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5 12:00:00 本章字數:12293
外面的叫聲讓葉小暖猛的一怔,下一瞬,她‘啊’的一聲將整個腦袋藏在龍瀝胳肢窩裡,手臂將龍瀝虎腰抱的死死的,想到先前的那一幕,這會兒她將自己的害怕全部展現開來,沒有半點壓抑,似乎身旁的男人能給她一切庇護。
龍瀝原本想歇一會兒,讓自己耗損的那幾分內力得到蓄養,眼看女人跟老母雞一樣藏頭不藏尾的滑稽摸樣,他好笑又好氣的起身,將女人嬌小的身子整個納入懷中,“無事,爲夫去看看。”
“不要!”葉小暖一想到那些軟體的噁心的東西,那種恐懼感讓她此刻只想做鴕鳥。怕被丟下似的,她又跟八爪魚一樣的掛在龍瀝身上。“瀝哥,我真的好怕,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她說的嗓音都帶上了莫名的顫抖。
龍瀝 掌託着她屁股,防止她掉下去,起身帶着她往外走:“寞怕,爲夫不會丟下你。”
她這樣,他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在屋裡?
打開門,龍瀝眸孔倏然放大,那場景衝擊着他的視線,讓他都莫名的反胃。下意識的他託緊身前掛着的女人,沉聲道:“不許睜眼,聽到沒?”
房門外,到處都是蛇,走廊上、樓道里全都爬滿了,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並未見到有人,想必剛纔的尖叫聲只是在提醒人。他斂緊眸孔,快速的關上房門,幾步過去將他們的東西快速的一收,塞到女人懷中,然後抱着女人直接從窗戶飛身離開——
葉小暖沒看到那些場面,但龍瀝的話讓她骨子裡就發毛,若不是有她害怕的東西,他纔不會特意提醒她呢。
她只感覺到耳邊有急風颳過,等停下來的時候就隱隱的感覺到周圍空氣明顯不同。祥來客棧高檔的房間裡有薰香的味道,現在沒有。
她睜開眼,從男人脖子間擡頭,“瀝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害怕不代表她不好奇!人就是這樣,明明害怕得要死,還非得去問清楚緣由。難怪有話說‘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
他們所處的地方只是一條深巷,前後都無人。
龍瀝擡起一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髮絲,輕搖頭:“無事。勿需多問。”
葉小暖賴在他身上,管它是不是在外面來,現在她只覺得這樣才最有安全感。
龍瀝也沒有將她要放下來的意思,這般抱着她早就成了習慣,況且他樂意她如此的依賴。
停頓了片刻,龍瀝再次帶着她從房檐上飛過,沒過多久,他們出現在一家商鋪門外,葉小暖認得,就是前幾日他們來的那家玉器鋪。
抱着她徑直進去,那裡面的掌櫃一見兩人突然到來,有些詫異,但還是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出來相迎:“爺,可是遇到何事了?”
從兩人的神色以及葉小暖懷中抱着的包袱,那掌櫃明顯就是個會看形勢的人。
龍瀝沒回他的話,只是淡聲吩咐道:“給本王與王妃準備一間房!”
他沒有在祥來客棧多留,甚至避開那些蛇,因爲他沒有把握能護得了她周全。那些蛇並非一般的毒蛇......他不能將內力損於那些東西之上,若不然,他拿什麼保護她?
掌櫃恭敬的應下:“爺,您與王妃請跟屬下來,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將他們往裡面引。
進去之後,葉小暖才發現裡面是個小的四合院,東西南北各有兩三間廂房。那掌櫃的將他們引導東面的一間廂房外,爲他們打開門,“爺,您與王妃先在這裡歇息片刻,屬下這就去喚其他人來。”
龍瀝微微頷首,絲毫沒有一點客氣,帶着一絲冷傲,抱着葉小暖走了進去。
廂房不大,簡單而乾淨,可見這裡平日被人料理的挺細心。
掌櫃親自替他們關好房門,然後離開了。
龍瀝先將身上女人放凳子上,葉小暖也沒繼續賴他身上了,轉着眼珠不停的打量起屋子來。
從她懷裡將包袱取下,龍瀝打開包袱,從裡面取了一本手工製作的冊子出來放在桌上。
葉小暖看了過去,就見那冊子顯得很老舊,封面都有些發黃,但邊角的地方卻很工整,顯然被翻動的次數極少。
“瀝哥,這是什麼啊?”她拿起來隨手一翻,不由得愣了愣。
曲譜?!
