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發覺,遇見你之後我的心好像更亂了。”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說笑的那麼簡單,對於我來說這一切跟事實沒什麼差別。
回程的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傢伙的能力,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在商以澤,甚至於黑巫之上,可是另一點更讓人懷疑的卻是,每一次很有可能要對付黑巫的時候,他都不會出現在身邊,然後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莫名奇妙的消失掉。
我看着白羽那張側臉很多事情稍有不確定之餘,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直到停下那些老人離開後,我纔開始認真的審視着他,一雙眼已經恨不得就貼在白羽的臉上了。
“我越想越奇怪,你是依靠什麼能力解決這件事情的,好像很輕鬆,很容易的事情,根本沒有廢多少力氣,所有的事情就已經引刃而解了。”
我狐疑的看着白羽,那張臉甚至找不出和商以澤任何相似的一點,但是他的確像商以澤當初一樣纏着我。
因爲這個陌生的長相和陌生的名字讓我生厭,但是又因爲熟悉的相處方式,讓我覺得親近,大概在商以澤小時候,我的確太想念那個人了,以至於無時無刻都希望着商以澤能夠出現。
“我有我的能力本來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你放心再怎麼說,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加害你。”他笑的陽光燦爛。
現在看起來至少是商以澤那個老流氓的笑不出來的。
在我的影響中商以澤總是一臉壞笑,特別是對向我的時候,那笑容壞掉都特麼快要變質了,可是好懷念的,現在從那張熟悉的臉上,我所能看見的就只剩下,嫌棄與厭惡,甚至無時無刻不在找我的麻煩。
原本因爲想念的一個人,被黑巫佔據了身體之後,我一想起來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和白羽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手機響起過兩次,一次是黑巫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當然很真實的讓黑巫知道,現在的我還在回來的車上,而另一個是白師傅的電話,讓我特意去他家裡一趟,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明,不管我身邊有什麼樣的東西,什麼樣的人,以白師傅的意見,還是希望我自己一個人出現。
以至於我廢了很大的力氣跟白羽鬥智鬥勇,可最後,還是在這個人神出鬼沒之下,被吃的死死的,絲毫沒有一刻翻身的餘地。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說過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帶着你會很不方便的。”我幾乎是乾嚎出來這句話的,十分悽慘。
白羽摟着了我的肩膀,“我這是爲了你的安危考慮,反正別人也看不見我,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迫於無奈,我不得不帶着這個甩不掉的男人去到了白師傅的家中,一推開門就看見周宇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看起來是唯一沒有被影響的。
他見到我來,擡頭看了我一眼,“姐,你來了?我都以爲你和姐夫纏綿,就連我都快要忘記了。”
白師傅沒有把我們出事的事
情告訴周宇嗎?我遲疑了,看着周宇稍稍愣神了一兩分鐘,才匆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心臟蹦蹦蹦跳的離開,對於周宇的事情,除了頭疼,可能現在所剩下的,就是對這件事情內幕的不安。
“姐夫沒有跟你一起來?我以爲他應該要死黏着你不放纔對。”
白師傅既然沒有說,我也不好透露,“夫妻都有個七年之癢,所以現在再跟他吵架,不見面也好,不然看見那個傢伙我心裡就不舒服。”
周宇聽見我的話,震驚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眼滿滿的難以置信不說,還看着我嚥了一口吐沫。
“姐夫都會跟你吵架?我以爲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很快就能和平的解決好,看起來每一對夫妻都有一些事情是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啊!”
我點點頭,臉上還掛着笑意。
剛要坐下來,胃裡一陣翻涌,讓我不得不跑到衛生間裡一通狂吐,噁心敢,伴隨着陣陣腹痛,我知道這是害喜的反應已經來了,現在除了我所不知道,白師傅也一時半會沒有告訴我的事情之外,這件事情事情大概是我最頭疼的事情沒有之一。
害喜的時候如果讓黑巫看出來,他絕對不會知道我有了商以澤的孩子,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我呢!
