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三爺一看四爺這幅表情就知道這個四兄弟來脾氣了,急忙一人一邊夾着胳膊。三爺笑着說:“老四知道錯就行了,都是兄弟,別傷了和氣。”
大爺沒有理會這些轉過頭就走了,一行人繞過三生石又走了一段路就來到了傳說中的奈何橋。
橋頭立着一塊碑,上面寫着“奈何橋”三個字。橋上放着一個小挑子,二爺歪頭對大爺說:“大哥,這就是奈何橋了吧,雖然沒有孟婆,但是我看着那個挑子有些像孟婆賣湯的家當。”
大爺點點頭說:“我看也像,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三爺說:“大哥,咱們得怎麼辦啊?”
大爺指着前面的奈何橋說:“當然是過橋了,已經走到這裡了,哪還有回頭的道理。”
橋非常寬,放在現在可以並着排走四輛車。
只是這個橋的造型非常的怪異,每一根橋柱上都雕刻着一個骷髏頭。或許是因爲這樣可以彰顯死亡的氣息吧。
橋下是一個池子,左邊是一片白色的池水,而右邊則是血紅色。神話故事的傳說中奈何橋下是忘川河,河分兩邊。一邊是寒冰,一邊是岩漿,
寒冰代表着功名,岩漿代表着利祿。也就是說凡塵的功名利祿都是讓人生活在水深火 熱之中的根本所在。
傳說不願喝下孟婆湯抹去前塵往事的鬼魂就要被投下這個忘川河,永生永世受着水深火 熱的痛苦。
下面這個池子可能就是忘川河吧,很顯然這裡一處人造的地獄,至於造這個地獄要用來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是鷹的啼叫聲。那個時候鷹還是非常常見的鳥類,所以都很熟悉鷹的叫聲。
大爺揉着眼睛說:“左眼皮跳,恐怕有事,趕快準備攻擊。”所有人都舉起槍瞄着聲音來的方向。
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空中劃過,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隻鷹,張開翅膀可以長到三米多的鷹,是巨鷹。
巨鷹越飛越低,眼看着是朝他們來的。大爺對着鷹頭就是一槍,這一槍打的剛好直接就把巨鷹給爆頭了。
巨鷹中槍之後就直線下降掉在池子裡,然後就冒出一串泡沫不見了。二爺趴在橋邊往下看了一眼大聲喊:“下面是王水,是王水。”
大爺拽着二爺的領子說:“管他什麼水,趕緊跑再說。”
二爺擡頭一看,原來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個鷹羣,有的鷹比剛纔死的那個還大。這會還磨 蹭什麼,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啊。
一行人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要知道鷹是吃肉的,誰樣不想喂鷹啊。
這個橋非常的長,跑了很久都沒有跑到盡頭。後面的鷹緊追不捨,偶爾回頭放兩槍,可是無疑是杯水車薪啊。
大爺邊跑邊喊:“手榴彈,快,不是有手榴彈嗎?”
二爺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說:“不行啊,手榴彈又不能炸天上的東西。”
大爺掏出來一個手榴彈用手拉開拉環,然後拿在手裡默數三聲,拼命往後一扔。手榴彈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爆炸了,直接炸下來一片鷹。
仿照這大爺的辦法,所有人都開始使勁的招呼後面這羣不速之客。手榴彈畢竟是有限的,可是這個鷹羣好像是殺不完一樣,打死一批還有一批補上來。
七爺吞天蛤蟆畢竟手裡沒有功夫,再加上酒色財氣早已經掏空了身體。跑了一段就體力不支了,全靠着這股子想活下去的信念在奔跑。
跑着跑着他就落在了後面,這個時候都在拼命往前跑。他本來就是最後一個,誰都不知道他落在後面了。
“大哥,救我。”聽到這個聲音纔回頭看過去,可是爲時已晚。轉頭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七爺被一隻巨鷹按倒在地上,所有的鷹都蜂擁而上。
大爺對着回頭傻看的太保和隱客喊:“已經沒的救了,時間有限,趕快跑吧。”
無奈之下只能罵了一句娘繼續往前跑,七爺畢竟也就百十來斤肉,這羣鷹一隻一口恐怕也分不上。
很快就繼續來追趕我們了,前面突然看見一絲的火光。顯然這裡已經到了橋的另一頭了,橋頭有一個村子。是用石頭蓋成的房子,一間挨着一間,不知道有多少間。
隨便挑選了一間就踹門進去了,剩下的人都縮進屋裡關好了門窗。外面的巨鷹雖然有鋒利的爪子和喙可是對於石頭蓋得房子還是無處下手的,
在外面用巨大的嘴啄了幾下門就飛走了,坐在地上做了一下簡單的調整。三爺靠着牆把氣喘勻了說:“二哥,這一個村是幹啥的。”
二爺說:“傳說過了奈何橋之後會接受閻王爺的審判,判你來世投胎做人還是做畜生。這裡應該就是豐都閻王殿的外圍了,一直往裡走應該就能到閻王殿了。”
三爺問二爺:“鬼也得住房子嗎?”
