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只有一塊陽臺大小的平臺,再往前就是一個山谷了。
我緊緊拉着墨寒,小心翼翼的挪到這沒有護欄的平臺邊緣,往下望去,只看到一片斷壁殘垣。
藍景潤和昀之也跟了出來,望見山谷之中的情形,都楞了一下。
“這裡,難道是一個古戰場?”藍景潤問。
墨寒難得應了他一聲:“嗯。”
“墨淵封印凌重的那個?”昀之又問。
墨寒沉聲應了,看得出,他的臉色不是太好。
可是,我記得封印鬼兵之地,都是有鬼兵雕像的。這裡的鬼兵,就算是沒有能衝破封印全部都還埋在地下,以我的修爲麼能感受出鬼氣來。
然而現在,我卻什麼也感受不到。
“墨寒,我爲什麼感受不到這裡鬼兵的鬼氣?”我問墨寒,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裡已經沒鬼兵了。”墨寒的聲音依舊沉沉的。
果然!我也是這麼猜的!
“怎麼會?”
“被召喚走了。”頓了頓,墨寒又道:“童家召喚的鬼兵,都是這裡封印的鬼兵。”
“封印的這麼多鬼兵,全被童家召喚走了?”我記得數量不對。
墨寒搖頭:“召喚術只是一個轉移之法,童家只拿到了召喚低等鬼兵的召喚陣。這裡的高級鬼兵,全部被轉移走了。”
“誰轉移的?”藍景潤詫異。
墨寒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一個地方。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那裡似乎飄蕩着一縷殘魂。
那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的古代女子,有些像是苗寨的服飾。她的身上滿是傷痕,恐怕死時就是這般模樣。
我記得鬼兵的封印之地一般是不可能有亡魂的,這樣法力低微的魂魄。會被封印的鬼兵鬼氣侵蝕,要麼被鬼兵吸收,要麼成爲被鬼氣支配的陰靈。
可是,看那殘魂的狀態,似乎並沒有被支配。
“這裡怎麼會有殘魂?”昀之也看到了,不解的問我。
我搖搖頭,墨寒打橫抱起我,從山腰處的平臺朝着那縷殘魂飛去,落在了殘魂身邊。
昀之和藍景潤也急忙拿出了飛行的道具。跟着我們落在了地上。
那殘魂見到我們很吃驚:“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進入到那裡……”
她打量着我們,見到墨寒的時候,更加吃驚:“鬼?”
“糾正一下,是鬼王!”昀之板着臉狐假虎威着。
殘魂更加吃驚,墨寒配合的散發出些許冥王獨有的威壓,那殘魂終於相信了。
“浦水薇拜見鬼王!”她對墨寒行了個大禮。
昀之欠扁的又指了指我:“這是鬼王妻子。”
浦水薇驚訝了一下,見墨寒沒有反駁,相信了。給我也行了個大禮:“拜見鬼母娘娘!”
還有這個稱呼呀!
我示意她起來:“你起來吧。”
昀之還沒玩夠,又指着自己道:“這是鬼王小舅子。”
浦水薇傻住了,我白了昀之一眼:“好了,你別鬧了。”我又看向浦水薇,“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我……”她有些膽怯的看了眼墨寒,內心似乎又掙扎着什麼,思索了半天,還是如實說了:“我是不動苗寨的守護巫女。”
“你不會是那個自殺了的巫女吧?”昀之立刻問道。
浦水薇羞愧的點了點頭。
藍景潤立刻問道:“那你守護的秘密究竟是什麼?是這裡的鬼兵嗎?”
