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看着女鬼,心想,這怎麼又是一個缺少了一半魂魄的鬼魂呢?
就連白露,也十分驚訝地上下打量了着女鬼一番,然後奇怪地說道,“姐姐,怎麼這個女鬼跟老魏一樣啊?”
我心想,這傢伙該不會跟老魏一樣,也是被唐老家主做了手腳的吧?
再一聯想到這女鬼就是從暗室裡逃出來的,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只是這唐家到底怎麼回事啊?竟然要把別人的魂魄一分爲二,他們不是標榜一向光明正大地爲民除害嗎?
這種下作的事情,怎麼看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人會做出來的吧?
更何況還是這種損陰德的事情。
一想到這女鬼很有可能跟老魏一樣,我好像對她少了些敵意。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有了共同的敵人了吧。
我的腦子飛快地運轉着,一邊還在奇怪,要是這女鬼也跟老魏一樣的話,沒道理她不認得老魏吧?
果然女鬼聽得白露說起老魏的名字時,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看着女鬼的樣子,心想,自己剛纔想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怎麼了大嬸?”白露也發現了女鬼的異常。
女鬼先是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丫頭,剛纔帶你來到禁地的那個,是老魏吧?”
我看着女鬼的樣子,心想,她果然認識老魏啊。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想到這裡,我便問了一句,“女鬼姐姐,你先跟我說說,你跟老魏到底有什麼關係?”
看着我一臉防備的樣子,女鬼笑了笑,說道,“丫頭你放心,我的確人是老魏,而且我們還是老熟人。”
白露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在稻石裡頭時間太久給憋壞了。
也不分清紅皁白的就摩拳擦掌地對我說道,“姐姐你別怕,她打不過我的。就算她想耍花招,咱們也不怕!”
說完,這小丫頭還欠揍地朝着女鬼亮了亮拳頭,那明晃晃的就是個威脅。
我滿頭黑線地拍了白露一巴掌,沒好氣地說道,“小露,收斂點!”
白露揉了揉腦門,特委屈地朝我憋了癟嘴。
我趕緊給她揉了揉腦袋,才換的這小丫頭咧嘴一笑。
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染上的壞毛病,動不動就癟嘴求撫~摸。
簡直傲嬌的不要不要的。
而我們兩個的互動全然被女鬼看在了眼裡。她羨慕地對白露說道,“小丫頭你真幸福,死了還有一個對你這麼好的姐姐,還是一個不怕鬼的大活人,真好!”
白露得意洋洋地說道,“那當然啦!我們家小瑤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了!”
我想到剛纔的話題,趕緊說道,“姐姐,你還沒和我們說,你跟老魏是什麼關係呢?”
我總覺得,這女鬼好像跟老魏有什麼事情一樣。雖然不知是好是壞,但我直覺女鬼好像對老魏並沒有什麼惡意一般。
我的這種猜測也不過是在心裡偷偷地想一想而已,哪像白露這個大嘴~巴的丫頭,竟然就這麼大咧咧地問道,“嘿嘿,大嬸,你該不會是老魏的相好吧?嘻嘻嘻嘻!”
這欠抽的笑容,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啊!
女鬼聽得白露這麼沒頭沒腦的問話,先是一愣,然後捂着嘴呵呵笑了起來,“小丫頭你真會想,我怎麼可能是那個死老頭的相好呢?”
女鬼接着說道,“不過,你們說的沒錯,我跟老魏的確是老相識了。”
白露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哇不會吧大嬸,你真的跟老魏認識啊!說說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順便說點什麼風花雪夜的事情,就更好了。”
說完,這小丫頭真的就兩眼放光地看着女鬼,那樣子簡直就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了一般。
女鬼也不介意白露一口一個大嬸地喊着,聽得白露這麼一說,她悠悠地說道,“那些年,我們都是被關在禁地裡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見到過老魏了。我還以爲再也不會見到這傢伙了呢。”
“我曾經想過,老魏會不會又被唐德宇那傢伙抓去做實驗了呢。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他,真是好意外!”女鬼輕輕柔柔地說道。
不難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這女鬼似乎跟老魏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只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一樣,可是一時間,我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說到這裡,女鬼朝我們倆笑了笑,說道,“對了,我叫杜玉鳳。剛纔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
誤會解開,自然皆大歡喜。
聽得杜玉鳳說完,我們也紛紛自我介紹了起來。
杜玉鳳看着我們,說道,“不過這死老頭竟然會認識你們,還真是讓我很驚訝啊,我還以爲這死老頭沒朋友呢。”
說着,杜玉鳳便問道,“對了,你們剛纔去禁地做什麼?”
