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7 15:34:05 本章字數:11496
龍瀝進了一趟宮,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比平日裡都要沉冷許多,嚇得下人們在府上見了他,對他行禮之後都趕緊躲得遠遠的。
龍澤宇在隔壁玉王府聽到消息,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書房裡
“二哥,皇上突然召你進宮所謂何事?”
他一直都對自己的那位皇帝大哥心有戒備。以前大哥沒上位的時候處處欺壓他們這些不受寵的兄弟,後來大哥坐上帝位,又嫉妒二哥手握兵權,還幾次三番的對二哥在暗中下殺手。
在心中,他除了把他當成皇帝外,根本不願接受自己有這樣的兄長。
平日裡,大哥對二哥敬而遠之,除了上朝,都巴不得再也不見二哥的摸樣。這會兒突然宣二哥進宮,豈不是很奇怪?
有什麼不能在早朝上說的?
龍瀝坐在書案後,面色沉冷的默了許久,才緩聲道:
“他說爲兄府中人丁單薄,有愧於父皇託付他對兄弟的照顧,決定再爲爲兄賜幾門婚事。”
不得不說,自己的女人是真的看得很長遠……
知道有人盯着瀝王府不放,遲早都會有所動作,所以才委屈自己早做了那般決定。
如她所說,他們要是再不主動做點什麼出來,別人怕是都以爲他瀝王府是好待的地方!
聞言,龍澤宇先是一怔,隨即猛的怒道:“二哥,難道他是想插手瀝王府的事不成?”
賜婚?賜什麼婚?說好聽點是爲二哥選女人,說難聽點就是想在瀝王府安插他的眼線!
龍瀝目光冷滯的點了點頭。
“二哥,你這正妃都還沒娶過門呢,他就急着給你另賜女人,這怎麼可以?!那女人……二王嫂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怕她跟你翻臉?”
這麼久以來,他算是最瞭解那女人的脾氣。
她跟二哥在一起不是爲了二哥的權勢,也不是爲了自身的榮華富貴,她跟二哥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因爲二哥這個人。
因爲二哥的再三強迫和好幾次捨命相救,她心有觸動纔會選擇留在二哥身邊,否則,她早都卷着包袱逃之夭夭了。
要是她知道有其他女人要跟她分享二哥,依照那女人好強的性子,她不跟二哥鬧翻纔怪!
龍瀝垂眸嘆了口氣,才沉聲說了句讓龍澤宇不敢置信的話:
“她先前就與爲兄說過,並未有意見。”
龍澤宇猛的睜大雙眼:“怎麼可能?!她、她居然沒意見?”
“嗯。”
龍澤宇神色都有些凌亂了。“二哥,那你……”
“既然她想玩,爲兄就讓她盡情玩。”
“……?!”玩?二哥讓別的女人進府,是爲了讓她玩?“二哥,你就不怕當年的事再重蹈覆轍?”
龍瀝突然半眯起眼,黑眸閃過一道厲光:“本王不是父皇,沒他那麼昏庸!更不會給任何人想傷害她的機會!”
怕?他怎能不怕?
可他不是父皇,他的女人只有一個,他也勢必只會護她一個!
那些想排擠她的人,既然各個都想上門來送死,他自然也會成全他們!
龍澤宇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其實他最想的就是勸二哥奪權。
那本就是屬於二哥的,要不是當年父皇偏信讒言,如今的二哥又何苦這般被動。
只要二哥坐了皇位,又何需再受別人擺佈?
可惜二哥說什麼也不要那個位置……
他知道,二哥是怕坐上了那個位置,很多事就會變得身不由己……
龍澤宇的心思,龍瀝又怎會不懂。他這弟弟,他只需一眼,就可看穿他心中所想。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龍瀝突然似警告的說道:
“以後莫要再與她吵鬧置氣,她如今懷有身孕,又將是你王嫂,對她有何不滿的,忍忍就罷了。”
龍澤宇再次像被大石塊擊中:“……?!”