浦水薇試探性的看向墨寒,似乎在徵求他的同意。
墨寒冷冷道:“說。”
浦水薇點了點頭。對藍景潤道:“我們不動苗寨,世代守護這裡的鬼兵封印。守護巫女守護的,是鬼兵封印的具體地點,和鬼兵的封印與召喚之術。”
“鬼兵實力蠻橫,事關重大,這些事,只有歷代守護巫女代代相傳。”
“你不會把召喚術和封印術,給了別人吧?”我覺得我似乎已經能猜到事情發展的情況了。
她望着我,更加羞愧的點了點頭。並朝我伸出了手。
我見墨寒沒有阻攔,知道不會有事,拉上了她的手,一道記憶便傳入了我的腦海。
最先入眼的是一雙手,我正拉着那雙手。不對,這是浦水薇的手,是她正拉着別人的手。
那雙手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兩個人在說着什麼,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他說:“水薇,等我幫你解決了封印之地的鬼兵,這裡就不再需要守護巫女,你也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浦水薇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我明白過來,她是喜歡這個人的,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不顧祖訓,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很想看到那男人的臉,可是浦水薇靠在他的肩頭就是不轉頭,我也看不到。
如是,他們約了第二天見面。
第二天,浦水薇在山洞門口等那男人。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永久的解除這裡的隱患,浦水薇心中雀躍不已,早早的便等在了山洞便。
那男人也很快來了,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我竟然都沒怎麼驚訝。
——是藍天佑。
他對浦水薇露出招牌笑容,那樣的陽光與燦爛,真的彷彿驅散世間的一切陰霾。
“佑哥,”浦水薇歡喜又有些嬌羞的上前拉住了藍天佑的手,“就是這裡,我們進去吧。”
她將藍天佑帶到了山谷上的平臺處,指着下面還有猙獰鬼兵雕像的山谷,期盼的看向了藍天佑:“佑哥,下面的鬼兵,你快淨化吧。我幫你護法。”
藍天佑的嘴角扯出一抹深邃的笑意,走到平臺變,念起了一段咒語。霎時,一隻鬼兵便被喚醒了。
藍天佑試探性的指使着鬼兵做了些許動作,又喚醒了第二隻,讓他們互相殘殺。
浦水薇還天真以爲這是藍天佑想出來的解決之法,爲他拍案叫絕:“佑哥,你真聰明!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方法!要是我也想到就好了!讓它們自相殘殺乾淨就可以了!”
只有我看出來藍景潤只是在測試自己對鬼兵的控制能力嗎?
兩隻鬼兵互相重傷,藍景潤和浦水薇各自收拾了一隻。
浦水薇法力不及藍天佑,收拾的有點慢。她正努力收拾着那隻做困獸之鬥的鬼兵,突然背上被人猛地打了一掌,猝然吐出一口血來。
浦水薇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看見是藍天佑出的手,還依舊面帶微笑。
“佑……佑哥?”浦水薇依舊不敢相信是藍天佑傷了她。
“召喚術和封印術我都拿到了,封印之地也找到了,多謝。”藍天佑真誠的給浦水薇道謝。
浦水薇一片愕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震驚的質問着他:“你騙我?”
“沒有。”藍天佑笑的溫潤如玉。
浦水薇的心中燃起一抹希望,又很快被藍天佑親手扼殺了:“鬼兵永遠也無法永久解決,所以我們也永遠不會在一起。”
浦水薇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作爲守護巫女的頭腦再次清醒過來:“你費盡心機接近我,只是爲了這些東西?!”
藍天佑頷首。
我發現他的目的一旦達到,就會成爲一個坦蕩的壞人。就像是在陰陽村,他本以爲可以順利帶走我,所以我問什麼,他都說了。
現在,面對受傷的浦水薇,他知道她逃不了,也如實說了。
“混蛋!”
浦水薇惱羞成怒大罵了一聲,雙手結印便朝着藍天佑攻去。
藍天佑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進入了山洞之內,浦水薇攻了進去。
兩人交手了很久,滿山洞的痕跡都是他們打出來的。
最後,藍天佑打敗浦水薇,驅散了她的魂魄。
“抱歉,本來並不想讓你魂飛魄散。可是,你的魂魄一旦進入陰間,冷墨淵就會知道我還活着。冷墨寒被封印已經不足爲懼,但絕不能被冷墨淵知道我活着。”
即使是舉着劍,他也依舊是微笑着。
真是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人!
只是,他居然能知道墨寒被封印的事!!
他究竟是什麼人?!
回憶就到這裡,浦水薇現在的這抹殘魂,是她趁着藍天佑不注意,用盡全部靈力瞞過他保留下來的。
爲的,就是有誰將來能進入這裡後,將一切告知。
心願完成,她愧疚的朝墨寒磕了個頭,身子慢慢便透明,消失在了原地。
我將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其他人,看見藍景潤的臉色更加差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能知道你被封印的事?”我問墨寒。
墨寒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昀之寬慰了藍景潤幾句,這裡再沒有線索,我們回去了。
路上,我卻一直猜測着藍天佑真正的身份。
墨寒是三千年前被封印的,浦水薇記憶中,藍天佑提及墨寒被封印的事時,語氣間有着一股輕鬆,顯然他是很慶幸墨寒被封印的。
加上他說不能被墨淵知道他還活着的事,藍天佑應該是跟墨淵認識的,而且兩人還有仇。
“墨淵仇家多嗎?”我問墨寒,想看看能不能用排除法。
“很多。”
……簡直查不下去。
墨寒頓了頓又道:“不過大多都忌憚他的實力,忍氣吞聲。”
“會不會是哪個仇家在暗中計劃着什麼?”我又問。
墨寒搖頭:“不知道。”
“墨淵的仇家都是什麼人?”
