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熟人
董凱發來的簡訊說【襪子也不穿就走了?有時間來拿走。】
李一可笑着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抱膀說:“這簡直就是個冷笑話,我要是你,就回復說送給你了,留作紀念。”
鮑克猶豫再三:“往後還怎麼和他見面啊?”鮑克痛苦的抱着頭。
“你還打算見面?你要不要臉啊?我要是你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早就躲到一旁偷笑去了”李一可嘬了一小口咖啡:“我敢和你打包票,如果這事讓徐康那個賤人知道了,他鐵定要問候你十八輩祖宗。”
“誰說不是啊”鮑克痛不欲生道:“這事你可要替我保密,絕對不能讓三哥知道,還有就是,你知道我和董凱做的時候,他說什麼了!”
“說什麼?”李一可身體前傾,探究道。
鮑克咂咂嘴:“他說如果他能接受男的,一開始絕對會和三哥做的,你說他這麼說,是不是對三哥也有意思啊?”
“鬼才知道。”李一可翻個白眼:“他們的事情往後你少參合。”李一可擡手示意服務員過來,順口說了句:“我一晚上沒睡覺了,我們找個地方睡覺去。”
服務員過來的時候,鮑克率先把上衣口袋裡的零錢拿出來付賬,結賬後兩人並排往外走。到了門口,李一可直接鑽進門口的黑車裡,鮑克隨後跟了上去:“你不回家,打算去哪啊?”
李一可衝倒視鏡裡笑了笑:“不想回家,一回到家裡就讓我想起東方,我們去芭提雅睡一覺吧。”
鮑克震驚道:“哥啊,那種地方我去一次就夠了,還來第二次?”
李一可猥瑣的轉過頭,笑容滿面道:“沒事,反正就是去睡覺,又不是去約(和諧)炮去了。”
鮑克急忙乾咳幾聲,示意李一可注意場合,鮑克偷偷從倒視鏡裡看了眼開車的師傅,似乎並沒有特別在意。
李一可察覺到鮑克的想法,不以爲然:“師傅,這種事情你們早就司空見慣了吧?”
開車的師傅看樣子挺年輕,也就二十七八左右,寸頭圓臉略顯剛毅,他聽李一可這麼問,只是略微一笑:“這種事情確實見的多了,不過你們這不算什麼,比這還重口味的都有。”
“真的假的?說來聽聽。”李一可興奮着。
鮑克實在看不慣李一可這點,走到哪都有一種思春情節,現在就連一個開黑車的司機都不肯放過,看來祖國陷入嚴重的性取向危機了。事實上來講,受和攻不同,不同在哪裡?受普遍比較花心,屬於見一個愛一個的那種。這麼說可能有點偏心,但事實就是如此。你看大街上那些成羣結夥的GAY們,不都是一羣受的組合嗎?如果你真看到一羣攻組合在一起,那當真要世界末日了。
並且,諸多小受都有種與生俱來的自豪感,如果身邊在有那麼一兩隻忠犬攻圍繞身旁,說不定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走路的時候都能帶出一陣騷風,所過之處無不歎爲觀止。
鮑克最近逛貼吧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個帖子《男同性戀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人?》,鮑克覺着挺有意思就點進去了,樓主所抨擊的完全就是……沒有鏡子活不了,臉上掛着幾斤麪粉,美瞳挎包不可缺,走路扭扭搭搭的名媛受們。
鮑克將帖子從頭看到尾,認爲這個樓主所說的確實挺有道理,自己明明是男人,喜歡的也是男人,爲什麼會變的一臉狐媚相?大概是甄嬛傳看多了,想來模仿一下華妃娘娘那高雅脫俗的氣質吧?