二爺回到說:“這陰間和陽間是一樣的,陽間的人住房子,陰間的鬼當然也住房子了。來到這裡的鬼魂就住在這裡等待着閻王爺的審判發下來。好去投胎,要不然那麼多鬼魂怎麼可能一下就能審理完。”
大爺掏出子彈邊往槍裡壓邊說:“那都只是傳說罷了,這個地獄恐怕是誰蓋出來的。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一會咱們就出去了。”
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從揹包裡面拿出乾糧吃了一些就出去了。鷹早就已經散了,此刻這裡安靜的似乎都要出水了,讓人非常壓抑。
出了門就是一條用石頭鋪成的路,其他的路都比這條路要窄,所以說沿着這條路走一定是沒有錯的。
這條路也是長的沒有盡頭,兩邊都是這種的房子。仔細看似乎每一間房子都是一摸一樣的,讓人有一種不管走了多久都是原地踏步走的感覺。
足足走了又半天的功夫這條路終於走到了盡頭,盡頭是一條河。只有三四米寬,河上有一個小石橋。
過了小石橋好像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路的兩邊長着比人還要高的野草。大爺緊緊的攥着槍小聲對二爺說:“我總感覺裡面藏着什麼,讓下面都小心點,別讓暗算了。”
二爺往後走各自囑咐了一遍,出奇的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都非常的太平。沒有任何東西從草裡面撲出來,便各自都放鬆了警惕。
再往前走又看見了一片房子,只是這裡的房子要比前面那些要好一點。算是中檔住宅了吧,青瓦白牆,典型的南方小城的建築風格。
五爺開玩笑的說:“大哥,看來咱們走出貧民窟了。”
大爺正要說笑,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輕聲說:“什麼聲音?”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二爺皺着眉頭說:“大哥,是狗的聲音,有狗。”
大爺向四周看了一眼說:“是藏獒,絕對是藏獒,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那時候的藏獒可跟現在的富豪的玩物不一樣,所謂九狗出一獒。就是一奶同胞所生的九隻幼崽關在見不到光的地下室裡面沒有吃喝。
餓的發昏的藏獒幼崽就會殘食自己的兄弟姐妹,只有最後活下來的那隻藏獒纔是真正的藏獒。
所謂獒犬,或許其中也有煎熬的意思。
優勝劣汰的方法是最古老的保證血統純正的方法,這樣熬出來的藏獒才真正的有血性。現在已經沒有了,因爲藏獒的價格被炒作的非常高,只要有一點血統的就能賣不少錢,誰還捨得這樣培養。
大爺說:“仔細聽,不止這一隻,還有許多。”
這種威脅的低吼聲雖然非常的低,可還是聽得人不寒而慄。一串腳步聲響起,在前面走出一隻比牛還要大的藏獒,離他們非常的近,也就十米的距離。
這麼大的狗還是第一次見,恐怕沒有幾個能長得這麼大的。
大爺有些吃驚的時候:“鬼臉藏獒,這可是中原最兇猛的藏獒。”
這個鬼臉藏獒是一支非常純的血統,藏獒之所以威風是以爲身上的毛特別長。尤其是頭上的毛,只要稍加修建絕對是嚇死一片的膽小的。
這個鬼臉藏獒就是在臉的周圍有一圈藍色的毛,看起來就跟鬼臉一般,所以就得了一個鬼臉藏獒的名字。
這只是其次,那個時候都喜歡鬥狗,窮人玩的是鬥狗。而富人斗的就是藏獒,可以這麼說,只要鬼臉藏獒一露面勝負就已經分曉了,有的時候光靠殺氣就能鎮的對手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這鬼臉藏獒是一個非常難以傳承的血脈,因爲用古老的方式培育夭折的機率非常大。有可能一窩九個最後都死了。
可是如果不按這個方法培育,鬼臉藏獒只能有其形體而不能有其勢氣。也就只能是有錢人手中的玩物罷了。
這麼大的鬼臉藏獒,大爺也是第一次見到。
有人想要開槍被大爺制止了,回頭說:“沒我的命令不準開槍,這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一羣人和一隻狗就這麼對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