好半響他纔回過神來,不過這次是毫不掩飾的喜悅:“二哥,你說的是真的,她真有了你的子嗣?那我不是要做王叔了?”
“嗯。”龍澤宇只是略微的揚了揚脣,突然又道,“她暫且還不知道,此事不可在她面前提及。”
某小爺笑容僵在臉上,很是詫異:“她、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爲何要瞞她?”
自己怎麼知道的龍瀝並未作答。只是稍微有些無奈的嘆道:
“難道你認爲她知道這事會高興?”
龍澤宇摸了摸後腦勺。這他就不知道了。
那女人對二哥到底是怎麼一番心思,他到現在都還不是很明白。
要換做其他女人知道自己懷了二哥的子嗣,怕是會張燈結綵的慶賀,可那女人……
未必會。
“二哥,澤宇知道該如何做,放心好了。只要你不開口,澤宇不會泄露半個字眼。”
……
最近幾日,瀝王府裡犬吠聲不斷,連一牆之隔的玉王府也慘遭影響。
這日清晨,玉王府某小爺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那狂吠聲的荼毒,從紅牆那頭飛了過來,直奔芍院。
看着那蹲在幾個大籠子旁邊給幾隻狂犬扔骨頭的女人,某小爺那如畫的臉就跟潑多了墨汁一般。
“好好的你養這些畜生做何?不知道會擾人清靜啊!”這幾天一天到晚犬吠聲不斷,特別是晚上,簡直是一點都不得安寧。
想想就冒火。這死女人不好好的在瀝王府養胎待嫁,居然在瀝王府裡養狗。
要吃狗肉讓人買去,非要自己養才行?!
天氣漸冷,又是一大早的就起牀,葉小暖都被裹上了冬衣,蹲在地上就跟團糉子一樣,慢騰騰的扭動脖子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特意來興師問罪的某小爺。
“我高興、我樂意。這狗我養在瀝王府,又沒養在你玉王府。有意見,你找你二哥說去。”
揚着下巴,她故意得瑟的擺了擺肩,扭回了頭繼續往籠子裡扔骨頭。
等把這幾隻收服了,她第一個讓它們咬的就是這‘美人玉’!
那天明知道那男人就在書房,還故意下套整她!
“你!”龍澤宇拿眼狠狠的瞪着那後腦勺。片刻後,他憋着一口氣,放低了聲音問道,“好端端的你養它們做何?你若是喜歡養小畜生,大可讓二哥給你買些其他的回來。瞧這些,又兇又不招人喜歡,何必呢?”
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養只麻雀鸚鵡的小東西不是挺好?非要弄這種大東西,這個頭大長相兇惡也就罷了,反正他也不常見到。
可這些畜生一天到晚吠個不停,老遠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葉小暖再扭頭看了他一眼。對於某小爺‘苦口婆心’的善勸她聳了聳肩。再扭過頭就不予理睬了。
龍澤宇是真心敗給她了。
這女人油鹽不進不說,他還拿她沒轍。本來他還能跟她叫叫板,過陣子等她和二哥成了親,成了他名副其實的二王嫂,到時在外面,他說話都得以禮相待。
可她現在有了身孕,他連叫板的資格都沒有了。萬一自己不小心把她氣出個好歹,二哥豈不是會扒了他的皮?
哎——
別人都是娶妻娶賢,二哥倒好,娶妻娶閒——閒來無事就特招人恨。
勸說無果,龍澤宇也只得憋氣的離開。總不至於把這幾隻畜生都給殺了吧?