鮑克想到這不免偷笑,擡眼往副駕看了眼,李一可正聚精會神的聽着。鮑克突然很有體會,爲什麼自家的幾個兄弟,都這麼喜歡寸頭而且剛毅的男人,那是因爲,自己是男同,喜歡的正是男人。
鮑克見他們聊的火熱,也就沒在繼續獨思,側耳聽聽他們聊些什麼。
“前幾天夜裡有個女人坐我的車,開到一半,女人看到路邊有家粥鋪營業,就說大哥請我喝碗粥唄,我餓着呢。”司機自說自話,笑的合不攏嘴:“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急忙說工作忙,改天吧。”
“然後呢?”李一可聽的頗有興致。
“然後就送她到家樓下,女的竟然說沒錢,要不然跟他上樓吧,就用那個來抵車錢。”司機已經笑的前仰後合:“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那後來呢?你是不是跟他上樓磕炮去了?”李一可說的下流,其實鮑克明白,李一可是看着這司機師傅了,想用這種話題來勾搭勾搭。
司機難免尷尬,乾笑兩聲:“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缺那個。”
“真可惜了”李一可有種淡淡的憂傷,手指就在車玻璃上慢慢的敲着。
“這有什麼可惜的?”司機費解道。
“也沒什麼”李一可傻笑着,伸手從包裡拿出手機:“師傅留個電話吧,往後我要是晚上打不到車,就讓你來接我。”
黑車司機大部分都是如此,會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別人,以此來拉攏生意。司機倒是很淡定自若,順口說了一串號碼,李一可快速記錄保存:“記下來了,往後就打你的車了。”
自始自終,鮑克都是以醬油的角色,將李一可如何勾引直男的歷程盡收眼底,兩人下車之後,李一可賤兮兮的隔着玻璃衝黑車司機來了個飛吻,司機倒是笑呵呵的開車走了。
“我都快要噁心死了。”鮑克彎腰乾嘔。
“這叫魅力,你懂個屁”李一可拎着包走在前面,經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兩瓶水,隨後帶着鮑克進了芭提雅。
芭提雅坐落在北京崇文門附近,是一家專門經營男同的浴池,裡面大概分爲兩層,一層洗澡、桑拿、看錶演,二樓則是沙發牀與小黑屋,還有獨立的房間,是專門供小攻小受XXOO的地方。
鮑克第一次來這裡,還是李一可和徐康提議的,從進門到出門都是臉紅脖子粗的,面對沒有上百也有幾十的果男,鮑克差點沒噴血而亡。這裡的攻受普遍年紀與等級相差很大,有老的有少的、有有錢的有沒錢的、有開車來的有坐地鐵來的,總之一句話,在這裡,只要你能看對眼,就立刻能上牀,統稱‘毫無節操之地’。
說來也巧,鮑克第一次來芭提雅,竟然撞見警察掃黃,鮑克與李一可兩人正在小黑屋裡尋找獵物,只聽門口的服務老大爺喊了一聲:“警察來了,大家都躺好,別亂動。”
鮑克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規規矩矩的和李一可躺在大廳的沙發牀上,顫抖着說:“一可,警察不會把咱們抓走吧?如果被抓了,這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放心吧,你就玩手機遊戲就成。”
縱然李一可這麼說,鮑克仍舊提心吊膽。
沒過多久,警察就真的來了,大廳的燈亮了起來,十幾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就這麼盤查起來。其實,警察知道這裡是男同浴池,無非因爲嚴打做做樣子,只要大家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事的。
然而,就在這危險關頭,一聲呻(和諧)吟打破了緊張的氣氛,某個角落裡,一攻一受正**不知天地爲何物。果真有不怕死的,就算警察來了照樣磕,就在他們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警察猛然掀開被子,微皺眉頭:“穿上衣服,走一趟吧。”
就這樣,攻受二人被帶走了,當警察與他們離開浴池時,頓然鬨堂大笑。
每每想到這件事,鮑克都由衷的想笑。
“你傻笑什麼呢?”李一可坐在沙發上脫鞋。
鮑克抿嘴笑道:“我想起上次警察掃黃時抓走的那對兒了。”
李一可噗嗤笑了出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也不知道放出來了沒有。”李一可穿着脫鞋站在一旁,鮑克換好鞋之後,二人一起進了更衣區。
鮑克走在李一可身後,剛拐進更衣區,李一可就停住了腳步。鮑克往前探頭:“怎麼不走了?”話音剛落,鮑克擡起頭,正瞧見陳斌穿着浴袍站在他們面前。
陳斌仍舊和上次見面一樣,溫吞一笑:“好久不見了,鮑克。”
自打上次相親之後,鮑克從不曾想過他們還有見面那一天,對對方而言,無非就是生命中一段可有可無的小插曲而已。
陳斌見鮑克久久不語,笑道:“纔多久不見,你怎麼就傻了?”
鮑克反應過來:“你才傻了呢,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
陳斌笑着靠在更衣區的櫃子上,手裡掂着鑰匙:“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你們是來找漢子的?”
李一可臉上沒什麼笑容,若無其事道:“你們聊着,我自己先進去了。”李一可不等鮑克反駁就已經鑽進了更衣區,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一起洗個澡吧?”
