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別人這樣貶低質疑他們的能力,藍顏他們幾個早就給她一個大嘴巴子將她拍飛了。但是這話是從莫子晚嘴裡蹦出來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幾個人不好意思地耷拉着腦袋,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爲。
“屬下愚笨,請王妃明示。”玉璣子厚着臉皮拍馬屁。
玄夜、藍顏和璇璣也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知畫、雪鳶幾個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又笑出聲了。
“哪是愚笨,明明就是笨蛋嗎?”黃芪不客氣地諷刺他們。
知畫她們就笑得更誇張了,一點兒也沒有顧着他們的面子。
這場面要是換做別人,藍顏他們也保準將這些囂張的人滅了。
但是這幾個狂妄之人也動不得,誰不知道王妃相當護短呀。別說紅綾黃芪的武功很高,夠他們難纏的了。恐怕只要他們一動手,王妃就先滅了他們。
就是不怕王妃,但是要是惹王妃不痛快了,估計一旁的王爺也會將他們的皮拔掉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玉璣子他們心中流血臉上卻很謙卑,“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哪裡有黃芪姑娘和幾位姐妹聰慧,要不,請你指點我們哥幾個一二?”他油嘴滑舌地說。
“就你還大老爺們?”黃芪看着他小白臉似的樣子,再聯想到他在府中整天吊兒郎當的行爲,語氣相當鄙視。
侮辱,明明白白的侮辱人。只要是男人,誰能聽到有人質疑自己不是男人呢?玉璣子臉上的笑容開始加深了。
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盛怒時的表現。
藍顏他們雖然不甘,可是理智還是有的,反正不是說自己不是男人,他們很明智。怕玉璣子吃虧了,幾個上去死死地拉住了他。“忍住、忍住。”
“哈,你們這是什麼關係,怎麼在本王妃面前就拉拉扯扯的了?”莫子晚唯恐天下不亂,她故意好奇地問。
“我說,你們幾個都不願意找女人成親了,原來如此呀。”她拖長聲音,一副找到真相的表情。
這又是什麼和什麼?怎麼又和成親扯上關係呢?藍顏他們一時愣住,覺得自己跟不上王妃的思維了。
暖琪她們跟着莫子晚很久,當然曉得她字面裡的意思。幾個丫頭笑得毫無形象,雪雁最誇張,竟然笑得蹲在地上抱着肚子起不來了。
就是樂嬤嬤也笑得合不上嘴巴了。
“感情這麼好,你們也不用掖着藏着,早點兒對我和王爺說明,我們會爲你們做主的。”莫子晚挑着眉做着鬼臉說。
楚風揚看着她調皮的樣子,只是笑着,很顯然他在包庇自己的王妃,任由着她胡鬧。
藍顏和夜玄在這方面比較木訥,對她說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傻愣愣地看着她。
玉璣子和玉璣子總算聽明白了,兩個人的臉色紅得滴血,然後又黑得堪比黑底鍋。天哪,王妃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誰和他的關係好?”璇璣看着玉璣子就像看到了病毒,立刻、馬上放開手,跳開了。自己纔不是什麼斷袖了。
“誰和他們關係好?”玉璣子這句話幾乎是哭着吼出來的。“王爺?”他哀怨地看着楚風揚,希望惠王爺能說道說道王妃,救他們與水火之中。
偏偏他求錯人了,楚風揚向來對莫子晚是有求必應。他見到子晚玩得開心,一直都是笑眯眯地神情注視着莫子晚,哪裡理會玉璣子這個小羅羅。
玉璣子欲哭無淚,他好想躲到角落裡畫個圈圈詛咒喲。
藍顏和玄夜也明白過來了,臉漲得像一塊紅色的布,兩個人更哀怨,“王妃?”