葉小暖最近一段時間什麼事都不做,除了吃喝拉撒外,就是喂狗。其他人要幫她,她說什麼也不同意,非得自己親自給狗送三餐。
風雨雷電四個丫鬟想插手都屢屢遭拒絕,只得每天跟在她身後躲在暗處,時時刻刻都提防着那些又兇又惡的大犬。
時間長了,在暗中保護的幾人見自家主子跟那幾只大犬相處的還不錯。至少那些大犬見到主子時,犬吠聲沒那麼狂了,反而每次見到主子出現,都會搖頭乞尾的。
四人也漸漸的鬆了一口氣。沒事就拉着墨子仙躲在暗處閒話家常。
“冬兒,你跟主子交好,爲何不勸勸主子莫養這些畜生?瀝王府也不缺人手,沒必要讓這些畜生看門吶。”五顆腦袋聚在一起,盯着不遠處那個跟惡犬正在‘交流感情’的女人,小風向墨子仙提出自己的疑惑。
墨子仙眨了眨眼,略帶無辜的道:“我問了,可小暖不肯說。只跟我說養這些狗以後有用。”
這時小雷又忍不住的插話進來:“你們說主子是不是特恨什麼人啊?要不怎麼一口一個‘卑鄙’的罵那些畜生?她要是有什麼怨怒的,可以給我們說啊,讓我們直接去替她出氣,不是更快更省事?也犯不着罵這些聽不懂話的畜生出氣啊。”
衆人齊齊看過去,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小雨接着道:“可主子不說仇家是誰,我們也沒撤啊。或許是她覺得不好報仇,所以才把怨氣發到畜生身上吧?”
小電搖了搖頭:“我看不像是這般簡單。你們不覺得主子很奇怪嗎?罵這些畜生‘卑鄙’,可一點都不像在罵人,反而像是在討好這些畜生一般。”
墨子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其實她腦袋也是一團漿糊。
小暖一口一個‘卑鄙’的叫的可歡暢了,哪像在罵人?
再看花園裡
“BABY~”
“BABY~”
“BABY~”
“BABY~”
葉小暖扔一塊骨頭喊幾聲,誰稍微不搭理她,她就會多喊幾聲,再多扔一塊骨頭過去。
好幾天下來,看着這些原本兇惡狂吠的狗們一個個都開始向她擺尾,有時她一出現,那幾只還激動的伸長着舌頭搖着尾巴要向她撲過來,可惜被籠子困住,它們再激動,也只能站起身子用兩隻前爪抓住高高的木欄,伸着舌頭不停的噴粗氣。
雖說跟這幾隻惡狗相處的越來越和諧,可葉小暖最近卻開始發呆了。
自從那‘七日禁足事件’過後,她就再也沒跟某爺睡過一次。
她晚上不去主院,某爺也不開口讓她過去了。
葉小暖就覺得有些古怪。
聽四個丫鬟說,早上天不亮那男人上早朝之前還會過來看她一眼然後才離開。當然了,那時她還沒醒呢。
白日裡,那男人也會到芍院來,要不就是吩咐四個丫鬟給她添衣,要不就是吩咐四個丫鬟給她加菜。
吃穿住上他都會親自過問,甚至還會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下去廚房查看。
那關懷備至的舉動是從來沒有過的。可是關懷雖然關懷到位了,但她心裡總覺得很不對勁兒。
不是她要去想那些限制級的事情,而是她都習慣那男人動不動就發情的樣子,這會兒居然跟她玩起‘發乎情止乎禮’來了。
正常嗎?
正常個屁!
這邊‘伺候’完了幾隻惡狗,葉小暖回了主閣樓讓丫鬟打來熱水洗了個澡之後,看着天邊已經掛起了新月,她讓丫鬟們給她把頭髮擦乾以後,就領着幾名丫鬟去了主院。
聽管事的說某爺不在寢房,在書房以後,她直徑帶着人去了書房。
守門的侍衛一看到她,趕緊行禮,都不需要跟裡面通報,就直接爲她打開書房大門,恭敬的請她進去。
書房裡,就只有桌案那邊放着一盞油燈,讓偌大氣派的書房顯得格外昏暗。男人靜坐在書桌邊,冷峻的側臉在燈火的映照下,更顯得輪廓分明、深邃迷人。
見男人擡頭看了過來,她微微一笑,直接走過去把那雙修長的大腿當自己的椅子。坐下後,這才發現男人正在描一副畫。她頓時一驚,隨後喜滋滋笑彎了眼將那副畫給拿了起來,挑眉對男人笑問道:
“爺,用得着拿畫像睹物思人嗎?你這什麼意思啊,搞得我好像消失不見了似地。”明明他可以去找她的,結果居然在這裡畫她的畫像,她都想罵他是不是腦袋抽風了。
她話音剛落,腰間順勢攬着她的手臂猛的收緊,龍瀝眼眸突然就沉冷下來,瞪着她:“再胡說,本王定不饒你!”
