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揹包上面挪動了一下肩膀,疼的我直吸冷氣。我懷疑這個犢子是步是故意的,至於這麼狠嗎?敢情打的不是自己媳婦自己不心疼啊。
我覺得體內的貓性好像消失了一樣,這一刻我可以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身體。我踹了踹羅大舌頭,羅大舌頭可能是喝的有點高了,直接轉了了個身說:“別,別鬧,雞,雞腿還,還沒吃,吃完呢。”這犢子做夢吃燒雞呢。
我又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下,由於我的雙腳是被捆着的,所以用力非常困難。我就跟一條魚一樣一踹他頭猛的往後一仰,正好磕在石頭地面上。把我疼的啊,要了親命了。有些時候頭撞在地上的時候會連帶着鼻子和扁桃體往下那裡一起疼,巧了我就撞對地方了。
這一腳踹醒了羅大舌頭,羅大舌頭一個激靈趴起來抄起鬼頭刀連耍了好幾個刀花,大聲喊:“誰,誰,誰特麼踹,踹我屁,屁股,站,站出來,二,二爺把,把你的腳,腳砍,砍下來。”
我在後面說:“你砍吧,捆着呢。”
羅大舌頭一看是我頓時笑嘻嘻的說:“你醒,醒了,我,我還以,以爲誰,誰偷襲了呢。”
我不耐煩的說:“快給我鬆開,手都麻了。還有我要吃東西,餓死了。”
羅大舌頭說:“這,這個不,不行,別,別怪,怪我,不,不能給,給你鬆綁,萬,萬一你,你跑了我,我怎麼跟,跟大,大哥交代。”
我說:“我就吃點東西,不跑。”
羅大舌頭說:“不,不好說,老三媳,媳婦剛,剛纔跟,跟個猴,猴一樣就,就躥,躥沒影了,老,老三去,去追現,選在還,還沒回來。你,你要是再,再,再跑了我,我可追,追不上你啊。”
我見羅大舌頭實在是不敢把我放開,就跟他商議說:“你用繩子捆着我的腰把我綁在橋柱扶手柱子上,然後把我手機放開讓我活動一下,老這樣捆着把我手腳捆壞你大哥不把你撕吧撕吧吃了。”
羅大舌頭兩隻賊眼一轉說:“行,你,你別動啊,動我就打,打暈你。”說完把我捆在了柱子鬆開手腳。
我稍微活動了一下覺得舒服了一些就自己打開揹包掏出無煙爐和袖珍鍋還有一些吃食。煮了一鍋方便麪又嚼了幾塊牛肉乾,吃完以後覺得舒服了不少。
躺在揹包上問羅大舌頭:“小七聯繫上了嗎?”
羅大舌頭說:“我,我還沒開,開始聯,聯繫呢。”
我又踹了他一腳說:“就知道喝酒睡覺,耽誤了事怎麼辦?”
羅大舌頭說:“這,這個,吃,吃飯不,不喝酒吃,吃不下啊。”
我摁住發射鍵說:“003,003,005呼叫。003,003,005呼叫。003收到請回答。”對面沒有任何動靜,過了一分鐘左右我又喊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羅大舌頭說:“老,老三出,出事了。”
我沒有理睬他自顧自的去解腰上的繩子,羅大舌頭一見我要解繩子立馬過來抓住手說:“你,你像幹,幹嘛?”
