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往聲音的源頭望去的時候,就發現沈蘭兒快速的跑來,她一臉着急驚恐之色,可身後卻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沈蘭兒驚慌的跑過來,直接撲進殷離的懷中,她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哭着說,“這森林裡有怪物追我,我好怕。”
她來的時候似乎無意的將站在殷離身邊的我擠開,自己沒臉沒皮的撲進殷離的懷抱。看見她抱殷離,心中很不爽!
不得不說,這個沈蘭兒的演技是一流的,若不是她剛纔把我叫到河邊來那麼一出,我也不會想到她這個女人那麼壞,畢竟她之前一副很溫柔大方的樣子。
殷離將懷中的女人推開,“沈蘭兒你若再越距,就給我滾!”
面對這樣一個戲精女人,殷離似乎也是忍無可忍,他的口吻十分的凌厲沈蘭兒的身子很明顯的抖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流的更兇了。
不過這些在我眼中都覺得是笑話,她這樣柔弱的女人確實給人一種我見猶憐,可前不久我就見識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沈蘭兒現在所作所爲就都只是演戲給殷離看。她哭的這樣梨花帶雨,還不是博取同情!再說,她明明就有修爲人有那麼的強悍,這森林裡面還有什麼怪物能嚇到她?
WWW¸ тт kΛn¸ ℃ O “來來來,妹子,別哭了。”白薰突然上前將沈蘭兒拉出我和殷離的視線,還給沈蘭兒紙巾。
而沈蘭兒卻沒有接白薰的紙巾,還用一種十分陰鬱的目光看着白薰,好像不是很待見白薰。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們有仇嗎?”白薰看着反應怪異的沈蘭兒,低笑疑惑的說。
沈蘭兒漂亮的臉蛋卻在下一秒浮上了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容,“謝謝。”她也接過了白薰手中的紙巾擦拭着臉上的眼淚,臉上的笑也慢慢斂去,不再有表情。
我看見這樣的一幕,突然感覺這個沈蘭兒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
他明明才和殷離認識沒多久,就那麼執着的想要做殷離的女人。
沈蘭兒的戲精表演告一段落,當着我和白薰的面她被殷離推開警告,接下來的時間她安分多了。
夜幕漸漸的降臨,天色剛黑的時候殷離和白薰生了篝火,我最近勞累有些嗜睡,想着今晚子時還要和殷離進墓,就在火堆旁倚着殷離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濃重了,身邊的男人正在看着手中古老的地圖。
我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站起身,就在起身眼神清明的剎那,我猛然看見對面樹林飄過一個手持蠟燭一飄而過黑衣人。我的神經猛地一個激靈,等我在眨眼仔細望去的時候。那樹林依然昏暗一片,空空如也。
我嚥了咽口水,想着,或許是我剛纔看花了眼吧,哪裡有什麼蠟燭還有黑衣人。
“怎麼了?”就在我出神的身後,殷離清冽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我的身子被他拉着坐了下來。
我也冷靜下來搖頭,“沒事,我剛纔看花眼了。”
殷離從摺疊桌子上拿來一個保溫盒,裡面有食物,他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問,“眼花什麼?”
我喝完揹包裡面的水纔開始吃盒飯裡面的晚餐。
吃了一口雞腿肉,“我剛纔醒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對面的小樹林飄過一個拿着蠟燭的黑衣男人,可是一眨眼就沒了,我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我道。
殷離聞言愣了一下,沒有繼續問,繼而研究他手中古老的地圖。
我想這地圖就是軍營下面鎮壓殷離古墓的地圖吧。
吃飽以後我才發現,白薰正在大樹的樹幹上呼呼大睡,我記得殷離說他是老妖怪,能和殷離是朋友他一定是一個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吧。
而那個沈蘭兒卻不知去向。
沒多久之後,沈蘭兒終於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今天又被殷離拒絕,原本受傷不甘怨氣極深的沈蘭兒已然是另外一副樣子了,她給自己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很是神采奕奕,在我對面坐下的時候還十分挑釁的朝我笑了一下。殷離擡頭的時候,她又換了一副面孔,又成那個溫柔大方的沈蘭兒,朝殷離投去溫柔如水的眼神。
