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過後,我決定返回去看看情況。
只是我還沒開始行動,那個王姐就找上門來了。
她一看見我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其實你就是爲了阿晨來的吧?”
阿晨?是哪個昏迷不醒的傢伙吧。
王姐沒有等到我的答案,便接着說道,“他就是在你房門前發了瘋的,這件事情肯定跟你有關,是不是?”
我忽然有些想知道,是不是他們在這些人都喜歡自以爲是呢?那個中年大叔是這樣,這王姐也是這樣。
想到這,我問道,“請問,你們這幫人都是這麼自以爲是的嗎?”
我承認自己這句話真的很不客氣,但是也不需要我客氣什麼,不是嗎?
“你,你什麼意思?”王姐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吧。
我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麼意思啊?你那師傅一見着我就說我對他有想法,你呢,一過來就說我跟那什麼阿晨發瘋有關係,我想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認爲的呢?”
王姐的臉色一僵,然後整個甚至繃得直直的,“不許你這麼說我師父!”
我一笑,“請問,我說你師父什麼了?”
“我,你,”王姐有些尷尬,“雖然我師父有些時候是不太靠譜,但是我相信,他是有真本事的!”
我實在沒興趣跟她討論什麼師徒情誼之類的話題,就這麼涼涼地看着她。
王姐大概是被我這麼瞧得不自在了,聲調都起高了不少,“不管你信不信,等我師傅一會兒查出來,我看你還敢不敢說跟你沒關係!”
說完,王姐似乎也覺得她師傅一定能查出來什麼一樣,一臉篤定地看着我。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事情跟我還真沒關係!”
王姐一愣,緊接着很生氣地說道,“不可能!要是跟你沒關係的話,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你明明”
話沒說完,她的電話就響了。
我聽到王姐聽完了之後很高興的樣子,然後畫風一轉,她竟然一邊聽着電話,一邊狐疑地朝我這邊看過來。
然後我就看到王姐快速地把電話掛斷之後,不由分說拽着我的手就往她們病房的方向走去。
白露看着我被這個女人忽然拽着跑,很是生氣地說道,“姐姐,要不要對付她?”
我搖了搖頭,小聲地安撫住白露,“先別急,我們本來就是想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的,這樣也好,順理成章了。”
白露緊跟在我的身旁,聽得我這麼一說,握緊拳頭說道,“嗯!反正他們要是想幹什麼的話,我會保護你的,姐姐!”
看着這丫頭一臉嚴肅的模樣,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還沒張開的小姑娘,愣是擺出衣服老成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啊。
只是我忘了一點,王姐還在身邊呢。
聽到我的笑聲,那王姐扭過頭來疑惑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趕緊收回心神,搖搖頭,“沒什麼!”
王姐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個阿晨所在的病房。
推門進去一看,那幾個人幾乎都在,還包括中年大叔。
只見那大叔看到的時候似乎挺意外的,緊接着我就看見他繃着臉瞪了我一眼,然後扭過頭去了。
我無語地看着這位自戀的中年大叔,心說,您老人家放心吧,沒人會對你有想法。
不再理會那位自戀的中年大叔,我把目光轉向了還躺在牀上的阿晨,此時的他似乎已經醒過來了。
當他看見我的時候,神色有些迷茫,只是當他的目光轉到我身旁的白露時,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了,那瞳孔更是猛地一縮,一臉震驚的樣子。
看着他這幅表現,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傢伙,該不會跟我一樣,也能看見鬼吧?
王姐也察覺到了阿晨的異樣,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焦急地問道,“阿晨你怎麼了?”
阿晨沒說話,目光一直緊緊地鎖住了白露,我跟白露對視一眼,紛紛呢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我用眼神示意白露先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上前去看着這個阿晨,沉聲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阿晨聽得我的聲音,似乎抖了一下,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那些朋友把我帶來的。他們說,你是因爲在我房間門口發瘋的,所以跟我有關係。那麼,請問一下,你爲什麼要去我的房間呢?”