鮑克難爲情的繞過陳斌:“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兒再說。”鮑克快速鑽進更衣區,陳斌鍥而不捨的跟在身後。
鮑克就在陳斌的注視下換好了衣服。
“你好像對我提不起興趣。”
鮑克略微有些慚愧,搖搖頭:“也不是。”
“那是什麼,說來聽聽”陳斌饒有興致。
鮑克微皺眉頭:“我不喜歡男的到這種地方來。”
陳斌笑了:“那你爲什麼要來?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又不是來勾搭人的。”鮑克氣急敗壞的走近淋浴區,快速脫了浴袍站在淋浴底下衝了起來。
陳斌緊隨其後,站在一旁上下打量鮑克:“你的身材挺好的,特別是屁股,很翹,艹起來一定舒服。”
鮑克隨手抹了一把頭髮,半眯着眼睛說:“你能別那麼噁心嗎?”
陳斌不以爲然,擰開淋浴衝了起來,隨口說了句:“我在二樓有個房間,一會去我那兒睡吧。”
鮑克雖和陳斌交往頗淺,但從這兩次的談話當中,鮑克十分肯定陳斌是個不錯的男人,無論是相貌還是經濟,只是不知爲什麼,鮑克就是對陳斌提不起興致,每次與陳斌四目相對時,鮑克均會產生抵抗情緒。
鮑克簡單沖洗過後,自動忽略方纔陳斌的話,孤身一人進了桑拿房。黑漆漆的桑拿房裡擠滿了人,鮑克站在門口看了兩眼,實在沒什麼地方可以容納自己了,於是轉身往外走。
“鮑克……”
身後傳來小聲的呼喚,鮑克好奇的回過頭,李一可從人羣裡探出腦袋,笑呵呵的說:“你怎麼進來又走了?快過來,裡面有位置。”
李一可如此興高采烈,想必裡面定有不錯的男人。鮑克笑着跟了進去,順着人羣一點一點往裡擠。桑拿房裡人擠人人挨人的,每前行一段距離,就會時不時的有人摸鮑克的屁股,更甚至往鮑克二弟上抓一把。鮑克雙手護在身前,總算是捱到了李一可身旁。
“你在這裡幹嘛呢?”鮑克藉着黑暗湊到李一可耳旁小聲問了句。
李一可小聲說:“陳斌沒和你一起進來?”
“沒有,他在外面洗澡呢。”
李一可咯咯笑道:“那就別管他了,我身旁有個帥哥,剛纔我洗澡的時候看見的,一路跟到這裡,可是我又有點緊張,不敢摸他。”
“哪個?”鮑克好奇地四周查看,藉着唯有的一點亮光,看見李一可身後的竹板上坐了一個男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大男孩,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三四,身上肌肉分明,雙眼微閉靠在牆上,兩腿微開,雙腿間的寶貝正有擡頭之勢,只不過,圍繞在他身旁的並不是只有李一可一人。
“長的的確不錯,好像還挺招風。”
李一可捂嘴偷笑:“我真想衝過去給他口,媽喲,可是我又拉不下那個臉。”
鮑克痛苦的忍着笑意,伸手推搡着李一可:“去吧去吧,你看坐在他旁邊那位,已經開始摸他大腿了,再不上就沒機會了。”
李一可轉瞬扭過頭,狠狠瞪了眼那個老受:“嗎的,我得過去,不然被搶走了我可得後悔死。”李一可轉身往裡走了幾步,回過頭小聲對鮑克說:“要不你也一起過來吧,咱們一起玩。”
“算了吧,這麼多人,我可不敢。”鮑克連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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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可撇撇嘴:“不來拉倒,我去了。”李一可鼓足了勇氣,慢悠悠的走到大男孩身旁坐了下來。鮑克繞有興致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戲,只見李一可伸手搭在大男孩粗壯的大腿上輕輕撫摸。
大男孩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迷離的睨了李一可一眼,隨即又閉上了。鮑克心想,這不就是默認了嗎?李一可蓄勢待發已久,如今得到了邀請函,早已顧不得各人形象,反正來這裡不都是爲了玩嗎?李一可急忙跪在大男孩身前吞雲吐霧起來,沒多會兒,他們身旁就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羣衆。
其實也算不得圍觀吧,不少人在這種氣氛的引導下,也紛紛開始向自己的心怡的目標下手,一時間桑拿房裡開始了激烈混戰。
鮑克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生理需要,在這種淫(和諧)靡的場景下,若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鮑克絕對是有病。鮑克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沒有哪一個是自己的菜,就在這時,一個年紀足有四十歲的老男人靠了過來,賤兮兮的笑容讓鮑克直反胃。
“小老弟硬了,大哥幫你解決吧?”
鮑克尚來不及開口拒絕,就已經有人替自己回答了:“老哥,他是我BF,你還是另尋他人吧。”陳斌故意擠開老男人坐在鮑克身旁:“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飢渴,連這麼老的男人都肯收。”
鮑克熱出一身汗,用手當扇子呼扇了兩下:“少放屁,我什麼時候收他了?是他自己貼過來的,關我屁事啊?”
