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沙漠中忽然狂風大作了起來。
白雪密集的朝我們吹來,殷離肩膀上的兩隻尋路雪蝶也開始躁動起來,一副非常焦躁的樣子。
“啊!”我被狂風吹的站不穩身子,驚呼間被殷離緊緊抱住。
“嗤嘎~~”沙漠的上空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叫聲,那聲音非常的刺耳我聽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緊接着,在那迷茫的大雪中飛來一隻又一隻銀白色長毛,長着大翅膀紅腳爪,人臉的怪物!
“是雪鳥怪,這東西不是被封印了嗎?怎麼還會有!”白薰看着不斷在頭頂上方的天空呼嘯着的白色怪物,驚訝的說。
“雪鳥怪是被封印過,可它是被封印在雪妖國的。”
殷離此話一出,白薰像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又是那個傢伙做的壞事!”
人都要被這大風雪刮跑了,我哪裡還有心思去想殷離還有白薰在說什麼,雙臂緊緊抱住殷離的腰以防自己不要被颳倒。
區區幾隻雪鳥怪,還奈何不了殷離。
只見殷離手揮長鞭,便把那天上飛的雪鳥怪打落下來。
雪鳥怪巨大的身體摔在地上的同時,原本呼嘯的風雪也沉澱了下來,周圍在剎那間變得平靜無比。
雪鳥怪口吐藍色的液體,這液體貌似就是它的血液。
下一秒,雪地上的數只雪鳥怪就變成了一堆白雪。
白薰見狀,道,“真是無聊。”
殷離清冷的目光掃視四周,我也跟着看了一圈,周圍除了覆蓋着白雪的沙丘和沙地沒有任何異物,而殷離卻看着周圍的茫茫的白雪,他的嘴角勾起了陰冷的弧度。
我原本是不冷的,可瞧見殷離這樣的冷笑,竟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要知道,這男人很少露出這樣的冷笑。
來到了眼前的山丘,這山丘的形狀是三角形,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土葬墳墓一樣,有些詭異。不過因爲山丘所以體積要龐大一些。
殷離看着眼前的山丘,他的手掌心開始燃起了藍色的冥火,當他手掌心的冥火打在了山丘上之時,山丘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試試。”白薰見狀也用同樣的方法試了試,,只不過他手裡的火焰是火紅色的。
同樣的,就算被火紅色的火燃燒,山丘上的那層雪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山丘上的雪,貌似和普通的雪不一樣。我好奇的伸手去觸碰,卻不想自己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附着白雪的山丘,那山丘竟然就融化了一些,原本被密集雪層覆蓋的山體多了一塊手掌的印子。
白薰和玲瓏見狀都十分的驚訝,“月月你,我和殷離都沒有把雪融化,你什麼都沒做竟然就將雪融化了!”
忽的,我的手被殷離猛地握住了,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我,有些沉鬱沉凝的模樣。就好像,我把雪融化掉,並不是他想要的。
“月月,這山丘上的雪可不是一般的雪,這是千年玄雪,千年來都沒有融化過,你再試試沒準我們就能打開這山丘了。”白薰笑着說,那章俊逸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不可以!”殷離冷聲道,目光深沉凝重的落在我的身上,“苗月月,沒有我的允許,你現在不可以靠近這山丘一步!跟我回去!”
語落,他便拉着我的手帶着我往回走,後面的白薰和玲瓏都是一臉懵然,反應過來就快步的跟上了我們。
殷離和白薰是多年的好友,此刻就像是心照不宣一樣,不言語的默默跟在殷離的身後。
而我現在就像是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十分不理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殷離爲什麼忽然性情大變。
好不容易被尋路雪蝶帶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卻不想,只是殺了幾隻雪鳥怪什麼都沒做的救回來了。而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次進下了雪的大沙漠,究竟是要做什麼。
走到一半的時候,殷離似乎是嫌棄我走的太慢了,索性直接將我打抱在懷中,在敷着白雪的沙漠裡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我雙手箍住他的脖頸,腦子是懵的,可是看着他陰沉的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起來心情不好,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
回到了住所,在溫暖的室內,殷離直接將我身上的衣物脫掉,然後又把我抱在了牀上,改好了棉被之後,他道,“你先睡覺,我出去一下。”
我還沒反應過來,房間的門就被殷離關上了。
殷離走後,我迅速的坐了起來,很是無奈的喝了桌子上的水。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我下牀去看門。
果不其然,敲門的人當然不會是殷離,而是玲瓏。
將玲瓏請進門,她一進門便道,“剛纔師父還有殷離大人那麼高強的修爲都無法將那千年玄雪融化,你只不過是揮了揮手就將那雪融化了。不過,殷離大人並不高興,還氣沖沖的把你帶了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我繼續喝着杯子裡面的水,“我也不清楚,這的確很奇怪。”語落,我便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這到底是爲什麼?