“我,我,”阿晨臉色一白,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從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來,他很慌張,而且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在隱瞞着什麼。
原先那個小小公雞一樣整天氣沖沖的小姑娘,這一次也不甘示弱地衝出來大聲地吼道,“阿晨要幹嘛關你屁事啊?他又沒有進你的房間,你憑什麼這麼問他?”
我笑了笑,說道,“你的意思是,他要在我房間門口乾什麼,跟我沒關係是嗎?”
對了,那小姑娘叫阿鳳來着。
“那當然!”那阿鳳想都沒想就大聲說道。
我再笑了笑,“既然跟我沒關係,那你們爲什麼又要說他發瘋的事情跟我有關呢?”
“我,你!”阿鳳小臉漲得通紅。
我可沒工夫在這裡欣賞他們是不是臉紅,便接着問道,“說罷,你爲什麼要去我的房間?”
當白露在我耳邊輕聲讚歎道,“姐姐,你學大人的樣子,學的真像!連我都差點被你唬住了呢!”
這話差點讓我破功,不過還好,我的臉還繃得住。
阿晨在我的注視下,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王姐想要幫他說什麼,卻被他阻止了。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這位小姐說幾句話!”阿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地說道。
“阿晨,你怎麼能讓我們都出去呢?我不出去,我要在這裡看着你,”那個阿鳳瞪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誰知道這些人一會兒又要對你做什麼!”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放心他單獨跟我在一起云云。
我有些無語地看着他們,心想,我一個看起來戰五渣的小姑娘,能對這麼個大男人幹什麼啊?
阿晨卻堅持道,“出去!”
阿鳳還想說什麼,卻被王姐攔住了,她恨恨地甩了我一個眼刀,然後跟着王姐不甘不願地走了出去。
而其他人看着阿晨,只是沒還說什麼就被阿晨執意地眼神制止了。
中年大叔是最後一個離開病房的,他走的時候,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跟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等到屋子裡就剩下我跟阿晨兩個人的時候,我纔看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樣東西。
定睛一看,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瓶滴眼液一樣的,只是液體的顏色竟然是藍色的。
我看到阿晨往手上滴了兩滴那東西,然後往眼睛上一抹,緊接着,我就看到他準確無誤地指着白露說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嗎?我能看見她!”
我雖然有些震驚這東西竟然能讓一個活人看見鬼魂,但是這能說明什麼呢?更何況,這跟他大半夜跑到我的房間又有什麼關係?
阿晨看着我們不說話,指着手裡的那個小瓶子說道,“這是犀牛淚,可以讓人看見鬼魂,是我花了很大的力氣纔買到的。有了這個東西,我才能看見小希。可是,現在我找不到小希了。”
我沒想到他手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就跟拍電影似得。只是聽到他後半句的時候,我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他女朋友不見了,跟我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阿晨指了指白露,說道,“我就想問問你,爲什麼我的女朋友不見了?”
白露一愣,奇怪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傢伙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你女朋友不見了,關我什麼事兒啊?”
對呀,這正是我剛纔想問的問題。
阿晨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說道,“我明明看見她跟着你跑了的。”
白露瞪大了雙眼,“你說你的女朋友跟着我跑了?”
嗯?這是什麼情況?
白露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女朋友,該不會就是之前一直纏着我不放的那個女鬼吧?”
阿晨定定地看着白露,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這纔想起來,之前被白露搖醒的時候,她大呼小叫的好像就是這個吧?
可是從頭到尾,我也沒看見那隻女鬼啊?
阿晨看到我們兩個一直沒說話,有些着急地說道,“我明明看着她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你們跑得太快了,等我追上來的時候,我就只看見你鑽進了那間旅館裡。”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房間,只是你們房間門口放了個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靠近就頭疼的很厲害。沒辦法,我只能先離開了。”
“然後你就昏迷不醒在旅店門口?”我追問道。
阿晨點了點頭。
這麼說起來的話,似乎也解釋得通。
“那你那些朋友又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我,他們跟你心有靈犀知道你暈倒了,然後還跑去我那鬧事。”我沒好氣地說道。
阿晨臉色白了白,說道,“他們是跟我一起的。”
說完,他又激動地看着白露,“你到底把她藏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