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暫時終止,但我不認爲,這就是單純的結束,很有可能就是中場休息。
商以澤嫌再待在這裡麻煩,打算去樓下找找安斯埃爾他們在哪,又不放心反倒是待着我往樓下走,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都放心我往樓下走,是有什麼方法能夠客服現在的主要問題了嗎?
“那下去,不會被女鬼給‘咔嚓’了吧……”我手劃過脖頸,“前幾個思想真太他媽慘了,我還是想死的稍微好看那麼一丟丟。”
“你不覺得不跟在我身邊纔可怕嗎?”
呃…道理我都懂,但就是…愛作死。
突然感覺自己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在商以澤說的那麼有道理的情況下,我應該乖乖聽話。
但雖然這樣,我們已經要避過其他房客,我有一個商以澤,不代表其他房客身邊也有一個商以澤!所以我們大概是看走欄上沒有什麼人的時候下樓的。
樓梯口還有這兩夫妻的屍體,蒼蠅在屍體上蹦來蹦去,就如同享受這場血腥盛宴。
從屍體身邊路過的時候那股子惡臭味,瀰漫在鼻腔內,讓我難免發出了一陣作嘔聲。
斧子在一起飛了過來,卻被商以澤一揮袖擋了過去。
“夫君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能百分之百護住我的安危。”
“能。”
我安心的點了點頭,在一層一層的平安無事下樓的時候,緊張感消褪,那時候在歐陽家的疑問也就上來了。
我甚至還要把白師傅那天告訴我的話,當作是歐陽家同我說的,跟商以澤說明!
“我的天魂是你開啓的嗎?還有你是不是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了,只是不知道怎麼跟我們說,又或者不想跟我們說?”
商以澤腳步一頓,“這些話誰告訴你的?”
“歐陽家的人,我知道歐陽家人說的話,我不應該相信的,但是道理是有的,我希望你能夠把真相告訴我,畢竟我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不應該承受太多的隱瞞。”
商以澤摟住我的肩膀,又一塊帶着釘子的木板從我們身邊擦了過去。
“很多事情現在還不適合跟你說,等到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從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現在先冷靜下來,等所有的事情解決。”
“等所有的事情解決後,你就會跟我說了嗎?”
“不一定。”
這特麼的是在逗我嗎?我還能說些什麼,除了雙眼無奈的看着商以澤以外,就是一個人心底默默的吐血。
畢竟他這話跟沒說過有什麼兩樣,去特麼的不一定。
“小心一點,有東西一直在我們身後跟着。”
“那你弄死她吧!”
商以澤摟着我的肩膀一轉身,“不去找安斯埃爾他們了,我們先回去,累了,現在需要短暫的休息。”
算怎麼一回事?商以澤難道已經隨意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嗎?簡直不把跟了我們一路的鬼放在眼裡。
“你好意思讓鬼小姐跟了一路,你都沒有找到安斯埃爾他們嗎?”
“我爲什麼要如了她的意。”
恍惚間一個滿臉刀痕的女人趴
在了臉上,臉上的血一滴滴的往下落,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們,當我從她身下路過的時候,那雙眼睛裡裝滿的是怨恨,又無可奈何。
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對戰商以澤的實力。
“你覺得安斯埃爾是怎麼被那個女鬼纏上的。”
“我又不是他們。”商以澤斜視了我一眼,“我怎麼發覺你越來越喜歡多管閒事了。”
好吧,那我就不再說話。
我們依舊朝着樓上走去,快要到頂樓的時候,一個人頭滾到了我們的腳前,身體也隨之從樓梯上掉了下來。
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瞪着我,就好像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又死了一個人,在樓梯上放,不是說,要出來樓層嗎?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範圍在不算的縮小,屠殺還在繼續。”
我緊抿着下脣,拉着商以澤的手屍體身邊擦肩而過,才感覺到死亡依舊如影隨形的糾纏着我們。
那個臉上有些刀痕的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突然在我們到來的時候,來到這家酒店。
又因爲什麼要製造這場殺戮,這場讓人膽戰心驚的死亡遊戲。
回到房間的時候,安斯埃爾他們已經回來了,面具下看不出什麼表情,我突然很慶幸沒有和商以澤走到一樓,又爬上來。
因爲一樓的肉塊太重口,而我們又是最先上樓的人,根本不清楚地下還有幾具這樣的屍體。
“完了,這裡以後就要被圈地,然後還會被人寫請勿靠近。”安斯埃爾緊咬着下脣,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就連我的畫像都被弄髒了,看上去,讓我特別不愉悅,有什麼事情,大家難道不能好好解決,非要用那麼殘暴的方式嗎?”
