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突然怎麼嚇的不怕之後,商以澤也很無奈,最後就有隨着我的性子來,既然勸不住我,也就只有陪着我去胡鬧。
在被夢魘纏住後,我一天的表情都有些神經,最後實在忍不了的把周宇拉近了臥房,一雙佈滿血絲的臉,已經讓我看起來足夠崩潰。
“小宇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個孩子打掉,我已經忍受不了了!總有一天這個孩子連我也會殺掉的!”我雙手扒拉着周宇的腕口,“明天!明天!你就陪我打掉這孩子好不好,我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下去了!求求你,小宇我求求你!”
“姐你先別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們女人掉眼淚了。”周宇嘆了口氣,“姐夫怎麼辦,如果他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這到底算是我的責任,還是你的責任啊?”
周宇能不能別那麼齣戲,就他這樣的演技,我都快覺得自己演不下去了,只有往周宇懷中一撲,想了想這些天遇見的恐怖場面,拼命把眼淚水從我的眼眶裡擠了出來。
“我不管,這件事情無論是誰的責任我都不管!我只想把這個孩子儘快處理掉,他一定會要了我的命的。”
“但是姐夫在家裡,我也不可能把你帶出去。”
行,周宇已經相信了我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是那麼難辦了,我看着周宇深吸了一口氣,讓身體看起來還能夠微微的顫抖着。
“我…我想辦法支走他!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肚子裡的孩子拿掉!求你了…小宇,我求你了!”
“姐,你別老說求我這樣的話,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好嗎?你是我姐,我不幫你還幫誰,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然連我也沒辦法幫你!”
周宇被說說動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商以澤演了一出好戲,才故作顫顫巍巍的和周宇離開。
他出門後就打電話招了一輛車過來,車的同體呈黑,看起來車型也特別奇怪,就好像我曾經在紙紮店見過的車型,我腳步遲疑了一下,撇頭看向周宇。
“上次間的道長真的有辦法把我肚子裡的孩子拿出來嗎?而且不傷及我的性命。”
“我們兩個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那麼久,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
港真!我看見這輛車的那一刻,還真醒不過你了。但還是遲疑的點了點頭,坐上了車上。
如果這真是死人的紙紮車,我想這應該會成爲我這輩子去卻值得炫耀的事情,畢竟好好一個活人,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坐上紙紮車呢?
這樣得瑟的一想,我急忙把目光移到了周宇的後腦邦上,假設這是紙紮車,我因爲腹中的鬼胎能夠坐上,那麼周宇又是因爲什麼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張車上的呢?
心裡的寒意此時此刻漫布全身,我看向不能透視外面的窗外,還側頭看了一眼開車的人,那張死硬的面孔,那張臉蒼白的就好像是打了鉛粉,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人!
“小宇這道長的車還是奇怪,爲什麼都不能透過車廂看見外面是什麼樣的風景,就好像紙紮車一樣!呵呵……”
原本我是想要加
上兩聲笑聲,來把這句實話變得更像是一句玩笑,沒想到好像把這兩個變得有一股子不言而喻的味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把笑也當作一門學門,可能現在的場面也不會尷尬成這樣。
“道長是高人,這座駕難免會有些奇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臥槽,周宇你再厚着臉皮把這句話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奇怪到連窗外的風景都看不見,奇怪的連開車的司機都不像活人,周宇難道就不覺得有疑點嗎?果然像這樣這樣的性格,別鬼怪纏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這心,還是太大了。
而那道觀去的很快,可能不過十分鐘的路程,那輛車就已經停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在那死人臉的伺候下下了車,眼前看起來就類似於一坐明朝前的老房子,但是裝飾更類似於古代的宮廷裡的兩層樓閣。
我看着那扇硃紅色的大門,停住了腳步,心裡默唸着商以澤的名字,只希望這個救兵一定要趕到的急事。
“姐,你怎麼不進去,該不會是又打消念頭吧!”周宇看着我嘆了口氣,“你們女人就是麻煩,這心裡的想法千變萬化的,讓人根本拿不準下一刻你們的腦袋裡又在想些什麼!再這樣,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就是在想,爲什麼這裡和上次去的那不同,而且上次我們做普通的車就可以到了,爲什麼這一次要做道長的專用座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八號當鋪嗎?”氣氛好緊張,我覺得我還真應該好好緩和一下。
但是周宇看向我的眼神明明就在無聲的闡述‘媽的智障’這四個字。
“你到底進不進去,如果你不進去,我就讓人把我們兩送回去了。”
“進是進去,但是打胎我都沒有經驗,更別人是打鬼胎了,小宇,你總該要讓我在門外鎮定一下自己吧!不然待會進去,又嚇的慌慌張張出來,難免會讓道長心裡不快。”
我有些佩服我自己的藉口,可週宇現在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嫌棄,就好像我腦子裡真的有什麼問題。
“行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現在就進去也不影響什麼,不是嗎?”
