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州這邊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在賀一山和林知縣等人的幫助下,所有救援和善後的工作都順利展開了。
密州的百姓在聽到看到這兒的很多貪官和豪紳被殺後,特別是長寧府的滅門,個個都是奔走相告。
長寧侯一家在密州就是天,沒少做壞事,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惠王的到來,終於爲大家出了這口惡氣。所有的百姓對楚風揚和莫子晚都是充滿感激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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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晚讓賀一山的女兒帶着一批婦女每天分散佈粥,而自己則以秦三少的名義到處和御醫坐診。藍顏、玄夜、莫清雲護着惠王帶領災民展開自救,每天都忙着處理污染和消毒的事情。
整個救災工作進行的都是有條不紊。
一時間,惠王、王妃和秦三少的大名傳遍了整個密州和周圍的州縣。
莫子晚沒有閒着,以惠王妃的身份親自教會大家種植麥子,怎樣拌肥,怎麼施肥除蟲,這些都是技術活,但是有子晚的直接幫助,這邊的農人很快就上手了。
密州的百姓得到了實惠,對她自然是十分感激。
閒暇時間,她又是以秦三少的身份和御醫們遊走在各大醫館,爲百姓免費診治,調養。
疫情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控制住了,不過爲了穩定人心,莫子晚和楚風揚在密州又多待了一些日子。
這一耽擱,回到京城已經是年末的時候。
惠王、王妃和秦三少的大名在密州的百姓心中此刻已經是神話一般了。遠在京城的皇上在接待賀一山的奏章,龍顏大喜,立刻就在朝廷上好好誇獎了惠王夫婦一通。
太子黨的一行人聽了,心裡暗自着急,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特別是太子,聽到秦三少和惠王是一起住到驛館中去的,更是擔心不已。不過很快,他派出的人回來給他送來了一顆定心藥丸,原來秦三少雖然和惠王住到了一起,卻和惠王格格不入,兩個人幾乎沒有講過一句話,只有莫清雲和秦三少走的近一些而已。
太子這纔不再關注了秦三少的動向。
楚風揚和莫子晚沒想到離開京城這幾個月,京城裡還發生了幾件大事情。
“趁着我不在,你們就成親呢?”子晚哀怨地看着秦書宛和楚風喬一對,又看看秦少羽和趙小姐一對。
秦少羽夫婦被她看得都很不好意思,“這不是因爲事出有因嗎?”秦少羽紅着臉回答。
“王妃剛剛離開京城,家中祖母就突發疾病離世了。按照我朝規定,要是不成親的話,這親事是要被延遲三年才能操辦的。”趙小姐,不,現在是小秦夫人了,她的臉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紅着臉急着給子晚解釋。
“所以,父親和母親就上門想讓哥哥嫂子趁着百日裡將親事辦了。一來,不用等明年,二來了,因爲喪事被喜事衝過了,趙大人也就不用回去省孝了。”秦書宛笑着解釋。
“而我和書宛的親事本來就先辦了,兩府要辦兩件喜事,必須先出人然後才能進人,所以我們先辦了反而正好。”楚風喬的臉皮厚着了,說到親事,一直都是喜滋滋的,半點兒羞澀也沒有。
“百日裡成親是怎麼回事?”子晚好奇地問。
“按照我朝律法,家長有長輩離世,作爲兒子是要在墓地守候三年的。但是如果家中有小輩成親,就可以藉着喜事將喪事衝去。官員也就不用回去守候,只要在墓地放三掛炮竹就可以了。這是另一種沖喜的方式。”楚風揚慢聲慢語好脾氣地給她解釋。
沒想到成個親還有這麼多的故事在裡面呀?子晚這一次算是長了見識。