葉小暖聽他威脅的話都習以爲常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並未察覺到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讓某爺幽冷的眼眸瞬間炙熱起來,回頭看着手中的畫像,‘嘖嘖嘖’的讚歎:
“爺,沒想到你畫工這麼好。好逼真哦。”
那一筆一筆勾勒出來的神韻惟妙惟肖,畫中的她側臥在軟榻之上,杏眸半開,惺忪迷離,那小嘴撅得老高,都能掛上幾斤豬肉了。
這就是她睡醒時的樣子?
怎麼會這麼醜?
龍瀝深深的看着她,忽而想到在宮裡她露的那一手,就有些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可會?”
葉小暖眨了眨眼,才笑道:“畫點山水還行,畫人像,我不是很擅長。”
有句話叫‘畫鬼容易畫人難’,學國畫的時候,她能根據意境臨摹一些名家之作,可要讓她畫人,她自認爲造詣不深,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不過要讓她醜畫人,倒是她特長。
龍瀝眸光微閃,突然將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起身去儲物架上取了一卷空白的宣紙鋪開在書桌上面,又用鎮石將宣紙壓好,這纔拿起墨塊開始研磨。
“爺,你不會是想讓我作畫吧?”葉小暖拿手指着自己,一臉詫異。
剛剛有看過這男人的畫,那水準可謂是登峰造極,現在讓她作畫,豈不是讓她出醜?
大師面前她怎好意思班門弄斧?
“可試試?”將蘸了墨汁的細毫遞到她手中,龍瀝走到她身後半擁着她身子,將她拉了起來。
葉小暖黑線:“……”可不可以不畫?
擡眼她看到某爺眼中閃過一絲似是期待的光,她心微微一動,突然就有些搖頭失笑。
想必那晚也讓這男人震驚了一把,這會兒八成是想探她的底。
算了,他想看就畫給他看吧。
聚神,她擡高下巴望向虛空,突而眸光一亮,她蘸了蘸墨,握筆的手在宣紙上游走起來……
花園裡,涼亭下,一簇簇芍藥花爭相齊放,蝴蝶翩飛,蜜蜂採釀……
當雋秀大氣的‘春意花俏耀門楣’四字躍然於紙上時,龍瀝眼底所流露出來的讚歎悄然的蔓延到嘴角,淡薄的薄脣勾勒着令人癡迷的弧度。
上前,他在女人身後將她輕擁,取過她手中的細毫蘸上墨汁,在花團錦簇中細緻的勾勒起來,片刻功夫,一名絕色的女子躍入紙上——霓裳翩翩,追逐在蝴蝶之下,卻撲而不得,怒瞪着美目。
那俏而含怒的神色讓葉小暖‘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
“爺,你非要故意將我醜畫是不是?”
將細毫放在筆架上,龍瀝將她轉過身來,故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才道:“本就醜,何來故意醜畫?”
葉小暖忍不住的瞪他:“我醜嗎?醜嗎?醜你還要我?”
龍瀝垂眸掩飾住眼底深處的那抹笑意。突然拉着她的手往門外走:“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葉小暖頓時停住腳,仰着頭在他臉上來來回回的掃,並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的神色,她突然主動的抱住他的腰:“爺,我今晚要跟你睡。”
“不可!”龍瀝想也沒想的就開口拒絕。
“爲什麼?”
“本王最近身子不適……”
“放屁!”葉小暖突然就有些毛了,放開他的腰,雙手將他胸前的衣襟抓住,咬着牙惡聲惡氣的問道:“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跟你沒玩!”