周宇點頭,“你可要想要進去之後,你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現在想回去,還可以。”
“但是這個孩子不是有害嗎?算了吧!他殺了那麼多人本來就不該留下來,如果他死了,可能以後就不會再有孕婦莫名其妙的死去了,不是嗎?我這也算是大義滅親吧!”
“是嗎?但是鬼胎也是生命。”
“我知道,但是別人也是生命。”
我苦笑着低下頭,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如果真的是肚子裡的糯米糰子乾的,說什麼我都不可能縱容他在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我的糯米糰子幹得,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他!
周宇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先我一步推開了大門,朝着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手輕撫着小腹,心裡默唸着,如果寶寶沒有做錯什麼一定要保護媽媽!
踏入那看起來本就不太平的地方。
四周的擺設要比我第一次見到那道士的時候好太多,如果國家知道那麼多文物都擠在了這道士的屋子裡,說不定都要跑來這道士家裡考古了好嗎?
“你就是周小姐吧!”
眼前的道士換了一個模樣,如果說上次是一個老者,那麼這一次就是一個斯文俊秀的年輕人,我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用手一拐周宇的腰身。
“這道長靠譜嗎?看起來好年輕!”
“道長只是會駐顏之術,事情年紀已經不小了。”
“真厲害。”
就算駐顏也還是沒有我家商以澤長得好看,我心裡默默的吐槽,臉上還帶着笑容。
那男人只是看着我輕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將我和周宇深處引去,周圍青煙嫋嫋,兩邊放着有些年代的大香爐,屋內的柱子都帶着滿是貴氣的紋路。
“周小姐此番來是墮胎吧!”
在這種地方,我還真不太適應墮胎兩個字,畢竟感覺墮胎兩個字完全不能與這間屋子該有的B格相配。
“姐,人家問你話呢!你出於禮貌總應該回答一句吧!”
我急忙回過神,看着斯文俊秀的男人急忙點點頭,“麻煩道長了,不知道收費怎麼樣?我現在錢也不多,如果太貴的話,我擔心我消費不起。”
“周小姐不用擔心,我做道長只是爲了除魔爲道,並沒有貪圖錢財,所以周小姐放心就好,我們絕對不會索取周小姐其他費用。”
“哦,那謝謝,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畢竟鬼胎的事情孰輕孰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一指桌面,那玉桌上不多時浮起了一碗湯藥。
“你只要把這碗湯藥喝下,我自然是可以爲周小姐把腹中胎兒的事情處理清楚的!”
“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這碗湯藥是幹什麼用的?對我有沒有什麼傷害。”
男人看着我掩脣一笑,“周小姐,你腹中懷有鬼胎,這藥一有麻醉的作用,二可以壓制住你腹中鬼胎的動作,以免到時候將鬼胎強行去除,傷及了周小姐就不好了,我能像你保證,你一覺睡醒,這鬼胎就不會再在你腹內,而可能也不會再在我這個地方過多的停留。”
男人的氣質出塵,看起來就是一副信得過的模樣,要不是商以澤更讓我覺得安心,我恐怕現在被這美男子買了,都還傻乎乎的跟他身後數錢。
“周小姐就別再遲疑,這肚子裡的胎兒早些哪去,想必對你對着蒼生都有害無弊。”
“但是這好歹是我肚子裡的一條生命,你說……”
男人嘆了口氣,“周小姐,他不是生命,只不過是爲禍人間的鬼胎而已,我知道你和一隻有些道行的鬼來往密切,這腹中的胎兒也是因他所有,但是感情並不是蒙逼頭腦的理由,這孩子既然不能留下,周小姐又何必強求呢?這不是生命,是妖孽!”
我懵懂的點了點頭,好像真被他這番激憤交加的話語矇蔽了心智,居然還覺得他這話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