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後,我就已經打算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先聯絡薛東,畢竟他表弟的事情,我也越想越邪乎。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薛東的電話,無論如何都無人接通,我廝磨硬泡才讓商以澤帶着我去薛東家看一眼,無論吉凶,可現在所想要確定的就是,薛東是生是死。
薛家的別墅外,無論怎麼敲門都沒有人將門打開。
無奈之下,我將求助的眼神投降了商以澤,臉上掛着極爲友善的笑容!
“君祁不是會撬門嗎?你這個做祖先的,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商以澤似笑非笑的看着,懷抱着雙手,那模樣讓人心裡一陣惡寒。
我低下頭,嘟着嘴的同時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商以澤,低聲喃喃道,“沒想到那麼大一個人,也不太行嘛,真讓人失望。”
“回家,牀上我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明明現在還在擔心薛東的安慰的我,現在已經被商以澤圈在了懷中,他溫熱的面頰貼在我耳邊,不斷髮出輕柔的呼吸聲,柔柔的拍打在心頭。
“你爲什麼那麼關心其他男人的生死?有時間,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我的問題不是嗎?”商以澤微勒着脣角,將我抱緊了些許,“薛東就算死了又如何?跟你和我有關係嗎?”
“有關係,我們不是朋友嗎?”
“古時候的女人,少與男子爲友,夫卻爲大!如今你與薛東如此,是否已是打算不守妻綱?”
我能說什麼?畢竟商以澤很少搬出古人那一條來搪塞我,現在從嘴裡說出這句話,就是讓我不顧薛東的安危。
可是我是現代人,不是古代人,有些事情的確沒有辦法看的那麼開,與之同時也的確沒有辦法看着薛東和我的其他朋友陷入危難當中,而這跟聖母癌肯定是兩碼事,與薛東也算是盡力過幾次生死!那既然這樣大家之間無疑就是朋友。
商以澤看着我,沉默不語。
天空的腥紅如同潑墨一樣散開,商以澤緊握着我的手腕,臉色就跟剛纔看我去醫院裡一樣差的厲害。
如果別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夫妻,可能都快要懷疑,我是不是欠了商以澤成千上百萬,他纔會在豪宅面前對我上演一場這樣令人奇怪的戲碼。
“接下來你想好要怎麼辦了嗎?人我們是要管的,畢竟現在大家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些事情上,也不至於那麼絕情吧?”
“一條線上的螞蚱?誰跟他是?!”商以澤鬆開手,臉色異常的難看,“我可沒有承認和他之間的關係,只不過因爲他那麼倒黴表弟,才牽扯我和你進這件事情裡,不然這種麻煩,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糯米糰子也在這次的事件裡。”
商以澤不說話了,而且絕對不是因爲我的說法,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而是他又開始吃一個孩子的醋,還是他也有份的孩子,有些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商以澤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此時我從商以澤的懷中擠了出來,擡手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開門,想了想無
奈之下就開始撞門。
正在這個時候,薛父薛母站在了不遠處看着我們,大概如果不是認出了我的身份,他們下一秒就應該報警了。
薛母慢慢走近我的身邊,眼神看起來稍稍有些遲疑,臉上還掛着溫和的笑意。
“不知道周小姐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隨之撇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商以澤,看着他依舊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我心裡面的第二個想法,大概就是隨他去吧!就算真把自己氣死,也是他商以澤的能耐。
“今天薛東打電話跟我們說出事了,之後電話就打不通,我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家裡也沒有什麼人。”
薛母臉色一剎那難看了起來,緊蹙着眉頭的模樣,“家裡有人的,而且侄子也在裡面,怎麼會…”說完,薛母看了一眼身旁的薛父,“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孩子長得跟薛今一樣跟不能收留,你死了一個兒子還不夠,想讓二兒子也死於非命嗎?”
