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122章 你身上有別的東西

我白了眼這個眼神都黏在冥王令上的老頭子:“算我胡說好了。冥王令你要是不是?諾,拿去。”

我伸手將冥王令遞出,同時提醒了一句:“只要你拿得走。”

無妄的那隻手明顯動了動,想要伸過來拿走,卻又顧忌着黃月被凍成冰的半條手臂,躊躇着不敢伸手。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居然想了個不用自己接觸冥王令直接將令牌拿過去的方法。

無妄拿出兩張黃符,覆蓋在了手上。

我不認識那黃符,昀之卻是一眼就認出來,當即就冷笑一聲:“好不要臉!自己碰不了冥王令,就想用隔絕符!”

我還沒反應過來昀之說的那是什麼東西,無妄怕我反悔收回手去,已經快一步將覆蓋着黃符的手伸了過來,當即就要將冥王令搶過去。

只是,他的手才碰到冥王令,突然在場除了我所在的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東西在壓着他們。

要是我沒感覺錯的話,剛剛冥王令上,發出了一道墨寒的威壓。

這道威壓對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實施了無差別的攻擊,連昀之和小白都不例外。既然墨寒將冥王令給我了,我應該就可以照着我的心意用。

按着墨寒教的方法,我撤掉了昀之、小白、藍景潤和清虛觀衆人身上的威壓,就靜靜的看着無妄等人狗啃泥的英姿。

藍景潤很明顯也不待見無妄剛剛想搶法器的做法,也沒幫他們求情。

清虛觀衆人都不解剛剛的是什麼,藍景潤被墨寒的威壓震懾過,倒是知道,解釋了:“冥王的威壓。”

原來見冥王令如見冥王,指的是這個意思。

清虛觀想來跟虛空宮不對付,無妄他們的威壓沒撤掉,清虛觀的人也不說,照舊休息着。

過了好一會兒,我看那邊有幾個人撐不住了,才稍稍撤了威壓,他們這才能說出話來。

“請撤了冥王的威壓。”

誒喲喂,這就學會禮貌了,果然拳頭教育才是最好的教育。

我喂小白吃了根牛肉乾,沒理他們。

清虛觀誰都沒理他們。

無妄不敢跟我和昀之叫板,看向了藍景潤:“景潤師侄,快將我們的威壓撤了!”

“師叔,我不是冥王令的主人,撤不了。”藍景潤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顯然知道無妄找他是爲了讓他找我說情,但是就是裝不知道。

黃月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他:“景潤師兄……”

藍景潤繼續無奈着。

原來他也不是那麼實誠嘛!

實在是沒有辦法,無妄只能看向了我:“姑娘,冥王的威壓非比尋常,還請你撤了。”

“可是我跟陰靈勾結,爲什麼要撤呢?”我問。

無妄的臉色難看的跟活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既然是冥王的話,此事就另當別論。”

“所以我還是妖女嗎?”我又問。

無妄的臉色更加難堪,咬着牙道:“不是。”

我揚了揚手中的令牌:“那冥王令呢?你們還要嗎?這一個要是拿不了,我可以告訴墨寒一聲,問問他還有沒有你們能拿走的冥王令。”

“不不不!”無妄立刻打斷了我,很顯然,他們還是很懼怕冥王的。

我假裝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要,到時候可別又來搶了。”

“絕對不會……”

我把玩着手上的冥王令卻依舊沒有撤掉威壓,黃月忍不住了:“喂!你怎麼還不撤!我快受不了了!被都要斷掉了!”