“暖兒,爲夫教你如何?”龍瀝站在她身側,垂眸看着她,突然問道。
葉小暖想起先前他說教自己吹簫的事,於是從懷裡將那支簫摸了出來,舉高放在他眼下:“你說的是教我吹這支簫對嗎?”揚了揚另一隻手的冊子,“你想讓我學會這些曲譜,對嗎?”
龍瀝眼帶柔和的看着她,擡手用指腹颳了刮她的鼻子:“聰明!”
葉小暖當然不會認爲他是閒來無事纔想教她這些的。以她對這男人的瞭解,他要是真閒得蛋疼也會直接把她往牀上弄,絕對不會花過多的時間來做一些無聊的事。
“瀝哥,這曲譜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龍瀝淡淡的勾了勾脣,“師孃給的。”
葉小暖疑惑的眨眼,再次翻了翻那些曲子:“什麼時候給你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有什麼用啊?”
龍瀝只是抿了抿脣,並未作答。成親第二日師孃就將曲譜給他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代爲保管。她當時有孕在身,若是因爲好奇而吹出那些曲子,只會傷到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正因爲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所以纔會沒收了她的碧血簫。
如今的她是安全的,自然可以接觸這類東西......
葉小暖沒聽到他的回答,又問了一句:“爲什麼要教我?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以她的腦子,龍瀝知道肯定瞞不過她,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他將葉小暖手中的碧血簫拿了過去,視線凝視着她好奇的神色,緩聲慢慢道來:“這碧血簫若女子使用,定是世間最罕見的武器。至於這簫從何而來,無人知曉,就連師孃也不得而知。她能送與你,也是希望你能由它護身,能在必要的關頭保護好自己。”
葉小暖驚愣的看着他手中的嗜血玉簫:“她爲何沒送給子仙?”照理說,子仙應該跟她最親纔是,這種寶貝她爲什麼要給她?
“小師妹有輕功,且在毒術和醫術上頗有天賦,這東西到她手中也是多餘之物。”
葉小暖眨眼:“......”好像是哦。
“那爲何男人不能用?”
“不知。”龍瀝眼底有着一團黯色。
“你先前不是用了嗎?”葉小暖看着他,十分不解。
龍瀝嘆了一口氣,“所以爲夫纔會有損內力。”
葉小暖:“......?”
見她不懂,龍瀝繼而說的較爲詳細起來:“這碧血簫傳言只能女子使用,爲夫先前不過只是試了一試,短短片刻,竟被它嗜吞了三成內力。若是一般男子,怕是會直接斃命。”
聞言,葉小暖有些怕怕的指着他手中的玉簫:“瀝哥,你確定這東西不會要我命?”
龍瀝勾脣搖了搖頭:“師孃不會害你的。”
葉小暖半信半疑的從他手中拿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除了顏色紅的妖冶怪異外,也看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她也相信師孃不會害她,那天給她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在場,難怪當時她覺得有些人的反應很奇怪,似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她將玉簫放在脣邊——
“你會?”龍瀝詫異的將她打斷。
葉小暖停下動作,有些得意的笑道:“你真當你娘子是個草包廢物啊?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有些你聽都沒聽說過呢!”
龍瀝眼眸一沉。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將葉小暖抱到自己腿上,凝視着她得意洋洋的眼眸,似是不滿的低聲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爲夫不知道的?”
頓時,葉小暖的得意僵在臉上,擡手她撫上了那張帥氣、剛毅、冷峭的俊臉,嘟嘴吻了上去,在他脣角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低聲說道:“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我沒有故意要隱瞞你的意思,你從來都不問我,我以爲你沒興趣知道。這可不能算我的錯,你不能跟我計較的,知道不?”
聞言,龍瀝總算緩和了神色,單手摟着她,將她靠在自己寬厚的肩上,開始與她說起曲譜的事——
他想知道的,他相信她也不會瞞她。別的他不敢保證,就這女人對他的信任,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兩人在廂房裡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最後還是掌櫃的前來稟報,說祥來客棧的老闆娘找上門來了,龍瀝才讓打開房門讓人把孫二孃給帶到了房裡。
那孫二孃進門,噗通一聲像坐大山一般跪在了兩人面前,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道:“二爺,您可得幫幫我啊......”
