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淵,老子那裡還疼着呢!你個不滿足的混蛋!現在可是大白天!”李城的身子被擺正了,壓在歐陽淵的身下,喘息着,順帶罵着即將親吻他的男人。
歐陽淵也沒再繼續,只是傻傻的盯着李城的誘人鎖骨發着呆。
李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嚥着口水。
喉結從上而下蠕動着,更增添了幾分誘惑。
“明明是男子,卻如此動人。”
歐陽淵伸手在那美麗的鎖骨上饒了一圈,滿足的舔舐了一下手指,下了牀。
“老子再動人也是男人!”
李城見他下了牀,坐在軟榻上,鼓足了氣,聲明着自己是男人的現實。
“哦,是嗎?可我們拜了堂。”
民間習俗,既已拜堂,便是夫妻。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生米煮成熟飯,無法挽回,再討論性別之區,豈不是晚了?歐陽淵看着他,略微笑笑,躺在軟榻上。
“不能算數!自古以來陰陽調和,陽陽怎麼可能成親?荒繆!”
“你再說一句,試試?”
歐陽淵突然從軟榻處移到了牀邊,掐着李城稚嫩的脖子,讓其呼吸急促起來。
李城雙手拍打着他伸來的右手,一文弱書生模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子弟,哪能掙脫開常年練武之人的手?
李城開始喘不過氣,氣弱懸絲的張着嘴巴,伸着舌頭。
還是要死了嗎?當真逃不過這一劫?不知爲何,腦海裡突然閃現出歐陽淵喂他吃粥的溫柔表情。看來,他當真是要去了,不然爲何會只記住仇人的樣貌?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掐着的手,放開了他的脖子,勒出了一道深深的掐痕。
李城劇烈的咳嗽着,心裡不忘咒罵着歐陽淵。
欺負他不會武功,欺負他是被劫來的,欺負他是男人!
咳嗽聲不斷,歐陽淵的心疼了一下,不再繼續待在屋裡,“別妄想逃走,否則……”丟下引人深思的話語,離開了屋子。
室內頓時平靜了不少,李城癱瘓在牀上,一動不動。
幻鷹堡,他不熟,但是,偷雞摸狗的事,他熟。他是二世祖,他們全家,上至祖宗牌位,下至院落的掃帚,都一清二楚。李家老爺怕他敗壞家中門風,經常不給他零花錢,每月也就那幾十兩銀子,還不夠他聽一首小曲的。
每逢那時,他的本領都要排上用場了。
偷他爹的銀子。
偷他孃的金銀首飾。
摸他姐姐的珍珠寶石。
逐漸的形成了,他當賊的天賦。
於是,在被抓來幻鷹堡的第二天,隻身一人逃過門口兩名丫鬟的監視,跳窗出了那曖昧不清的寢室。
幸好他娘在臨走時,藏了銀票在他的身上,而此時,他什麼也不用收拾,孑然一身的逃離着幻鷹堡。
人最多的地方,應該就是大門吧。
他有聽到房門外的丫鬟說,歐陽淵出了府。李城看着撩人的月色,暗稱道,這個節骨眼,歐陽淵肯定睡在哪個女人的牀上,哪有時間理他的行蹤!白天那麼慾求不滿,現在估計要惡補一場了,不折騰到半夜,能回來嗎?
想到這裡,下身又是一陣揪疼。
混蛋歐陽淵,男人都不放過。
摸着牆壁,輕輕的踩着還未發黃的草地,心裡不踏實起來。
幻鷹堡,也不是這麼人們所說的神秘嘛!
他都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了,竟沒有侍衛家僕發現他?
好吧,沒發現他更好!
哎,你說,幻鷹堡的牆怎麼都這麼軟呼呼的呢?還是那種熱乎的軟牆!
越摸越舒服,越摸越起勁。
“娘子,摸的可有感覺?”