“你受不了關我什麼事。”我淡淡瞥了她一眼,看見她怨毒的眼神。

虛空宮啊,上樑不正下樑歪。

哪裡像清虛觀,玉虛子雖然貪財了些,但是好歹爲人正直,人品是好的,教出來的徒弟也都行得正走得端。

昀之早就爲我氣不過了,嘲諷了一聲:“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態度。反正這冥王令法力充沛,威壓壓你們一年都不是問題。”

我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最後,還是無妄旁邊那個年紀大一些的老道士開口了:“姑娘,對不起,是我師弟莽撞了。請你,撤了冥王的威壓。”

原來這是無妄老道士的師兄,他一開始問的就挺有禮貌的,不像無妄師徒那麼咄咄逼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撤掉了威壓。

無妄爬起來,小白特地蹭過去一個頭嚇唬了他一把,把無妄嚇得不輕,以手撐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

“該死的畜生!”我聽到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畜生罵誰呢?”我問他,無妄顯然沒想到他罵的那麼輕了,我還聽得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

我摸了摸小白的狗頭,提醒了他一句:“地獄三頭犬,這可是冥王的寵物。”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無妄對墨寒來說,可遠沒小白重要。

無妄悻悻回到了自己師兄旁邊。

清虛觀的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要回酒店去休息的時候,那道暗下去的法陣忽然又亮了起來。

濃重的鬼氣從召喚陣中瀰漫出來,衆人的臉色紛紛變了。

我看的很清楚,剛剛沒有人去那召喚陣上放血,召喚陣是自己突然啓動的。

怪不得墨寒說這些鬼兵不全是童家血液召喚的!

召喚陣形成巨大的黑色漩渦,伴隨着強烈的鬼氣,一隻牛頭青面鬼從裡面爬了出來。

藍景潤臉色鐵青,衝嚴陣以待的清虛觀弟子喊道:“擺陣!”

“姐,我去了。”昀之丟下這一句話,自覺的提劍衝過去站在了陣眼的位置。

這一次來清剿鬼兵的,除了清虛觀和虛空宮,還有其他的門派。之前無妄爲了私吞那法器,都沒告訴他們,他們也就在旁邊看了會兒戲。

他們沒落井下石,我也沒爲難他們。

此刻,清虛觀和其他家都衝上去迎敵了,虛空宮倒是都還站在原地,看的我不大舒服。

“你們怎麼不去?”我問無妄。

“虛空宮傷亡最重,已經沒有實力應戰了。”無妄厚着老臉道。

瞎說!

雖然說他們剛剛有損失人手,但是也沒到無法應戰的程度,分明就是想要偷懶!

只是我不懂道家的法術,怕貿貿然將虛空宮的人趕上戰場會給昀之他們添亂,也就沒有說什麼。

那牛頭鬼實力強悍,昀之他們不敵,雖然用陣法困住了他,奈何牛頭鬼身體壯大,一巴掌拍下來,愣是掀翻了好幾個清虛觀的弟子。

那陣法瞬間便被破了!

“再擺陣!”藍景潤臨危不亂的指揮着,清虛觀的弟子們很快補上空位,再一次列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牛頭鬼瘋狂的怒號着,那張嘴長大老大老大,竟然從裡面吐出來一羣小牛頭鬼。

小牛鬼頭們落地,立刻朝着最近的活人攻擊。

藍景潤見情況不妙,大聲喊道:“清虛觀穩住牛頭鬼!小鬼還請諸位道友幫忙!”

其他人自是應和。

我擔心昀之有危險,幻出長劍帶着小白也衝到了昀之身邊,幫着他一起解決了附近的小鬼。

那些小牛頭鬼都是鬼氣所化,一隻殺完,鬼氣立刻飄散重新凝聚成第二隻,簡直殺之不盡。

墨寒教過我不少靈力的使用方法,我便打算用靈力直接淨化了那鬼氣。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我試着調用起靈力,竟然發現我的靈力不如以往那樣運用自如,甚至,身體裡的靈力都在往相反的方向流去。

眼看一隻小牛頭鬼就要迎面衝來,我費力的調用起一道靈力,將靈力注入長劍,刺向牛頭鬼的心臟,那牛頭鬼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沒有再冒出來新的小鬼。

見方法有用,我立刻喊道:“用自己的靈力粉碎那些小鬼的鬼氣!”

