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解決這個怪物廢了一段時間,最後眼前所剩下的只不過是一灘隨時都可以打馬賽克的肉泥。
商以澤的病服上也全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我看着商以澤滿是血腥的衣襟,嫌棄的將頭撇到一邊,嘴裡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乾嘔,畢竟這很商以澤身上的血腥味,果然太讓人難受了,
我們再回過神看身後,剛纔掐着我脖子的怪物已經消失了,可是這門卻無論如何都踹不開,但木頭卻少了三塊,大概能看清楚外面是怎樣的狀況,雖然是這樣,幾個男人一起又踹又扒,也沒有辦法把堵住門口的木頭卸下。
“我覺得這裡應該是設下了什麼禁忌,我們很有可能要把整棟樓的怪物全部消滅,纔有可能從這裡出去。”
我說完,薛東拳頭不耐煩的擊在了木頭上,臉上的表情大致也好看不到哪去,看起來陰沉着一張臉,好像還因爲面前的場面,心裡有些悶悶不樂的感覺。
“麻煩死了,如果早知道跟你們來這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過來。”
“跟我們過來?難道不是某個人的轉世一點能力都沒有,把我和我的夫人扯進了這件事情了嗎?有些時候,你這個人難道就連自己的對錯都不清楚了是嗎?”
兩個人一天怎麼有那麼多事情好較勁的。
如果這樣,他們兩個在一起好了,反正歡喜冤家的戲碼也不奇怪,我就一個人抱着我的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過,然後在心裡默默的詛咒這一對經常眉來眼去的狗男男!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耽誤時間了?難道你們兩個人都很喜歡住在這裡嗎?”馮兮氣憤的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但是現在那麼多人的性命,還有醫院裡的其他人,這裡那麼兇險,總不能大家都死在這裡吧!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麼從這裡離開!還不是這樣糾結不休的爭吵。”
這女孩子是條漢子,能對兩個人這樣說完。
可是最後還是在薛東冷冰冰的臉色下閉了嘴,他低着頭,看起來一臉尷尬的模樣,“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得,如果不是你來到我的病房帶我離開這裡,很有可能我現在已經死在這裡了,我很感謝你,可是現在的事情你們也應該知道有多嚴肅吧!”
我看着這女孩的表情,果然是條漢子,居然和這樣的薛東這麼說話,只是沒有想到薛東的態度突然放軟了,說了一句好之後便離開了。
我們接下來又回到了七樓樓上,說起來看木條的數量,當時七樓的兩個胖子我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解決,如果說八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那七樓所能看見的東西,更多的就是像人一些。
想到這些我緊蹙着眉頭,還在考慮着之後會發生什麼時候,那門突然打開了。
之後血噴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那個曾經和我們一起躲在儲物室的護士,就在七樓的門外,被一個男胖子把頭顱扭了下來,大動脈的血還在不停的朝着我們所在的位置往前噴,
我甚至能感覺到我自己的臉上都是黏糊糊的血腥味。
胖子,低下頭,死咬着脖頸上流出來的鮮血,護士的頭已經落在了我們的跟前,眼神還有些錯愕,可能就連開門的那一刻,護士也沒有料到死亡竟然已經靠的自己那麼近。
七層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那胖子的嘴上全是鮮血,咧開嘴的同時,牙齒上沾染着碎肉末,那股腥味跟八樓那個龐大的怪物比起來只增不減。
一層樓一個怪物,如果他們在我們還沒有消滅上一層怪物的時候破門而出,那我們將面對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反正在我的認知裡,我們裡面有戰鬥能力的算上蘇成一共是三個人,剩下的三個人就是一點能力都沒有,還可能一不小心就拖了大家後腿的存在,雖然我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局面就是這樣,我和馮兮都是女孩子,手上的力氣本來也就很小,如果要跟那些怪物硬碰硬,那無意識雞蛋碰石頭的一個局面。
而白師傅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就算當初身手了得,但是現在上前去,不添麻煩就已經足夠好的,還能指望的上白師傅幫上大傢什麼忙。
再看蘇成能力肯定是不如商以澤跟薛東的,而且薛東現在還好是前世的狀況,如果下着下着樓,平常那逗比的模樣突然就這樣恢復了,說不定還是變着法子的給大家找麻煩。
所以眼下的局面,除了差勁之外我已經找不到別的適合的形容詞。
不過七樓的怪物解決的話很快,我們也在這裡找到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他們顫顫發抖的躲在衣櫃裡,我們打開衣櫃門的那一刻,他們喉嚨裡也與之同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等從緩了緩,精神也恢復了你不少,那中年女人看了一眼男人嚥了一口吐沫。
“報應這些都是報應!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不要籤那樣的條約,那孩子雖然已經瘋了,但是再怎麼說都是我們兩個人的兒子,現在你看見了嗎?孩子沒有治好還變成了這樣!”