像那種人的心裡,我的確不太明白,就好像根本不像商以澤的說話模式,還強行裝作是商以澤,真當我傻到連那麼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所以你知道了嗎?很多事情不是憑藉你自己的想法就可以輕輕鬆鬆,簡簡單單解決的。”
“啊?”我轉過頭,就看見了白師傅站在我身後。
“現在你肚子裡有孩子,你還想繼續留在黑巫那傢伙身邊做臥底嗎?如果她發現你有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把你肚子裡的胎兒活活的掏出來。”白師傅故作嚴肅的補充道。
媽的,需要說的那麼可怖嗎?我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不安的垂下了眼簾。
“可是我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我現在就退縮的話,那麼商以澤怎麼辦?我不能放任着孩子的父親出任何事情,更何況你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還需要我脫身…你讓我怎麼……”
“這是商以澤希望你做到的,當初我的確是爲了幫忙纔去的,但是沒有想到黑巫把你先帶走了,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和黑巫有所接觸。”白師傅長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對答應商君的事情所有的缺失,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再有什麼問題,那麼我豈不是失信於人。”
“那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知道?”
我點點頭,白師傅纔跟我說起了商以澤的事情,商以澤是被我和黑巫臉上對付的,白師傅說那個時候我因爲天魂的能力,並不弱勢,就像是瘋了一樣,對商以澤也毫不留情。
這個地方莫名減少了商以澤的能力不說,也給我填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說起來很多事情,都讓人始料未及,就比如說商以澤最後被搶佔身軀,還魂飛魄散的事
情。
我聽着白師傅的描述瞪大了雙眼,一時間才發現,我看起來比較像是那個局外人。
“他一開始就知道很有可能會出事,但是隻跟你們說了是嗎?”
我想起那段時間商以澤古古怪怪的樣子,就覺得頭疼,這樣任性的夫君,果然是不應該留着回家過年,他根本就連我內心的想法也不管不顧。
“是,商君一開始就知道,最壞也莫過於這樣!鬼哭村商君一直很排斥,其中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白師傅嘆了口氣,與之同時緊蹙着眉頭,“後面我才知道,去到了鬼哭村之後,商君的能力居然大打折扣,我不知道商君排斥的原因,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鬼哭村…居然能讓商以澤的能力減弱,那中間到底隱藏着什麼,大概也只要魂飛魄散的商以澤明白。
而我反而是什麼都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刻意忙着我,商以澤也一點都不在意我心裡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感受,這樣的人,果然應該不留情面纔對。
如果商以澤還能夠回來,我一定會對她不客氣的,他不知道就因爲他這樣的任性,欺騙了我多少淚水。
我手擦拭着眼角留下來的液體,拼命的看着白師傅微笑,就好像努力強撐着自己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
“其實如果想哭你就哭出來吧!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況且你的孩子也不見了去向,每一次算卦,我算出來的卦象都是大凶。”
白師傅最後的這句神補刀,讓我當即就哭了出來,手微微顫抖,那種失去一切的感覺,難受又讓人倉皇無措。
我甚至不知道君祁的態度是什麼都知道,還是已經打算和商以澤與我劃清距離。
白羽就站在我旁邊看着我,小聲的安慰着我不要哭,但是面對此時此刻的我反而又顯得無濟於事,我沒有辦法平復內心的難受,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我想應該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
鬼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商以澤。
“有些時候人死不能復生,周小姐節哀順變。”
我摸了一把眼淚,“節哀順變?我應該怎麼做,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肚子還踹着一個孩子,要不然我帶着這個孩子跟黑巫魚死網破好了,你告訴我方法,我絕對不會放過黑巫那個瘋子的。”
“你不爲你自己想,也要爲商以澤着想不是嗎?你肚子裡的很有可能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血脈,你難道真要讓他連最後的後人都沒有嗎?”
一句話當即就把我問蒙了,我能怎麼說,其實現在的我也很崩潰,誰能理解我心裡的感受,簡直都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好嗎?
我手輕撫着胸口,眼淚止不住。
“那白師傅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從黑巫身邊脫身,我覺得以黑巫那樣的人,對你絕對不會非常信任,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脫身,跟我一起想辦法,說不定所有的事情還有轉機。”
“你的意思是。”
“薛東可以幫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