龍瀝臉色有些黑。將她雙手拉下來握在手中,冷着臉斥道:“休得無言亂語。本王送你回去。”
葉小暖過來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想弄清楚這男人這陣子爲什麼不願意碰她的。
一聽龍瀝要送她回去,她當然不會同意。
從他手中抽出雙手,她快速的踮起腳尖纏住他脖子,兩腿蹭蹭的就爬到他腰間。對於這樹袋熊的姿勢,她現在是越做越順溜,比那猴子的動作還要敏捷。
“爺,反正我今晚就要跟你睡,你要敢攆我走,我就回芍院收拾包袱去。”
“你敢!”龍瀝沉着臉瞪着她警告。
怕她跌下去,他雙手下意識的就將她托住。
葉小暖一點都不示弱的也瞪他。
兩人誰都不鬆口,只見龍瀝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才冷着臉抱着她走出書房。
“王爺。”守在門外的四名丫鬟見兩人出來紛紛行了一禮。見到龍瀝身上掛着的女人時,一個個的都埋頭開始抽嘴角。
主子太丟人了。
居然要王爺這樣抱。
“你們都回去,明早過來伺候王妃。”
“是。”四丫鬟齊齊應聲。
回到主院的寢房裡,葉小暖手腳就放開了,怕會被攆出去似地,她趕忙又是脫衣又是脫鞋的,只掛了一件肚兜就往被子裡鑽。
龍瀝:“……”
他是很想視而不見,可那瑩白妖嬈的身子就在眼前,想到一會還要抱着她入睡,他不由得就想到兩人歡愛時的場景。
人還未靠攏大牀,他卻感覺自己全身都開始發熱發燙了。
這死女人……叫他怎麼忍!
嘆了一口氣,他走過去,將她脫下來扔在架子上的裡衣取下,到牀邊,掀開被子,就準備給她穿上。
看着他的動作,葉小暖有些傻了:“……?!”
草泥馬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主動來‘暖牀’,他居然給她穿衣服?
穿個毛線!
從他手中將衣服拽了過去,她鼓着腮幫子快速的揉成一團往地上扔,要不是嫌自己穿的清涼,害怕在被子外面待久了會着涼,她都恨不得下地狠狠的去踩上兩腳,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你這是做何?”某爺挑眉裝不懂。
葉小暖繼續鼓腮幫子瞪眼,等他脫了長靴和外袍上牀躺在她身側時,她看準機會,猛的就朝他撲了過去。
那小嘴也重重的吻上了他的脣。
龍瀝猛的一僵,脣上的柔軟香滑襲來,鼻翼裡是她身上誘人的馨香,身體上趴着是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只是一瞬間,他身體就做出了強烈的反應。可一想到她如今的身子,他放在身側的雙手就緊緊的攥拳,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衝動。
葉小暖很明顯的察覺到他的變化,可卻不見他有所迴應,懊惱又不解的她青澀的吻着那張薄脣,主動的將小舌伸進他口中外,小手也胡亂的摸到他……
“嗯!”某爺一聲悶哼從兩人脣齒間傳出。
葉小暖鼻子哼着氣,因爲他的不配合讓她加大了動作。只是那沒有章法的動作讓某爺更是難受地都想一把將她推開了。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忍不住吞了她!
要說葉小暖有多想做這事,其實也不是。在某爺面前,她甚至有些小怕。畢竟每次都被折騰得慘不忍睹,事後最好的狀態是雙腳走路打飄,最差的就別提了,簡直是連牀都下不了。
她還不能罵,最多隻能求饒,她一罵人,他那就是做死的折騰她。以至於從最先到現在,她在他面前說幾句罵人的口頭禪都不行。
可人就是這麼犯賤,人家越欺負她的時候她越不從。人家不欺負她的時候她卻突然覺得不習慣。
葉小暖現在就是這麼一種犯賤心理。
當然了,她肯定不會有那種失去魅力的自卑心理。對於自己外在的魅力,她相信她還是有的。不是她炫耀、得瑟,而是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就是那種內外都豐man的女人。
可現在她這個內外都風man的女人在自己男人面前居然被冷落了,這不是打擊她的自尊心麼?
