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小路去的泰山,七扭八拐的,中間還被導航導錯了路。到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大約七點多,夏天天比較長七點多天還沒有黑透。
由羅大舌頭帶領我們直奔劉洪天的看山小賣店,在小賣店附近不遠處的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支起了帳篷。架起了對講機機站,留下阿鬼看管帳篷。
我們五個人拿了武器,悄悄的摸到小賣店大約十米的地方,小七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袖箭已經準備好了。羅大舌頭撿起一塊石頭就扔了過去,“啪”的一聲就打碎了玻璃。
一個睡意昏沉的聲音響起:“誰啊,大半夜砸我玻璃。”
接着燈亮了起來走出一箇中年男子,小七一擡手就聽見“嗖”的一聲。接着就聽見“啪”的一聲,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小七打偏了。
那個中年男子說:“龍家小子,你的手藝不精啊。”
我心中暗想不好,他竟然知道我們要來。羅大舌頭說:“怎,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打,打偏了,關,關鍵時刻掉,掉鏈子。”
小七說:“他躲開了。”
對面的中年男子說:“龍二爺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人的嗎?還有羅家小子,朱家丫頭。誰教你們偷襲的,還砸老子玻璃。”
小七說:“劉爺,晚輩想冒昧問一下,海南劉老四一幫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劉洪天說:“怎麼,你們也對這個延年益壽的方法感興趣,要不然叔教教你們。”
羅大舌頭說:“屁,我去,去年買,買了個表,你,你淨做傷,傷天害,害理的事,今,今天我,我們就是送,送你去地,地獄最,最高審,審判機,機構去,去接受審,審判。”
劉洪天說:“早還聽說羅四爺的孫子說話不利索,今天一見,果然不假。”
羅大舌頭說:“你,你大爺,老,老子今,今天非,非得把,把你舌,舌頭揪,揪出來。”說完抽出鬼頭刀就往上衝。
小七和導員也跟着拔出武器往上衝,諸葛十三慢慢的摸到劉洪天的身後。
四個人就打在了一起,劉洪天一人力戰三人絲毫不吃虧。招招兇狠陰毒,專取人死穴。三個人拿着刀愣是沒打過他,反而被他打的節節敗退。
劉老四說劉洪天會硬氣功一點不假,龍爺說不能招惹他一點沒錯。龍朱羅三個人從小練武,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狠角色,可是在劉洪天面前個個都是不堪一擊的孩子,只有招架之攻,無還手之力。
可是他忽略了背後的諸葛十三,諸葛十三握着我買的工兵鏟,正在尋找時機,隨時給他來一鏟子。
打了一會終於出了破綻,羅大舌頭被劉洪天一腳踢出去好遠。劉洪天腳未收回之時就是諸葛十三出手之機會,只見諸葛十三高高舉起工兵鏟狠狠的拍向劉洪天的腦門。
這一鏟子一般人足以拍碎天靈蓋,可是這劉洪天的頭就跟石頭一樣,拍在上面竟然沒有拍死他。劉洪天並不知道後面有諸葛十三,被這一拍拍的愣了一下。
小七瞅準了時機平掃一刀,在劉洪天胸前開一一道口子。這一刀讓劉洪天清醒過來,一腳踢開小七轉身跑進小賣店“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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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就在兩三秒鐘之間,劉洪天把門關上羅大舌頭纔剛從地上爬起來。我急忙過去把小七扶起來,索性小七和羅大舌頭都沒有受傷。諸葛十三端着鏟子愣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吆喝了一聲:“十三想什麼呢?”
諸葛十三握着鏟子走過來對我們說:“這就是鐵頭功嗎?”
我低頭看了看鏟子才發現,鏟子上竟然多了一個坑,是剛纔拍在劉洪天頭上拍出來的。
我說:“龍爺說的不假,劉洪天是個高手。”
導員說:“他跑進去了,怎麼辦?”
小七喘着粗氣說:“翹門唄,還能怎麼辦?”
諸葛十三說:“裡面怎麼沒有動靜了,按理說他受傷了應該跑,怎麼就回到屋裡了,這不是王八鑽進缸裡,等着挨刀子嗎?”