龍瀝抿脣,視線都未落在她身上片刻。
葉小暖捂着鼻子,忍着她一身的胭脂味,假裝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快起來說話。”
那二孃擦了擦眼淚,看着葉小暖說道:“二夫人,剛剛域國的人來祥來客棧,要我交出二爺。說二爺在他們莊園裡姦污了兩名丫鬟,說是要把二爺抓去對質。”
葉小暖嘴角狠抽,那眼神瞬間就飄到了自家男人身上,從上到下的審視着,無視男人突然冷冽的神色,她轉頭好笑的問着孫二孃:“敢問二孃,那兩名丫鬟可是長得比我還美?”
孫二孃愣了一瞬,正眼打量起葉小暖來,隨即趕緊搖頭:“夫人是少見的美人,哪有能比得上你呢。”
葉小暖突然冷下了臉:“那要不就是我夫君眼睛瞎了?放着我不要,偏偏跑去別人的地盤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孫二孃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葉小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突然冷聲喝道:“孫二孃,念在這幾日你們伺候我們夫妻倆好吃好睡的份上,你最好從實招來,興許我們能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我們翻臉無情!說,是誰讓你跑來陷害我夫君的?你是怎麼與他們同流合污的!”
聞言,孫二孃不光臉色難看,那眼底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
葉小暖冷冷一笑:“我怎麼知道的對不?”她繞着孫二孃如大山般的身子走了一圈,“孫二孃,戲演的不錯,可惜就是太假了。瞧你這塊頭,屁v眼怎麼也該夾得住狐狸尾巴纔是,呵呵......”
孫二孃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卻是咬着肥厚的脣瓣沒有說話。
葉小暖防止遭到攻擊,不動神色的走到龍瀝身後,一邊伸手賢惠的爲他捶着肩,一邊看着孫二孃說道:“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對嗎?”
她說出這句話時,連龍瀝都明顯一僵,冷眸陰戾的看向地上暴露心虛的女人。
“暖兒是如何知道的?”
葉小暖嘴角勾了勾,俯身在他耳邊得意的笑道:“瀝哥,是你笨,疏忽她罷了。其實看到子仙留下的箱子,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只不過那時還沒懷疑她。”
“如何不對?”龍瀝微微側目,看着她問道。
“要我怎麼說呢?”葉小暖摸摸耳朵,開始組織語言,“這孫二孃求我們幫頂峰鎮的時候,說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而且她說有許多商家都受到域國人的威脅和傷害,她說了那麼多,卻並沒有重點說出域國人是用的什麼手段。這不是很奇怪嗎?她都知道別人受傷害了,而且還那樣求我們,卻故意隱瞞對方的手段,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她這是在幫頂峰鎮爲民除害還是在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啊?
還有就是,子仙的箱子,若是正常人,再怎麼也該好奇的看一眼吧?畢竟那箱子沒上鎖的。可是你卻肯定的說箱子不能隨便亂動,那說明孫二孃一開始就懷疑這箱子有問題,她不敢開這箱子,也是因爲知道你們身份纔會有所顧忌,對不對啊,孫二孃?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斷,至於是不是這個原因我沒有證據來證明。”
那孫二孃在葉小暖問過來的時候嘩啦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看着她厚重的身子就要往門外跑,突然一道細索從男人袖中飛出,直接襲上孫二孃又肥又粗的脖子——
“二爺......饒命......饒命啊......”孫二孃雙手抓着脖子上的細索,或許是想憑着力氣將細索扯斷,但結果非但沒扯斷脖子上的細索,反而手指被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直滴,她這開始難受的求饒起來。
看着她被自己男人控制,葉小暖這才大着膽子走過去,繼續圍着她山一樣又肥又壯的身子轉圈圈,“你跑什麼啊?我剛纔都說,一切都是我推測的,我都沒證據證明你是壞蛋,你用得着跑這麼快?”