哭喪着臉,兩個人倒是聰明點兒,知道直接找子晚,希望王妃能手下留情嘴下更要留情。
“嗯嗯,什麼都不要說,我都明白的。”莫子晚笑嘻嘻地點着頭看着他們。這樣一說,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藍顏和玄夜和她打交道比較多,見過她以秦三少出現時候的樣子。王妃就是個人來瘋,兩個人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王妃,有什麼妙招,說來聽聽。”楚風揚見她鬧夠了,就溫和地注視着,問她。
“當沒有條件時候,就要創造條件去做。事情是死的,但是咱們人是活的,咱們釣魚囉。”莫子晚興奮地說。
釣魚這個詞放在現代,估計民衆沒有不明白的,可是玄夜又傻住了。
“釣什麼魚?”他喃喃地問。
這個老實的孩子,莫子晚拿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少許同情。忠心夠忠心,就是心眼沒有那幾個靈活,肯定是吃虧的主。
“咱們要創造條件讓趙嬤嬤知道,秦三少正需要一味稀少的藥,要是誰能將這味藥找出來,秦三少可以許諾他一個條件。”莫子晚全盤出自己的計劃。
“不行,不能讓你冒險。”楚風揚斬釘截鐵,第一個否定了計劃。
如果讓趙嬤嬤背後的展家,乃至太子他們知道秦三少有可能爲惠王爺解毒的話。以楚風揚對太子他們的瞭解,恐怕自己那個哥哥拼死也要除去自己的。太子絕不會允許什麼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自己這邊不好對付,那麼他就會找秦三少的麻煩的。
“誰說要我親自出馬?”莫子晚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
“紅綾,通知裴慶祺出來扮作秦三少,管涯子和凌飛注意保護好他。還有,通知一聲上官家和衛府的人,讓他們調集暗衛跟着秦三少。”莫子晚吩咐紅綾,她早就考慮好了一切。
“嗯。要是出去的話,我和黃芪也會跟着出去一個。”紅綾補充一句。畢竟,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秦三少的左右臂,要是一直不在三少的身邊,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要是有人找秦三少看病怎麼辦?”玄夜忍不住問一聲。
“秦三少的性子太壞了,願不願意給人治病,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再說,裴慶祺可是鬼見愁的徒弟,藥理多少還是知道的。”莫子晚懶洋洋地說。
既然,這個計劃莫子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楚風揚也就不再反對了。
“這是隔壁的院子的地契,給你。”楚風揚從袖子中掏出一張地契遞給子晚。
莫子晚拿過來一看,嘿嘿,很好,地契上是她莫子晚的大名。隔壁的院子比較大,又處在繁華地帶,應該價值不菲吧。這次她又賺到了。
“就當做是這次我幫你的酬勞。”她一點兒也不臉紅將地契交給了知畫。
這話太見外了,楚風揚不願意聽,卻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他在心中暗下決心,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將莫子晚的心給扳過來。
幾個人在院子中就着細節,將釣魚的經過好好協商了一遍,才各自去忙活了。
“大小姐,什麼時候我們再搬過來?”凌飛恭敬地問子晚,他和管涯子、裴慶祺已經接到了黃芪傳過去的消息,這會兒正避過惠王府裡的人到了子晚所在的院落中。
“先派人過來整理再說,你們還是留在相府那邊。對了,化妝品和洗滌用品生產的怎麼樣呢?”莫子晚用的是現代名詞,但是凌飛等人和她混久了,這些現代的詞語倒也是能聽懂了不少。
“已經生產東西很多出來的,就等着小姐吩咐了。”凌飛回答。
“嗯,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三個了。還有,這一次釣魚的事情,黃芪都告訴你們了吧?”她慵懶地問。
楚風揚坐到一邊,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不願意插言莫子晚的事情,這樣很容易引起子晚的猜忌的。
“交給我們,明天我們就會到醉仙樓去的。”裴慶祺忽然發出秦三少的聲音。要不是就在眼前,所有的人還真以爲是秦三少到了。