她香滑的小舌青澀的在自己口中作亂,龍瀝連呼吸都開始紊亂起來,那深邃的眼底浮動的闇火耀眼又灼人,特別當那小手抓着他……
猛然的,他緊握的拳頭突然鬆開,一把抱着她亂動的纖腰,翻身就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氣勢洶洶的吻着她、氣勢洶洶的抵着她。
放開她的脣,龍瀝情難自禁的吻向她敏感的耳朵,炙熱的呼吸帶來的顫慄讓葉小暖抱着他的脖子,不斷的將自己迎向他。
“爺……”她嚶嚀的喚出聲。
“嗯。”他沙啞的回道。
葉小暖都快鬱悶死了。除了吻,這廝TM的居然什麼動作也沒有。
那雄赳赳的氣焰明明那麼明顯……
“爺……我想……”
結果她紅透了臉低嚀的話還沒說出完,只見某爺嘎然止住了動作,埋頭在她脖子裡就連吻都沒有了。
“本王明日還有事,時候不早了,快些睡。”他沙啞的說道。
葉小暖:“……?!”
這TM就完事了?
頓時,葉小暖突然覺得特想咬死他。
磨了磨牙,她果真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不過也沒下重口,只是帶着撩撥的動作拿舌尖去舔。
龍瀝渾身一震,都差點想將她劈暈過去。他是花了多少的力氣才忍到現在?!
“暖兒……”眼底是從未有過的糾結。
他又何嘗不是想要她,甚至想得都快發瘋了。怕自己控制不好,傷到她,他連睡覺都不敢跟她同一屋。
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告訴她事實,他無法確定她到底願不願意爲他誕下子嗣……
葉小暖被他莫名的一聲輕喚愣了一瞬,隨即像是沒聽到似地,開始胡亂的扯他的裡衣,甚至摸索着解了他褲帶……
龍瀝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只見她雙腿攀在他腰上,他不由的狠狠的抽了一口氣。
“暖兒……”無奈又帶着粗喘的喚道。這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平日裡他想要,她卻像受刑一樣。現在這種時刻,她卻故意要把他逼瘋……
他越是喚她,葉小暖越是積氣,動作也越發大膽。
龍瀝眯了眯眼看下去,那眼眸深處跳躍的火焰越來越熾熱。喉結一滑,他突然抽身跪坐在她身下,大手捧起她脊臀……
葉小暖猛的睜大眼,驚叫出聲。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
電流蔓延在身體各處,她下意識的抱住他的頭胡亂的扭動身子,卻不想他越是貼得更加緊密……
臉紅透了,心跳亂了,連思緒都紊亂不清了……
最後那一刻,葉小暖激動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靠在他胸前待那羞人的顫慄過去後,她掄起拳頭就往他胸膛上砸:
“混蛋!爲什麼不要我!爲什麼不要我!”
他寧願用嘴也不願意……。他什麼意思嘛!
龍瀝同樣是氣喘難平,任由她小拳頭砸在自己身上,輕咬着她耳朵沙啞的低笑道:
“本王想嚐嚐……是何滋味……要不你也試試……”
說完帶動起她的手……
葉小暖臉紅了,人也有些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胸前‘嗯’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葉小暖是捶着牀使勁兒的懊惱。
沒事她做什麼要去勾引他?!
一晚下來,她嘴都麻木了……
這死男人、臭男人!還以爲他變成正人君子了,結果他M的還是原來那隻禽獸!
小風四人在葉小暖醒來時就推門進去準備伺候她洗漱,當看到葉小暖泛着紅腫的雙脣時,都險些被嚇一跳。
“主子,您、您昨晚跟王爺沒事吧?”小風一邊詢問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嘴。
葉小暖哪能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尷尬的咳了咳,她突然朝四人笑了笑,說道:“我跟王爺哪會有什麼事。昨晚龍奶吃多了,導致上火罷了。”
四人:“……?!”