龍瀝半眯着眼,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但那幽深的眸光看着孫二孃卻陰森冷厲,修長的指尖微微撥動着那根細索,他每撥動一下,孫二孃就難受一分,那陷入孫二孃脖子肉的細索勒得孫二孃兩眼翻白,張大着嘴似乎呼吸都很困難。
“二爺......饒命......夫人......饒命.......”
龍瀝似是充耳不聞一般,目光更是沉冷陰鷙了幾分,“說,何時與域國人勾結的!本王要你一五一十的交代,若是有半句謊言——”
他指尖挑了挑細索。
孫二孃只差口吐白沫了。“我說......我說......饒......命......啊......”
下一瞬,只見她兩眼一翻,猛的載倒在地,那落地的響聲讓葉小暖快速的跳開,生怕被這龐然大物砸中一般,趕緊躲到了龍瀝身後。
“瀝哥,你沒把她弄死吧?”葉小暖在他身後伸出一顆腦袋問道。
龍瀝手腕一翻,那道黑色的細索瞬間飛入他袖腕之中,他伸手將女人從背後拉到身前,微微挑眉,不答反問:“何時懷疑她跟域國人勾結的?”
她所說的那幾點都不足以讓他相信。最多可以說是女人的直覺在作怪罷了。
他的女人不會無的放矢,沒有確鑿的證據定是不會隨便指責於人。
葉小暖一臉鄙夷他很笨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是客棧的老闆娘,客棧裡那麼多的蛇她居然提都沒提一句,要不就是她根本不知情,要不就是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你覺得是前者還是後者?”
龍瀝擡手撫摸着她白皙圓潤的小臉,深邃的眼底有着對她的寵愛和讚賞。
葉小暖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時候裝什麼深情啊!
指着倒在地上的孫二孃:“瀝哥,這女人怎麼辦?”
龍瀝眯了眯眼,眸光轉冷:“留着她還有一些用處。”
葉小暖也不糾結,反正孫二孃居心不良,只要不死在她面前,她什麼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想到什麼,她突然笑眼彎彎,那小眼神在男人身上來回掃了兩遍,最後視線定格在男人身下,“瀝哥,你該不會跑去人家的地方對別的女人......哎喲!”
她話還沒說,就被某爺黑着臉敲了一下腦門,“看來爲夫平日裡所上繳的‘貨’還不夠你滿意,纔會讓你這般懷疑,對麼?”
那突然起身罩過來的高大身軀,帶着一抹無法形容的危險,一瞬間讓葉小暖有些透不過氣,心裡暗叫了‘糟糕,又把這男人給惹毛了’,她擡起一腳準備開溜,卻被男人猛的一下拽住手腕,天旋地轉之際,屁股一痛,她整個人都被扔到了身後的牀上。
“瀝哥......你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剛纔只是開玩笑的,不是真要懷疑你的!”
“還有人看着呢!瀝哥,你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啊——我再也不敢了!”屁股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葉小暖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死男人,用得着這麼較真嘛!
“來人!”突然的,某爺朝外冷冷一喝。
門外有人進來,葉小暖瞧見,正是那個掌櫃。
她被某爺堵在牀上,那高大的身軀佇立在牀邊,遮住了別人的視線,同時也讓她逃跑的希望落空。
“爺,有何吩咐?”
“把孫二孃帶下去,好生看着,本王晚些時刻再親自審問她!”
葉小暖努力的伸長脖子,很好奇就掌櫃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子,怎麼將孫二孃龐大如山的身子拖走的。可惜被某爺擋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到。
一道關門聲猛的將她視線拉了回來,她這纔看到某爺黑氣沉沉的臉,下意識的往牀後挪了挪屁股。
“覺得本王慾求不滿,會出去採野花是不?”意外的,某爺說的話帶了一些調侃的詞語,但那語氣、那神色,葉小暖絲毫沒感覺他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在裡面,反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像是一頭危險的野獸。那黑袍之下的氣息強而冷冽。
葉小暖表情僵硬的朝他訕笑起來:“瀝哥,你不是要去審問孫二孃嗎?現在就去吧,早點審問完才能早點知道她和域國人勾結的內幕,呵呵......”
“不急。”某爺冷眸在她訕笑的臉上掃了掃,隨即低下頭,動手解起了腰間束帶,“在沒證明爲夫清白之前,爲夫怎能離開?”