夜色裡,頭頂的上方響起了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李城欲哭無淚,往後小心翼翼的退着,嘴裡念着咒語,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可,終究是看到了。
衣袍的後領,頓時一緊,脖子也跟着縮了縮,想起了早晨的掐痕,一陣後怕。
“我,我出來散步,屋內太悶了,呵呵,呵呵。”
他覺着沒人會相信他。
“哦,是嗎?”
“真的,你要相信我!”
底氣明顯不足,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歐陽淵怎麼會相信。
“姑且信你。”
“呃?”
“但是,”他就知道,怎麼可能會信他!“你這銀票,沒收了。”
懷裡揣着的最後救命稻草,就那麼的,眼巴巴的看着歐陽淵抽走了。
“歐陽淵……”
“娘子,要喊爲夫,單獨一個淵字。”
“你無恥……”
“多謝娘子讚賞,爲夫今晚要好好的無恥一回才能對得起這個讚賞。”
“卑鄙……”
罵聲越來越細小,歐陽淵點了他的穴道,槓起來大步朝着寢宮走着。
今晚,又可以好好的把他翻來覆去的吃了。
門外的兩名丫鬟見狀,紛紛跪地求饒。
前一刻屋子裡待着的人兒,現在竟出現在了堡主的肩上。
失職之罪,最不能善待。尤其,看守的,還是堡主夫人。
“起來吧,恕你們無罪,回去吧。”
兩名丫鬟走遠了,仍舊不可置信的回頭觀望着。
堡主居然饒了她們?
做夢了?
“歐陽淵,算你有點良心,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能欺負了兩位姑娘。”
“哦,你是好漢?”
歐陽淵順勢在那不聽話的美腚上拍打了幾下。
換來了李城的哀嚎聲。
“不要打!不要打!疼!”
“爲夫以爲你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腳步踏進了寢宮,李城覺着,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堪憂,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全是未知數。
“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歐陽淵輕輕的放下李城,扶倒在牀,眨巴着水靈的眼眸企圖誘惑着。
“放了你,決計不可能。”
李城皺着眉頭,“我死了能不能把我的屍體運回家?我不想被拋屍荒野。”
歐陽淵也皺着眉頭,伸手一粒一粒的解着他的衣袍。
白皙光潔的肌膚印入眼瞼,身形因爲害怕而顫抖着,不可抑制的攏緊了胸前的衣衫。
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引人遐想。
“你解開我的穴道!老子不要這麼被你玩死!”
歐陽淵哪裡聽得進去他的怒吼,低頭親吻着白皙光滑的鎖骨,不可自拔的從上到下撫摸着。
“啊!老子不想被你玩死!歐陽淵,你有沒有聽到?”
發出的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
他討厭自己的這個樣子!
被男人如此對待竟也有了莫名的反應!
“娘子,你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
歐陽淵的一隻手摸索着他的底線。
“啊!歐陽淵你個混蛋,能不能輕點?!”
“不能……”
春宵苦短,還是儘早開吃的好,以免夜長夢多。
李城醒了幾回,身上的穴道被解開了,但是,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上的歐陽淵終於肯放過他了,溫柔的摟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臉頰,仿似他是什麼寶貝一般,輕輕的,柔柔的。
再醒的時候,兩人置身在一個寬敞的浴桶裡。
“娘子這麼累嗎?”
柔柔的嗓音縈繞在耳邊,但是他的眼皮實在是睜不開了。要不然,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溫柔的嗓音,真的是歐陽淵嗎?
清理着他的身子,吻着他的香脣,撫摸着他的秀髮……
一切都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他居然有些微微的感動。
可能是太久沒有親情的原因,纔會被這輕柔的動作而感動吧?
歐陽淵,也只是怕他死了,沒有人陪他玩吧?
所以纔會幫他清理身子。
不然,第一次爲什麼沒有清理?
心情好複雜。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現在視若他爲珍寶的歐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