“好小子,裴慶祺,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我正煩惱該不該讓你講話了。”莫子晚圍着他轉了好幾圈才停下。她的眼中帶着驚喜。
“大小姐,他可是會模仿所有人的聲音的。”黃芪笑嘻嘻地告訴她。
“這樣就萬事具備了。出去小心一點兒,實在拿不準的時候就將秦三少張狂的一面展示出來。”莫子晚得意洋洋地吩咐,絲毫不爲自己這個秦三少覺得丟臉。
“知道了。”裴慶祺忍着笑答應下來。
“王妃性子活潑,不願意搭理後院中的事情,希望嬤嬤能多操心一點兒。”今天是每個月的查賬日子。玉璣子、趙嬤嬤都聚集在王爺的廳堂中聽候差遣。
“玉璣子,這個月的月銀怎麼多了這麼大的一筆。”楚風揚忽然皺着眉頭問,顯得很不高興。
“這個?”玉璣子尷尬地笑着,卻沒有說出緣由。他似乎很難爲情。
“還有這筆銀子又是怎麼回事?”楚風揚冷漠地盯着他。
趙嬤嬤知道此時的楚風揚很不高興,但是卻沒有發怒。和惠王呆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摸透了惠王爺的性子,只有在自己人的面前,他纔會生氣。要是在敵人面前或者是陌生人面前,他從來都似笑非笑,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那是他一貫的保護色。現在他能冷冰冰地問,還是很在乎玉璣子的感受的。
“怎麼呢?”趙嬤嬤也拿出老人的姿態出來問。
楚風揚沒有說話,這樣的態度和原來還是一樣的。
“這一筆是王妃和她身邊丫頭的月銀。本來王妃帶過來十六個人,這些日子又從相府調過來八個。”玉璣子摸着自己的鼻子說。
“那這筆呢?”楚風揚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到結果原來是這樣。
“王妃受傷以後,補品都是按照王爺說得,用的都是最好的。而且這一階段,王妃從玉錦坊定下了不少的衣衫,連她身邊的丫頭一併也定了不少。其次,她還從玉石齋定了一大批的珠寶首飾。這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玉璣子好像下了決心,將事實都列出來了,語氣中似乎還帶着對王妃的不滿。
楚風揚徹底頓住,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辦。
“王爺,王妃這花銷也太大了。照這樣下去,整個惠王府恐怕會被搬空了。”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見到楚風揚的趙羽嫣按照趙嬤嬤的囑託,一直都是當啞巴,站在一旁含情脈脈地看着楚風揚的。
莫子晚沒有嫁入王府之前,這樣的日子她也會跟過來。但是楚風揚因爲念趙嬤嬤和自己母親的一番情意,也從來沒有避諱過。
見到有機會損莫子晚,趙羽嫣終於忍不住了。
趙嬤嬤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死丫頭不是讓她不要開口講話的。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而且一張口就直奔王爺的忌諱去。
“請王爺責罰,這丫頭沒大沒小的,竟然仗着王爺對她好,說起王妃的不是來了。”趙嬤嬤噗通跪下來,對楚風揚說。
楚風揚的臉色陰晴不定,趙嬤嬤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趙羽嫣見到惠王的臉色不好看,嚇得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我……”她想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但是她內心卻認爲自己沒有做錯,她可是一心爲了王爺,一心爲惠王府好的。哪裡像莫子晚那個不着調的賤人,只知道揮霍,一點兒也不體諒王爺。
“這是最後一次,再讓本王聽到有人說王妃不好,本王絕不輕饒。起來吧,嬤嬤。”最後,他冷冷地說。
趙嬤嬤終於鬆了一口氣,“謝王爺。”知道楚風揚還是給她留面子的。起身後,她偷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這丫頭太性急了。
趙羽嫣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淚水就在眼眶中不停地轉。
楚風揚其實心中是憤怒的,在他的心中,莫子晚想怎樣就怎樣,別說花了這點兒銀子,就是真的將王府都搬空了,他也不會生氣。
