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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和太后雖然對於方小雅最後提出的讓勤王褚昊軒隨她去酈城治療一事不太高興,但還是給了方小雅很多賞賜,上次方小雅提出的爲她的武館題的字,也隨着賞賜給了方小雅。
褚少康和方小雅一到忠王府,就被府裡的管家叫住了:“世子,酈城小主,王爺在前廳等着你們呢,你們先去一趟吧。”
忠王爺一般沒事不會找方小雅,管家說專門等着他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兩人急忙先往前廳趕去。
到了前廳,方小雅和褚少康還沒來得及行禮,忠王就發話了:“罷了,都先坐下吧。”然後示意屋裡的下人都離開。
“今天的試針還順利嗎?”忠王直接開門見山,昨天晚上他得信小雅這個小姑娘提出了三國罕見的鍼灸術,而今天要當着宮內所有太醫的面試針,他就做好了要進宮的打算,而且還交代了宮內的人,有什麼情況儘快給他報信。
“挺順利的,父王你不知道,小雅現場那樣一演示,把宮內的太醫都看呆了,太醫們都說小雅的鍼灸術可行呢。”褚少康見自己父王臉色不是很好,搶先回道。
“哎,你們還是年紀小呀,不懂得各方面的考慮,試針雖然通過了,可是小雅你有沒有想過治不好勤王殿下的病,會有什麼後果,萬一勤王殿下在你治療的時候出了什麼事,你是必定會受牽連的。”忠王這話純粹是說給方小雅聽的。
方小雅皺皺眉頭,問出心中疑問:“難懂勤王殿下還有其它病症,或者是我這樣做會礙了誰的眼。”
忠王給了方小雅一個你還沒傻透的表情,然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兩個人聽:“據可靠人講,勤王殿下只有兩年的壽命了,而負責給他醫治的李太醫巴不得趕緊換人,好把自己擇出去呢,你們看好,這次他肯定會找理由的。”
“難道勤王殿下本來身體很好,確是攔了誰的道,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方小雅小聲推斷道,聲音剛好能讓忠王和褚少康聽見。
“下沒下藥咱們都不清楚,這話你以後也不能說出去,自己心裡有些底就行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給勤王殿下做治療,那就要好好想想了。”忠王知道方小雅聰慧,所以點到就爲止了。
方小雅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小青見她的樣子,就問道:“你在宮裡住了一晚上,就賞賜了那麼多東西,該高興纔是,怎麼悶悶不樂的。”
方小雅搖搖頭:“一言難盡呀,哎呀我累了,睡一會兒。”說着就趴到了牀上,方小雅想着小青一個丫鬟,勤王的事情又是秘密不能泄露出去,還是不告訴她徒增煩惱了。
小青見方小雅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了,幫她把被子蓋上,就去整理宮裡賞賜的東西了。
方小雅躺在牀上想來想去,最後索性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什麼後果,什麼陰謀呢,在寧國呆不下去,不是還有天齊和晏國呢,再說有忠王和高大哥在,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想到這兒方小雅就開始補眠。
方小雅這一覺是睡到晚上才醒,醒了之後小青聽到聲音就過來了:“小姐,你可醒了,你都不知道,今天下午可把王府的管家忙壞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方小雅翻身下牀,開始穿衣服。
“都是來找你的,有給你送禮物的,有想見你的,最後要不是世子出面說你不舒服,今天不見客,那些人還真難打發走。”小青幫忙把方小雅的頭髮整理了一下。
“都是什麼人呀。”方小雅問道,自己心裡猜想估計跟那些太醫有關。
“有很多太醫,還有很多來拜訪,想讓你給看病的。”小青把管家的話又跟方小雅講了講。
“真麻煩呀。”方小雅想着有這麼多人要打發,心裡就很煩悶,她心裡一心想過的是簡單的生活,不缺錢,有房有地,平平安安就行了,她生性最討厭應酬了,沒想到這種生活這麼難實現。
她剛吃過晚飯,劉俊和王明遠他們就來了,劉俊還是很直接:“小雅,你昨天沒跟我們去,你不知道,這京戲可真好看,等你有空,我帶你去。”
李林風還是一副沉穩的性格:“以後咱們私底下喊小雅的名字,有人的時候一定要改口了,否則會讓人覺得咱們沒有禮數的。”
“哦,記住了。”劉俊知道李林風各方面都比自己懂得多,所以李林風有時候讓自己注意什麼,他都會注意。
方小雅看了眼旁邊的王明遠,只見他欲言又止的,就直接問道:“明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事就講別藏着掖着的。”
王明遠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吞吞吐吐的講了出來:“小雅師傅,此行我父親不是交代讓我拜訪一些大臣,要是能得到他們的舉薦就更好了,今天下午我拿着父親的手信去了幾家,他們見我倒是都挺熱情的,不過都提出想讓你給他們看病……。”
“如果我同意,他們就答應給你舉薦是不是。”方小雅接着王明遠的話說完。
王明遠使勁的點點頭,雙眼期待的看着方小雅,方小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想想王明遠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就直接說道:“你不用聽你父親的再去拜訪他們了,離你大考之年還有兩年的時間,再者你等着吧,這兩天他們肯定會登門直接找我的,我相信就是我不說,他們肯定也會舉薦你的,再說我以後也可以直接入宮了,跟皇上和太后提提,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王明遠一聽方小雅的話,就知道她把這事兒給包了,就興奮的對着方小雅鞠了一躬:“謝謝小雅師傅,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次日一早方小雅就進了宮,昨天太后走後就派宮女給她帶話,讓她今天就開始給勤王殿下治療,方小雅跟隨宮女直接到了勤王居住的房間,勤王的房間在太后房間的左廂,方小雅進屋後就聞到刺鼻的藥味,房間的擺設雖然華貴,但是看着卻沒有一絲生氣,還沒到臥房,方小雅就聽見陣陣的咳嗽聲傳來。
方小雅快步進入臥房,就看到勤王褚昊軒坐立在牀頭,長長的髮絲掩蓋了他大半的臉,右手捂住因咳嗽心臟加快跳動的胸口,露在外面的手瘦的好像皮包骨,臉色越發顯得蒼白了。
勤王看見進來的方小雅,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就問道:“你怎麼來了,昨天太后已經跟我提讓你鍼灸治療的事了,可是我直接拒絕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恐怕活不了多少時間了,你也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