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拉是一個很會享受的貴族小姐,她還問我要不要喝杯紅茶,甚至還像貴族一樣,問我需不需要蛋糕。
我這上來本就是爲了跟她講道理,她不聽,居然還當着我的面擺起了小姐的架子,過起了貴族人的生活,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能夠說的,格蕾拉的心太大,要不然就是她認爲自己已經有了和我們抗衡的能力。
我的有時間陪這個女鬼繼續耗下去,接受邀約後,便在她那張粉紅色滿是蕾絲花邊的牀上入座,格蕾拉站起來看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果然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女士,竟然進屋就直接坐在了別人的牀上,你知道這張牀上的真絲有多貴嗎?”
“反正幻想一過,這裡應該也是很普通的地方吧…”
格蕾拉微微一蹙眉頭,“你是一個不懂得生活的粗人,你這樣爲什麼還會有那樣優秀的男人在身邊,如果我是男人,絕對不會選擇你這樣的女人。”
阿喂,你纔是最後被兩兄弟拋棄的那一個吧!
我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沒有這樣說,依舊秉承着不刺激他的心裡,卻做這件事情。
格蕾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的條件已經擺在那裡了,你知道應該怎麼樣吧!如果想要這場殺戮停止,你們從這裡離開,那麼安斯埃爾就不能活下來,我要讓那個人享受無邊的孤獨和寂寞。”
“別跟我說,有本事你跟他們說,再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們,然後殺了安斯埃爾行吧!”
“你的紅茶。”
懟完格蕾拉居然還有紅茶喝,這倒是我意想之外的事情。
不過低頭看了一眼那符紙一個眼球的紅茶杯,裡面看起來沒有紅茶,還是一杯新鮮的鮮血。
格蕾拉玩味的看着我,眯笑着眼一擡首,“難道主人家給你的茶,你不喝下嗎?如果你不喝完,那就是要存心和做對。”
滿滿一杯人血,我沒有辦法下毒,只能跟格蕾拉用沉默來做僵持。
她的指甲慢慢的延伸,慢慢的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一個轉身,用他的指甲夾住我的脖頸,甚至直接劃開我的喉頭。
格蕾拉眼中慢慢的漫入血腥,一直外擴後,格蕾拉的雙眼已經全紅,沒有黑眼仁,而只剩下紅色,令人膽戰心驚的紅色,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紅茶杯,又看了一眼格蕾拉的眼仁。
兩種顏色差不多,又或者明明就是一種。
格蕾拉手一拍手法,怒吼道,“我讓你喝下,你就喝下,難道還要我親自餵你。”
我站起身來當着格蕾拉的面,將手中的紅茶杯一扣,血和杯底的眼珠子落到了地上,七八顆眼中還不斷的往前滾去。
格蕾拉一手握着我的衣襟,指甲已經劃開了我的下巴,血咱在了她的紅色的指甲油上,好像一時間混爲一色。
“你竟然敢忤逆我!”
她擡起下巴,看上去,只剩下憤怒,緊接着一個擡手就把我摔倒了牆壁上。
後背撞上牆面發出一聲悶響,我扶着後背痛呼,臉色看起來尤爲難看。
“你知
道我忤逆我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嗎?”
我吃痛的咬着下脣,高揚着下巴,只覺得渾身的疼痛感讓我幾近昏厥。
“是別你莫名其妙的殺害了嗎?安斯埃爾就是犧牲品吧!還有大堂死的那些人,你覺得你這樣做……”
“你這樣做,我是貴族,我是小姐,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有錯的!”格蕾拉高傲的昂着頭,“像你們這樣的平民,難道不是應該臣服在我的裙下,而不是和我做對,我喜歡上一個他,是本小姐給他莫大的榮幸,他非但不珍惜,還害的我丟去了性命。”
這個女人腦子瓦特了吧!
那張滿是刀痕的臉我已經看習慣了,但是當她湊近我面前,一雙裝滿仇恨的雙眼死死的瞪着我。
我甚至還可以聞見那撲面而來的腐臭味,我想大概是因爲她殺了太多的人,纔會現如今出現這種味道,一種死亡的味道。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主觀了嗎?沒有人必須要爲了你做什麼?你難道真的覺得自己有主宰一切的權利嗎?”我冷笑着,雙手的黑脈線越來越明顯,意識也感覺逐漸要脫離整個身體,“你不過就是一個自說自話的瘋子而已,真以爲全世界的人都必要聽你的話,臣服於你?真不知道這是誰給你的勇氣。”
“既然你這樣想,那就死吧!”
