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每個時間段都要確定我們在不在,晚上倒好一些,大概是兩三個小時來敲一次門。
就好像生怕我們突然之間就連夜逃走,第一個晚上,商以澤沒說什麼就用替身符紙來作爲開門的工具,不過短時間內這樣的開門,還能夠忍受一二,但是這種事情,時間長了,換做誰都會受不了的,商以澤第二天早上已經怒了,坐在餐桌上看起來幾欲發作脾氣的樣子。
我在一旁看着商以澤拿筷子,都快要把筷子掰成兩段的樣子,默默的低下頭來吃飯。
男人看起來還有些不以爲然,擡起頭看了一眼商以澤,我肯定這樣的折磨還在繼續,爲什麼我能夠確定,因爲他大概在觀察商以澤的忍耐力到底在哪!
趁着也在下墓之前磨磨我們的精神,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以我對商以澤的瞭解他們再這樣下去,只會把情況鬧得越來越糟。
男人接下來更便變本加厲,每半個小時都會敲開我們的房門,比起要確認屋內的人在不在,他們這樣的做法,更像是在磨我們所有人的性子。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不過商以澤臉上的笑容,竟然讓人越來越由心的發出一種寒意。
晚上八點,男人再一次敲開門,商以澤親自將門打開,我湊到商以澤身邊的時候,都能明顯看見他驚起了波瀾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不遠處的男人。
“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商以澤的聲音低沉冰冷,就差將男人直接撕碎。
“確認你們有沒有離開,難道不對嗎?之前我們就已經談好了,所以我現在也只不過是來確認一二,你覺得有錯嗎?”男人把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看起來完全就是在測試商以澤的忍耐力,這一點我對男人心中倒也出於佩服,如果換做別人,誰敢對商以澤說出那麼過分的言論來,反正我記得上一個挑釁商以澤和我的男人,下場的確不是很好。
商以澤身體半倚着門邊,眼神冷颼颼的朝着男人看去,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早就閉嘴了,可是別人的心理就是不一樣。
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站在一個怎樣的怪物。
“所以你這樣會持續下去?”
“那當然,不然我怎麼確定你們在不在房間裡,這種事情,你們也不能怪我們!我們既然要合作,就要確定好,你們會不會在這邊長久,畢竟這種事情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哦?是嗎?”
我眼睜睜的看着商以澤靈魂出體,把男人的腿硬生生的扭斷後,又往後退了一步,在一聲驚呼下,商以澤還是懷抱着雙手,衣服上看起來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像是剛纔施暴過的人。
我倒是看的很清楚,商以澤怎麼動的手,怎麼把人腿給扭斷的,幾乎我都算是旁觀者,不過那麼多年,面對這些事情也早就已經波瀾不驚。
“怎麼了嗎?怎麼突然就跪倒在了地上,該不會是我們這裡的風水不好,讓你不太適應吧!”
“你這個妖人用什麼詭計把我的腳扭斷
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面對他的疑問,商以澤臉上看起來除了無辜我都找不到別的形容詞,看起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這一點我尤爲配合商以澤,演的一手好戲份,我還能說些什麼?這簡直就是專業戲子,簡直讓人感動的哭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看了一眼男人,故作焦急道。
“需不需要我幫你找人看看,這屋子裡死過邱琳,有些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鬼怪在作祟,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先去幫你叫一聲過來吧!我真沒有想到這裡的風水居然差成這樣。”
我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一瞬即逝。
倒不是心壞,這樣被人成天的盯着,就連我也不太好受。
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不過一想到那動不動就來敲門的人,就算開門的是替身,也不乏會打擾到還在牀上休息的我們。
之後我叫來的老闆,老闆的臉色看起來也好看不到哪去,我們幾個人對於老闆來說何嘗不是現在讓他頭疼的要死的麻煩。
對於這一點我心裡有數。
老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直痛呼的男人,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我們,“乾脆我把房款還給你們,你們從新找一個地方住下好不好,這樣我們也算得上互不虧欠,不然一直持續下去,我真不知道應該拿你們怎麼辦纔好!現在的情況你們自己也看到了!你們這有是人受傷,又有人出事的,我……”
老闆羅哩羅嗦的一大堆,一個我算是相熟的男人走了過來,塞了一七八張紅票子在老闆的手裡,“我們還需要繼續借貴寶地休息,這個人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負責任,這一點還請老闆你放心。”
“你們不把這件事情鬧大就成,還有,千萬別在我旅館裡死人了,這地方還要開呢!”