“我!先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彆着急。”
薛父急忙推着薛母往屋內走去。
原先還好的屋子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我緊抿着下脣,心裡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強烈。
薛母不安的巡視着四周,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都能看見薛母的後背因爲驚嚇發抖着,她手指緊扣着手中的紅色皮包,就連指節都微微發白。
現在多半已經沒有心情去責怪薛父,步步朝着前方走去,又回頭看了一眼我。
“小東在電話裡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
“就說了表弟的事情,好像是薛東的表弟怎麼也不肯出門,今天早上還砍了他……”
具體細節我沒有交代的太清楚,畢竟如果以牽扯上我和商以澤,很多事情會更麻煩,更難解決,而我現在也只想在得知薛東是生是死之後,孜然一身!無論換做是誰,也不想就這件事情承擔什麼責任……
薛母雙眼都紅了,步伐加快不少的同時,將一間間房間打開,最後急忙衝進一間房間哭了起來。
我和商以澤還有薛父不約而同的跑了過去,沒想到薛東全身赤裸的躺在浴池旁邊,手放在水中,臉色看起來極爲蒼白。
看着自己眼熟的人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無論換做是誰,現在一時半會也都會反應不過來,商以澤的雙手急忙捂住了我的雙眼,讓我沒有辦法再盯着薛東的Luo體觀察。
“你現在看着別的男人的軀體,都能那麼專注,回去我脫給你看。”
“薛東還活着嗎?”
商以澤沒想到,這個時候的我沒有跟他較勁,沉默了兩秒後,才低聲道,“還有氣息,一時半會死不了。”
之後我和薛母做到了客廳裡,薛父和商以澤將薛東從浴室裡搬到了牀上,已經撥了醫院的急救電話,人還有氣息,但是不知道離薛東這樣過去多久,失血量伴着浴缸裡的水,根本判斷不了,而坐在沙發上陪伴着薛母的我,更不知道,現在他們屋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薛母哭哭啼啼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薛家唯一的一個兒子,還遇見這樣奇怪的事情,別說是薛母,這件事情就算換做任何一個人,這個時候多半也會崩潰。
“你先冷靜下來,薛東不會有事的!我想他那麼堅強。”
“還算好有你們在!如果你們沒有在,可能我們以爲小東帶着那個瘋子出去了,根本不會看那間房間。”薛母抽泣着,依靠着我的肩膀,“差點我的兒子就真的沒有救得機會了。”
我握住了薛母的手,一雙手已經如同冰塊一般。
被我圈在掌心裡的那一刻,薛母哭的更加離開。
“周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薛家祖上到底糟了什麼孽,他大哥前些年出車禍就這麼走了,近期有你的幫助才能葬下的,現在唯一的小兒子又變成這樣!這日子沒法過了。”
“薛阿姨你冷靜下來,我覺得薛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了門外,看起來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破舊,我和薛母站在門口覺得車也有些破舊。
看起來好像是有些年代,他們嘴上都帶着口罩,但給我的感覺還是不太正式。
“請問病人在哪裡!”
薛母引着他們往樓上走去,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些醫護人員,微眯着雙眼。
審視着他們的同時,覺得他們的臉竟然是鐵青色的。
之後幾個醫生擡着擔架上樓,把人擡上車,還沒等薛母和薛父坐上車,那車門突然就關上了,之後車開的飛快,竟然突然之間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薛東就已經被人擡走了!我瞥眼看向商以澤,卻不知道爲什麼他眼中沒有錯愕。
“那邊根本沒有留下我們家裡的聯繫方式,如果薛東沒有事之後,他們聯繫誰把薛東送回來?”薛父着急的說道。
說實話這一點我也不知道,甚至也和薛父一樣在奇怪這個問題。
可能兩分鐘的時間,另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擡擔架的人身上穿着藍色的衣服,臉上也帶着口罩,但是看起來就沒有那麼奇怪。
“病人現在在哪?”
“不是剛纔被你們的車接走了嗎?就在兩分鐘之前,你們難道就沒有看見一輛救護車嗎?”
那醫生緊蹙着眉頭,“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看見什麼車,怎麼可能還有救護車。”
“那麼我兒子他……”
薛母話還沒有說完就急昏了過去。
我也蒙了,現在薛東生命垂危,如果被他們帶走,又被帶去了那裡!
我心裡也忍不住開始害怕了起來,比如說,如果再一次見到薛東,那麼我所見到的薛東可能是死人還是活人?又或者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薛父強撐着自己的身體,低垂着眼眸。
“周小姐,上次你讓我大兒能夠投胎,這一次你能不能把小東找回來,他是我們家裡全部的希望了。”
“我…我可能沒有辦法!不過我會盡力去試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