經她這麼一提,我終於明白過來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老魏之前抱我帶到禁地就是爲了找回他的另一半魂魄的,可是剛纔杜玉鳳卻說,很久以前她就已經沒有見過老魏的另一半魂魄了,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現在唐琅他們還在跟唐家的人戰鬥着,我已經沒工夫去考慮這麼多了,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想到這裡,我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看着杜玉鳳,急切地說道,“姐姐,你能不能把我們帶回剛纔的地方。我現在得快點趕回去才行。”
聽完我的話,白露跟杜玉鳳面面相覷。
尤其是白露,更是滿臉不解地看着我,“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杜姐姐,拜託你了。”
看着我急迫的神情,杜玉鳳也沒有推遲,重新鑽回到我懷裡的牌位,然後控制着牌位飛快地往其中一個方向飛去。
我自然是徒步追着牌位在奔跑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經歷的事情太多,原本往這裡跑過來的時候我還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我還沒跑多久就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了。
我咬咬牙,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又堅持跑了一會兒,然後我就發現自己頭暈目眩地,神志都開始不清醒了。
昏迷前,我似乎聽見白露焦急的在我耳邊喊着我的名字,然後我還感覺到她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只是還沒聽清楚白露說什麼,我就已經昏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由我來控制了。
只是像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我又被上身了。
只不過,這一次上身的又是誰呢?
沒等我想明白呢,我就聽見了白露驚喜地說道,“姐姐你醒了嗎?真是太好了。你堅持一下,等我們到地方了我就把身體還給你!”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白露這丫頭上了我的身呢。
看着她控制着我的身體在飛快地奔跑着,我不由得羞愧不已。
真是的,連這點小小的夜路都能讓自己跑葷過去,除了我,也是沒誰了。
眼看着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祠堂,我便聽到杜玉鳳停下來說道,“前面就是祠堂了,那個地方我不敢進去。所以我還是回到旁邊那個禁地裡面去吧。”
說着,杜玉鳳不由分說地就控制着牌位往祠堂隔壁的那間偏房去了。
白露看了看獨自飛奔的牌位,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停下腳步對我說道,“姐姐,我出來了哦。”
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一種十分詭異的被剝離的感覺,緊接着,我就感覺到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
我伸出手來握了握,然後便邁開步子往祠堂的方向跑去。
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唐琅這邊怎麼樣了。
等我跟白露衝到祠堂的時候,還沒走進去我就聽得白露痛苦地一聲慘叫。
緊接着我就看見白露似乎是因爲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被傷到了。
我一下子迷惑了,明明剛纔老魏鑽進菸斗裡頭領着我出來的時候一點事兒都沒有。
想到這,我就趕緊翻找一下包包。可是無論我怎麼翻找都沒有找到白露的那顆稻石。
正糾結間,我就看到杜玉鳳又頂着牌位往我們這邊飛了過來,她說,“禁地裡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人都沒有?不可能啊,老魏之前不是還跟那大鬍子在禁地裡打得難解難分嗎?
難不成他們已經不在禁地裡了?
說話間白露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她說道,“姐姐,先別說這個了,我現在要怎麼進去啊?”
我看了看杜玉鳳,只見她十分堅決地把排位晃得厲害,“你們要去祠堂?我可不去!你們要飛去不可的話,那你們自己去好了,我絕對不會去的!”
說着,她甚至連排位也不要了,直接從裡面鑽出來,然後倏地一下在我們眼前消失不見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跌落在地上的牌位,然後對白露時候,“要不,你學着那杜玉鳳的樣子,也鑽進這牌位裡?”
白露想了想,便點點頭。
等白露準備就緒之後,我就抱着牌位往祠堂走去。
這一次似乎很順利,牌位裡面的白露似乎也沒有再受什麼傷。
我抱着牌位飛快地往裡面跑去,然後就看到了讓我終身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