老闆握着手中的紅票子轉身離開。
我看着眼前那再相熟不過的面容,溫柔的笑了笑,不免發出一聲長吁。
“我原本以爲你應該在那個墓道里就已經喪命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也沒有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他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商以澤,“再次見面,佳人的身邊,已有了新人,這一點倒是讓我或多或少有些遺憾,我原本以爲我有一天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面對商以澤這樣我不由的長吁了一口氣,說不清楚現在的情況,畢竟挺尷尬的。
內心有一點小澎湃,小激動,但是還是不得不強裝做一臉鎮定的模樣。
畢竟不能上商以澤覺得我和這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那樣很容易會引起世界大戰的!
商以澤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微笑的模樣,卻已經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這位是我的妻子,請你言語放尊重一些,畢竟我不喜歡別人調戲我的人。”
“是嗎?商先生也太獨斷專行了吧?女人也應該有愛慕者追求的權利,剛好我就是周小姐的愛慕者,你覺得這樣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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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花樣來,我還能說些什麼。
眼看着商以澤掐住他的脖頸,一把將他推到牆邊,我急忙上前拉住商以澤的手腕搖了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商以澤眼中的怒火,卻是越來越燒的厲害。
“你難道是心疼他了嗎?我這樣做你就覺得捨不得了?”
“商以澤如果他死了,你就等同於殺人了知不知道,難道以後每年還需要我去牢裡探望你嗎?有些時候,你能不能給我稍微冷靜一些?”
商以澤鬆開手,看着我臉色才緩和了些許。
我再去看男人的脖頸,已經有了淤青的痕跡,他站在原地發出了兩聲輕咳。
我看着他點頭微笑後,攬着商以澤的手臂往屋內走去。
“那個男人有些奇怪,去你墓裡的那次我也見過他,不過黑巫依附在他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他現在爲什麼回來,而且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歐陽家的鏡子裡,你說奇不奇怪。”
“他很有可能是這些人幕後的老大,我該怎麼跟你說呢,這個男人看起來並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一點我心裡也明白,如果這人真的有那麼簡單,也不會在這裡衣服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模樣,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我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畢竟上次的墓地的事情我已經對他有了心理陰影。
“而且這個男人應該不會跟我們一起下墓,能說出那樣的話,應該是這些人的老大,不過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就算我讓他死。”
商以澤微笑着用手抹了一把脖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往沙發上一坐,“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好好說,不要一直就要人家的命,這個事情多一點和平多好,這樣少一些殺戮,這樣應該會多美好,你說是不是。”
“我說,你一定是腦子壞掉了,不過我的確不應該殺他,不值得,不過我也不喜歡有人一直在監視着我們,這樣我都不能跟你好好聊聊了……”
商以澤來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按到牀榻上。
這裡的隔音不會太好,這一點我心裡是清楚的,這個時候,更是恨不得急忙商以澤推開,才發覺自己沒有一絲半點可以反抗的力氣。
“這裡還有人在,你就不怕別人聽見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這樣多羞澀。”
商以澤在我的耳邊輕呼了一口熱氣,噴在我的耳廓,暖暖的很舒服,就如同要將耳骨慢慢的融化。
我試圖想要將他從我身邊推開,他反倒先開口道。
“你不是說要給糯米糰子生個小妹妹嗎?現在就是印證誓言的時候,我想糯米糰子應該已經迫不及待要一個可愛的妹妹了吧?”商以澤微揚着脣角,看起來就像是一匹餓狼。
這段時間我的確沒有機會讓他能夠好好品嚐。
但是做鬼不是也應該講道理嗎?商以澤這樣簡直就是大流氓。
可是我還是讓他爲所欲爲,畢竟結婚前他都那麼隨便,結婚後我難道就能攔得住他?答案絕對是,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