衆人聽見都跟着做了,戰局果然好了很多。

我一邊收拾着小鬼,一邊分出一道意識去查看我的靈力走向,似乎都流向了小腹。

靈力平時都在我的經脈中游走,如同血液循環一般,有進有出。這一回,靈力進了小腹,卻再沒出來過。而且,墨寒留在我體內的鬼氣居然已經快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要

是這次沒碰上這破事,我甚至都不會注意到這件事。

靈力沒有枯竭,然而,我的靈力調用卻越來越困難,彷彿在跟誰搶一般。

同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陣法困住的那隻牛頭鬼,竟然看向了我。

眼看他的牛蹄子就要朝我砸來,我忙躲開,卻還是慢了一步,被牛蹄子落地的震動波及,摔在了一邊的地上。

“姐!”昀之想要過來幫我,卻又困於陣眼的位置,無法離開。

小白甩開自己面前的一羣小鬼,咆哮着衝到我身邊。那隻牛蹄子擡起來又要朝我砸來,小白立刻朝着牛蹄子撲了過去,與那牛頭鬼撕咬在一起。

而一羣小鬼則圍住了我。

我握着長劍,發現身體內怎麼也無法再次調用起靈力。一直小牛頭鬼舉着斧子朝我劈來,我只能擡劍硬撐。

與那小鬼過了幾招,將它打回一道黑煙。沒有靈力調用,黑煙飄散在一邊,很快便又凝聚成一隻新的小牛頭鬼來。

這些鬼兵身上都帶有對威壓的免疫,我又沒有靈力用鬼璽召喚其他鬼兵,急的一塌糊塗。

與另一隻牛頭鬼交手時,我察覺到身旁傳來一道鬼氣,忙側身躲開,卻還是慢了一步,手臂上被那鬼氣所化的斧子碰到,拉出一道口子,立刻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牛頭鬼聞到我作爲純陰靈體的血更加興奮,紛紛紅了眼朝着我涌來。見勢不妙,我正要躲回墨玉里,卻察覺到小腹的地方一陣疼痛。

同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我的身上響起,將那些衝上前的小牛頭鬼紛紛震得粉碎。

我卻脫力的倒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從額前滴落,我大口大口呼吸的空氣,感覺剛剛那一下,抽乾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和靈力。

昀之見我情況不好,想要過來,卻又被陣眼的位置束縛。

見小白還捆着那隻牛頭鬼,與牛頭鬼撕咬在一起,昀之咬了咬牙,拿出一道符咬破手指。

在上面畫了符咒,他將黃符纏繞在自己的桃木劍上後,從陣眼的位置一躍而起,撐着小白的背越到了那隻牛頭鬼心臟的位置,用盡全力將桃木劍釘入牛頭鬼的心臟。

一聲咆哮,小白趁機咬斷了牛頭鬼的脖子,那隻牛頭鬼才算是死了,化作一道黑煙消散不見。那些小牛頭鬼,也都紛紛消失。

昀之的身子從空中跌落,小白一個頭叼住了他的衣服,立刻跑回到我身邊,將昀之放在一邊後,變小一個勁的蹭着我。

小腹處傳來的疼痛立刻消失了,我抱着小白靠着它歇了會兒,勉強恢復了點力氣。

身上的靈力空空如也,只有小腹那一處傳來淡淡的鬼氣和靈力,但是也都很微弱了,而且我無法調用。

不過,好在我人沒事。

昀之躺在一遍的地上大口的喘着氣,也是一派有氣無力,我忙過去查看他的情況:“昀之,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沒事……”

藍景潤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他的臉色也不大好:“師弟,你怎麼能用禁術!師父明令禁止的!”

我的心一突,立刻問藍景潤:“什麼禁術?”