子晚是王府的女主人,她花王府的銀子是應該的。作爲王府的女主人,這王府裡的一切還不都是她的。要不是爲了演這場戲,他非將眼前這母女兩個狠狠折磨一番。
“今後王妃花銀子只要備註一下就可以了。”他帶着怒氣對玉璣子說。
“是,屬下知道了。”玉璣子似乎很無奈。
“王爺,王爺。”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邊纔將事情解決了,莫子晚就帶着黃芪、知棋高高興興地闖了進來。
趙羽嫣含着眼淚偷偷瞪了她一眼,這樣風風火火的樣子,哪裡有一絲王妃端莊華貴的樣子?王爺娶了她真是委屈了。
楚風揚看到她卻喜得站起身,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他寵溺地看着她,上前自然而然地上去拉住子晚的手。
“見過王妃。”趙嬤嬤規矩地過來行個禮,還偷偷地對趙羽嫣使了一個眼色。
趙羽嫣不情願地跟着她的老孃馬馬虎虎地給子晚行了一禮。
wωw◆тт kΛn◆co
“王妃。”玉璣子也很隨意。
莫子晚似乎因爲什麼事情高興而不在乎他們的態度。
“王爺,我的傷勢都好了。我想出去玩,你帶我出去好不好?”她眨巴着大眼睛向着楚風揚撒嬌。
趙羽嫣在一旁看到了心中不住冷笑,王爺最討厭這種嬌氣的女人了。惠王府裡也用不着這種嬌滴滴地女人。她等着看惠王對莫子晚露出討厭的目光,等着看莫子晚的笑話。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那麼說不清道不明。楚風揚雖然知道莫子晚是在配合他演戲,但是看到子晚對他露出的甜甜的微笑,他什麼都忘記了。
“好,我今天就帶你出去。不過,要注意身體。”兩個人都是以我自稱,不難聽出兩個人的關係是很親密的。
沒看到人家的笑話,倒是看到了人家夫妻的恩愛場面,趙羽嫣的眼中又蓄滿了淚水,差一點兒就忍不住流出來了。
王爺怎麼爲了這樣虛假的女人而改變呢?爲什麼就看不到她的好呢?她委屈極了,酸酸澀澀地看了一眼楚風揚。楚風揚的眼中心中全是莫子晚,哪裡看到她一絲一毫?
趙羽嫣等到的不是他深情的一瞥,而是自己老孃警告的眼神。
她不甘地低下了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都準備好了,走吧,王爺。”莫子晚興奮地說。
“對了,玉璣子,你給我們準備好一萬兩銀票。”她樂呵呵地轉頭看玉璣子。
一萬兩對於王府來說不算是大數目,但是如果一個人在一個月用了十幾個一萬兩,那就是大數目了。
“這個,王妃?”玉璣子爲難地站在那裡。
“怎麼呢?”莫子晚演的很逼真,她睜大的眼睛裡滿是疑惑。
“王妃讓你去沒有聽到嗎?”楚風揚陰森森地說,語氣中帶着威嚴。
玉璣子長嘆一聲,準備去了。
“王爺,咱們快點。”莫子晚幾乎是拖着楚風揚往外走,匆匆地跟着玉璣子。
“慢點兒,別摔着。”走遠了,還能聽到楚風揚關心地聲音傳過來。
被忽視住的趙羽嫣見他們走遠了,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出來。
“看到沒有?娘早就勸過你了,現在的惠王爺可不是當初的王爺了。他的眼中心中全是莫子晚,你就死心吧。”趙嬤嬤苦澀地說。
“不,羽嫣不相信王爺會如此絕情。他只是暫時被莫子晚迷惑了,等過了新鮮勁,以莫子晚這樣的性子,王爺只會越看她越厭煩的。到了最後,王爺就會知道誰是對他最好的。”趙羽嫣淚流滿滿,卻很固執。
“你……”趙嬤嬤想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卻怎麼下不了手去。“真是孽障呀。”她悲慼地仰天長嘆。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告訴自己的女兒,但是等事情完成,她們母女回到了該回的地方,她就會一定忘記惠王的。
“看那個趙羽嫣倒是對你一往情深的樣子,人家小女孩都梨花帶雨了,王爺怎麼就不知道惜香憐玉呢?”上了馬車後,莫子晚再也不和楚風揚演戲了。她笑嘻嘻地問惠王,有些諷刺的意味。
楚風揚看她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真是又好笑又好氣。“管我什麼事?本王什麼也沒有看到。王妃就一點兒不難過。”他試探地問。
“難過什麼?”莫子晚詫異地問。
楚風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然後就直直地看着她,眼中還帶着受傷的表情。作爲王妃,有人窺探她的丈夫,她不應該吃醋維護的嗎?