“大多是鬼。”墨寒道。
“有活人嗎?”我忙問。
“活人短壽,命運又都掌握在陰司手中,除非能逃脫陰司管轄,否則不敢跟陰間作對。”墨寒道。
我想了想,覺得有件事很奇怪,問道:“那藍天佑是活人,還是鬼附身在了活人的身上?”
墨寒也思考了一下,道:“他應該是活人。”
“可你不是說他的魂齡很老了嗎?活人頂多活個一百出頭吧?”我忙道。
墨寒不以爲意:“區區千年而已。”
老鬼墨寒!
他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停在那較陡的石階前,走到我面前背起了我,繼續道:“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抽魂手段,將自己的魂魄從身體中抽離,卻可以保持魂魄不散,帶着本身的記憶與法力,繼續尋找宿主。”
這是開掛啊……
走了兩步,昀之追上來問道:“姐夫,他活了這麼久,陰間的生死簿上查不到嗎?”
“每年都有人魂飛魄散,這些名字會自動消失在生死簿上。但若是魂魄散開後重新凝聚。生死簿上不會再有他的名字。”
墨寒的眼神晦暗了三分,“他的魂齡之前一直隱藏着,要不是跟他動手,我也從未注意。只是,從他的法力上看來,他的魂魄肯定被驅散過,近期才重新凝聚完成。否則,魂齡還會長。”
這也就是說,藍天佑其實很早之前就活着了。然後因爲某種原因魂飛魄散了。後來散掉的魂魄又重新凝聚,接着纔有了現在我們見到的藍天佑。
晚上的時候,墨淵又來了,還給寶寶帶來了不少冥界獨有的玩具。
像什麼會自己打架的木頭小人,頭被打掉了還會蹦蹦噠噠的去把頭撿回來。
還有一整套各種死法的鬼的玩偶,吐着長舌頭的吊死鬼玩具會自己找類似房樑的地方把自己掛起來;
被壓死的鬼,走着走着就會跑路中間去等着車子碾過去,要是沒車子,他就會自己把自己壓成一攤血泥。然後再自己組裝起來……
鬼的玩具啊,我不該有什麼期待的……
看了三十多種血腥又暴力的死法,我差點沒把前年的年夜飯吐出來!
偏偏寶寶喜歡……
然而墨寒還是黑着臉把那套玩偶一把火全燒了。
我在洗手間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拾掇乾淨重新回到了客廳。
昨天有件事都忘記問墨淵了,現在正好。
“墨淵,有什麼辦法能夠把自己的魂齡瞞過你和墨寒?”我問。
墨淵還在心疼自己那套被燒掉的鬼玩偶:“你要隱瞞魂齡,怕我哥嫌你老?”
“你才老!”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聽見墨淵在挑破離間。
“哥,我們同一天出生,慕紫瞳嫌棄我老,也就是嫌棄你老!”
“說正事。”墨寒冷着臉。
我正慶幸墨寒沒被墨淵說動,就看到墨寒要那閃爍着危險光芒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等會兒你就知道我老不老了,嗯?”
耳朵裡莫名響起這麼一句話,是墨寒傳音過來的。
我欲哭無淚,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奈何有前科,墨寒遞過來一個洗乾淨等着的眼神,就看向了墨淵。
墨淵抱着一碗小番茄,不以爲意道:“能瞞過我們的話。一定得法力跟我們差不多才行。不過,那活人肯定不是我哥對手,不然他不會對慕紫瞳你下毒留後手了。”
他說着舒服的往少發上一靠,將腿擱在了茶几上,道:“所以我估計,他背後有人在幫他。”
昀之忙問:“是誰?”
墨淵擡手指了指天花板,昀之擡頭看了眼,並沒有看出來什麼:“樓上有人嗎?”
墨淵遞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我卻是猜到了兩三分,試探性的道:“你是說,天道在幫他?”
墨淵點頭。
我和墨寒對視了一眼,天道相助的事,墨寒也提過。只是,他說天道幾千年前相助的那個人被殺了,應該不會再這麼無聊了。
“墨淵,之前那個天之驕子,是誰?”我問墨淵,“他真的死了嗎?”
墨淵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我一眼,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又瞥見墨寒,知道一定是墨寒說的,想了想,他還是跟我說了。
“之前那畜生,叫藍啓明。”墨淵一邊觀察着我和墨寒的神色一邊道。
我卻是心頭一驚:“他叫啓明?”
“藍啓明!”墨淵不快的強調了一句,還嗆了我一句:“你喊那麼親熱幹什麼!”
“墨淵!”墨寒不快打斷了他,墨淵有些賭氣的轉過頭去,不再看我們。
我卻沒心情跟墨淵去計較這個,連忙問墨寒:“墨寒,你還記得上次酒店14層。有好多個殭屍的那一層嗎?”
