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場面看起來很尷尬。
白旗袍的女人在和他們僵持着,商以澤說什麼也不允許我過去那邊坐下,就好像擔心我一不小心就會被白旗袍女人給害了,而薛東,容我這樣稱呼他,因爲他現在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明朝那段時光,我還真不明白這兩個看似友好的人,會突然變成這樣。
而我唯一破解眼前這樣尷尬局面的方法,也只有把商以澤推搡回座位上。
“我一開始就是這裡的導遊,作爲旅客請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讓開車的司機爲難。”
商以澤錯愕的看着我,沒過多時,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已經不太自然,如果不是看着這裡人多,多半都要對我發作脾氣了。
我還是看着商以澤人訴的又重申了一句,“如果你不配合車內的工作,還請你們現在就下車。”
“夫人?!”商以澤雙眸已然覆上了一層冰霜。
我知道,現在我在挑戰商以澤的耐心。
“我不想再重複。”
我剛說完,旅巴的車門就打開了,商以澤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而後他慢慢的在剛纔的座位上坐下,那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無聲的對我說‘你開心就好!’
我強撐着臉上的笑容,在白旗袍女人的旁邊坐好。
白旗袍女人看了我一眼,“你現在難道不應該跟其他遊客介紹一下,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我沒看。”我覺得我誠實的真應該給自己一朵大紅花。
白旗袍女人微微擡起頭之餘,臉上的笑容隱隱約約透露着一種詭異的感覺,單是一眼,我就覺得我渾身都不舒服。
“那接下來的旅行,看來對於周小姐也不太重要,生死亦是如此。”
“你們到底要去哪裡?”我緊蹙着眉頭。
“既然你來這裡找孩子,應該知道你的孩子,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逆轉時空!我們現在就在利用那孩子的能力,去讓這些人去看一些經常的表演。”
“那家醫院的從前是嗎?”這句話我幾乎是驚呼出來的。
所有眼神都不約而同的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投了過來,與之同時,我的心跳聲都快了。
眼前所有的人眼神看起來空洞的讓人難受。
車子還在不停的往前開着,我想了想甚至站起身來去看了看開車的司機,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光頭,頭頂滿是爆裂的青筋,看起來幾乎都快要從頭頂炸開。
他好像發覺我在看他,與之同時,目光緩緩的轉向我,雙眼留有血淚,嘴把被紅色的粗線封的牢牢實實。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後退了兩步。
“你們的司機,怎麼會這樣?”
白旗袍的女人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我們的司機怎麼了?有什麼地方讓周小姐你不太滿意的嗎?”
我再去看司機的臉,是一張很平常的人,相貌大概是丟進人堆裡也找不到的那一類。
正在這個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擡頭一看,沒想到白師傅和蘇成攔住了車
,看起來好像一先就已經知道這輛車到底開往什麼地方。
“壓過去。”白旗袍女人冷冰冰說道,“他們沒有請柬。”
我見狀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去跟司機搶方向盤,那司機看着我嘴巴一張一合,被縫着的雙脣,不斷的冒出血珠來,眼睛是一個黑洞,甚至我擡眼還能看見司機跳動的大腦。
可我還是將家門按開了。
白師傅老當益壯,蘇成的身手也不錯,在這樣車胡亂擺動的場面上還能跳上車。
而女人的表情已經不太好看,“這裡沒有你的座位,你們就應該明白,這一輛車,一開始本來就是不歡迎你們的。”
白師傅無所謂的笑了笑,“來者是客,再說了,這車上我們還有熟人,你乾脆就通融通融,反正我們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我和他站着就行,不影響。”
白師傅那模樣賴皮的很,不管是誰來看,都是這樣。
他們說完,果真也不坐下,扶着作爲站在一旁。
車上響起了別人的議論聲,那些活生生的人,在議論着白師傅和蘇成不要臉,看起來一個個人的嘴臉,讓人看起來,本來就不太舒服。
不過我卻覺得他們應該慶幸,白師傅他們能夠上車,因爲之後他們去的地方將會是一場噩夢,如果有白師傅他們在,多半能夠少死一些人,畢竟指望商以澤管別人的性命是不可能,不然那麼久以來,我又何必見那麼多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所以商以澤不管事,平常看起來也冷冰冰的不好交流,也別是在剛纔跟我吵完之後,給人的感覺更是不可接近。
“周小姐你站着做什麼,快去跟商君一起坐着啊!該不會連你們這樣被邀請的人,也沒有座位把!那麼安排這場旅行的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看着白師傅有些錯愕,他一蹙眉頭,看着我一揚下巴,好像再次讓我回去坐好,最後我無奈之下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雖然不知道白師傅這樣的用意在哪,但是十有八九對我是沒有惡意的。
白旗袍的女人叫住我們說道,“她不能坐回去,她是這場旅行的導遊。”
“你們的東西,她知道什麼,到時候別給你們添麻煩就好。”
我看着白師傅跟她周旋的模樣,毫不猶豫的在商以澤旁邊坐好,沒想到商以澤更來氣了。
甚至我坐在商以澤的身邊都能感覺自己周身一陣寒意。
他的眼神多半是在看着我,而且絕對不是屬於友善的那類,相反,現在的商以澤更恨不得,把我吃進肚子裡,我也能少跟別人來些本來就不需要發生的互動。
“怎麼過來坐了,剛纔不是說什麼都不過來。”
“就是剛纔你一個人的意見,我不好亂動,我怕他們打起來,傷到你怎麼辦?”