玲瓏看着外面依舊連綿不斷墜落的雪,笑了笑,“你先休息吧,我也該回房修煉了。”
玲瓏走後,我依舊想着剛纔在沙漠裡面的事情。
我之所以能將那千年玄雪融化,莫非,是因爲我天生就是全陽女,又是火鳳凰,所以火力足,纔將那雪融化的?
想來想去,貌似也只有這一種說法是合理的。
這一來一回的在沙漠裡面折騰了不少時間,沒多久天色就昏暗了下來,而殷離也終於回來了。
我本來還在淺睡,聽見動靜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帶着一身寒氣進門的男人,我慢慢撐起自己的雙臂坐起身。
“殷離,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我可以將千年玄雪融化嗎?”我看着男人背對着我的身影,低聲問道。
殷離的身子一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見狀還是不死心,繼續問,“我還想知道,你這次來沙漠究竟再找什麼鑰匙,你找那鑰匙究竟是爲了什麼?”
殷離終於有了反應,“跟你沒有關係!”這聲音還真的是冷漠至極。
聽着殷離的聲音,我心底一沉,他還是不打算告訴我。
“哼,是不能告訴我,還是說,你是故意在瞞着我?那鑰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其實是你根本不敢告訴我吧!”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只能選擇用激將法。
可是我的小心思在殷離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也根本就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殷離轉過身,黑色的眼眸深如寒潭,冷如刺骨冰雪,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終於,他來到了牀邊,將我的下巴輕輕捏住,“苗月月,你想激我?!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最好離得遠遠的,好好在這裡養胎,這段時間你哪裡都不許去。”
我一聽這話立刻怒了,撥開殷離握住我下巴的手指,“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嗎?我明明可以融化那千年玄雪!”雖然殷離是這樣說,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分明就是跟我有莫大的關係的。只不過殷離一開始也不知曉,我的竟然能融了那千年玄雪。
雙手抓住了殷離寒冷沒有一絲溫度的手,“你的目的不就是融了那玄雪,進入那山丘找鑰匙嗎?既然如此,我明明可以幫到你,你卻要我在這裡養胎哪裡都不準去!這到底是爲什麼?”
殷離的面色沉了下來,不過他的口吻卻柔和了許多,“我之前就說過,不想你摻和進來。卻不想在無意之間,還是讓你蹚了這趟渾水,”說着,他目光陰冷嚴肅的看着我,“苗月月,你能不能聽一次話?”
我的心沉靜了下來,這件事情好像還很嚴肅的樣子,可是殷離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我只能猜出那山丘還有千年玄雪好像跟我有着什麼神秘的關聯,可是至於殷離爲什麼要我離那山丘遠遠的,不讓我摻和進去,我是一點都弄不明白。
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糾結擰在一起的手指。
忽的,身子被輕輕的擁住,我的眼睛訝異的睜大着,嗅着殷離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心底不禁沉了沉。
這是一個無聲的擁抱,沒一會兒殷離就放開了我,他輕輕的將我壓在牀與他的胸膛之間。
溫涼的脣落在我的脣上,我感覺自己被殷離的氣息還有那股特有的冷香包圍着,整個人有些迷醉。親密動情的回吻着殷離。
結束親吻的時候,我的臉已經變得粉紅,殷離撫了撫我的長髮,“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門。”殷離幫我蓋上了棉被便離開了。
雪漠裡面仍舊夜風呼嘯,一個披着紅袍斗篷的男人的身影在這冷漠的雪漠卻是那麼的顯眼,他的手中握住燃燒着藍色火光的火把。
斗篷的帽子遮住男人的半張臉,他站在風雪之中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民風宅樓,嘴角勾起了一抹鬼魅清邪的弧度。猛然將手中的火把丟在了雪地上,他玩味道。
“苗月月,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