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破解的思路,如果要找誰最近開過餓鬼到,那同樣是大海撈針的方法,特別是依靠現在的線索。
這一次歐陽家嚴密的防禦,幾乎讓整個宅子看起來鬼怪難以親近,我敢打包票,這樣的做法多半是爲了防商以澤進去,一定有什麼東西,告訴歐陽家商以澤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纔會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所以這一次陪我上門拜訪的是君祁。
商以澤更是在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就算是君祁丟到性命,也要保住我,說這話的模樣很嚴肅,很肯定。
最後還加了一家‘小芒果絕對不能出事!’
我臨近歐陽家家門之前,都難免還在這個問題上回想,很難想商以澤這番話主要是關心我,還是爲了其他什麼的事情。
“周小姐,我們家老爺就知道你應該會再一次到訪。”
男人那張堆滿橫肉的臉,一笑起來,把所有的肥肉都擠到了一起去,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油膩難受,那模樣不是單純的肥胖,就像是臉上硬生生堆上了幾塊肥肉。
我微笑着點頭,和君祁同行走近門內。
撤去了舞會的佈置,整個大廳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周圍的所有佈局,看上去都一板一眼充斥着壓抑感。
沙發上除了歐陽老伯,還有歐陽家的小姐,她穿着一套色彩鮮豔的洛可可式禮服,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在家的日常妝,就好像接下來要參加什麼盛大的晚宴,而那張精緻的臉,此時此刻襯托着女人更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認真評價,大概是跟人大概掛不上鉤。
“周小姐,上次我們見過面,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你真是有些失禮,讓我也感覺到很爲難。”歐陽小姐站起身來,睜開雙眼,就好像睜開了一對玻璃球,“沒想到周小姐居然會跟君總在一起,我還以爲那天的那個同伴是你的丈夫。”
“我還沒有見過歐陽小姐,沒想到你就已經認識我了?”我腆着張臉說道。
君祁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沒有過多的改變,看起來很認同我這句話,至少不會再這個時候拆下我的檯面。
歐陽老伯杵着手中的柺杖站起身來。
“周小姐你每句話說出口都不太老實,這樣我們還怎麼繼續交流下去,我很擔心,接下來我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你們卻對我諸多隱瞞。”
“但是你殺了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薛今和許傑難道就該死嗎?那一車的人難道就應該喪命嗎?”
歐陽老伯仰起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稍微付出點代價也是沒有關係的,不是嗎?人不是都是靠着踩着別人的屍骨到達自己需要的高度嗎?”
“沒有人有理由因爲你的而死吧!”
“那麼因爲周小姐你體質而無辜喪命的人還少嗎?”
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
我腦海裡閃出的第一句話,想到這裡,我雙眼微眯成一條線,審視着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下去了。
不
得不翹起了二郎腿,直截了當的跟眼前的男人有話直說,當然不代表全部透露。
“我這個體質是沒辦法的,那些人是因爲我而死的,還是因爲有些人的貪念而死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多,事情對錯到底在誰,我無需說的太過明白對吧!”
歐陽老伯眼神轉向君祁,“我想跟周小姐說兩句,知道不知道,君少能否迴避一二。”
“不能。”
“那你們就別想知道有些事情了,人與人之間還是要有些誠意的,你們欺騙我再現,現在我只要你們迴避一下,你們都做不到的話,那接下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說了。”歐陽老伯一轉身,“來人,送客!”
“這樣我們兩個去一邊說,不離開這個大廳,只要聲音小一些,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行。”
這個退步之後,我看着君祁點了點頭,示意我不會有什麼事,便跟着他來到了別墅裡的角落裡。
歐陽老伯佈滿血絲的雙眼看着我,嘆了口氣。
“在遇見那個鬼之間,你應該還沒有被那麼多麻煩事找上吧?”