“怎麼呢?”莫子晚被他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覺得楚風揚真是莫名其妙的,好不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幹什麼,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楚風揚敗給她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這樣的笑容代表着他不高興了。可是莫子晚卻覺得這笑容也太寒磣人了。
“能不能別這麼笑?”她也生氣了,楚風揚太小氣了,一點兒玩笑都不能開。她扭轉過了頭,並且閉上了眼睛。
楚風揚苦澀加無奈,小女人生氣,明明委屈的是自己。
“本王只會對你一個人好。”沒頭沒腦地,他忽然說,然後是長長的嘆息聲,“爲什麼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聲音低低的,這一聲莫子晚沒有聽清楚。
但是楚風揚這一聲告白,她倒是聽的明明白白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接着,胸腔中的那顆心臟也忍不住怦怦地跳了起來。事情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脫離了她的掌控。莫子晚對於感情有些陌生,她開始有些惶惶不安起來。
“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放心將自己交給我就好。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和你在乎的人、事。”楚風揚幾乎說上癮了,一開口,又說了一連串。“別急着否認,我會慢慢等,一直等到你願意爲止。但是你要給我機會。”說到最後,他似乎又帶了些霸氣在裡面的。
其實,楚風揚還有一句話放在心中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即使莫子晚不答應,他用硬的也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莫子晚瞪着他,以爲他吃錯藥了。但是楚風揚注視她的目光卻是認真的,裡面帶着濃濃的寵溺。
她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隨你。”她鼓着嘴巴,賭氣地望着窗外。
楚風揚得到了她的迴應,忍不住嘴角就往上翹起來。
醉仙樓里人滿爲患,很多人不僅是衝着這家酒店裡的飯菜好,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爲想見見傳說中的超級美男子兼神醫的秦三少。
“老規矩。”秦三少一進門就對掌櫃說。
“好好,三少,位置給你留着了。”掌櫃說話算話,二樓靠近窗口的地方就是爲秦三少專門留着的。
秦三少帶着身邊的兩個人,很隨意地上了二樓。
食客的眼神不時地飄向他,但是還沒有幾個有膽子的人上前直接搭訕的。
小二麻利地收拾好桌子,然後給他上來了一些招牌菜。“三少,咱們掌櫃的讓我自作主張爲你添了上次你留下菜譜的菜,請你慢用。”他有些討好地看着秦三少。對於這個神醫,他小二可是真心佩服的。
醉仙樓因爲秦三少留下的菜譜,可是有不少人過來嚐鮮,現在這幾道菜也算是樓裡的招牌菜了。
“放着吧。”秦三少懶洋洋地說。
小二識趣地離開了,今天的秦三少脾氣好像不太好呀。
“子晚,小心點兒。”樓梯口傳來一聲爽朗關切的話語。
食客擡頭一瞧,很多人就停止了用餐,傻傻地看着來人。
上來的是一男一女,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暗銀長衫,女子也穿着同色系的對襟短衫,裡面是水粉色的抹胸,銀色的百褶裙,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胭脂水粉,皮膚晶瑩透亮,健康而自然。就是身上佩戴的首飾都很少。
一對神仙眷侶呀!大家在心中讚歎!
男子他們都認識,就是京城中最受人歡迎的惠王爺,看他這麼精心呵護身邊仙女似的女孩子,那一定就是傳說中貌如天仙的惠王妃了。
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莫子晚,在心中暗自將造謠的人罵個狗血噴頭。要是這樣的惠王妃是醜女的話,那大街上的女子算什麼?
相府的相爺、夫人和公子可都是美人,作爲嫡女的莫子晚怎麼會醜呢?造謠的人肯定是嫉妒恨!
“小老兒見過惠王,王妃。”掌櫃過來小心地說。惠王的性子和他的容貌、才學可是一樣聞名天下的,他提心吊膽地過來招呼。
“我們的房間呢?”一大早上,楚風揚就先讓人過來定了包間。
“就是對着樓梯口的這一間,請。”掌櫃親自在前面帶路。
“風揚。”還沒等楚風揚帶着莫子晚走進包間,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喚聲。
不用聽聲音,莫子晚就知道是誰過來了。
“王妃也有興趣過來了。”楚風喬看着莫子晚就當他是個小妹妹似的招呼,很熟稔。
“真巧呀,又遇上了。我們害怕沒有位置了。既然王爺王妃定了包間,大家一起吧。”上官宇自來熟地做了決定。
“王爺、表妹,近來可好?”秦少羽關切地問。
“看到子晚就知道她身體好了,傻呀!否則的話,惠王怎麼會帶她出來呢?”莫清雲笑着上前打擊他。一上樓,他就看到了莫子晚、惠王,但是同時他還看到了秦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