“以自己全身的靈力和修爲給對手致命一擊,要是失敗的話,就相當於是在送命!”藍景潤着急的說着。

昀之不以爲意的一笑:“我不是成功了嘛……”

“那你的壽命呢?每使用一次,壽命縮短十年!人生能有幾個十年!你別以爲自己年紀小就可以胡來!”看得出藍景潤是真的愛護師弟,說教間都是爲昀之那消失的十年壽命的心疼。

昀之更加不以爲意了:“我姐夫是冥王啊,十年算什麼,姐,是不是……”

這倒是,等墨寒修爲恢復後,可以讓他幫忙把昀之揮霍的這十年壽命加回來。

藍景潤這才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重話,又看向了我:“紫瞳,你沒事吧?剛剛你倒在地上的樣子有點嚇人。”

我搖搖頭:“我沒事。”

“姐,你的傷呢?”昀之盯着我被劃破的衣袖問道。

我一愣,剛剛靈力消失的感覺太過震驚,讓我都忘記這回事了。現在,手臂被傷到的地方,似乎一點都不痛了。

我不解的掰開那被割破的袖子,發現手臂上竟然一點點傷都沒有!

這不可能!袖子上還有血跡呢!手臂上的疼痛也是真真切切存在過的!怎麼會這麼快就痊癒了?

我們三個人的眼神依次交換了一下,誰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只是,昀之的目光卻戴上了三分不善。

趁着藍景潤去安排清虛觀衆人毀掉那陣法,昀之問我:“姐,你還記得剛剛那聲長嘯嗎?”

我點了點頭,昀之示意我看了眼小白:“小白,去給我姐拿瓶水。”

小白看向我,我點點頭:“水瓶就在我揹包裡,裡面還有幾條牛肉乾,都歸你了。”

小白歡快的搖着尾巴,又蹭了蹭我的肚子,才撒丫子去不遠處找我的揹包了。

我知道昀之有話單獨跟我說,用簪子劃下了一道結界,確保不會被誰偷聽了去。

“你發現了什麼,說吧。”我道。

昀之深吸了一口氣:“姐,那聲長嘯,好像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

我也是這麼感覺的。

可是,關鍵是我根本就感覺不出這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問昀之。

他臉色鐵青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麼回事,但是……”他的眼神更加擔憂起來,“姐,你身上,恐怕有別的東西……”

“那道魂魄?”我立刻問。

昀之皺眉思索了半天,遲疑着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女人的魂魄我們至今都不能找到,說明她法力很高。法力那麼高的魂魄,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那會是什麼……”我的心裡沒底了起來。

“姐,你有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怪異的地方?”昀之問我。

我將不能用靈力的事情說了,昀之皺起了眉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調用過靈力了……”

墨寒走之前我還好好的,這段日子雖然都一直和昀之出去對付鬼兵,但是大多都是他和小白在動手,我都沒怎麼用過靈力。

而墨寒在的時候,更是不會讓我動手,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惹上了什麼東西。

“姐夫有說什麼嗎?他在的時候,你用過靈力嗎?”昀之又問。

我仍舊是搖頭:“墨寒沒發現什麼,他離開前,我就有段時間沒用靈力了。”

昀之的眼神暗了下去。

許久,他對我道:“姐,這回的事,有兩種可能。第一,又是他乾的。第二,就是他走了之後,你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只是,如果是這樣,我們都沒察覺,那東西的法力也不會低!”

怎麼我老能碰到這種事!

姐弟倆思索了半天都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來,小白早就叼着水瓶不耐煩的趴在了結界上。我示意它後退,撤掉了結界,扶着全身跟散架了一般的昀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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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景潤招呼了兩個師弟架起了昀之,對我道:“昀之這兩天估計都要在牀上躺着了,我一會兒和師弟們送你們回去。伯父伯母那裡,還請他們多多擔待。”

“我明白,我會跟我爸媽說清楚的,你放心。”

藍景潤頓了頓,故意放慢了速度,與前面的昀之和架着他的兩個師弟隔了好長一段距離,藍景潤纔開口問我:“紫瞳,之前的那聲尖銳的叫聲,你還記得嗎?”

我點頭,藍景潤皺着眉頭又道:“我感覺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他說着看了眼我,見我還算鎮定,又問:“你有察覺嗎?”

果然瞞不過他,我點了點頭,藍景潤忙問:“是冥王給的什麼法器,還是那道魂魄?”

