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也是,要不是這裡工資還不錯,我真想換一個地方。”
李蔚然好奇地問,“阿姨,你們在聊什麼呢,914房間怎麼了?”
兩位清潔工大姐背對着我們,許是沒注意到我們出現,她們被突然出聲的李蔚然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慌忙說道,“沒啥沒啥,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李蔚然笑眯眯地說,“我們可是驅鬼師,你們酒店真要是有怪事發生,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們呢。”
兩個清潔工,一個五十多歲,胖胖的臉,下巴上長了一顆大黑痣,一個四十多歲,留着短短的捲髮,看起來挺樸實的,她們先是看了看我們,接着,互相對看了一眼,好像在猶豫,最後,年紀稍長的那位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沒有,我們酒店沒發生什麼怪事,我們先去忙了,就不打擾幾位客人了。”
說完,她們兩個就推着清潔車,慌慌張張地跑遠了。
李蔚然嘟了嘟嘴,“她們跑什麼呀,我是真的想幫她們。”
周叢飛笑着安慰她,“估計是酒店裡有規定,她們不敢亂說,不然就丟掉飯碗了。”
914房間,在走廊盡頭,距離咱們的房間不太遠,李蔚然興奮地提議說去914房間門外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周叢飛同意了,我現在好奇心越來越重了,也想去看看,顧祁寒什麼都沒說,一切聽我的。
914房間房門上了鎖,站在門口的時候,我感覺一股涼氣從門縫底下滲了出來,周叢飛也感覺到了,他皺了皺眉說,“房間裡陰氣還挺重的。”
我立刻對他刮目相看,覺得他還有點本事。
“我聽聽看,房間裡有沒有人。”李蔚然好奇地將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陣,忽然害怕地後退,臉色發白地說,“房間裡有人在尖叫!”
有人尖叫?可我們都沒聽見啊。周叢飛安慰了她幾句,也將耳朵貼到了門上,喃喃道,“沒有聲音啊,你是不是聽錯——”
他猛地頓住,僵硬地保持着彎腰偷聽的姿勢,過了半晌,緩緩轉身,臉色古怪地看着我們說,“真的有人尖叫,叫得很大聲,很悽慘。”
如果房間裡住了人,叫得很大聲,我們不可能聽不見,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房間裡面尖叫的,不是人。
顧祁寒能夠透視,我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他能不能透過門板,看到房間裡面的情形,他面色凝重,低聲跟我說,“房間裡黑霧重重,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看來這間
房,還真的鬧鬼啊。
周叢飛轉身跟我們商量說,914房間有古怪,我們找酒店經理問問,如果真鬧鬼,就幫忙處理了。顧祁寒提醒他,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幫南新集團處理問題,就算酒店鬧鬼,也先放一放,先處理了南新集團的事情再說。
周叢飛還有點不樂意,李蔚然倒是挺贊同顧祁寒意見的,催促周叢飛趕緊回房間休息,養足精神,晚上好對付南新集團的厲鬼。
杜麗娟本來給我和顧祁寒各預定了一間房,但是顧祁寒直接把我拽到了他的房間裡面,關上門,他纔跟我說,我們剛纔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位五十多歲的清潔工印堂發黑,估計最近要遇到倒黴的事。我說要不要提醒她,他搖了搖頭說,氣運已經寫在她的臉上了,就算提醒她,她也還是躲不過。
我說,“難道人的命運,就不能改變吧?”
他笑了笑說,“俗話說得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也就是說,人的先天之命是改不了的,但是後天的運道,可以通過風水、積陰德、讀書等等改善。古人倡導的行善積德,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點了點頭,他又說,“姜家以驅鬼爲己任,拯救了很多人,也拯救了不少鬼怪,這也是在積德,爲子孫積下不少福報,陰差鬼神給姜家後人面子,不止是因爲你們是姜家血脈,更因爲你們的先人攢下的福報。”
我感覺我被他上了一課,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我們倆坐在沙發上,我倚靠在他懷裡,研究外公留給我的書,他拿着《史記》研究,雖然誰都沒說話,各做各的事,但是擡起頭來,就能看到對方的臉的感覺,挺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得脖子都酸了,忽然,一隻手伸到我的脖子後面,輕柔地替我捏着痠疼的肌肉,我擡頭,便撞入顧祁寒含笑的雙眼。
我心裡似有暖流淌過,說不出的熨帖,把書放到一邊兒,安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他熟練的按摩技術,可他按着按着,手就不老實了,向背部滑去,他的手指在我的腰間摩挲,弄得我癢癢的,我笑癱在他懷裡,蜷縮成一團,讓他別弄了,他不聽,還變本加厲地將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我被他撓得咯咯直笑,在他懷裡滾來滾去。
“哎呀,別撓了,我怕癢。”我把頭枕在他的腿上,雙腿蹬着沙發,一邊笑一邊喊。
他忽然停下動作,俯首看我,兩人頭部捱得很近,我能感受到他冰涼的氣息,看着他俊美如玉的臉,腦海裡便不受
控制地浮現出我們昨晚的畫面,便不由臉紅心跳,身子發熱,喉嚨乾澀。
我癡癡地看着他,他深深地望着我,分不清誰主動,誰被動,很自然地吻了上去。他似乎很激動,吻得很用力,很深入,時不時咬一下我的脣,輕微的疼,混雜着酥麻的感覺。
他把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冰涼的身體壓了下來,當他的手身向我的腿時,我緊張地按住了他,可憐巴巴地說,“別,我還不方便……”
昨晚,他就像不知饜足的野獸,我現在還腰痠背疼呢,身體也很不舒服。
他無奈地收回手,翻了個身,躺到我身邊,將我摟在懷裡,心疼地吻了吻我的鼻尖,低聲說,“疼得很厲害?”
我羞紅了臉,小聲說,“其實也不是很疼,就是不太舒服。”
他單手撫摸着我的頭髮,語氣帶着股懊惱,“我昨晚應該控制一下的。”
我嬌嗔他一眼,“你還知道啊。”我昨晚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忽地笑起來,捏了捏我的鼻尖,“還不是因爲你,讓我忍了太久。”
我冷不丁想起宿舍姐妹們曾經討論過男女那些事兒,也不知道誰說過,男人第一回都很快。我尷尬又好奇地向顧祁寒求證,“聽說男人第一次都很快啊,你爲什麼……”
“還那麼長時間?”他將我不好意思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壞笑道,“因爲你老公厲害唄。”
“……”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六點,吃了晚飯,我和顧祁寒到旁邊的商場逛了一會兒,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拿回酒店。
晚上八點十分,我們一行六人,走進了南新大廈,眯眯眼王道長,看起來挺自傲的,他輕蔑地看了我們四個年輕人一眼,說道,“既然進了大廈,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誰捉到鬼,功勞就是誰的,到時候可別跟我搶。”
周叢飛和李蔚然挺不滿他這種態度的,硬氣地說分開行動就分開行動,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先捉到鬼呢。
最終,我和顧祁寒一路,周叢飛和李蔚然一路,胡道長和王道長一路,可沒想到的是,我們三路人馬剛剛分開,就出事了。
我和顧祁寒決定去地下停車場,按照他說的,地下停車場是整棟大樓陰氣最重的地方,我們剛剛走到樓道口,就聽到男人痛苦的慘叫聲。
我們趕緊掉轉頭,循着聲音追去,追到二樓走廊,看到王道長身上帶着血跡,手裡拿着一把桃木劍,吃力地跟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打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