見狀,葉小暖一頭黑線。“......?!”她想裝shi了!
“瀝哥,你不用證明的,我肯定信你的,那孫二孃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她分明就是嫉妒我們夫妻恩愛,故意挑撥我們的。”葉小暖說着話,又往後挪了挪。
龍瀝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睨了一眼過來:“恩愛不恩愛,愛過了才知道。”
葉小暖快吐血了:“......!”
她發誓,下次她再也不跟他開玩笑!
那結實性感的肌膚躍入她眼中,瞧着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葉小暖都想暈死過去。
可惜,這還沒開始呢——
某爺脫完了自己的,微微俯身,長臂一伸,抓住那兩隻小腳猛的一拉,葉小暖‘啊’的一聲兩手抓着牀單,打死也不靠近他的摸樣。
某爺見狀,直接將她翻了一圈,讓她趴在牀上,一隻手放開她的腳腕,掀開那長長的裙子,直接探到她褲腰帶上,再倏地往下——
“啊!”葉小暖閉上了眼,以爲他脫她褲子是要打她屁股。
就在她以爲屁股上會落下巴掌的時候,突然腰間一鬆,葉小暖放開抓着牀單的手,下意識的環胸,但可惜還是沒有某爺動作快。
“瀝哥......”這禽獸,青天白日的就不放過她!
某爺爲了證明自己‘清白’的決心,故意沒看到她討好的樣子,將她翻過來,幾下就給剝了個精光。
眼底的火熱在燃燒,龍瀝也有意要放縱自己的情慾,畢竟難得與她在外逗留,這種感覺跟在府中時明顯就不一樣。
壓下身體,他捧着她臉蛋深深的吻了下去,呼吸粗重,那一身的火熱讓葉小暖下意識的環在他腰間。好吧,她承認被他折騰起來是很累人的一件事,但身上的男人魅力難擋,她也不是聖女,做不到清心寡慾。
。。。。。。
一番雲雨,葉小暖事後還是有些小小的生氣。這男人是不是太放肆了?在外面都這麼胡來!
餘韻褪去,葉小暖趕緊推了推身上的人,“瀝哥,好了就先出去,我難受......”
她扭動身體,片刻後,發現又不對勁起來,頓時就有些怒了:“我不要來了!丫的,你要再來,晚上我就不跟你睡了!”
龍瀝本來饜足的俊臉突然就沉了起來,擡頭深深的凝視着她:“可是還要懷疑爲夫?”
葉小暖翻白眼,“我沒懷疑你,我真沒懷疑你......”
她相信大師兄偷人也不會相信他作奸犯科!
大師兄那臉就是一張花花公子的臉,哄子仙的時候就是一副死纏爛打、爲了子仙什麼都說得出口的人,說大師兄花心出去偷吃她還可能相信,可要是說這男人偷吃,打死他都不信。
龍瀝頂了她一下,在葉小暖以爲他還準備‘開火’時,卻見他突然抽身離開開始穿衣服。
葉小暖感覺到不適,猛的夾緊雙腿,紅着臉看向別處。
龍瀝穿好後,再次欺身過來,在她脣上啄了啄,才低聲道:“你在屋裡休息會,哪兒也別去,知道麼?”
葉小暖點了點頭。她現在都有些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折騰她然後不讓她下牀的。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要是被我發現你冒什麼危險,我肯定不饒你。這頂峰的事,明擺着就是要對付你,我們現在人少對付不了他們,但我們可以緩一緩,畢竟域國的人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本事再大,最多就是把這地方據爲己有。可是若是我們非要與他們硬碰硬,現在只會以卵擊石,非但取不了勝,反而容易中別人的暗着。就如同這孫二孃的暗招一樣。”
龍瀝欲起身的身體明顯一僵,那眸光黯沉,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突然揚脣,擡手掐一把女人還泛着潮紅的臉蛋,“爲夫聽愛妃的!”
葉小暖嘴角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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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大莊園內,一白髮蒼蒼但威嚴凌厲的老者正在對着手下大發雷霆,瞪着一雙蒼老卻狠厲的眼訓着跪在地上的多名手下:“飯桶!都是些沒用的飯桶!他們就兩人,你們居然都對付不了!”