“你想跟她解決嗎?”
安斯埃爾想了想,搖頭道,“我本來已經決定好永生永世不要再見到她,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當初我們都沒有錯。”
“但她的確是因爲你的原因才喪命的。”
“我也是因爲她的原因才喪命的好嗎?怎麼說,我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她以爲我很想做這個木偶人嗎?還是你很敢興趣做這個木偶人,因爲她,我們兩個最後的結局都好不到哪去,她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男人低垂着眼簾,“或者她覺得我們還活着。”
安斯埃爾長吁了一聲,哭笑不得的往身後一倒,“這算什麼?是她腦子壞掉了嗎?我現在感覺我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女人了。”
他們口中說的女人我十有八九能夠猜個正着,如果沒有錯的話,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當初跟他們兩個糾纏不斷的貴族小姐。
一行三人都淪入這樣的死局,算怎麼一回事。
更讓我想不通的,如果真的是,爲什麼貴族小姐現在纔出現。
“我覺的你應該和那個女人談談,現在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你是有責任的。”
安斯埃爾瞪大了雙眼,“所以就要怪我了?這種事情不代表我希望他能夠發生好嗎?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我都像你們女人這樣小心眼,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
“你不是殺了木偶店的老闆,還把他封印了一段時間嗎?”
安斯埃爾看着我無話可說。
我笑着一攤手,心裡總覺的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自己招惹的事情就務必要自己解決。
正在這個時候,蘇成他們跑到了我們的房間內,臉上有不少木頭玻璃渣子劃傷的口子,剛進門,三個人就氣喘吁吁的靠着牆壁,臉色看上去好不到哪去。
“範圍有縮小了。”商以澤說道。
蘇成擡起頭,“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在房間裡都會被攻擊。”
“女鬼在憑藉自己不斷增強的力量,讓最後一層樓的範圍也在縮小,看起來她應該不打算放過這層樓裡的所有人。”
安斯埃爾站起身來,“她還講不講道理!這種事情本身就是控制不了的,況且我不是也死了嗎?甚至還被人把骨頭扒出來,做成了木偶人,仔細想想,怨氣更大的人應該是我纔對吧!”
男人突然站起身來,“我們是時候會會她了,逃避根本不是辦法,太多鬼魂留在這裡,很噁心。”
早談,不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嗎?
安斯埃爾被男人拉着手腕強行從屋裡出去,我秉承着又熱鬧一點要看看的心思,也拉着商以澤的手往外走,覺得現在的確是看熱鬧的最好時機。
蘇成他們也緊跟在其後。
也不知道關於安斯埃爾的三角戀,是不是已經精彩到誘人的地步了。
男人站在其中一具屍體身邊,“你不是有話要談嗎?那現在就出來,有什麼事情,我們開誠佈公的說清楚。”
一個血淋淋的倒影從牆上浮現了出來,那張被頭髮遮蓋的臉,隨着陰風透露出滿臉的刀痕。
五官下,還能看出這女人當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可人兒。
“你們兩個都是騙子!騙子!”女人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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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埃爾怯怯的跟在男人的身後,“騙你什麼了?”
女人的手指向的是安斯埃爾身邊,帶着銀面具的男人,歇斯底里的模樣,就好像要將他們吞沒。
我突然覺得我一開始知道的戀愛關係本身就是錯的,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一團糟到我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你,你居然跟他不清不楚,我在那裡等你出現,你爲什麼不出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淪入這樣的絕境。”女人深吸了一口氣,“這算是什麼?憑什麼你們能夠在一起,而我卻變成現在這裡。”
“你當初讓人殺了他,我找人殺了你,這是很公平的,格蕾絲小姐。”
我整個人都蒙了。
看向這個事件的另一個人,我覺得安斯埃爾也是大寫的蒙逼。
格蕾絲雙眼發紅,臉上的傷口不斷的滲出血來。
“果然你們就是那樣的關係,你們都是騙子!”
“你殺了我的弟弟,難道我就不應該回敬你嗎?”男人上揚着脣角,取下了遮蓋住臉的面具,“你以爲自己是什麼身份。”
我們所有人一時間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