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的口氣,差點沒把商以澤氣的昏厥過去。
可心裡的那種恐懼感,我比誰都明白,甚至對紅裙子產生了排斥,卻還有強顏歡笑。
“你沒事吧!”
周然推開門的第一句話,讓我覺得我現在所決定的一切,沒有過錯,至少周然還能知道關心我,而不是沉溺於君祁的美色下,忘了我這個救命恩人,我覺得對於她來說也算是個進步。
我想再開口說話,喉嚨突然好像被什麼扼住,難受的要命。
商以澤急忙爲我輕撫着後背,幾聲輕咳後,我竟然在掌心裡咳出了團膿血,脖子上的傷口也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疼得我臉色發白。
商以澤低聲喊道‘糟糕’手中的符紙急忙擦過我脖頸上的傷口,我微眯着雙眼,甚至能看見有一縷黑煙徐徐往上升。
“姐,你脖子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爲什麼全是黑色的。”
我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也不方便說話,就能等着脖頸上的疼痛感消失後。
纔看着站在門口的周然搖了搖手,“你放心,我沒什麼大礙的,咳咳…”再次說話我才發現聲音竟然低沉沙啞了不少。
我滿臉疑問的看向商以澤,還覺得不久前,跟商以澤說話,嗓子一如平常,怎麼一整疼痛過後,就好像被那一勒傷及了聲帶,就是顯現的時間慢了一些。
“怎麼回事?”
“頸邊有傷,不知道爲什麼怨氣那麼重,所以纔剛才驅走怨氣的時候,興許是灼傷了你的聲帶。”
周然看着好像插不上話來,也就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我捂着脖頸,茫然的跟商以澤面面相窺。
“不會吧!我…咳咳…方樺身上的怨氣怎麼可能這麼深,而且我並不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我雙手捂着脖子,才發覺就連說話,都會讓喉頭疼得厲害,“方樺對我的報復不應該啊……”
“應該是有人潛意識的引誘了,方樺的思維,讓方樺覺得,就是因爲你她纔會落入今時今日的地步。”
媽的!我真不知道我跟誰有深仇大恨,居然在這些事情上等着我!
明明方樺的事情我已經刻意去迴避,誰又知道,竟然會發展成今時今日的地步,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情平靜不到哪去,甚至還覺得,因爲方樺的事情頭疼不已。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可能做板上的魚肉,讓她一次次的來找我報仇吧。”
“先把小鬼的事情處理了,再守株待兔。”
我根本沒想過有一天,商以澤會那麼着急的處理其他閒事。
本來想問卻還是忍住了。
而君祁接下來就批了我一個星期的假,就好像留時間給我和商以澤處理周然屋宅的事情,也能讓我有個休息的時間。
坐在君家的車上,周然時不時看向我,就好像有什麼話想要說出口,又不好意思。
那眼神幾次三番的投過來後,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讓周然有話直說。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翼翼的撇過頭,眼神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傷勢,翻了個白眼,
又坐會了座位上。
“周宇那小子就愛惹麻煩,今天差點讓我們兩個人都喪命了!我怎麼會那麼倒黴有個這樣的弟弟。”
“你覺得你自己又好到哪去嗎?”
周然不樂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怎麼了?至少我雖然被小鬼纏,小鬼也沒有找上門來要你的命,你看周宇就不同了,他給你添的麻煩,差點可讓你死在君總公司樓道里!”
“所以這樣你就長臉了嗎?”
