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委屈難受的要命,我都要以爲結了婚之後的女人都會變,也從來沒有想過曾經的自己,放到現在居然一次次在他的面前哽咽流淚。
宅院的事情還沒有終結,金牙胖子和小個子男都死了,死相一個比一個慘烈,旗袍女人不肯說出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開始覺得這座宅院會吃人,來到這裡的七個人彷彿都是獻給這座宅院的貢品。
午飯時間庭院裡原本的九個人,現在只剩下七個,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在飯桌上吃着清淡不過的食物。
“不是說只要來到這裡就可以逃開劫難嗎?爲什麼金牙和猴子都死了?”平常看起來非常沉默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竹筷,臉上看起來毫無波瀾。
“還有一天半的事情,你們只要遵守着宅院裡的規矩,誰也不會出事,但是你們不遵守,那所有的罪業該還的還是要還。”
“你們來到這裡的人,都是認識的嗎?”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在座的五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我,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就好像把我當作了空氣。
我原本事情應該會就此結束,在這裡的最後一天。
整個旅團了失蹤了一個人,橫死了兩個人,最終把整個宅院裡的氣氛推之冰點。
果然是柯南的命格,我甚至想回到公司就辭去自己的工作,連着兩回帶團死人,我對導遊這項工作都有了心理陰影。
旗袍女人坐在大圓桌邊喝着茶,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慌張,我到的時候,昨天飯桌上說話的女人也在,兩杯茶,兩個牡丹鎏金紋的杯子,我不安的選了一邊坐下,旗袍女人看着我,倒了一杯熱茶有意無意的說起了關於我的事情。
“這庭院中的惡鬼看上你了,想要奪魂。”
漫不經心的表情,我臉上的表情一僵,身體一縮,手急忙拽住了商以澤的袖口,商以澤微眯着雙眼,手中那泛着綠色光芒的符紙,不善的對着旗袍女人。
我知道如果旗袍女人對我不善,他可能隨時會動手與一個狐仙對持,我緊抿着下脣,手一拍桌面。
“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蘇先生吧!蘇先生生死未卜,今天晚上我就要帶着旅團會去了,死了四個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現在蘇先生失蹤,只剩下夏小姐和裘小姐兩個人,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辦法吧!”
旗袍女人擡起頭,脣角微微上揚,看着我一副料有興趣的模樣,“周小姐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了了,還管別人怎麼樣?”
“你又不是人,當然對別人的性命嗤之以鼻,我希望能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幫忙找到蘇先生,我也會打電話來處理這宅子裡的案件。”
“周小姐,很抱歉的告訴你,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宅子。”
她的眼眸中泛着幽綠色的光,我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要不是商以澤扶着,我恐怕要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坐在一旁的夏小姐目光往我身上掃過,起身握住旗袍女人的手腕,搖了搖頭。
我發覺這個古宅,除了商以澤外,其他都是要我命的妖怪,甚至開始懷疑,從一開始,公司是不是真的讓我帶着那些奇奇怪怪的遊客,來到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
我快步離開了廳堂,合上門,背靠着陳舊的木門,喉嚨裡不斷喘出粗氣,不斷的撥打着公司裡的電話,才猛然發現,我從進入這裡宅院開始,就沒有辦法再和外
界之間聯繫。
“夫君,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會這樣!”
“我出去的那天晚上,就查探過四周,這裡是一個虛擬的空間,原本你應該是不能進來,可能是身上的咒語的關係,才讓你陷入這場死局擋住。”商以澤溫柔的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裡,“有我在,你會平安無事的離開的。”
看着商以澤,我安心的點了點頭,甚至沒有問爲什麼那麼長的時間裡,他都沒有告訴我這宅院的真相。
而我身上的符咒到底是誰下的,爲什麼我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你能告訴我,爲什麼會有那麼一座宅院,你開始,就知道這裡不正常是嗎?”
“你垮門檻的時候,我攔了。”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我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心想我他喵的腿怎麼那麼賤,當時商以澤勸我的時候,爲什麼我還要走入着奇奇怪怪的宅院。
如果我當時就想的到,誰家門口的井是漢白玉的砌成的應該早就被人偷走了,可能不會在這個破地方待了兩個晚上,在臨走的當天,還得知這居然是個幻境。
而且看起來還不是我這樣一個愚蠢的凡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之後,我甚至開始遺憾臨走前居然沒留下一封遺書。
商以澤看出我現在無比消沉的模樣。
“夫人,我知道現在你一時半會開心不起來,我聽聞有一種秘術,能讓緩解心情,名爲巫山雲雨,你要不要一試。”
我嫌棄的將他的推到一邊,“都現在這個局面了,那邊是一隻千年的狐仙,夫君你看看你差了那狐狸多少個年頭,這樣能行嗎?你這樣打得過她嗎?”
