智商學生們,都是爲了瞄準第一流的大學。可是在一流大學中,你對應的專業,似乎並不在存在吧。”
“不止不存在,估計整個世界都不存在這種專業。”方悅努努嘴:“所以我纔不想轉學,從前的學校,實在是有太多可供研究的標本了。”
“哦,你從前的高中有類似的課程?”我問,自己有些被眼前女孩給弄糊塗了。
“沒有,我就一個人在研究。”方悅眨巴着眼:“你知道,我高智商嘛,所以自己研究也能研究出個長篇大論來。”
“所以,你究竟在研究什麼?”我揉了揉腦袋:“我是越聽越不明白,能給我打個比方嗎?”
方悅凝重的微微點頭,用她繼續空虛的眼神看向操場。河城特高的中午,有許多男生們在操場上運動,噴灑着汗水。她指着一個正在踢球的高中男生,淡淡說:“你看那男生挺翹的屁股,他完全能夠展成弱受。”
“還有那個!”女孩又指向所謂的‘弱受’一旁,面貌英俊身手敏捷的男生:“那個男紙,顯然是強攻。”
我滿腦袋黑線,幾乎忍不住運起九陰白骨爪想一巴掌拍在她的頭頂,讓她七竅流血而死。
你妹的,什麼研究百合和玻璃。滾粗的涉及礦物加工業和植物學研究領域。靠,這混蛋女紙顯然是個僞裝成文藝女青年的死**宅!難怪她老爸老媽要將她獨自拋到遠離家幾千公里的河城特高來,這白癡傢伙不知道在原來的學校裡惹了多少麻煩,鬧了多少事,父母估計也是沒辦法了。
方悅空虛的視線轉來轉去,瞅着操場上男生們的屁股,幻想到口水都流了出來。她最後將眼神落到了我身上,隱藏在平光鏡片後邊的黑漆漆的眸子裡,流露出炙熱的感**彩。那雙眼睛,看得我脊背一陣冷。
“說起來,夜不語。你很有,綜合素質哦。靜如處子時能當受,動如脫兔時能強攻,簡直是完美的研究對象啊。”女孩嘻嘻淫笑着,抹了抹嘴邊的晶瑩唾液:“本來我是想故意考個低分,被學校拒絕錄取的。可是看了你在考場表現,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你簡直太帥了,太有研究價值了。小弟弟,可不要讓姐姐失望喔!”
說着就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吧,河城特中的高中生男紙們,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這個魔女引入學校禍害你們。我錯了!我腦袋上的黑線已經落到了眉毛上,連忙跟她拉開了距離。
眼前女孩智商高,長的也不差,就是不知道小時候被什麼砸中了頭,腦袋出了問題。
“喂,你躲什麼躲,我又不會吃了你!”方悅不滿的扭動臀部朝我挪了挪。
我不動聲色的躲得更遠了,據說腐,也是會傳染的。
自己被河城特高毫無懸念的錄取,已經過了二天了。跟我一起考試的同學無一例外都也被錄取,今天早晨我被班主任領到高三一班時,自己調侃考官,以河城特高最優秀的入考成績的傳聞,已經傳遍了大半個學校。
顯然班主任對我被分配到自己的班上不無得意,早早的就跟學生透過了底。鬱悶的是,方悅也被分配到了跟我一樣的班級,如果早知道她腦袋不正常,我早就離她遠遠地,中午就更不會跟着她到處閒逛了。
河城特高不算大,只有高中部。高一到高三,每個年級有三個班,每個班三十多人。整個學校也就只有三百多個學生罷了。
教學樓也只有一座,三層,按照年級順序區分高度。高一在一樓,高三在三樓。班主任介紹完我後,就把我和方悅分配成了同桌,坐到了教室最後邊。方悅開始還很正常,跟我搭話聊天,說些沒有邊際的東西。
整個早晨,我都在打量班上的學生,她說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唉,如果聽進去了該有多好,我肯定不會跟她有交集的。
自己來河城特高的目的,前邊已經略略提到過。不過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找到給我私信的同學——周巖。這個十八歲的男孩現在已經在河城特高入讀了兩年,信中,他說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回到這兒。
而且私信的最後,他的經歷也沒有寫完,這讓我心裡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