他眼神真摯,是真的在擔心。

我嘆了口氣,還是將我和昀之討論的結果告訴了他,只是沒扯上墨寒。

“這樣的話,不如我幫你擺個顯魂陣吧!”藍景潤提議道。

昀之現在這副樣子,也擺不了陣,我索性接受了藍景潤的建議。

藍家多金,在各地都有房產。

藍景潤將師弟們安置去了藍家名下

的酒店入住後,便將我和昀之帶去了藍家在綠城的一處別墅。

準備好了鏡子等必要品,藍景潤便開始走陣了。

昀之趴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我們,一直到走陣結束,屋子裡只是充斥着墨寒的鬼氣。

因爲我的體內本就有墨寒的鬼氣,所以這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鏡子裡,我卻能看到自己。

顯魂陣起效後,顯魂鏡只能照出陰靈和被陰靈俯身的人。此刻,雖然鏡子裡的我只有一個人,但是,有我的身影,就說明我的身上肯定有別的陰靈!

是那道魂魄,還是今天發出長嘯的那個?

沒有查到結果,藍景潤懊惱的撤了陣法。

我和昀之回了家,扯謊說昀之是發高燒了,要臥牀休息,我爸媽纔沒多問什麼。

好在這小子魂魄強大,也沒到其他人那般生活不能自理,休息了大半天后,起來吃個飯上個廁所還不是問題。

我們回去的晚,晚飯也沒吃,我媽便給我們做了碗麪條當宵夜。

昀之有氣無力的吃着,我這段日子一直沒什麼胃口,也吃的不快。

只是吃着吃着,胃裡突然翻涌起一股噁心,我衝向了洗手間,愣是吐出來了一大灘的酸水。

奇了怪了,自從跟着墨寒開始修煉過後,我好幾天不進食都沒什麼問題,怎麼今天一頓晚飯沒吃,就餓的都吐了?

洗漱過後我走出了洗手間,吃了兩口麪條,忽然覺得我媽看我的眼神很怪異。

“媽……怎麼了?”我茫然的問道。

我媽想了想,還是拉着我的手,儘量放低了聲音,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問我:“瞳瞳……你跟媽媽說實話,你跟小冷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啊?”我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問這個,難道是擔心墨寒這幾天沒出現,又以爲我們分手了?

見我不明白,我媽的臉色更加嚴肅了起來:“瞳瞳,你跟媽媽說,媽媽不會怪你的!”

我沒幹壞事啊……

“媽,怎麼了啊……”我更加茫然了。

我媽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跺腳,問我:“你跟小冷有沒有同房過!”

我一口麪條差點把自己嗆到。

雖然這段日子墨寒天天跟我們一起吃飯,不過爲了給我爸媽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他都是假裝上午過來,晚上離開的。

我弟抱着麪條的碗看了我一眼,被我媽一眼瞪回去了:“昀之你吃麪條!別瞎聽!”

你不讓他聽,你就別當着他的面問呀……

昀之被我媽瞪的假裝低頭去吃麪條,但是耳朵卻豎着聽着我們這裡的動靜。

我和墨寒同居的事他其實是知道的,在澤雲城別墅裡的時候,他囔過我和墨寒是非法同居,想要分開我們。結果,墨寒直接把我和他的結婚證砸了過去。

昀之看過,第二天一早還去民政局查了一遍,確認是真的之後,才消停了下來。

不過我爸媽這裡,我囑咐過他不要多嘴、他這事上倒是義氣,沒透過風給我爸媽。

突然被我媽這麼問了,我有點尷尬:“媽……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跟媽說實話!媽知道,你長大了,不會怪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跟媽說實話!”我媽又嚴肅又擔心的望着我。

我被她看的發憷:“媽……額……沒有……”

照實說有的話,會被打死的吧!

昀之遞給我一個敢做不敢當的鄙視眼神,我權當沒看見。

我媽卻不信:“真的沒有?”