“沒趕上你們成親是有些遺憾,不過情有可原。這樣吧,賀禮我們算是後填補上吧。”子晚笑着說,心裡的對他們的氣憤就消失了。
一聽說子晚要補賀禮,秦少徵就眼冒紅星看着她了。子晚要麼不出手,一出手那都是大手筆呀,這個誰都知道。他早就對子晚的屏風和畫眼饞了。
“知畫,讓繡莊將爲他們特意準備的幾套屏風送到秦府,知棋將畫取來給他們。”子晚吩咐身邊的丫頭們。
一聽有這麼豐厚的賀禮,秦少徵和小秦夫人早就笑得合不攏嘴巴。
“不過,二哥這一次回來估計有些麻煩了。”莫玲瓏搖着頭嘆息着說。
“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就少操點兒心。”南仲康緊張地看着莫玲瓏說。“凡事都有岳母和岳父在了。”
“這麼快就有好消息呢?”子晚看看她肚子,藏在厚厚夾襖下,還真看不出是有了身孕。
“你走後不久就發現了。還有,表嫂和表姐肚子裡也有了,表嫂是過門喜哦。”莫玲瓏臉上都是要做母親的光輝。
“啊?”輪到子晚吃驚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她都沒有心理準備了。
“嗯。”小秦夫人臉紅的更厲害了。
“怎麼樣,我們厲害吧?”楚風喬得意洋洋,這樣沒臉沒皮的話也說得出口?秦書宛氣得狠狠掐了他大腿一下。
楚風喬就誇張地叫了起來,引得每個人都是一陣鬨笑。
“二哥怎麼呢?”子晚關切地問。
“夏侯家裡的人已經在前幾日找來了,正準備將夏侯姑娘帶回去。嚇得夏侯姑娘現在躲在相府都不敢露面了。”秦書宛氣呼呼地說,“二表哥多好的人,他們還不樂意?還有夏侯姑娘竟然還等着秦三少的消息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父親和母親也不好阻撓人家,因爲沒有立場。母親找了媒人去提親,可是夏侯家的人不樂意。”想到夏侯盈盈那個正直的姑娘,莫玲瓏真的好惋惜呀。
夏侯盈盈除去在秦三少的事情上糊塗一點兒,但是通過相處,一些大事情上倒是很有主見。也對,夏侯家族可是東辰第一世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出來的嫡女能差到多少?
大嫂是個和善的人,二哥要是再找個好姑娘,她們做姑姑的人今後要是回府也方便些。
夏侯姑娘人真的不錯,配二哥正好。
這件事說好辦也好辦,但是具體辦法莫子晚不打算告訴這幫朋友。
“子晚,你得幫幫我,”到了下午的時候,莫清雲就愁眉苦臉過來央求了。
“看你急的?”子晚嗔怪。
“再不急的話,媳婦就被帶回去了。”莫清雲撅着嘴巴嘆息,剛回來就遇到了這樣的煩心事,還真讓人煩惱呀。
“明天就過去,拖到明天早上。”子晚笑着安撫他,“我也想盡快有二嫂子,這樣父親母親也不會再逼着你了。”
“就知道妹妹是最好的。”莫清雲臉色終於陰轉晴了。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儘快回去吧。”看到二舅子纏着自己的王妃,楚風揚不樂意了。
“得得,不打擾你們了。”莫清雲見到他鬧情緒也沒有繼續留下來。府裡那個嬌美人也在發愁了,自己還是回去安慰美人吧。
“晚上還要到宮裡去,還真沒勁。”楚風揚很不高興,好好時間都浪費掉了。今天秦府和楚風喬兩府都有孕婦的消息讓他深受打擊。
明明比自己成親還晚,憑什麼先比他有孩子。
“好了,知道你嫉妒人家。”子晚看着他愁眉苦臉委屈的樣子,感到實在好笑。“這不是因爲你的身體不允許嗎?”
“不是都好了嗎?”楚風揚急了。
“所以,等過完年的話,咱們也要一個。”子晚搖搖頭,“再說孩子不是說有就能有的。越是緊張,女人越不容易懷孕的。”
“那你不用急的。”楚風揚趕緊安慰她。
晚上的宴席對於楚風揚和莫子晚來說,真的沒有多大的意思。
倒是皇上和支持惠王的人激動了半天,有了這一次賑災,惠王和王妃的名聲在民間傳得更加響亮了。特別是王妃種田的技術更是贏得了無數百姓的讚不絕口,他們看在眼中怎麼能不高興呢?
