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其實就算沒有夫君你溫暖的懷抱,我也是可以入睡的,而且我們兩個擠在一起,是不是太熱了一些。”說着我故意用手在臉龐輕扇:“你看我去熱的滿頭大汗的,要不然我們還是各睡各的,或者分牀睡吧!”
“看樣子夫人剛纔還沒有飽,都餓的開始胡說八道了……”
商以澤悠悠然的說着,卻以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親吻上的一瞬間,冰涼的舌頭溫柔的掃過我的牙牀,一隻手把我的雙手壓制在了牀頭,霸道的舉動讓我喉嚨去不時發出輕哼。
他薄脣移開,拉扯出一條誘人的銀絲,我不知道,我現在躺在他面前的模樣到底如何,不過臉燙的要命,看模樣被商以澤的舉動挑逗的臉頰微微泛紅。
“夫君…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商量行嗎?”
“在牀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商以澤的舌尖親舔的耳垂:“夫人是嫌棄爲夫,所以纔想要分牀睡的嗎?所以纔不想依靠在爲夫的懷中嗎?”
“絕對沒有,剛纔那些話誰說的…唔…不…不是我!絕對!”
極力認錯之下,還是被商以澤吃幹抹淨了,我背過身子,仍有他將我圈在懷中。
心裡就納悶了,這到底是寂寞了多少年的老色狼纔會動不動就巫山雲雨,怎麼看都好像人間兇器,如果商以澤長得不好看,我可能還能拼死頑抗一番。
但問題是,商以澤就是長得太好看,無論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好得去反駁,只能任由着他爲所欲爲,心裡還能或多或少的蕩起一起波瀾。
我微曲着身子,下意識的往他懷中湊了湊,才急忙合上了雙眼。
腦海裡又浮現出了許傑的頭顱,這一次許傑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血從他的臉上不斷的往外滲出,最可怖開始他咧嘴笑時,那被刀刃劃開直至耳後的脣角,後牙的牙牀都在這樣詭異的笑容中顯露出來。
我急忙睜開雙眼,卻以沒有辦法在安心合上,翻身的同時,頭已經埋入了商以澤的胸口。
“夫君,你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在聽。”
我遲疑了半響,又加了一句:“我說完你不能再對我那樣這樣的,可以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那句話也是認真的,所以……”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商以澤,看他點頭的模樣,就好像給了我心口一劑安心針,才又道:“所以,那天在舞會上的許傑,一早就死了是嗎?”
說完,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商以澤的回覆,胸口好像還存留着當日在舞會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疑問之後,商以澤溫柔的用手拍了拍的我的頭頂,看起來就像在哄七八歲的孩子。
“別胡思亂想,睡覺。”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睡不着。”我拉了着他的袖口,擡起頭的同時一個勁的眨巴着雙眼。
“嗯,死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被煉魂,又爲什麼會出現在舞會上。”說完,商以澤的手溫柔的捏了捏我的鼻翼,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能不能乖乖閉上眼睛,我不喜歡你和我躺在一張牀上的時候,嘴裡還提起別的男人。”
“我的錯!我的錯!”
我急忙說道,如果剛纔這句
話只要說的再慢些,指不定今天就得和商以澤開始第三次熱身運動了。
爲了以防萬一,我頭更是急忙埋在了他的胸口,心裡指望着千萬不要再夢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許傑的頭顱我更是一眼都不想多見。
上天果然聽見了我內心的祈禱,噩夢之後的一夜安穩,醒來後,商以澤已經不在身邊,我伸手摸了摸他原本睡過的位置,低垂着眼眸長嘆了口氣,一個翻身後,身體呈現大字的躺在牀上,目光緊盯着天花板長吁了一口氣。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屏幕上的爲止號碼,讓我遲疑了許久,才接起電話。
手機的聽一頭是急促的呼吸聲,奔跑聲,信號不是很好的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我微眯着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去探索電話裡還會出現怎樣的呼喊聲,最後的刺耳的尖叫讓我下意識的將手機丟在了地上。
手機鈴聲不休不饒的響了起來,在我還沒有掛掉剛纔電話的基礎上,我縮在牀鋪上甚至連視線都不敢再看地上隨着震動微微搖擺的機身,電話還在不斷的打來,無休止的等待着我的接聽,我不知道手機的另一頭又會是誰,還會不會出現那可怖的尖叫聲。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捂住雙手,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許傑那鬼氣森森呼喊着我的性命。
“夫人?”
“夫君!”我急忙撲到商以澤的懷裡,頭緊緊的埋在他的小腹上:“怎麼辦我好像被鬼纏住了,是許傑!許傑一直纏着我,夫君…怎麼辦……”
商以澤一頓,雙臂回摟住我瘦弱的肩膀:“怎麼已經開始習慣依靠我了?”