墨寒頷首:“怎麼了?”
“我在裡面遇到過一個說自己叫啓明的!”我有些激動,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線頭。
墨寒有些詫異。
墨淵立刻質問:“你怎麼不早說!”
“我當時以爲就是個無聊的幻境!”
我回嗆了墨淵一句,將當時和藍天佑在裡面遇到的幻境,省略掉那個說我是替身的事,其他全部一一都說了出來,就怕自己有什麼漏掉了。
墨寒聽完,臉色微沉。
墨淵卻是氣憤的當場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怒罵道:“該死的畜生!一定是他!那畜生居然詐死瞞過了我!哥,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再送他一次魂飛魄散!這回天也別想再從中作梗!”
我和昀之一片茫然。
墨淵轉身帶着一身戾氣就要離去,被墨寒喊住了:“墨淵。”
墨淵轉頭,墨寒望向他,問:“藍啓明是誰?”
墨淵望着墨寒皺眉沉思了三秒,見墨寒眼神堅定,他從沙發上坐下:“哥,你既然不記得就別管了,我這回一定不會讓他溜掉!”
“墨淵,我要知道。”墨寒堅持道。
墨淵看了看我,通常這樣的情況下,都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
我選擇了不要知道。
“昀之,陪我出去買點零食吧。”我站起身來,昀之想很聽八卦,但奈何墨寒和墨淵兄弟間那個僵持的氣氛,他也跟着站起來了。
正當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腕處驀然傳來了一股冰冷,墨寒緊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回到他身邊坐下。
望着我,墨寒很認真的說道:“他想傷你和孩子,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哪怕忘記了,也要記起來。同樣,你也有權知道傷你的人,究竟是誰。”
昀之本來也有些擔心墨寒要瞞我,現在聽到他這麼說,也放心了。他大大咧咧往沙發上一靠,對墨淵道:“你就快說吧,不然一會兒我們倆又要被喂狗糧了。”
“本座可不是單身狗!”墨淵臭屁的強調了一句,得到昀之白眼一雙。
“是。你不是單身狗。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墨淵,說吧。”墨寒打斷了墨淵和昀之的互嗆,催促了一句。
站在沙發上的墨淵重新坐下,撈起茶几上的蛇果一邊吃着一邊道:“那畜生當年是西岐大巫,三千多年前,瞎眼的天道看中的就是他!”
對天道的嫌棄表示的這麼明顯,真的不要緊嗎?
“之後呢?”墨寒問。
墨淵偷偷看了眼我,見我神色如故,他才繼續說下去:“之後他追求力量也長生,把主意打到了冥王頭上,就自取滅亡了。”
墨淵肯定省掉了一些重要的內容!
墨寒也一樣,揪出了墨淵話語中的錯詞:“天道看中他,自然會給相應的機緣予他修煉,他不需要把主意打到陰間。”
“貪心不足唄。”墨淵不屑道。
墨寒臉色沉沉的望着他,墨淵受不了他哥這冰冷的眼神,不快道:“好!我說還不行嗎!”
他看了眼我,手上是一道昏睡咒。最後還是丟給了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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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之打着揮之不去的哈欠,罵了墨淵一句小人,最終還是抗不過睡了過去。
墨淵觀察着我的臉色,試探性的慢慢開口道:“那個女人……”他看看墨寒又看看我,“他爲了那女人,才把主意打到了陰間。”
他越說越氣憤,“更何況,天道是個什麼德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看中了那畜生。給他機緣、給他寶貝、助他修行,少說也得幾千年才能得道!哪裡有直接從陰間打主意來的快!”
所以說,藍天佑和墨寒,在幾千年前,還有可能是情敵?
我頓時不大好,一想到墨寒可能爲那女人吃過醋,就忍不住嫉妒和討厭那女人!
手腕處驀然一鬆,我的心一瞬間有些慌,就要低頭去抓住墨寒的手,他卻已經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繼而與我十指相扣。
“別怕。”他輕輕的說着,聲音低沉而溫柔:“鬆開你的手,只是爲了更好的握緊你。”
我擡頭,望見他眼底的深情與真摯,點了點頭,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
只要墨寒還是愛我的,還是站在我這邊的,我就什麼也不怕。
緊緊握着我的手,墨寒看向墨淵,問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有什麼比吞冥王能更快提升修爲一步登仙的?”墨淵嫌棄道,估計一帶想起了凌重。
我突然有點平衡了,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被別人追着要吸乾,墨寒和墨淵也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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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了,這個月還剩下最後11天,親們,別功虧一簣,把鑽石給寶寶吧!麼麼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