這個沈蘭兒很美,而且還很有成熟的女人味兒,與她相比我就是一個清純的跟小白菜一樣的女孩。
很快,子時就來臨了。
這白湖山是殷離的底盤,而他的真身就鎮壓在這白湖山山下的軍營之下。
與殷離來到軍營附近,我們找到了已經被伏魔人率先打開的古墓入口。
白薰迫不及待的直接下去,可殷離卻攔住他,很顯然殷離並不想在這個入口進古墓,他會找尋這個墓門,就是爲了確認那幫伏魔人是否已經進入古墓。
這白湖山方圓百里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原本的軍營也是一片清冷漆黑一點人氣都沒有。
寂寥的深山之內飄蕩着一股詭異的氣氛,許是這深山沒有城市那麼喧囂污染,夜空之上的繁星與明月也是十分的耀眼,皎白的月華灑在地上,猶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霜。將大地之上的每一物,都照耀的十分清楚。
殷離手中拿着一個羅盤,他似乎想重新找一個進古墓的墓門,最後殷離隨着羅盤的方向來到了一棵很粗很年老的大樹面前。
這大樹正面看來有一米寬,殷離走上前擡起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裡面竟然傳來帶着迴音的聲響,我頓時有些愕然,原來這棵大樹的內部是空心,所以纔會有空洞的迴音。
白薰見狀,俊帥的臉上是俊朗無聲的笑容,他上前直接徒手將這棵空心大樹的錶殼弄碎。
那瞬間,一股木香傳了出來,裡面空洞一片,被白薰弄碎掉的木殼樹皮掉落在樹洞裡,發出了一抹帶着迴音的掉落聲響。
這樹的裡面不但是空心的,大樹底下好像還另有空間。
白薰往裡面瞧了一眼,饒有興趣的道,“原來這大樹之下另有乾坤啊!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白薰從大樹的一旁退了幾步,做了幾個活動筋骨的動作,他蹲在地上,那雙有血肉的手直接從地裡面抽出了一條很長的樹根。
白薰將樹滕根刷在另外一邊的大樹之上,然後一手拽着滕根直接動作瀟灑的跳了大樹洞之中。
一直沉的沈蘭兒不甘的看了我一眼,在白薰的落地的時候,她也拽着樹藤跳了下去。
沈蘭兒身體裡面有修爲,並不是普通人跳個深樹洞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上面只有我和殷離的時候,我擡起頭望了眼側顏清冷的殷離,殷離也正巧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他擡起胳膊,道,“抱着我。”
我聞言,立刻像個小學生聽話的用自己的雙臂緊緊的抱住殷離精壯的腰肢,他的大掌與手臂也緊緊護住我的腰身。
當殷離帶着我跳下去的時候,在墜落的過程中,我聞見那股奇異的木香更加的濃重。
雙腳落地,看見率先下來的沈蘭兒與白薰時,我還覺得有點懵,頭腦也是輕飄飄的。
我手腕上的晶石鈴鐺突然自己響動起來,還散發着一抹紫色的光。
原本暈乎乎的腦子突然變得精神清明起來,想起殷離之前說這墓中的陰煞磁場會給我帶來不適的感覺,我手腕上的晶石鈴鐺能幫我抵擋這些。看來我剛纔會身體不適,是因爲來到這古墓被陰煞的磁場刺激到了。
“爲什麼,陰間也是陰煞之氣凝重的地方,我上次被擄到陰間的時候,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神識和頭腦清明瞭,我低聲疑惑的問殷離。
殷離頓了一下,纔跟我解釋,他說這是因爲這古墓本就是鎮壓他真身的地方,自然會有所不同。
我瞭然的點點頭,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脊背猛然發涼了一下。
猛地轉過頭往身後看去,身後是一片空洞漆黑的。可剛剛我卻感受到身後那個方向,有一雙冰寒無比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打開手電筒往上方照了照,手電筒照到的地方讓我整個人一個激靈。
我上面有一隻發紅的怪獸眼睛,但仔細一看,上面有一個巨大的龍頭,龍頭上面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十分的詭異。
這個黑窟一樣的墓門就是龍頭的大口,注意龍口墓門兩邊,還有兩排尖銳的黑石頭組成,就好像是這個龍頭的利牙。
我嚥了咽口水壯着膽子,仔仔細細的將上方的巨大詭異龍頭照了一遍。
這龍頭好像是用黑石雕刻而成的,可同時給人一種金屬的感覺。
這時鎮壓殷離真身的古墓,他又有古墓的地圖,看見龍頭墓門並沒有意外,而是淡然的牽着我的手帶着我這墓門黑窟裡面走。
越往黑窟裡面走,我就越能感覺這古墓真的很滲人也很詭異,到處都透露着陰氣森森。
這黑窟的面積很大,我們走了很久最終來到一處不許要手電筒就能看的見事物的地方。
擡頭一看,頭頂上面浮着一顆散着光暈的白藍大珠子。
而我的面前是一塊長約兩米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讓人看不懂的古文字,而石碑上面盤旋着一條黑龍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