“老爺,這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明明都可以對那女人下手的,誰知道那男的突然就回去了。”其中一名手下有些不服氣的指着一旁兩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都是她們,明明可以把那男人留下的,她們卻把人給放走了!”
那倆丫鬟頓時面色蒼白的朝老者跪了下去,驚慌的呼道:“老爺饒命啊!是他自己要走的,況且老爺沒特意交代奴婢們把人強留下來,奴婢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閉嘴!”老者一聲厲喝。犀利的視線一一掃過手下和丫鬟,“不管如何,你們都得給我把人抓到,而且只要活人!”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金陵國瀝王爺帶着王妃要從此經過,國主已經下了密令,勢必要將這兩人活捉來換取他們的太子。若是他們辦事不利,那等待他們的只會是國主的嚴懲。
他一把老骨頭丟了性命是小,可是他整個家族都在國主的掌控之中......
那些手下見老者下了令,趕緊應聲離開了。
偌大的廳堂裡,只剩下老者和那兩名丫鬟。
兩名丫鬟沒接到任務,顫顫驚驚的有些不知所措。
“還站着做何?還不快派人去尋找那兩人的下落?記得找到後按照我事先交代你們倆的去說、去做,做!”
“是,老爺。”兩丫鬟異口同聲,然後低着頭快速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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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市街之上,兩名一高一矮但長相雋美的男子在街上溜達了半天,路過一家商鋪前,那高個男人突然眼中一亮,興奮的拉着那個瘦小得像個小書童的少年往裡走。
“掌櫃的,有何好貨的,可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顧客進門,掌櫃的露出招牌笑容迎了過來:“二位來得可真是巧,昨日我們店纔剛到了新貨,你們且等着,我這就去拿來給二位挑選。”
小書童看着四處的玉器物件,眼底好奇又驚喜,那小手東摸摸西摸摸,旁邊高個男子正欲問她是否喜歡時,就見小書童又摸到了下一塊玉器打造的物件。
“珠兒,可有喜歡的?”他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麼,所以只能問出來了。
“都喜歡啊。”小書童只是隨口一答。
感覺不到高個男人的反應,她轉頭看了過去,就見其轉着眼珠嘴裡像是在念叨什麼似地。
“怎麼了?”她好奇走過去湊近臉問道。
“我在算買下這間店鋪大概要多少銀子。”高個男子表情嚴肅的回道。
小書童一頭黑線:“......?!”
拉着高個男子的手就往門外走,生怕他當真會買下來似地。
“怎麼了?你剛不是說都喜歡的嗎?”高個男子反手將小書童手腕抓住,穩住她身子不讓她走。
“你這笨蛋,我只說都喜歡,又沒說要買。你銀子多花不完啊?”小書童瞪眼怒道。
高個男人摸了摸耳朵:“可是你喜歡啊......”
“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你是不是都要買下來啊!”
高個男人繼續摸耳朵:“......?!”
而在一旁捧着幾隻精緻木匣子的掌櫃看着拉拉扯扯說話也極度‘曖昧’的兩人,心裡有些小別扭。看着兩人都挺俊的,怎的就這種關係呢?
真是可惜了,就這兩人的皮相,不知道會吸引多少年輕女子爲之動心。
下意識的,掌櫃多看了那高個男人幾眼,越看,他眉峰蹙的越深。
這人......怎麼感覺好熟悉?
“澤宇,我們走吧,這裡的東西一看就很貴,你都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了,我不想再買了。”突然的,小書童撒嬌般的抱着高個男子的手臂往外拉。
那高個男子似是不好拒絕,趕緊回過頭朝掌櫃歉意的笑道:“抱歉了,我們不買了,你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
看着空空的門檻,掌櫃的一下回過神來,趕緊往內室跑去——
他若是沒聽錯,剛纔那小書童叫高個男子什麼‘澤宇’。他說他怎麼感覺眼熟,這不是就是玉王爺嘛!兩年前他回京的時候不巧見了一面。他記得玉王爺的名諱,也記得他那長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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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室裡,潮溼又陰氣沉沉,沒有陽光,只靠着通道兩旁昏暗的燭火照耀着整個地下室。
許是從來沒有陽光的緣故,到處都是黴氣冷氣,多吸入幾口都讓人感覺反胃,甚至背脊發涼。唯一的說得過去的優點就是天熱的時候這地方絕對避暑,當然了,如果不怕‘黴氣’中毒的話,這地方是個好地方。
葉小暖看着那暈過去好幾次的孫二孃,僅有的耐性因爲地下室潮溼的黴氣而漸漸的失去,冷着臉朝一旁的打手命令道:“再去打水來,給我潑醒!”