“那你怎麼硬了?”陳斌斜眼往鮑克身下看去。
鮑克不以爲然的撥弄着二弟,好像彈簧一樣左右擺動:“這裡好像GV現場,我要是不硬那才稀奇呢。”
陳斌笑着往人羣裡看去:“呵,一可真夠放的開的,吃的挺開心。”
“和一可玩的那個不錯,我在這看着都心癢癢,當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鮑克無奈的吐槽。
陳斌掀開搭在腿上的浴巾,身下的二弟隨之彈了出來:“多久沒做了?”
鮑克毫不掩飾:“昨天晚上剛做完。”
“哦?和炮(和諧)友”陳斌好奇道。
“不是炮(和諧)友”
“那是和你BF?”陳斌嘖嘖稱奇:“我們上次見面到現在也沒多久啊,這麼快就找到BF了?”
“不是BF,是個直男”鮑克一想到和董凱滾牀的場景,羞恥感與興奮感頓時迸發,二弟出奇的硬。
聽鮑克這麼說,陳斌沉默片刻,意味深長道:“直男是好,可只能用來玩,如果談感情,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鮑克懊悔的捂住臉:“這些我都知道,可做都做了又有什麼辦法?”
“算了”陳斌站起身,將浴巾系在腰間:“和我去包房吧,在那裡睡上一覺就好了。”陳斌大方的將手伸到鮑克面前。
鮑克疑惑的擡起頭,防備的目光讓陳斌哂笑:“放心吧,你既然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我還沒有那麼飢渴。”
“切”鮑克揮開陳斌的手,率先從人羣裡擠了出去。
陳斌一路帶着鮑克上了二樓,通往包房的走廊裡均是擠滿人了,直到進了包間,鮑克纔算鬆了口氣:“今天的人可真多,擠的我都要喘不過氣了。”
陳斌從櫃子上拿了一瓶飲料遞給鮑克,隨後解開腰間的浴巾,整個人赤果的站在鏡子面前,輕輕撫摸着下巴:“來這裡的人,不是爲了玩就是因爲生活太空虛了”陳斌微微扭過頭,又說:“我也是因爲太空虛了,所以纔來這裡找樂子,如果我要是有個固定的對象,就不用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上牀了。”話說到最後,陳斌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鮑克翻身躺在牀上,雙腳晃悠着說:“做同性戀真是太苦了,凡是我要能對女人有一絲的感覺,我都不會這麼繼續下去。”
陳斌走到鮑克身旁坐下,左手搭在鮑克的大腿上:“一天是GAY,一輩子都是GAY,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我是你,就認真的看清周圍的人,別讓自己後悔。”
鮑克被陳斌摸的癢了,用力揮開陳斌的手:“你是在暗示我看清你嗎?”鮑克翻身坐了起來,與陳斌面對面的說:“其實你真的挺不錯,可我就是沒感覺,不如你就做我哥吧,說不定我哪天缺錢了,你還能幫襯我一把。”
陳斌放聲大笑:“你這如意算盤打的真精,人被套牢了,還惦記我腰包裡那點現金,這可不太人道。”
鮑克反笑:“我既然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就證明我是個誠實的人,既不遮掩也不裝可憐,你要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我也不虧。”
“說實話,上次和你吃飯我挺失望的,從你一進門起,我就覺着你不是我的菜,可我又不想放棄,總想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和你聊聊,結果你卻沒看上我”陳斌無奈的嘆氣:“這簡直對我就是無形的打擊。”
鮑克略有慚愧:“其實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從上次從飯店門口分開,我就不認爲我們還會見面。”
陳斌轉身靠在牀頭上,伸手拉過鮑克躺在自己的肩窩裡,拇指就這麼輕輕的在鮑克的臉上划着。
鮑克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反倒認爲陳斌這樣對自己,讓自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鮑克,不如我們試試談戀愛吧?如果交往下來真的不行,我們在分開,行嗎?”陳斌語氣低沉,頗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我想還是算了吧,如果交往下來真的不行,那時候多尷尬?就連朋友都沒的做”鮑克勉強從陳斌的臂膀裡掙脫,拽過身後的枕頭墊在腦後:“你也說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勉強在一起也不會高興的。”鮑克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均勻好像熟睡的模樣。
陳斌也不勉強,翻身躺在鮑克身旁:“那就讓我抱着你睡吧,就當今天包房的房錢了。”陳斌手臂從鮑克頸下穿過,直至將鮑克摟在懷裡。
鮑克輕微晃動下身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不在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