我點頭,低頭想要吃麪條轉移我媽的注意力,才聞到那味道,胃裡又是一陣噁心,忙站起來衝向了洗手間。

再次洗刷完出去的時候,我媽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看出個洞來。

“瞳瞳,經期這次晚了多久?”我媽突然問了這個。

我的大姨媽本來雖然不準,但是每個月都會來報道一次,還算盡職盡責。自從和墨寒一起修煉後,由於修煉的緣故,大姨媽就來的斷斷續續了。

據說,繼續修煉下去,大姨媽會消失。

一想到我可能再也不會被痛經摺磨,那段時間這真的是我修煉的全部動力。

因此我媽問我,我也沒在意:“我姨媽又不準。”

說着我走到座位上坐下,我媽又問了:“瞳瞳,你這幾天胃口一直不好吧?”

我點點頭,這幾天經常嫌棄我媽的菜色沒新意,想賴也賴不掉。

我媽嘆息一聲,又問:“是不是還總是犯困不想起來?”

每天賴牀在家,都是被我媽吼着才爬出的被窩,也賴不掉。我只能再次點了點頭。

“是不是還一直都沒什麼精神?”我媽又問。

似乎是吧……

我不自覺打了個哈欠,眼角瞥見我媽忽然伸手探向了我的肚子,我急忙躲開了:“媽你幹什麼!”

我媽望着我,深深的嘆了口氣:“瞳瞳啊,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無緣無故一邊噁心反胃,一邊出現我說的那些症狀,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啊……

昀之手上的筷子掉了一支,看着我媽不可置信的開口:“不會是懷了吧……”

“看你弟弟都比你懂!”我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聽我媽這麼一說,我倒是淡定了:“不可能。”

墨寒給我弄過避孕陣法的,三個月呢!

等等!

好像……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會真的懷了吧!

昀之見我臉色變了,放下碗筷飛速跑向了自己房間,沒一會人就提着一張黃符出來了,立刻就想要貼在我的肚子上。

我眼疾手快揮開了:“你幹嘛!”

“你忘了表姐了!”昀之道。

想起表姐慘死的模樣,我一愣。

眼看那張黃符就要貼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趕到小腹處死後害怕的蜷縮了一下,不自覺便伸手揮開了昀之那張即將貼上來的黃符。

“姐!”昀之急了。

我看向他,遲疑了一下:“你忘了你黃符根本沒用。”

上次貼了黃符非但沒用,還激怒了那隻小鬼,把我折磨的更是生不如死。

昀之想到那一幕,臉色難看的收回了手。

話雖如此,我低頭看向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更多的卻是不願。

剛剛小腹那若有若無的一下痙攣,是害怕吧……

我媽倒是不知道我們在弄什麼,板着臉訓了昀之一句:“昀之你瞎弄什麼!懷孕的人身子弱,不能弄這種亂七八糟的!你趕緊拿開!”

然後又看向我,“瞳瞳,幾個月了?”

我連自己是不是懷了都不知道啊……

我一臉欲哭無淚的望向了我媽:“媽……你誤會了……”

我媽顯然覺得我在騙她:“怎麼可能!當年我懷你們姐弟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的!小冷知道嗎?讓他趕緊過來!”

“他家裡有事……”

“他家裡事再大也比不上你的事大!”我媽說着就拿出了手機,“對了,小冷電話號碼是什麼來着?”

給冥王大人的手機還沒買,更何況冥界也沒信號……

我扯了個謊:“他在山區,沒信號……”

我媽不開心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一個勁的衝昀之使眼色。

好在,這回他還在站在我這邊的。

“媽,你先別瞎想了,萬一我姐不是懷了呢!未婚媽媽的名聲又不好聽,再說了,姐夫也不在,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我媽琢磨了一下,是昀之說的這個理,刷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媽去給你買驗孕棒!”

我忙拉住了她:“媽!都晚上十點多了!你別鬧!”

“你身子重要!萬一真有了,小冷不在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我媽換了鞋拎着包就出去了,我忙也去換了鞋。

“姐,你幹嘛?”昀之不解。

“買驗孕棒!”不管有沒有懷孕,我現在都不能讓我媽知道我懷了!

“媽不是去買了嗎……”昀之更加茫然。

“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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