太子陰沉着看着被衆官員圍在中間的楚風揚和王妃,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這樣的榮耀連他這個太子都沒有,在百姓的心目中,惠王和王妃的名聲早就超過了他這個太子。他這個太子當得實在是窩囊。
“這一次五皇弟辛苦了。”他打起精神上前去祝賀。“天下的百姓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這是本王應該做的,談不上什麼辛苦。”楚風揚淡淡地回答。
又是這樣看不起他的態度,太子的手在袖子下緊了緊,等情緒平復了纔開口,“不管怎樣,五皇弟能爲父皇分憂,還是我們的表率。”
官員一聽太子的話裡有話,大家都是官場老油條,都裝着不懂的樣子散開了。
楚風揚懶得繼續應糊他,“說過是分內的事情。”這一次他表明自己態度,並沒有採取迂迴的策略。
這樣明目張膽的回答,讓太子的臉都扭曲了。
他也想反擊,“皇上駕到。”在這緊張時候,關鍵人物出場了。
太子只得作罷,甩了袖子找到自己位置坐下了。
在三呼萬歲以後,皇上就迫不及待開始賞賜了,“這一次密州爆發的大災害和瘟疫,惠王和王妃是吃了不少苦,爲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的貢獻。連帶着,附近的濟州、錦州也受到了不少的恩惠。眹一定會好好賞賜你們的,哈哈哈。”皇上爽朗的笑聲在大殿中很是響亮。
莫子晚聽到他歪歪唧唧一大堆,覺得最後纔是重點。她開始豎起耳朵聽皇上的賞賜是什麼。
皇上沒有讓她失望,“紋銀二十萬,夜明珠一斗,玉如意……王妃教會了百姓新的種植方法,百姓感激不盡。密州和附近那幾個州的知府可是連夜送來百姓的請求,讓眹封王妃爲農神娘娘,這一點兒眹也允了。”
莫子晚正在認真數着這一次王府又進了多少寶貝,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麼一個封號。又不是什麼死人,要封號幹什麼?她有些不悅。
“爲此,眹特意封密州爲惠王妃特有的封地。”好在最後還有好處,她終於忍下來了。
“皇上,微臣認爲,惠王妃是爲皇上分憂,至於封號和封地不妥。”太子黨頂住壓力站起身反駁,言下之意是說,惠王妃是爲皇上分憂,怎麼能討賞呢?
惠王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哀家也認爲不妥,金桐好歹是我朝公主,惠王盡然一聲不吭就殺了。長寧侯祖上也爲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犯點兒小錯也不至於就地正法,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樣不顧親情不顧往日情義,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反派人物總是最後纔出場,莫子晚從聽到了太后的聲音開始,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落下來了。
“金桐和長寧侯作爲公主和駙馬,本該爲朝廷分憂解難,可是他們卻罔顧律法,平時欺壓百姓不算,竟然還敢奪朝廷賑災的銀兩,調換糧食,怎能留他們的性命。惠王和王妃做得好!眹賞賜都來不及了。還有,這兒可是有幾個州的百姓聯名畫押,央求眹在這件事上好好賞賜惠王夫婦的。”越說越威嚴,皇上將百姓的畫押書信遞給了太后。
“就是這樣,他們也不能斬立決。”太后胡攪蠻纏。
展太師冷眼想看,心中暗自得意。
“將人交給你,你要怎麼處置呢?”惠王連稱呼都省了,懶洋洋地問。
這樣的語氣顯然並沒有將太后放在眼中,太后想到密州傳來的惠王說的話,以及看到惠王對她的態度,一時間所有的怒火都涌到了心頭。
“惠王,好大膽。難怪你敢公開在密州說,哀家也沒有放在你眼中。”她挑明瞭找茬的緣由。
朝中大臣一聽,太后過來找茬竟然還有這麼一條。太子黨的人聽了幸災樂禍起來,而惠王這邊的人都吊起心來了。
太后做的再不好,那也是長輩。惠王竟然公開場合說不將她放在眼中,傳出去對惠王的名聲必有損傷。這個時代講究的還是孝字,惠王這一次並不佔禮。
“要想被人敬之,也得先看看自己做的怎麼樣?既然太后不將本王看在眼中,本王的眼中自然也就沒有太后。”楚風揚不愧是冷血之人,明明落於下風,回答的卻是風輕雲淡。他是真的沒將太后放在眼中。
“好,你惠王的翅膀硬了,硬的連皇祖母都不放在眼中了,皇上,你看看自己的好兒子。”太后顫抖着指着皇上質問。
“那是當然,本王的翅膀一直都很硬。因爲這身硬氣是先皇賜予的。”說着,楚風揚亮出了隨身的玉扳手,“先皇臨走是可是有吩咐,本王可以在東臨橫着走,可以不用理會任何人。”
楚風揚先前一直都很低調,遇到什麼事情只會陰沉着臉色,卻從來沒有拿先皇說事。久而久之,太后也就自然選擇忘記了他還有這樣的靠山。
太子和太后在這一刻徹底將先皇給怨恨上了。死就死了,臨死還丟下這麼一個爛攤子,要他們怎麼收場?
“本王既然沒有說錯,那麼本王繼續問太后,要是金桐到了太后面前,太后要怎麼處理呢?”