“如果不是當時你肚子有了孩子我想嗎?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根本不像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家裡沒有錢了,因爲孩子的醫療費,如果不那麼做,現在我們怎麼會有好的生活。”
婦人捂着臉哭了起來,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地上的已經死去的胖子,哭的更加離開,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能肯定這一層的怪物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的兒子,所以,他們纔會被安排在了這一層,我和商以澤也只不過是順道安排過來的,而這一層死去了一個男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和另一個胖女人有關係。
我們爲了更能確定搜索了一下八樓,八樓一個活口都沒有的同時,地上也不過都是一些殘肢,已經分不清到底死了一些什麼樣的人,而白師傅和蘇成也不記得誰和他們分到一層樓層。
之後一樓一樓的往下走,所有的怪物都跟所在樓層的他們有着一些關係。
另一方面,很多事情,也不是由的我們隨隨便
便,就可以解決的,最後也不過就救下了五人,來到了一層,木板已經撤的差不多了,可是,剩下的一塊,恰恰好擋住了不尷不尬的位置,將所有人擋在了樓道內,我們也試着一起將木頭扳開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也只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對於這兩個木頭,與其說它是木頭做的,還不如說它是實心的鐵條外面漆上了一層木頭的油漆。
誰也不敢貿然從這裡離開,就算現在在這裡的所有人對於外面的所有的一切都渴望着生,也不能改變這裡所有人面對眼前場面的一驚一乍,他們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換做是誰,也不可能輕易去嘗試從這裡離開。
畢竟這個地方有太多的事情是大家解釋不清楚的。
商以澤他們進入了一樓內部,沒想到一樓牆壁上的影子一時間又多了不少,牆上一早所看見的血跡已經消失了,看起來一樓無論是在一道幻覺還是二道幻覺,都處於一個存放影子的作用。
我不安的看了一眼四周,手忍不住拉了拉商以澤的袖口。
“我覺得這些牆上的影子看上去有些奇怪,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明,可是這面牆看起來總讓人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而且我能確定這絕對不是我心裡的幻覺,是真實的。”
商以澤看了我一眼,“很有可能死去的人,就會變成這個牆上的影子,也就是說,這裡如果死了,那麼靈魂將永遠留在這裡不得安息。”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候小女孩所說的話,好像也跟我這樣說過,這中間利弊關係很多,也不是我能夠猜測理解的。
不過在這裡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自然是十有八九不能安全離開的。
之後牆上浮現出了一道紅色的印子,是一個血淋淋的箭頭,而牆上影子的手也開始一個個的指向了箭頭所在的位置。
薛東拉着馮兮的手臂,雙眼微眯成一條線,“看起來有什麼東西,現在很希望我們去那邊坐坐,這個時候出於禮貌,我們這些人是不是更應該去接受邀請呢?”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如果沒有猜錯這棟舊樓下面,十有八九應該還有一個地下室的存在,有些時候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死了多少人!不過我想牆上的影子,應該不是這裡死去的病人留下的。”商以澤說道。
我越發雲裡霧裡,但是這個時候又不好看口問他們,這中間到底蘊藏着一些什麼,目光不聽的在兩個人中間打量了一番,又轉過頭看向商以澤,不知道該不該問。
正在這個時候薛東點點頭,“的確,這樣的旅行我想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舉行,這裡死的人也應該有很多當時簽署了協議的家屬,我研究過,在我們第一次醒來,周圍來稍微太平的時候,這間瘋人病院,有人住過的痕跡,不過也已經離開了,當然也有無辜者。”
“我想死的人裡,應該有這些事情策劃者的家屬嗎?因爲,那些人連簽署協議的人都沒有放過,怎麼會放過那些作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