這孫二孃看着皮厚肉多,沒想到一點都不經摺磨,動不動就暈,煩死人了!審了不到半個時辰,都暈過去三次了,結果還沒吐出一點有價值的消息!
尼瑪,到底是折騰誰啊!
前兩次都打手動刑將孫二孃給打暈過去的,葉小暖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害怕打手下手太重,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再加上地下室的味道真的讓她難受,於是她自告奮勇的去審人。可是她剛剛拿起鞭子準備做做樣子呢,那孫二孃又再次翻白眼暈了過去。
她能不氣纔怪!
這種賣國的人不好好收拾,她都難消心頭之狠。可是在這孫二孃面前,她這‘英雄’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心裡憋着一肚子話要訓人呢,結果人家一點都不給面子,說暈就暈!
龍瀝揹着手在她身後,也看出了她的不耐,於是伸手將她拉到身側,“不如先回去?爲夫讓他們審問就可。”
葉小暖看着那落湯雞似的人,想了想,點頭:“好,我們先回去,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別動不動就暈的。”
龍瀝嘴角微微一抽。“......”
葉小暖轉頭想幾名打手說道:“你們好生看着,別出什麼意外,這人給我留着,我非要親自審一審她!不準揹着我給她動刑,免得你們打死了她就可惜了!”
幾名打手低着頭,同樣嘴角有些抽,不過還是恭敬的應道:“是!”
其實他們也想看看這嬌小柔弱的王妃到底想如何審人......
龍瀝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帶着她穿過陰暗的通道往外面走。
“瀝哥,我們能肯定這孫二孃跟那些域國人有勾結,可是......”
龍瀝頓住腳,暗自挑眉:“可是爲何卻不見域國的人前來,對麼?”
葉小暖點了點頭:“是啊,都一下午了,除了孫二孃居然沒人找來,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龍瀝摸了摸她腦袋瓜,分析道:“或許是她還沒來得及通風報信,又或許是她沒想過自己被人拆穿。”
其實他們猜的也八九不離十。龍瀝帶着葉小暖從祥來客棧逃出來的時候,的確是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域國人將龍瀝的身份告訴了孫二孃,但域國人沒想到的是孫二孃留了一手,並沒有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訴域國人——那就是龍瀝在頂峰鎮也有商鋪的事。
當孫二孃得知龍瀝與葉小暖不在客棧的時候,就想到了龍瀝的去處,於是獨自找了過來,因爲域國人想要的是活人,孫二孃又不想暴露自己跟域國人勾結,以免遭到金陵國和蒼月國人的打擊報復。所以故意說出那麼一通話,說他對兩名丫鬟行了不軌之事,目的就是想將龍瀝激怒,引他出去當面與人對質,剩下的事就讓域國的人去做,這樣她也就好交差,而且兩邊都不得罪。
哪知道葉小暖居然從那些蛇懷疑到她頭上。
當龍瀝和葉小暖從密室出去回了廂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見玉器鋪的掌櫃匆匆來報,說知縣衙門貼出告示,正全力緝捕龍瀝。
葉小暖一聽,頓時氣得拍桌子:“好大的膽子,這知縣是吃屎長大的!他到底是哪國人?”
掌櫃的抹汗。
葉小暖擰着眉問道:“他們爲何要抓王爺?”
掌櫃先是看了一眼龍瀝,再看了一眼葉小暖,低着頭小聲回道:“回王妃的話,據說有兩名女子到衙門告狀,說王爺毀、毀了她們清白之身......”
噗!葉小暖差點當場吐血。
有了先前被收拾的教訓,葉小暖也不敢再開龍瀝玩笑了。而且這次事關他男人的聲譽,她也不能再開玩笑了!
“她們可是有什麼證據?”葉小暖冷着臉問道。
“據說還有人證,而且那兩名女子還將王爺的摸樣畫了出來,現在被貼得滿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