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吧,我和他不是很熟。”
“怎麼能不熟呢?”那邊電話又交換了,“小然,叔叔可聽人說好幾次和他一起出入……”
我實在懶得和這一家人繼續掰扯,“這裡信號不好,我先掛了……”我拎着包,快速的走出教室,褚婷已經在那裡等了。
“小芒果,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怕有血光之災!”
我一巴掌拍到她腦門上,“去死吧你!”什麼不好學這個,我最近確實血光之災,但要是沒這血光之災,怕那不要臉的老色鬼就要碧血洗銀槍了。
“確實印堂發黑嘛,還不讓人說了。”我隱約聽見她在叨叨些什麼……
晚上到公寓後,我有些糾結要不要給君祁打電話。
突然門簾被風捲動,窗外發出颯颯的響聲,我正泡腳,剛想把腳從盆子裡取出來去關窗,腳上卻一陣發冷,我還來不及驚呼,就看見一雙如炭一般漆黑的手印慢慢從我的腳踝往上爬,那雙手已經稱不上手了,帶着腐爛的惡臭味,周圍漂白,中間有濃泡……
“商以澤!”我從沒想過自己能發出這麼尖銳的聲音,“商以澤!商以澤!”
這次我叫了數次他都沒有出來,我來不及想緣由,隻眼見着那雙手離我越來越近,有些控制不住的往牀後倒,卻見那雙手離開我的腳,猛地朝襲了過來,目標竟然正對着我的胸部。
“豎子而敢!”一聲暴怒之後,那雙腐爛的大手自我面前砰的一聲炸裂,我驚慌的閉上雙眼,卻並沒有任何血液迸濺到我臉上。
停頓數刻之後,我半眨開眼睛,想看看現在的狀況。
空蕩的公寓裡窗簾隨風而搖,四周林立的建築物高聳,陰影投落在窗簾上。那陰影處正漂浮着一個紅衣男子,衣衫於夜風中烈烈起舞,手裡握着一個肉球狀的東西,鳳眼微揚,不怒自威。
如果不是現在這一副場景,我真要鼓掌讚一聲美人厲害。
“你怎麼不把它扔了,好惡心。”我忍不住的開口。
商以澤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害怕。”
“廢話!”我快速吐出一句話,又立馬閉上眼睛。這時候我突然覺得面前一陣疾風涌動,一睜眼竟然直接對上他深不見底的桃花眼,兩人鼻尖相貼。
“說你愛我!”他舉着這肉球,看似霸道的提出了一個完全智障的問題。
我瞪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卻見他眨眨眼睛,竟然冷笑着將那原本爲腐手的肉球貼向我的臉,我撲在牀上,不知道有沒有躲開,卻始終覺得有冰涼黏着膩的物體貼過我的面頰……
“商以澤,你有毛病吧!”想着那東西差點貼上我的臉,我又噁心又恐懼,趴在牀上一時想不開,竟然哭了起來。
“小芒果……”商以澤有些不確定的聲音,“你真的哭了?”
我沒搭理他,仍舊哭自己的。
“小芒果,我是嚇你的……”他強硬的將我從牀上撈起來,“你哭什麼,你以前膽子也沒這麼小?”他冰涼的手自我面頰拂過,我透過一層淚膜看見他的臉,這人老是笑鬧,這次我缺看見他
臉上的認真,帶着不可忽視的擔憂。
萬年多的老色鬼,顏色卻灼灼若春華,“小芒果不哭了,本君親你一口,怎麼樣?”
我撲哧一笑,有些受不了這人的自戀。卻覺得心頭微暖,今次我這樣哭,倒不是因爲他的惡作劇,或許更多的是因爲繼父那邊。我原本有個家,可那個家卻將我排之門外……到底也有人關心我。
雖然他不是人,這兩句自相矛盾的話令我忍不住笑了又笑。
“你笑了”,商以澤勾起脣,“既然不哭了,那咱們就該算算賬了?”
“什麼賬?”我目瞪口呆,“我可沒欠你的錢!”
只見他用兩隻蒼白修長的手指夾住我的手機,一身的醋氣簡直要涌上九重天,“你盯着君祁的電話盯了一個小時”,他聲音很溫柔,我卻聽的毛骨悚然,“小芒果,我記得我說過,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注目超過一個小時,你爲什麼總是不聽話?”
“我沒有……”,我覺得他這語氣不對勁兒,“商以澤,你聽我解釋……”
“女孩總是要教訓一下才會學乖。”我纔剛挺起身板,突然又被他推了到牀上,他力氣並不大,我卻怎麼也起不來身,只能大聲喊道,“我大姨媽還沒走呢?”
他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臉,“小芒果你可真傻?男人若是想做壞事,多的是手段。”
……
這夜,我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做策馬揚鞭,我也懂了,什麼叫做大姨媽期間合不攏嘴。商以澤這廝,真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色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