商以澤的脣齒之間擠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傷到我?你覺得他們有傷到我的能力是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我也不相信有誰能跟商以澤動手,可是上次醫院的事情,讓我有些後怕。
如果商以澤真的有些三長
兩短,那讓我怎麼辦。
而正在這個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周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所有人都淹沒在了黑暗中,而能夠判定車已經停下,大概是已經沒有了車開動的聲音,沒多久,車上的人就發出了一陣譁然。
車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是紅色的,映照着整個車廂都是血一樣的紅色,我剛要站起身年來去看個究竟,商以澤就已經一把將我拉到了懷中。
“先別輕舉妄動!以免出事。”
我緊蹙着眉頭,“會出什麼事情,我覺得這車看起來就…”
我話還沒有說完,商以澤就二話不說的吻住了我的雙脣,讓我之後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哽進了肚子裡。
還能說些什麼,可眼睛能看到的範圍,越來越紅,穿白旗袍的女人也消失了,我突然想到了青旦,青旦當初也穿着一件旗袍出現,不過所做的事情的確也是懲罰分明,我當時被猛鬼附身十有八九也是因爲一個意外。
“你現在小心一些,我很害怕你在這裡出什麼意外,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讓誰還我一個一模一樣的夫人。”
“你剛纔不是還。”
“你閉嘴,我想做什麼事情是我的事情。”商以澤的手按住了我的後腦,讓我的腦袋依靠着他的胸口,“現在你需要乖乖的依靠在我胸口就行,我會保護你的。”
這樣危急時刻,爲什麼商以澤還是那麼肉麻。
正在這個時候薛東站起身來,目光掃視着四周,最後停在我和商以澤的身上。
“你現在還看得出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已經到了沉迷女色,什麼也不知道的分了。”
商以澤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薛東,“你變成現在這裡,看起來讓我更不舒服,你果然還是適合那個呆呆傻傻把我供着的蠢樣。”
“你們兩個!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如果真覺得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你們兩個人要不要出去打一架。”我毫不客氣的問道。
反而那個一直坐在薛東身邊的女孩,興奮的站起身來,看了一圈四周,“好酷哦!如果這次旅遊沒有讓我死亡,你們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感覺都迫不及待了。”
她激動的在車上蹦了兩下,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蒙逼的。
誰知道是怎麼一個粗大的神經,這個時候還能興奮高興現在這樣的場面,反正這種場面換做是我來接受,我十有八九是高興不起來的,我確定。
她看了一眼四周,“還有那個白衣服姐姐怎麼跳車的,太精彩了吧!車門都沒有開,而且那個兩個男人也好厲害,就這樣跳上車,簡直太精彩了!”
我還能說些什麼,但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身邊很有意思。
正在個時候,車內響起了車內廣播,是一個極其詭異的女聲,還伴隨着‘磁磁’的雜音。
“各位乘客,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還希望各位旅客,現在收好你們的行李下車,開始享受這場屬於你們的旅行,我想絕對是沒齒難忘。”
這一點她說的覺得沒有問題,如果回到以前的瘋人院,那麼肯定是沒齒難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