既然皇上有上方寶劍護着,先皇又那麼不着調,給楚風揚留下來太多護身的東西,太后找茬的理由並不充分。楚風揚的反問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地步。金桐是真的該殺,就是壓到她的眼前,她也會捨棄殺掉。
可是先前她已經否認了,現在要她怎麼自圓其說了。
“總之,作爲一國公主,即使有錯,也應該送到京城中面聖後才能做決定了。”她冷哼一聲。
“那麼皇上送出的尚方寶劍原來只是個擺設,那麼皇上又送給本王幹什麼呢?”楚風揚怒極而笑。
皇上一聽,知道這個兒子真的惱了,連一聲父皇都不願意稱呼自己,這是將自己也連帶着怨恨上了。
“父皇,密州此次之行到底有多兇險,我想沒有人比皇上更清楚的了吧?”莫子晚實在是忍不住了。
太后想欺負別人,她可以理解,但是,欺負她在乎的人,那是萬萬不行的。莫子晚早就惱火了,惱火的手都癢癢,想送幾顆“大補丸”給太后了。
一個腦殘的老女人,三番五次過來找茬,找死!
“王爺明明做的是好事,爲什麼到頭來卻要受這樣的侮辱呢?”她哽咽地質問皇上,大眼睛中全是淚水。裝小白花什麼的總是能引起別人的同情的。
果然大殿中很多官員都不忍心再繼續看着她了。
“王爺當時說那句話也是逼不得已的呀,還不是爲了堵住金桐公主的參和。”說着,她將驛館中當時的情景複述了一遍,當然話她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
反正金桐已經死透了,也不會活過來和她對質。再說,她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又不是說謊。所以,莫子晚說的是理直氣壯,大有追問不放的架勢。
有時候吵架什麼的,派出女人要比男人難纏的多。
皇上在她憤恨的目光中無地自容,太后在大家不滿的眼神中也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封號封地什麼的,咱們要不起就不要了。但是這件事不能完,要是被在場有心人傳出去,咱們王爺和我還要不要出去做人呢?好心卻被當做驢肝肺,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氣呼呼的炸毛了。
醇王爺聽了她的一番理論,差點兒憋不住笑出聲了。還惹不起了,在場的人她誰不敢惹?不惹的就還是她沒興趣。
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莫子晚見長。
莫相爺卻是喜滋滋的,不愧是他的女兒,一點兒虧也不能吃。
“皇上,要是今日之事傳出去,恐怕密州那邊的百姓也不會想讓。傳開了……”相爺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皇上給打斷了。
“這件事,眹會給他們夫婦一個滿意的答覆。”皇上看了一眼老狐狸似的丞相,心頭氣呼呼的。他就是最倒黴的人,什麼爛攤子最後都得他收拾了。
“母后,惠王說的不錯。女人不得干涉朝政。而惠王妃此次願意隨行,那是幫眹分憂的,眹賞賜她的尚方寶劍就是讓她用來除害的。母后還是回去吧,這邊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這是皇上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太后說的最狠的一句話。
這是明白的告訴太后,不要干涉朝政。
太后氣得差點兒吐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惠王夫婦後,她帶着自己身邊的人怒氣衝衝的走了。
每一次都這樣,莫子晚壞心眼地想,太后有一天會不會被自己和楚風揚氣出腦梗塞出來。
“封號封地和賞銀是對你們的肯定,就不要和長輩計較了。”皇上裝模作樣給臺階,讓他們下。
莫子晚和惠王哼了哼,總算給他面子沒有反對了。
太子心口疼,每一次,是的,每一次惠王夫婦犯錯了,不是得到懲罰,換來的都是皇上的賞賜和安撫。同樣是皇家的兒女,爲什麼先皇和父皇就是隻對他惠王一個人特別呢?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呀?太子的心頭慢慢的都是這幾個字,他幾乎陷入了自己的魔怔之中。
“在這一次賑災中,上官家、王妃與凌飛的各廠子以及齊大福組織民間布粥蓋房子,讓逃難的災民有了穩定的住處和解決了溫飽。他們還讓有勞力的災民到碼頭和廠子裡做工,爲京城穩定做出了貢獻,皇上,他們也該賞。”京城府尹站出來稟報。
“秦三少在救災中更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據太醫回來說,要不是秦三少研製出方子出來,密州的瘟疫不會這麼快就解決了。秦三少更應該賞。”不能讓自己外甥女吃虧了,秦國公站出來很正義提出。
“好,眹都賞。秦三少是奇人,在百姓受苦之際,不計個人恩怨,主動出力。她不願意露面,那麼眹就封她天下第一神醫,今後只要有需要,她可以隨便到任何家藥鋪免費取藥。”皇上是個老狐狸,將好處使勁爲莫子晚攔。
還別說,皇上那麼多的賞賜,這一個算是最合莫子晚的心意了。
“齊大福、上官家和王妃的所有鋪子就免稅一年。”這一條宣佈以後,皇上有些肉疼。齊大福倒也罷了,上官家和惠王妃的鋪子可都是納稅的大戶呀。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沒了。
“我二哥也跟着過去做了好事情,皇上不能忘記他呀。”莫子晚嚷嚷。
皇上看了她一眼真是無語了,就知道她護短。得了,好人做到底,“莫清雲冒死到密州幫助惠王夫婦,理應該賞。”
“父皇,我二哥過些日子就準備成親了。”莫子晚沒頭沒腦又打斷了皇上。
皇上一聽,就知道她肚子裡的小九九,不就是怕他賞少了嗎?