脖頸突然被一股力度捏緊,就連頸椎都好像要被這樣的力度捏碎了。
我的意識竟然被硬生生擠到了一個黑暗中,卻還是能看見外面的場面。
那個同樣是滿臉膿皰刀痕的女人佔據了這個身體的主導權,手一把拉住格蕾拉的頭髮將她摔倒了牆角。
我幾乎以第三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甚至能看見我此時此刻臉上殘忍的表情,還有慢慢靠近格蕾拉的腳步。
格蕾拉仰起頭,看着‘我’大口的呼吸着,“原來你身體裡還有奇怪的東西, 你居然還敢讓她來幫忙,真不怕,她就趁着這一次剛好奪舍呢!”
我怕,但是現在我別無選擇,或者才能夠一開始我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而我只不過是這主動掌控種一顆小小的一人,僅此而已,我緊抿着下脣,那雙手已經污黑,一把拉住格蕾拉的頭髮往門外拖拽。
安斯埃爾他們剛好也在。
看我這樣,安斯埃爾本來想朝着我跑過來,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別過去,現在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周芒。”
“我先下去找商以澤,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不太妙。”
格蕾拉看着‘我’,想要反抗卻奈何鬼力不如我身體裡的女鬼,現在被壓制的死死的,只能又還了一招。
“現在他們都要下去叫人了,你不先把安斯埃爾他們收拾了,我怕到時候就是那個男人回來收拾你,我們兩個現在站在同一個陣營怎麼樣?以後肯定能夠……”
那雙手扼住了格蕾拉的咽喉,讓格蕾拉接下來要說話戛然而止。
我纔想起來,這個女人根本聽不懂洋文,現在的格蕾拉根
本就是在雞同鴨講,根本經不起女人半點的波瀾。
格蕾拉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被另一隻鬼死死的止住,甚至到了現在這樣無法動彈的地步。
“再死一次的滋味想嚐嚐嗎?”
格蕾拉的眼中全是惶恐,我卻看着那個‘我’已經服下了身,咬住格蕾拉白皙的脖頸,看着那張臉慢慢的呈現出蒼老褶皺的模樣。
我的心狠狠一沉,眼看着那個叫做格蕾拉的女鬼化作了一縷黑煙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在商以澤回來的時候,我的主意識又一次侵佔了自己的身體,手上的黑脈線和指甲悉數的褪去,就好想在擔心什麼,也不想讓商以澤看見什麼。
當剛見到商以澤的那一刻,商以澤一把將我擁入了懷裡。
“怎…怎麼了嗎?”
商以澤深吸了口氣,“剛纔因爲樓下的事情脫不開身,在一回頭,你居然不在了,好夫人,你覺得你應該怎麼賠償剛纔的慌張。”
“可我把事情處理了不好嗎?”我看着商以澤無奈的笑着,“有什麼話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能解決的,儘量就別互相傷害好不好。”
商以澤冷笑着搖了搖頭,“我有很多事情要找你算賬。”
“我好不容易纔死裡逃生,你就當慶祝放過我好嗎?”
“你覺得呢?”
魅惑的聲音從他嗓音了而出,商以澤的脣順過我的脖頸,“嘖,夫人的香味,越來越濃了,最近的槽心事,還真是耽誤夫妻之間的樂趣呢!”
早知道商以澤處理完事情會是這樣的態度,我絕對不會隻身犯險來到頂樓跟格蕾拉硬碰硬。
而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商以澤根本沒有問格蕾拉的事情,就好像相信我是那種動動手指就能把這一切解決的人。
“有警察進來了。”薛東急急忙忙的跑上樓,“你說如果出了什麼是事情我們需不需要負責任。”
我搖了搖頭,“這裡沒有比兵器上有我們的指紋,充其量也就是受害者,也許警方會把這件事情定義爲懸案。”
最後屍體一具具擡走,根據死者和兇器上的指紋,那些人身上的血跡,最後十餘人被緝捕歸案,這件事情終究定性爲了殺人事件。
安斯埃爾長吁了一口氣,此時覺得自己有些不在狀況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剛剛你還在和格蕾拉扭打嗎?怎麼現在就突然恢復平靜,那格蕾拉鬼呢?總不可能不見了吧!”
“應該是介於我夫君的能力太強嚇跑了吧!”
我睜着眼說瞎話,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跟商以澤說。
我的身體居然把又一個靈體吞沒,這算怎麼一回事,以後我是不是動不動還要玩鬼上身。
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我的腦袋微微作痛,甚至拿不準接下來我的身體會發生什麼事情,會給商以澤帶來什麼嚴重的麻煩。
“看來這裡住不下去了,警察已經要開始封鎖樓房了。”
安斯埃爾嘆了口氣,“真是的,這裡不能住下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