我不說話,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再說下去。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嗎?在拿到手上這個戒指之後,你對命運的改變,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個警惕性極低的人們,有些時候,保護不代表就沒有加害過。”
“你什麼意思。”
歐陽老伯低聲笑了笑,“他現在的確是在保護你,可是你所有災難也是因爲他的出現才帶來的,這句話是挑撥,還是給你一個真相,我想你應該聽的明白。”
“我不相信。”
“自欺欺人?年輕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如果沒有遇到天魂命格的你,他根本擺脫不了戒指的束縛,所以你一開始就被利用了,如果沒有遇見那枚戒指,沒有被你的鬼夫強娶,我想你周圍也不會發生那麼奇怪的事情。”歐陽老伯深吸了一口氣,“這樣說回來,那些人,還是因爲你才死的。”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包袱,狠狠的落在了我的肩頭。
我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充滿着疑惑。
但是我不敢去細想,特別是有關商以澤的事情……
在歐陽老伯的言論之下,我腦海裡又閃出了商以澤那個殘忍的笑容。
“他現在如果讓人死了,那麼就沒有人再能維持這個戒指的封印,如果再次關上,那麼他有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再遇到一個天魂命格的人,重獲自由。”
“不可能,我夫君本身就厲害,幾乎沒有什麼能夠爲難他的事情。”
“所有人都有弱點。”他覆滿皺着的指尖戳了戳我手指上的戒指,“你覺得這個戒指爲什麼會出現,定情信物,靈魂寄託,不是玉佩這樣的貼身之物,反倒是這樣古老的戒指,那他究竟是靈魂的寄存,還是被困住,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我承認這些話已經攪亂了我的腦海。
如果這些事情我絲毫不懷疑,那肯定動搖不了什麼。
但是我卻在懷
疑,一直以來都會忍不住懷疑,比如說一個那麼厲害的鬼魂,爲什麼不投胎,又爲什麼找上了我。
所以的麻煩,細想來,也都是因爲遇商以澤纔開始的,可另一個念頭也急急忙忙的趕到了我的腦海中。
比如說商以澤從來沒有害過我,那麼多次在危險中挺身而出,不顧艱險的救我離開,難道就是爲了不再次被封印的束縛嗎?
“當然,我也可以老實跟你說,這個戒指除了讓你變成一塊被盯上的香肉之外,根本沒什麼威脅,他也不會害你,畢竟她還需要你來支撐他完成一些事情。”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所有人的想法,從一開始就不是絕對單純的,只有你一直被人利用,陷入在這個困局裡無法自拔而已。”歐陽老伯深吸了一口氣,“那些人什麼不是爲你而死,但都是因你而死,我只不過是反過來而已,比起你害死的那些性命根本算不上什麼。”
“別開玩笑了,你害死的可是一車十多個無辜的人。”
“嗯,所以你以爲那些四柱全陰的少女跟你沒有關係嗎?我不凡告訴你,也是別人盯上你的天魂做的,算起來,那些人都是因爲你和商以澤死的,許傑和薛今的靈魂到現在都不得安寧,也因爲你身上的天魂,原本那些人已經打算收手了,可正在這個時候你的天魂就這樣開啓…”歐陽老伯轉過身,往沙發那邊走去,“你讓那些人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
這些話脫口而出,讓我的周身都不免蔓上令人難受的涼意。
眼下的一切算是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事情現在就連我都脫不開身了。
而細想過來許傑的靈魂出現,亦或者是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在商以澤出現之後才發生的。
那他是那根導huo索,我呢?我難道就是那顆被按開的炸彈,把身邊的所有人都炸的粉碎碎骨。
離開的時候,那個穿着奇怪且華麗的女人步步走近我的身邊,手拉住了我的衣服,臉上沒有笑容,亦或者她這張臉已經只能維持嚥下的表情。
“有時間你可以來這邊坐坐,我保證不會害你,我的父親也是,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活死人的事情吧!”
“下個星期五,可以嗎?”我反問道。
她鬆開手,拉了一下裙襬,“那時當然,我隨時恭候。”
我點頭微笑,跟在君祁身邊轉身離開,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答應這女人的約會。
只不過在知道關於我的一切有可能危機重重的時候,我心臟就咯噔這麼沉了一下,接下來好像被控制了一樣,根本無法理清自己大腦裡的思緒。
“剛纔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一直在跟我彎彎繞繞的,我想應該是在耍我吧!”我長吁了口氣,“現在就算被人耍也沒辦法,現在這樣,看來我除了乖乖受人擺佈,一點辦法都沒有。”
君祁的腳步一頓,眼神遲疑的朝着我這邊投了過來。
“爲什麼突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大概是越來越多的麻煩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