我回過神來,急忙從商以澤的懷裡移開,雙手杵着大腿,低下頭,眼神怯怯的看着牀腳。
“纔沒有,我一點也不害怕!”說着我擡起頭乾笑了三聲:“不就是鬼而已,我都和你在一起那麼久,早就習慣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那是因爲我長得好看。”商以澤微微一笑,說話的模樣特別自信。
不要臉。我心裡暗暗吐槽,擡起頭看着那張精緻的面孔,臉刷的一下就就紅了,低下頭擡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不得不開口承認道。
“是長得挺好看的。”
敲門聲還在繼續,這個時候我才聽清不是許傑在叫我的名字,而出褚婷在門外慌張的喊着,我接着商以澤手臂上的力站起身來,褚婷卻以一腳踢開了我臥室的門,拿着木棒站在門外,神情中滿滿是對我的擔心。
“小芒果!你是不是又被鬼纏上了!他怎麼隨時都不在你身邊,看起來很不靠譜啊!”
褚婷說着丟下手中的木棍,急忙上前,將我原本扯着商以澤手袖的手拽過去,擔憂的打量了一番我的渾身上下,又急忙把我拉到懷中,手用力的拍着我的後背。
“小芒果你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你了,打你手機沒有人接,敲你家門也沒有人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褚婷慌慌張張的說道。
這樣的關心我很感動,但是商以澤的透過來的目光,卻讓我渾身寒顫。
耳邊還聽到了商以澤低聲一句:“嘖!我的人還需要她來擔心?”
聽到這句話我都爲褚婷捏了一把汗,急忙從褚婷
的懷抱裡脫身,站起身來,雙手提拉着商以澤的脣角,討好的說道。
“夫君你笑的模樣可好看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笑是最重要的!”說着我往商以澤耳邊一倚,低聲又道:“我閨蜜的醋,你不會也吃吧!”
“會。”商以澤說話的態度認真的我都快哭了。
褚婷伸頭不斷往這邊看,恍然大悟的說道:“小芒果你剛纔不開門,不接手機該不會是和鬼先生親親我我吧!”說着褚婷往後退了兩步:“這種事情蘇成上回跟我提過,所以小芒果你是打算和鬼先生繼續溫存會,還是我們先回去上課?”
“上課。”我急忙從商以澤的懷抱中起身,看着商以澤剛剛緩和的神色又陰沉了不少,淺笑着指了指門外:“夫君,爲了我們的未來,我就先去上課了,你能不能別在學校裡出現,和你聊天,我會被同學當作怪物的!”
“你是不是想和別的男子接觸?”商以澤微眯着雙眼。
“有褚婷盯着我,我發誓,我和別的男人絕對一句話也不多講,這樣夫君…你看,能不能別在我身邊跟着。”我嘗試着商量的口吻說道。
商以澤細想之後,手溫柔的摸了摸我頭頂的髮絲,剛剛有些凍結的面色才稍微破冰了些許。
“遇到什麼危險,就大喊夫君,我會及時出現在你身邊。”
話音落,商以澤俯下身吻上了我的薄脣,我再回過神來,房間裡只剩下褚婷一個人的身影。
褚婷的體質不同,平常很難看見這些鬼怪,就算是一個道行極深的人,也沒有本事幫褚婷打開天眼。
平常和這人在一起玩招鬼是最好的,身上的陽氣旺,如果沒有我這樣的人在身邊,一般都不容易招來什麼鬼怪,當然和褚婷一起玩招鬼也是自討沒趣。
蘇成的車停在了樓下,對於褚婷這個女友算是臨微不至,我看着兩人相視一笑的模樣,腦海裡浮現商以澤在牀上淺笑的模樣,臉有時間又紅又燙,讓我急忙捂住臉,撇頭朝着窗外看去。
“小芒果,我看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模樣,該不會是因爲被那隻鬼先生纏的吧?”褚婷擔憂的說道。
我急忙搖了搖頭:“我和商以澤相處的還是挺好的,我也挺適應。”
褚婷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和我在車上說說笑笑之餘聊起了學校了裡的事情。
那些關於大學裡的奇妙傳說,褚婷不止一遍和我說起,可看着褚婷款款而談的模樣,我也不好打斷,偶爾應和着‘是嗎?那麼恐怖’,這樣的言辭。
才茫然想到,關於周然別墅的事情。
“蘇成我感覺我被什麼東西纏上了,不是商以澤,而是在周然的別墅裡。”我低垂着雙眼,想了想又道:“褚婷你還記得我前男友許傑嗎?那天我在舞會上看見他,他還差點把我殺了!”
“許傑?許傑半年前就出車禍死了!你怎麼會在舞會上看見他。”
從褚婷口中確認了許傑的死訊後,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低垂着雙眼,手緊緊扣着車後座的皮料。
“死了半年多,我都還不知道消息,要不是舞會上見到他的陰魂,我可能還以爲他應該過的好好的。”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半年的時間內,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