於是,一大串的賞賜又出去了。
“太子、勤王兩府在此次災民的布粥中也出力了,眹也要賞。”看到臺下太子悶悶不樂的神色,皇上眼神閃了閃,沒有忘記他那一份,及時地安撫了太子。
給太子和勤王的賞賜並沒有惠王夫婦的多,但是因爲皇上還惦記着自己,太子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
反而是展太師聽到了皇上的賞賜後,臉色難看許多。
皇上的懷柔政策,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他特別擔心的就是秦三少。那個神醫可是一直和惠王只在驛館中的,據探子說,他和惠王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太好。從來沒有看到過兩個人同進同出,就是偶爾碰到了,好像關係也很僵,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爲惠王解毒了。
不過想到惠王所中的毒可是當年鬼見愁下的劇毒,他的擔憂又少了一些。恐怕要想解毒,就是那些藥材也夠他們尋找的。
何況秦三少只是每天都在忙着爲百姓看病了,根本就沒有功夫理睬惠王的。他又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北征國的呼倫哈爾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自從比賽過後,和他的聯繫就中斷了。這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下一步棋該怎麼走,展太師很是苦惱。
按照他的意願,要是惠王自己毒發而亡,那是最好不過的。這樣,太子今後肯定是死死抓在他的手中的,不用費一兵一卒,他就可以取得最大的勝利。
可是惠王要是身體好起來,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的。呼倫爾哈不是個好夥伴,他很清楚,和呼倫哈爾合作,一不留神就能被呼倫哈爾給吞了。
楚風揚更是個難纏的對手,東臨絕大部分的兵力可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呀。
算來算去,打仗是很不適合的。他手下的武林中人和私下招募的人畢竟都不是什麼正規軍士出生,開始就比惠王的人差一大截了。
他有些懊惱,惠王爲什麼沒有在這一次密州之行中染上瘟疫死去了。楚風揚的小命還真大呀,這樣都讓他活着回來了。
對接下來的歌舞表演,楚風揚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昨日剛剛回來,他怕子晚調整不過來。看到子晚略有疲憊的神色,他心疼死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就帶着王妃回去了。”楚風揚小心地拉着子晚站起來說。
大殿中所有的官員早就習慣了,每逢宴會,惠王哪一次都會提前離開的。
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我想先到客棧去找人。”子晚對楚風揚說。
“這麼晚了,明天不行嗎?”楚風揚看着她問。
“我怕夜長夢多,再說了,夏侯盈盈和二哥估計都要急傻了,還是早點兒將事情解決了。”子晚伸了一個大懶腰說。
楚風揚知道她固執的脾氣,今天晚上要是攔着她,不讓她見夏侯家的人,恐怕一夜她都睡不好的。
罷了,爲了二舅子,就耽擱一點兒時間吧。
馬車拐了一個方向,直奔客棧而去。
由於是事先打聽好的,子晚和楚風揚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夏侯家下榻的客棧。
“請問夏侯公子住在什麼地方?”子晚下了馬車,問店裡的掌櫃的。
掌櫃的看過惠王妃的比賽,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他所崇拜的惠王和王妃,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人也開始變得十分激動。
“在天字一號,小人這就帶王爺、王妃過去了。”他親自出來給楚風揚和莫子晚行了大禮。
“不用這麼拘束,我們只是想找人罷了。”莫子晚讓玄夜攔住了他。
“好好,小人這就帶王爺王妃過去。”掌櫃的激動之餘,提起長衫的下襬,親自在前面帶路,帶着他們往樓上走去了。
到了二樓右邊拐角的一間客房面前,掌櫃的停下來了。“這就是夏侯公子的房間,王爺王妃。”
“你下去吧。”子晚讓黃芪給了他一份賞銀,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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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02]秋心自在含笑中 送了5顆鑽石
原來懷孕的孕也是禁詞,受不了呀!所以就改成了運氣的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