我說:“我去找小七,別攔着我,我清醒的很。要麼你跟我一起去找,要麼你在這呆着。”
羅大舌頭說:“不行,你不,不能解,解開。”
我甩開他的手說:“我告訴你,你喝酒誤了事,小七和導員如果出了事你就等着自裁吧。你要負全部責任,現在你攔着我也有可能耽誤瞭解救他們的最佳時機。”其實我哪能讓羅大舌頭負責任,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了任何事情責任都是我和諸葛十三的,我只是嚇唬他而已,誰也不願意被綁着不是。
羅大舌頭真被我唬住了,不再阻止我,可能是有些內疚了,點上一支菸默默的在一邊抽起來。
我解開繩子以後沒有背揹包,裝了一把461,又拿着工兵鏟就朝着導員和小七消失的方向跑,羅大舌頭也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一會把揹包丟下,一會又把揹包背上,在猶豫是不是揹着揹包。最後嘆了一口氣把揹包背好跟着我往巷子裡面跑。
巷子裡面非常黑,我用手機照明,不敢走太快,只能一步一步往裡挪。突然一陣陰風從我臉邊吹過,羅大舌頭也察覺到了這股風,在後面對我說:“注,注意點,這裡面可,可能不,不乾淨,怎,怎麼可能空,空穴來風。”
我轉過頭對他說:“你是說這裡面有。”這個鬼字我沒說出口,羅大舌頭自然懂得什麼意思,沒有說話,對我點了點頭。
我轉頭望了一下前面的路,在手機慘白慘白的燈光照映下,這裡顯的十分的陰森可怕。白牆青瓦老木門,門口一邊掛着一個燈籠。這裡越看越覺得滲的慌,讓我想起了以前看的一部叫做鄉村老屍的恐怖電影,跟這個場景非常相似。
羅大舌頭走到我前面說:“走,走我後面,有,有情況就抓,抓緊跑。”說完抽出刀擋在胸前。
兩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慢慢的挪,不時有一股陰風從身邊吹過去,吹的燈籠四處搖曳,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走在羅大舌頭身後看着羅大舌頭的後脖頸竟然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
心想壞了,貓性發作了,想要咬人了。我皺了皺眉頭努力的壓制着自己想要咬人的貓性,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看羅大舌頭的脖子。可是怎奈我意志太薄弱,經過上次的鬥爭已經無法壓制自己體內這骨子貓性,最終還是被貓性佔據了身體。
指甲已經在慢慢的變長,我的喉嚨也已經開始發乾,想要吸食鮮血的慾望也變得越來越強。此刻我感覺已經漸漸的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權,已經成爲了這股貓性的奴隸。
我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意志對羅大舌頭喊:“快跑,你會死。”
話剛出口我就感覺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往羅大舌頭的脖子咬去,於此同時羅大舌頭回頭對我說:“啥?”
我心想:壞了,這要是咬下去不得把羅大舌頭咬死。
羅大舌頭畢竟是經歷過生死的,見我獠牙四張便知道我貓性發作,直接把鬼頭刀的刀把塞到了我嘴裡。我這一嘴可用了不少力氣,拿牙去咬鐵。毋庸置疑受傷的肯定是牙,身體雖然不受我控制,可是感官還是非常正常的,這一下差點把牙咬掉了,疼的我直掉眼淚,我心想:去年買了個表啊,你不能把我打暈啊,什麼都往我嘴裡塞啊。
貌似控制我身體的這股貓性並不會感覺到痛,見沒咬上直接伸出爪子去抓羅大舌頭的胸口。羅大舌頭想躲,躲不開,我這一爪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來反應。
可是他又不能一刀殺了我,畢竟我們是共患難的朋友。再着說我怎麼也是他大哥的女人,他一刀抹了我的脖子以後怎麼見大哥。
跑不開殺不得打不得,他只好盡其所能的往後閃了一下,可還是沒有躲開我的魔爪,胸口被我抓出了三個口子。只是些皮外傷,留了一些血,我心中想着真是萬幸,萬一羅大舌頭受了重傷,以後得路還長該如何走啊。
見了血的貓性變得有些抓狂,就很打了雞血一般,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有些躁動的濁氣在我的身體裡面亂撞。
一擊不成又來第二下,想故技重施。可羅大舌頭已經有了反擊的餘地,直接抓住了我的左手,一個反手擒拿就把我的手給別到了後背,我伸出右手想要再去抓羅大舌頭,可是怎奈左手被控制,右手沒有了左手的配合根本就沒有任何攻擊性,一樣被羅大舌頭別在後面。
不得不再說一遍,身體雖然不受我的控制,可是感官還是受控制的。被彆着胳膊的感覺,真特麼疼啊。
羅大舌頭這就要掏出繩子捆我,畢竟他是個男人,一隻手捏着我的兩隻手還綽綽有餘,最關鍵的是我的胳膊不敢動彈,一動彈就疼的要命啊。
這羅大舌頭忽略了一樣,就是我的腿還自由呢。不受控制的我一個蠍子擡尾,就像當年他爺爺踢海匪那樣,腳後跟最硬的那塊骨頭猛烈的踢他的人中。這個人中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羅大舌頭也不例外。
被我這麼一踢,他聲音都變了。幾乎帶着哭腔的說:“要,要了親,親命了,我,我還沒娶媳,媳婦呢。”說完就捂着人中躺在了地上 看着羅大舌頭一臉痛哭的樣子,我真的是有些愧疚,你說要是真把他踢廢了,他以後該怎麼辦啊?
我這麼想,可控制我身體的貓性不這麼想。它控制着我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羅大舌頭。羅大舌頭真的是傷的不輕,癱在地上艱難的往後一點一點的挪動。
可是他怎麼能快的過我的腳步,羅大舌頭也是倒黴催的,他挪到牆角竟然想站起來,這不是更危險了嗎?身後是牆無處可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