然後我就被商以澤按翻在了牀上。
就算我拒絕了半點,也沒有辦法改變商以澤如狼似虎的模樣,我想我那裡是找了一個夫君,完全就是找了個行走的春藥,不然怎麼會有人一言不合就開車。
事後,我躺在牀上,腰痠的連起身都難,眼神怯怯的看向一旁的帶着壞笑的商以澤,嗚呼哀哉的一翻身,丟給了商以澤後背已做不滿,他倒好,溫柔的將我往他懷中一攬,事情都到這一步了,千年老色鬼還是那副沒羞沒躁的模樣。
我轉念又想,反正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見宅院外的太陽,翻身,頭擠進了商以澤的懷中。
“如果打不過就別打了,都怪我倒黴,大不了死在這裡,以後還能和你做個伴。”
“你在小看我嗎?”商以澤不樂意的看着我,“果然剛纔還沒有讓你明白,你男人我是多麼威武的一個男人。”
我沉默了,面對商以澤的厚顏無恥,我覺得死在這裡和這隻老鬼拉開些距離,也算是上天給我的一種恩賜。
“我不會和那隻千年狐狸打起來的,那些死的人是死有餘辜,你可能是誤入了這場詛咒之中,不過我不喜歡那臭狐狸說話的口氣,看他那囂張的模樣,還真以爲我不是他的對手嗎?!”
“但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你捨得動手嗎?”
“誰告訴你他是女人的?”商以澤問道。
我愣住了,想了想那旗袍女人的模樣身段,還有那麼明顯兩個兇器,如果說是男人,未免也太牽強了些。
“不過就是爲了掩飾才用幻術將自己變成女人模樣,你以後離哪騷狐狸遠些,他如果敢對你動手動腳,我就扒了他那層狐狸皮!不過就是個千年狐仙而已!”
“而已嗎?”
旗袍女人推門進屋,我看着她褪去了牡丹旗袍,反倒是穿着這深紅色的衣袍,金絲線勾邊的牡丹攀附在衣袍上,那張看起來比女人還有勾魂媚人,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轉頭一看商以澤微怒的雙眼,就知道剛纔的牀笫之歡,絕對不是今晚的第一次。
他輕撫着衣袍在雕花木椅上坐下。
“商先生,我可以送你們離開,但周小姐已經惹上了不該惹上的東西,商先生天大的本領也沒有辦法把那鬼驅走,詛咒將周小姐和厲鬼的魂靈相連,除非你連周小姐的性命也不顧,那麼那鬼倒是不難對付。”
我去,什麼詛咒威力竟然那麼大,我手慌忙的摸索着胸口,就好像能憑藉一雙手就把那附在我身上的鬼怪摸出來。
“那詛咒本身不是什麼厲害的詛咒,但因爲邵小姐的命格奇特,纔會惹上了禍事,原本我以爲邵小姐也是來換這院中八十多個厲鬼的前世債,纔有幸來到此地,原來是有人在背後動手手腳。”
那狐狸神乎其神的說着,我手還在身上不斷的摸索着,卻被商以澤一把握住了手腕,止住了我的舉動。
這宅院原先住着當時富甲一方的大家族,來了一羣亡命之徒爲了錢財一家老少一個都沒有留下,甚至其中一個懂得道術的男人,還下了咒法,讓這院中八十八個亡靈困在宅院中無法報復,成天被烈火赤炎的折磨。
久而久之,宅院裡的八十八鬼的亡靈,百年中積怨越來越深,坐落於這裡的村莊,全村上下無一倖免。
“我查探過,是當年有人爲了練噬魂術,讓這家八十八個亡靈成爲了陣眼,死去的全村,最後連魂魄都沒有留下,成爲了一樁懸案,十多年前戰爭四起,噬魂術的陣眼被破,厲鬼得不到救贖,成爲了沒有意識的殺人機器,只有找到當時做這些事的人,把冤孽債還了,方能渡他們投胎。”
狐仙看着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以爲人齊了,那知道你身上的詛咒誤導了我,不然你不應該出現在這。”
就連仇人都能有弄錯的說法嗎?我臉色沒有因爲狐仙的解釋恢復,反倒是越來越難看。
不明白這樣馬馬虎虎的人到底是怎麼被派下來做事的,但思緒又極快的轉到了噬魂術上,這是我第二次聽見,關於噬魂術的事情。
我有預感,我不適合和噬魂術掛上鉤,可能會讓我丟了小命,卻又避不開噬魂術的叨擾。
“我夫人體內的厲鬼,你不負責任嗎?”商以澤不管狐仙說描述的這裡到底如何,關心的只有我現在危在旦夕的處境。
狐仙摸着下巴,眼神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坐在牀榻上的我們,“商先生,這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畢竟貴夫人體內有了厲鬼,你就更有藉口和她二十四小時纏在一起,對於夫妻二人培養感情那真真是極好的。”
商以澤站起身來,口中喃喃念着我聽不懂的周圍,沒多時身旁浮起了十六道符咒朝着狐仙所做的位置飛去。
但眼前的狐仙消失了,就連哪座我們待過的宅子也消失了,我和商以澤站在荒野裡,四周雜草叢生,還有幾家看起來已經荒廢了許久的村寨。
“那混蛋狐狸,如果讓我再遇見他,非得剝了他的皮!”
我幫商以澤順了順胸口,“人家修煉了上千年也不容易,夫君,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