龍奶?
那是何東西?
龍有奶麼?
“主子……”小雨剛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葉小暖及時的將她打斷。
“趕緊的替我梳洗,我還要去看那四隻BABY。”
“主子,‘卑鄙’是何意?”小風決定還是問一問。本來她以爲主子只是罵人呢,這麼一聽,貌似主子不是在罵人。
葉小暖掃了她們一眼,笑道:“給那四隻取的名字啊。”
“那爲何要叫‘卑鄙’,好難聽哦。主子,您爲何不想個好點的名字給它們?”小風似是有些明白了,可還是疑惑頗多。
“這四隻長的都一樣,給它們四隻取一個名字,以後不管叫誰,大家都有份。這不是挺好?至於爲何叫‘卑鄙’,呵呵,我也是隨口叫的。”
她要是給她們說‘卑鄙’的由來,怕是會被她們沒玩沒了的問下去。
四人:“……”
主子太無聊了。
回到芍院,葉小暖用過早膳後,就去給四隻大狗餵食物,然後回主閣樓洗了手,就見某爺連朝服都未換就趕過來了。
她趕緊吩咐小風去主院將某爺的便服拿過來。
房間裡就剩他們兩人了。
龍瀝一把將她攬到身前,看着她那沒消腫的紅脣,深邃的眼底倏地染着一絲笑意,甚至有些明知故問的問道:
“還難受麼?”
葉小暖在他腰上泄憤似的掐了一把,有些臉紅不自在的對他使勁的翻白眼:“你說呢?”
她到現在都覺得嘴巴麻麻的。
龍瀝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她的牀,給她脫了鞋子和外衫,纔將人塞被窩裡,擰着眉道:“怎的不多睡會?本王不是吩咐過不讓人去打擾你麼?”
葉小暖扁扁嘴:“我也想多睡啊,可還得養狗啊。”
龍瀝臉色有些難看:“身子重要還是狗重要?”
葉小暖繼續扁嘴,不過卻沒答話了。總不能說狗重要吧?
這樣豈不是暗罵自己連狗都不如……
被他守着,葉小暖什麼事都做不了,乾脆也就眯眼補起了瞌睡。
自從那日跟他吵架和好後,她是能吃又能睡。
要不是每天要定時的養狗,她幾乎都想賴在被窩裡別起牀了。
不過她也沒在意這些,只當是跟男人和好後心情變好導致胃口大開以及天氣漸冷導致的嗜睡罷了。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晌午,龍瀝見她睡得沉,原本想讓她繼續睡,可又擔心她餓着肚子,最後還是把她給喚醒,自己給她穿戴一番後,才喚了丫鬟將食物送到房間裡來。
昨晚葉小暖是在主院過的夜,四名丫鬟都知道。今日見兩主子相處得溫馨和睦,四人心底都在偷偷笑。
許是今日飯菜可口,又或許是某爺在身邊一直盯着,葉小暖比往常還多吃了一碗米飯。
午膳過後,她又去給那四隻大狗餵食,龍瀝因爲有事要處理,叮囑了四名丫鬟好生伺候着以後,就去了主院書房。
葉小暖本來是想睡個午覺,人剛回房,就聽到小風來報。
“主子,安樂侯府的夫人和郡主來了,說是有事求見您。”
葉小暖頓時就蹙起了眉:“王爺呢?他怎麼說?”
她們能進府,自然是那男人同意的。
“王爺說一切由您做主,您若想見就見,不想見就讓奴婢去回拒。”
葉小暖想了想,才說道:
“算了,既然人都來了,就請她們到芍院廳裡等着吧。去喚下小雨過來替我梳妝。”
在這瀝王府裡,她還不怕有人滋事。這四處有侍衛不說,聽子仙說還有不少暗衛守在瀝王府四周。況且她不是才養了四隻‘可愛’的BABY?
在她的地盤上要敢鬧事,她就先拿她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