別說劉洪天這個小屋還真是個王八殼子,窗戶裡面有防盜網,門是鐵做的。只要他不開門我們還真進不去。
諸葛十三走到打碎的窗戶那裡趴着往裡看,看了幾眼對我們說:“他消失了,裡面沒有人。”
我們急忙過去看,果然屋裡空無一人。
羅大舌頭說:“這,這孫子會遁,遁地吧?打,打洞跑,跑出去了吧。”
諸葛十三說:“先想辦法進去再說吧?老三我鑽進瓶子,你把我扔進去。”
小七說:“大哥你不愧是姓諸葛的,腦子就是好使。”
鑽進瓶子,然後小七扔進去。房子的鐵門是可以在裡面銷死的,諸葛十三進去就把門打開了。
我們也從門走進去,發現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賣店,劉洪天是如何就憑空消失了,難不成變成耗子打洞跑了。地上鋪了一張羊毛地毯,也沒找到有什麼縫一類的東西。
小七說:“這傢伙還能隱身了。”
羅大舌頭一邊翻劉洪天的櫃檯一邊說:“咋,咋沒看,看見有,有煙,他,他這小,小賣店怎,怎麼開的。”
導員說:“你傻啊,在山上抽菸找死啊,再把山燒了。”
羅大舌頭一臉捉急的說:“也,也對。”
諸葛十三說:“不可能就突然消失,地毯下面一定有地洞,你們看這地毯的圖案,周圍一圈都是白色的,唯獨中間這裡是個黑色的方塊,可能這個黑色的方塊就是關鍵。”
羅大舌頭趴下仔細扒拉了一下地毯說:“真,真的有,真的有洞,你們看,看看,這,這裡有,有縫。裡,裡面是,是塊翻板。”
說完用手使勁扣,可是任憑他咬牙切齒,這翻板就是紋絲不動。諸葛十三攔住羅大舌頭說:“恐怕不能來硬的,咱們找找有沒有機關一類的東西。”
小七摸這地上的一個拉環說:“你說的機關應該是這個東西嗎?”說完往上拉了一下。
果然剛纔羅大舌頭拼命扣的地方猛的一下升了起來。
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面前,諸葛十三說:“先回去拿揹包,下面不知道什麼情況。”
羅大舌頭說:“不,不用了吧?下,下去一,一下就,就上來。”
小七說:“我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下面不好說有什麼,咱們最好拿着裝備以防不測。”
導員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羅大舌頭說:“羣,羣衆說,說啥就,就是啥。”
來回不遠,很快就取來了裝備,衆人調試好對講機帶好頭燈。這個頭燈可跟上回不一樣,小七說這個頭燈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防摔防水的,聚光還強。比起羅大舌頭買的頭燈要強悍的多。
諸葛十三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小七,我和導員在中間,羅大舌頭走在最後面。一直沿用在海南的方式,把相對於較弱的人包在中間,不過這裡面最弱的也只有我了。
從洞口下去是一段階梯,大約麼有五六十階。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的環境,樓梯很寬大約有兩米左右,牆壁都是用石磚砌成的,清一色大理石磚。
樓梯上有一行血跡,一直往下延伸。走下樓梯後用手電往前一照發現雖然手電的聚光性非常牆,可是在手電筒的盡頭卻是一片黑暗。這就可以說明這裡不止非常黑,這條通道也是非常的長。
羅大舌頭在我後面說:“這,這特麼是,是什麼鳥,鳥地方,怎,怎麼跟個墓,墓一樣。說,說墓也,也不像墓,墓室的墓道,墓道總,總該有,有些石,石雕一,一類的東西,最,最次也,也得有幾,幾副畫吧。”
小七說:“從腳下到兩邊牆壁,再到頭頂都是小塊的大理石磚鋪出來的,這得多少塊磚,多少人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現在如果這麼折騰造這麼一條通道一定得做一個景點,要不然誰閒着沒事在這裡修這個幹啥。”
這裡的大理石磚長大約三十公分,寬十公分,我們一路走來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牆角的位置。牆角的位置最容易體現鋪磚匠人的水平,因爲一但出現一點疏漏牆角的磚就無法嚴密貼合。可是這個牆角的磚鋪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瑕疵,以當今之技術很難做到這一點。
做到並不能說很難,在地面上非常容易,可這個是在地下。許多大型設備受到限制,只能人工鋪設。
我們尋找血跡一直往前走,血跡走到前面就突然沒有了。這劉洪天又突然失去了蹤跡,憑空消失了。
我們停在血跡停止的地方仔細的查看,越想越覺得沒有安全感。血跡消失的地方是通道的中間,上下左右都是光禿禿的石壁沒有任何一個出口,哪怕是個老鼠洞都沒有。帶着血的腳印也是在這裡消失的,就好像一個人走着走着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叼走了。
衆人在這裡仔細搜索了一遍,一點進展都沒有。正在考慮要不要往前走的時候,我突然驚訝的發現丟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