行,我終於讓周然閉嘴了。
我真不明白這兩姐弟有什麼深仇大恨,周宇我能夠理解,畢竟要不是當初在肚子裡,周然吸收了周宇的營養,恐怕周宇也不至於淪爲半死的鬼胎,更不會擔心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
但是周然作爲始作俑者,不疼周宇也就算了,反倒從小到大什麼都要跟周宇強,就好像在肚子裡還沒搶夠一樣。
商以澤看了我一眼,“你們家的人,一個個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多謝誇獎。”
商以澤與我相視一笑,讓我感覺兜兜轉轉下來,竟然跟商以澤在一起,成爲了我最舒心的時候。
手機響了起來,是周宇那小子打來的電話,電話裡大意是說方樺的媽媽特意來學校找他,就好像想通了一樣求周宇救救方樺,他去到了方樺的家裡,看見方樺躺在牀上還有呼吸和心跳,但卻失去了意識。
我呆住了,沒想到所有的事情居然又轉回了遠點,掛掉電話後,目光不確定的看着商以澤,嚥了口吐沫。
“夫君,周宇跟我說方樺還在,有呼吸和心跳,不過一直沒有醒來,都是靠營養針來維持生命。”
商以澤緊蹙着眉頭,“方家的人爲什麼突然轉了性子,肯把這件事,告訴周宇,你讓那小子確定好,其中會不會有詐。”
“他說,方樺的媽媽隱約間聽見了方警官與神秘人的對話,好像這場冥婚的始作俑者,是方警官。”
我把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整天嚷嚷着要爲家人報仇的人,竟然傷害了方樺,我心裡徒生涼意,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人性,也想不通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就可以解釋清楚,爲什麼方樺幾次三番的要你的命。”
我一臉疑問的看着商以澤,還真不能從這件事情中看出什麼端爾。
商以澤擡手輕敲我的額間,“笨,方警官既然沒有辦法制裁你,纔想到害方樺來殺掉你,我不知道她是從誰身上知道這樣的邪術,但如果這件事情真跟那個姓方的女人有關係的話,我想她可能已經跟我的熟人之間有了聯繫。”
“熟人?就是那個在五胡侵華時期,最鼎盛的家族。”
商以澤點頭,我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這樣一個邪術的道家,到底是怎麼在這世界上站穩腳跟的。
“大修用邪術的家族,是怎麼混下去的。”
“人的惡念就是他們修行的根本,就好像姓方的女人一樣,如果不是她心有惡念,而且跟你有關係,我想那些人也不會費盡心思設了那麼大一個局面,而且冥婚的事情也可能是
她搞出來的鬼。”
用冥婚來害自己的家人,臥槽!我的三觀都快要被刷新了。
我原先以爲方警官只不過是做事偏激了些,但聽商以澤這樣說來,我才發覺有些時候人爲了報仇做出來的事情,簡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我纔開始還懷疑第一次接近我們的人不是方樺,現在看來,應該是方樺的其中一魄,而現在來找你麻煩的應該是方樺的其中一魂,所以鬼力纔會有那麼大的差距。”
“可那天你把方樺……”
我還沒說完,商以澤就打斷道,“是,方樺現在身體只有兩魂六魄,跟周宇不愧是能混在一起的人,現在大家都魂魄不全,如果方樺這一魂在散了,那很有可能和周宇一樣沒有辦法再投胎。”
我的心裡也不太舒服,因爲不可否認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又或者是因周然而起-,或者媽媽當初就不應該拋下父親,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母親的報應,周宇缺一魂,很難活過二十歲,現在周然因爲從小家裡的教導,三觀偏差,害的自己猛鬼纏身,甚至接下來還有一屋子的鬼等着我去收拾,而我呢?每天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要不是身邊有個商以澤,恐怕早就死了。
想到這裡,我長嘆了口氣,視線看着窗外走了走去的人羣。
從前也沒有料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報應,我苦笑着擡起頭,視線瞥向身旁的商以澤。
“還算好有你在身邊陪着,要不然我不知道會再死多少次。”
商以澤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我還要感謝你出現,不然我也沒辦法從戒指裡那麼快出來,嘖,這大概就是命中註定吧!所以你以後別老看君祁,我纔是跟你天生一對的那個。”
“臥槽,誰看他了,你講點道理好嗎?話跟醋都不可以亂吃亂講的。”
周然面對我一個人在車廂裡的自言自語,生無可戀的看着前方。
我反倒在商以澤跟我的調笑下沒有再胡思亂想,也決定如商以澤說的那樣,先把周然的事情處理清楚後,再去結束其他的事。
畢竟眼下的重重看來,也只剩下周然這件事容意解決一些。
“今天就去你別墅看看。”
周然沒有回話,我又把剛纔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她才後知後覺的看向我。
“你剛纔說,我們今天就要回別墅?”我點頭,周然的臉一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別開玩笑了好嗎?你們現在有解決方法嗎?我可不想因爲魯莽喪命,況且,姐你答應過我會讓我活下來的,這個時候不會跟我說話不算數吧!”
我笑着一聳肩,“就是爲了讓你活下來,才決定儘快解決這件事情,如果小然覺得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地方,再等等也沒關係,畢竟現在被小鬼纏身,命懸一線的那個人可不是我。”
周然深吸了一口氣,“去就去!只要你能答應我保護好我的安全,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反正回去的又不止我一個人。”周然頓了頓轉過頭瞥了一眼我身邊在她看來是空位的地方,“姐夫厲害嗎?”
“你放一百個心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